二十二、錢地瓜的二兩貨色

錢小米露了一手堪比街頭小販的烤番薯絕技，從未嚐過此等美味的小明月迅速迷上了這個民間小吃，胃口大開天天咉著她弄來吃。結果沒幾天存貨用盡，錢小米不得不讓蘇文才趕緊給她補貨，這才滿足得了明月軒眾人的日常消耗。卻因此被不知內情的蘇文才取笑，給她取了個綽號叫“錢地瓜”，讓有口難言的錢小米鬱悶得不行。

小公主盡管愛吃當然錢小米也沒有獨孤一味，為免小公主烤番薯吃多了會有不雅的事情發生（注一），不時變著法子弄成甜湯、點心的輪番上陣，把她知道的手段都一個勁使將出來，直吃得小明月連連叫好。

日子就這麽平淡無奇而又輕鬆快樂的一天天過去，小公主在錢小米“瑜伽”與“地瓜”的雙重攻勢之下身體漸漸有了起色，整個人精神也好了很多，錢小米對此也感到非常滿意。

－－－－－－－－

這天吃罷午飯，錢小米估量著交給熟手技工們的刺繡實驗品也該差不多完工了，這便屁顛屁顛的跑去瞧瞧。那幾個宮女閑暇聚在一起做針線活的地方離明月軒倒沒多遠，錢小米一輪心急火燎的趕到，剛巧她們正在完工收針。

“小米，你來得正好，你托我們繡的東西剛剛弄好，你來看看是不是你要的樣子。”那幾個宮女見她來了，正好省了專門跑一趟，紛紛將自己負責的繡花樣式給她過目驗收，還不忘加上一句道。“這樣的花樣我們也是第一次繡，也不知道繡得合不合你的眼，這不你先瞧瞧，若有那處不對的我們再改，總的繡到妹妹你滿意為止。”

“姐姐們太謙虛了，這幾幅東西若是你們都繡不好，在這宮裏也再找不到旁人可以做得成了。”千穿萬穿馬屁不穿，錢小米笑嘻嘻誇了她們幾句，這才拿起她們的成果看個仔細。

這次錢小米隻是想先試一試看自己的想法是否可行，所以花形都沒有設計得太大，都是用作手帕之用。定眼一看，她之前所畫的四個紙稿分別被兩個竹製圓環上下夾著固定，上麵則是緊貼這光滑的絲綢，上麵就是她們一針一線用心繡就的抽象花式圖案。這幾個圖案錢小米都是按照如今通用流行的幾個常用花樣脫胎而成，經過她的改良清新簡潔了許多，而這幾個宮女的技藝的確不凡。盡管是第一次嚐試這樣的風格，還是很好的把握住了錢小米要求的抽象感覺，將這幾幅試驗品繡得清新素雅別具一格，正是錢小米理想中的模樣。

“小米你覺得如何？不對我們再改，盡管說出來就行。”畢竟是第一次刺繡如此特別的花形，饒是經驗老道的熟手也不免有些摸不準，那幾個宮女甚至都重新拿出針線做好了要修改的準備。反正她給的價錢足抵得了她們往常一個月的功夫，而現在過了才不到十天而已，便是再改也不多費時間。

然而覺得十分滿意的錢小米卻出乎她們意料的爽快，眉開眼笑地擺手道。“不用、不用，就這樣好得很。這就是我想要的效果，姐姐們這已經達到我想象中所要的樣子，不用改了。”

“真的不用？有不妥當的小米你可別不好意思說，反正我們也是要收你銀子的，你也不用和我們太客氣。”宮女們還是不太有信心地再次問道。

“真地不用。姐姐們不用想太多。我對你們地成品真地是滿意。”錢小米知道她們都是出於認真負責地心態。連忙十分誠懇地再次表明自已真地是口心一致。

“哦。能合你地眼那自然就最好了。”那幾個宮女見錢小米如此確定也俱是歡喜。把針線又都收回針線盒裏。

既然貨色驗收過關。錢小米當即付了工錢。照之前說好地那樣每人給了一兩銀子。頭一回私活做得這般輕鬆地宮女們更加對她熱情。這便樂滋滋地把銀子收下。臨走前還不住告之她若回去實在發現有要改。盡管再拿來便是。錢小米也是落得安心。都一一答應著。還說若日後還有需要再來找她們幫忙。雙方都各自滿意這才離開此地。

