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一日之約
“什麽?”孟返大喜,急忙上前,急切地問道：“在哪裏？快告訴我。”
少女不答，隻是用奇異的眼神看著孟返，孟返忽然發覺，自己靠得似乎太近了，少女的呼吸都可以感受到，吹氣如蘭，帶著一絲醉人的清香。
孟返慌忙退後兩步賠笑道：“不好意思，我太激動了，請小姐原諒，不知道小姐所說的蛇妖現在何處？在下真的有急事，希望小姐能見告。”
少女嫣然一笑，看得孟返心跳不由加速了幾分，說道：“我是知道在哪裏？不過，這位公子，我為什麽要告訴你呢？”
孟返急道：“小姐啊，人命關天啊，時間有限，快點告訴在下，在下感激不盡，如果小姐有什麽要在下幫忙的，在下願意盡力。”
少女緊緊看著孟返的眼睛道：“你說的，我有什麽要求你一定能做到？”
孟返看到少女這個樣子，不禁遲疑了，尋思：“難道她真的有什麽要我去做的，如果答應她的話，她讓我去殺人放火，攔路搶劫怎麽辦？”
少女看到孟返遲疑的樣子，一跺腳道：“你看看你，我還沒說什麽呢你就猶豫了，一點誠意都沒有，剛才可是你自己說的有什麽要你做的一定盡力的。”
孟返道：“如果小姐有什麽難處的話，在下當然會盡力幫忙，可是如果小姐讓我去做一些為難的事……”
少女道：“哼，那你剛才做保證的時候怎麽不想起來。放心吧，我絕對不會讓你去殺人放火，攔路搶劫的。”
孟返還在遲疑，少女惱了：“喂，你還在想什麽啊，不答應那就算了，你自己去找蛇妖吧。”轉身就要走。
孟返慌了，忙道：“等一下。”心想：“算了，這樣一個小姑娘，也不可能想到什麽出格的事情來為難我，而且就算她有什麽過分的要求，做不做還不是在我。要是不答應的話，我未必能別的方法了。”
想罷，孟返無奈道：“我答應了，小姐，現在可以告訴我了吧？”
少女喜滋滋地回頭道：“就知道你一定會答應的。現在告訴你的話，你要是聽完轉身就跑，我一個弱小女子，怎麽追得上你啊。”
孟返哭笑不得，說道：“在小姐看來，我就這麽不可信任嗎？”
少女凝視孟返：“你覺得我可以信任你嗎？”
孟返看到少女的樣子，不悅道：“我怎麽說也是個男子漢大丈夫，怎麽會騙你一個女子。”
少女繼續盯著孟返道：“是嗎？這麽說，你說過的話，一定算數嘍？”
孟返挺起胸脯：“當然。”
少女看著孟返的眼睛一動不動，好象癡了。
孟返被看得心裏發毛，終於抵受不住：“喂，小姐，你這樣看著我幹嗎？”
少女如夢初醒，笑道：“我明白了，那麽，首先，不許叫我小姐。”
孟返愕然：“不叫你小姐？那麽我該叫你什麽？請問小……你芳名？”
少女道：“我的名字呢……”拖長了聲音，孟返認真地聽：“是不能告訴你的。”
孟返差點一頭栽倒：“既然不能告訴在下，那在下該怎麽稱呼你。”
少女狡黠一笑：“這就是你的事了。那麽，現在，先陪我玩一天吧。”
“陪你玩一天？”孟返差點抓狂：“小……這位姑娘，我可是要急著去救人啊。”
少女問道：“救人？救人你要找蛇妖做什麽？難道蛇妖都不吃人，開始當大夫了。”
孟返無言以對，總不能說，我也是蛇妖，當時不會法術，現在急著補課，然後去南疆去找大夫。不說少女能不能相信，退一步說，要是少女相信了，不尖叫著跑掉才怪。
少女見孟返默然，說道：“你要救的人應該不可能明天就死吧，陪我一天，我一定告訴你。”
孟返一咬牙：“好，姑娘你一定要說話算話。”
少女格格笑道：“別好象你吃了多大的虧似的，我要是去大街上去喊一聲，不知道有多少男人拚死拚話地要爭這個資格呢，偏偏你還身在福中不知福。”
孟返愁眉苦臉道：“姑娘美若天仙，若是在平日裏，在下若有此福，當然是求之不得，可現在在下真的有事，要不姑娘告訴在下，在下做完此事再回來找姑娘如何？”
少女哼了一聲道：“不行！”回頭就走，走了一半又回頭道：“還不跟上來。”
孟返隻得跟上少女，心裏自然將少女的先輩們紛紛問候了一遍。
順著小路，兩人慢慢走出了盤蛇村，離村子越來越遠，孟返忍不住問道：“姑娘，不知道我們要到哪裏去？”
少女橫了一眼道：“跟著走就是了，問那麽多幹什麽？反正明天一定會告訴你的。”
孟返悶聲不響地跟著少女。太陽已經快到正中，野外路上鳥語不斷，微風陣陣帶來一片花香，少女好象很是開心，在草地上蹦蹦跳跳，時不時還去追一追蝴蝶，在花叢中打個滾，蝴蝶飛舞拌著少女清脆的笑聲，花草映襯著少女絕美的容顏，構成了一副完美的畫卷。
孟返看著眼前的美景，被深深迷醉了，連自己的任務也丟在腦後。
少女玩鬧了一會，站到一個山坡上，回頭招呼孟返：“你發什麽呆，來啊，過來。”
孟返上前，走到少女身邊：“什麽事？”
少女露出一絲詭異的微笑，孟返頓覺不妙，急忙抽身欲退，卻已經來不及，少女迅速閃到他身後，用力一推，孟返立足不穩，倒地往山坡下滾去。少女拍掌歡呼一聲，自己也縱身一跳，往山坡下滾去。
孟返昏天黑地地往下滾，好不容易到了坡底，滾進了花叢之中，正頭昏目眩還沒爬起來，一個柔軟的身體撞在了他的身上，頓時把他撞得又翻了個身，身邊隻聽見少女開心的笑聲。
孟返翻身爬了起來，氣惱道：“好啊，你竟然暗算我，我饒不了你，看我的厲害。”說完，就向少女撲去。
少女驚叫了一聲，急忙閃過，邊笑邊道：“我錯了，饒了我吧。”
孟返繼續衝向少女道：“不行，男子漢有仇不報非丈夫，過來讓我打屁股一百下我就原諒你。”
少女邊跑邊笑：“人家也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你是君子吧，那就再等十年好不好？”
孟返道：“我可沒說過我是君子，我可是個地道的小人，小人報仇，三分鍾不晚，你給我站住。”
少女差點笑倒：“原來是這樣啊，那麽，這位小人，想報仇的話就來追本姑娘吧。”
少女和少年歡聲笑語，一前一後地追逐著，跑向了遠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