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0 交易】

我的手剛碰到紮旺,異變突起!

“她…她……你頭上……女人…….牆裏.”紮旺猛地彎曲雙手扼住了自己的喉嚨,雙眼凸出,滿是驚駭恐懼地斷斷續續說了幾個字,撲通一聲,直挺挺倒在地上!

“紮旺!”我一手托起紮旺的腦袋,一手舉著火把仔細打量這道石門,並沒有發現什麽異常,我用力地搖動著紮旺,“醒醒,紮旺!你怎麽了?!”。這小子的動作太怪異了,那句話是什麽意思?什麽女人?什麽牆裏?

“唉…….”還是那聲歎息!那個女人的歎息聲!今晚已經是第三次聽到這歎息聲,我毛骨悚然,甩掉紮旺、一個箭步串到了牆邊,腦袋撞到了牆上發出咚的一聲,這點疼痛對比我心中的恐懼實在是微不足道,這歎息是從紮旺的嘴裏發出來的,我離他很近,聽得很是清楚。

這種環境、這中情形是在太過駭人,我的心差點從嘴裏跳出來…

“紮旺!紮旺!你怎麽了?!”我離紮旺有三米的距離,緊緊地貼在了角落裏,胳膊的長度加上登山鎬把的長度,火把很容易能達到紮旺的頭部附近,紮旺的眼睛依舊是緊緊的閉著,藍幽幽的火光映得紮旺的臉也是青藍色,一點生氣都沒有,這樣子與當年的李旺出奇相似!我摸了一把額頭,手上沾滿了冷汗。

“他媽的,真邪性!”我大聲地罵了一句,打破了死一樣的寂靜,實際上我是想給自己壯一壯膽子,話一出口,艱澀的聲音把自己又嚇了一跳,這聲音實在是陌生,根本不象我自己的聲音。

添了添幹裂的嘴唇,紮旺還是一動不動,我的膽子大了許多,紮旺是我的戰友,做為排長,我必須要保護我的戰士,何況鬼上身咱又不是沒見過,大不了再給她一裒童子尿!

不過話說回來心裏還是異常緊張的,就好象鬥牛士麵對瘋牛,知道該怎麽去做,但依舊恐懼,因為一不小心可能就會萬劫不複,何況我又確實不知道該怎麽除鬼,我隻是見過,可老夫子並沒有教過我該怎麽做。

由於過度緊張和驚嚇而又幹又緊的喉嚨簡直快冒煙了,我費勁地咽了兩口唾液,深吸了一口氣,摸索著來到紮旺的身邊,眼睛始終沒有離開過紮旺的臉。

抬起紮旺的頭,把紮旺的腦袋放到拿著火把的臂彎,另一隻手輕輕地拍打著紮旺的臉“紮旺,醒醒,奶奶的別嚇我,現在不是開玩笑的時候!”

紮旺好象死了一樣,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反應,我有點泄氣,一隻手伸進紮旺的棉衣裏,還好,心髒的跳動雖然慢,但是很有力,應該不存在生命危險。

“媽的,你們能不能快點?!想讓我們都死在這裏啊?!”我憋著氣,衝洞口大聲地喊了一嗓子,我一秒也不想多戴在這裏,但其實也知道救援的部隊不可能在這麽短的時間裏趕過來。

耳邊的隻有自己的回聲在激蕩,上麵的那幫小子不知道在幹什麽,居然一點聲音都沒有。

還在紮旺胸口的右手手腕一緊,我心裏一抖,低頭看到自己的手腕被紮旺緊緊地握住。“奶奶的,你小子沒死啊!”我高興地大吼了一句,紮旺的力氣還真大,握得我手腕隱隱做痛,“嚇傻了吧”我罵了句,抬頭看紮旺的臉,紮旺依舊閉著眼,但嘴角上揚,浮起一個奇異的笑容。

這笑太詭異了,我的心不爭氣地砰砰跳了起來,大力地想把被握住的手抽出來。紮旺抓的太緊了,我根本無發掙脫!

紮旺的眼睛緩緩地睜開,眼睛裏竟然是一片詭異的血紅色!

“你不用怕……”一個女人的聲音悠悠地從紮旺的嘴裏傳了出來!

“媽的!”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扔掉火把,我一下子掙脫了紮旺的手,連滾帶爬地串到了牆角,抽出了腰間的軍刺!

“你不用怕,我不會難為你的!”火把不知道什麽時候到了‘紮旺’的手裏,‘紮旺’也已經站了起來,對我說道。

過度的驚駭幾乎讓我喪失了理智,差點就對著‘紮旺’刺了過去。

‘她’一句話讓我冷靜了下來,顫抖的刀尖依舊瞄準著‘紮旺’,心想要是‘她’有什麽異動就刺過去,不過對於能否殺死‘她’我實在是沒什麽信心。

似乎看透了我的心理“我已經死過了,你以為還能再殺我一次嗎?”她掩口輕聲笑著說。借著火把我看到‘紮旺’臉上得意狡猾的表情,一個大男人卻做出種種女人的姿態,要是在平時實在是讓人噴飯的笑話,可現在我心裏隻有陣陣冷氣,手腳都有些僵硬了,真他媽的是見鬼了啊!

“你放心,我不想傷害你們,隻要你幫我個忙。”‘她’向我走近了一步。

“別動!你就站在那裏說!”我揮了揮手中的軍刺,心裏雖然還是怕得要命,但已經不象剛才那麽緊張了。

心裏反複地想著是該相信她還是幹脆脫了褲子給她一裒童子尿…….萬一製服不了她,我和紮旺的小命隻怕就算撂在這兒了。

如果‘她’想要我的命根本不需要和我費話,既然‘她’有求於我,那至少目前我還是安全的。

不過既然是求我幫忙,那就要講講條件了。這就叫人心不足蛇吞象,剛剛還在為性命而恐懼的我,這是卻想著和鬼做交易了,不過其實也是為了保命。

“你把紮旺怎麽了?”我問道,眼前這情形和當年的李旺被鬼上身很相似,一般情況下來說如果被上身的人肢體沒有損壞,短時間內被上身是沒有生命危險的,但是我必須要確保自己戰友的安全。

“他沒事,我隻是借用一下他的身體和你見一見而已。”

“他一開始見到的騎在我頭上的是你?”我想起了紮旺一係列的反常,看來都是‘她’引起的。

“嗬嗬,是我。”咯咯的笑聲傳過來,大男人掩口而笑,做出女人的動作,發出女人的聲音,我心底無法抑製地升起森冷寒氣。

“那為什麽我看不到你?”這是我知道‘她’存在後一直在想的問題,紮旺兩度看到鬼,而我卻沒有看到任何的東西。

“你以為任何人都可以見到鬼魂嗎?你這個夥伴一定是有特殊的際遇,也幸虧他不是童男之身,否則我還真沒法子借他的身體與你相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