錢小米向刺繡宮女們告辭後。便急急忙忙地帶著成果趕去禦膳房找蘇文才。托他也幫著將這幾幅刺繡帶出宮去給綢緞莊代買。

不出錢小米地意料之外。一向幫宮女們帶慣私活刺繡品地蘇文才。看到她帶來這幾幅特別之作也表示出極大地訝異。不過錢小米可沒有給他發表疑惑地機會。三言兩語就把事情糊弄過去。反正要他幫忙“托運”地重點還是很快敲定了。

“我幫小米你帶去沒問題。隻是你可有想托賣地地方。還是就找個出價高地鋪子直接賣了。若是托在那裏代賣得錢可能多些。但時日不定。而直接賣給綢緞店裏價錢不會很高。不過銀子倒是能早點進袋子。”以前地宮女小米忙於照顧體弱地小公主根本無暇賺這點補貼費用。蘇文才也是頭一回幫她“帶貨”。所以才有此一問。

“這個嘛－－－－”錢小米之前就一門子心思想把這幾個副實驗刺繡做出來，倒還真沒有想過這個問題，當下眼珠子轉了幾圈想了想，才問蘇文才道。“這幾副東西是小妹的一番心血，我也不急於一時要賺這幾個錢，蘇大哥還是幫我找個京城裏最有名的綢緞莊代賣。我已經想好價錢，每塊刺繡不能少於二兩銀子，否則就不賣。”既然是想闖出點名堂，當然要挑最多千金小姐們富家太太出沒的著名綢緞莊，也隻有她們這些有錢的主才是錢小米針對的目標消費群。

“二兩銀子？這－－－－這個價錢是不是定得太高了？別人一般也就一兩銀子，而且那繡工都是極好才能有這個價錢，小米你這幾個也不是不好，隻是－－－－－－隻是要價比平常足足高了一倍也太多了點，恐怕－－－－－－恐怕沒人會要。”說實話蘇文才事看慣了往常的花色，對錢小米這幾塊新花樣也辨不出好壞，聽她要價二兩銀子當即抽了口冷氣，頗是為難道。

“不高，我這可是難得一見的好東西，除了我可就再沒有人能設計出這麽特別的花樣。蘇大哥你相信我，盡管按我的話去辦就行，幫我把它們帶去城裏最出名的鋪子裏，物以稀為貴，我就不信會沒人喜歡。”錢小米對自己的創新花樣很有信心，更明白好東西要吊高了賣才會更多人覺得好的潛在消費心理，所以鐵了心絕不二價。

“既然你這麽說，那我就隻管幫你帶去吧。京城裏最有名的綢緞莊就是有‘天下第一緞’之稱的浮雲閣，我就帶去哪兒好了托他們給你代賣好了，不過什麽時候才能賣得出去，可難說了。”蘇文才以為錢小米是因為初次做私活不懂行情，因而估價過高，但見她這般堅持也不好抹她麵子，隻好先行提個醒免得她到時太過失望。

錢小米觀他神色已經猜到他的顧慮，連忙解釋道。“蘇大哥不用擔心這些，我能定這個價自然是心裏有數，你盡管托到浮雲閣去，定會有識貨之人。就算沒有，那也是我太冒進，下次再調整就好了，我不會太過在意一次半次的失敗。”她這一次就是想探一探外麵市場的消費承受能力，大不了失敗了下次再來，總會讓她尋到機會。

“小米你能這樣想就好。也對，物以稀為貴，你這幾個樣式雖然比平常的乍看起來奇怪了些，但也難說那些個太太小姐們不會喜歡，說不定就是因為特別新奇反而更受歡迎。”看她這個當事人也想得透徹，蘇文才也放下心，笑道。

“承你的吉言，若真能受歡迎，那對大夥兒也是好事。”錢小米嗬嗬笑答。

注一：請自行想象！

（收藏啊！推薦啊！有票票有收藏才更有碼字動力，各位看官快把兜裏藏著的東東拿出來砸暈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