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五靈

在船上時間的確很是無聊，孟返看了一會江上來往的船隻，便覺得意興索然，過了一會，就回了船房。

玄娥貌似還在沉睡，孟返也沒管她，自己拿出了五靈仙術翻看了起來。

“……水之潤下，無孔不入；火之炎上，無物不焚……”孟返念念有詞，然後自語道，“如此一言，水主生機而火主死絕，一生一死，為什麽水靈偏偏能克火靈呢？按說應該是毀滅比創造容易，可是偏偏水能克火，難道說五靈各有相克是天性嗎？所以沒有理由……”

“你說得不對的。”後麵一個聲音傳來，孟返愕然回頭，發現竟然是玄娥。

玄娥半坐在床上，雙眼閃閃發光：“就像你剛才所說的，水之潤下，無孔不入；火之炎上，無物不焚，那麽我問你，既然有孔已入，那麽何物可焚？”

“有孔已入，何物可焚？”孟返皺眉，“這就是水能克火的原因嗎？這就是物極必反的道理了吧，充滿攻擊性的火反而會被沒有攻擊性的水所克製。”

“你又說錯了，水真的沒有攻擊性嗎？你忘記了，水係仙術中不是也有攻擊性的法術嗎？如果說水沒有攻擊性的話，又怎麽會有攻擊性法術？”玄娥道。

“恩，也對啊，那麽火係也太吃虧了吧，水係都有攻擊法術。火係卻好象沒有治療法術……”孟返喃喃道，突然發覺不對，猛抬頭吃驚道，“……玄娥，你，你怎麽會說這麽多話？而且還這麽了解五靈？”

“你剛才說的又是錯的……”玄娥比平時好象判若兩人，不理會孟返的驚詫，侃侃而談，“……火係並不比水係差，天地混沌化二氣，分別為陰陽二氣，二氣化五靈，陰而無陽者為水，陽而無陰者為火，陽盛陰弱為雷，陰盛陽弱為土，陰陽相合為風，陰陽之氣一體所化，水火又豈能有高下之分？”

“陽而無陰者為火，陽盛陰弱為雷。”孟返點頭，“難怪隻有火係和雷係沒有治療法術。”

“不是沒有，隻是你不知道而已……五靈歸一，皆為混沌之息，水即是火，火即是水，又何分彼此？”玄娥繼續道，“譬如你為純火靈體，但並不是隻能使用火係仙術，你仍然能用雷係，土係，甚至是水係，這正是最好的證明。”

“水火不分彼此？我不明白……”孟返皺眉，“水就是水，火就是火，照你這麽說，兩者難道還能互相轉化不成？”

玄娥哼了一聲，也不辯駁，伸出了玉掌，掌中藍光閃起，出現了片片冰晶。

“我想得沒錯，你果然不是一般人……”孟返詫異道，“……你現在在做什麽？”

“你看好了。”玄娥凝視掌心，藍光晃了晃，然後讓孟返吃驚的事情出現了，冰晶竟然燃燒起來，出現了藍色的火焰。

“這怎麽可能？你是怎麽做到的？”孟返不敢置信道。

“混沌！”玄娥緩緩道，“陰陽二氣皆能化為混沌之息，水，亦能無物不焚，火，亦能無孔不入。”

“這，這……”孟返仔細咀嚼玄娥話中之意，感覺隱隱約約想到了什麽，卻始終差這麽一點。

見孟返沉思，玄娥悄悄下床，出門而去。

孟返就這樣窩在屋內苦思冥想，混混噩噩也不知道時間的流逝，不知道過了多久，突然屋門開了。

“哥哥，吃晚飯了。”女孩蹦蹦跳跳地進屋，“船家送飯來了。”

“吃晚飯？”孟返往屋外一看，吃驚道，“已經天黑了嗎？”

“對啊，哥哥你怎麽了？”女孩奇怪道。

“沒什麽，我們吃飯……”孟返嗬嗬一笑。

送飯的船夫把手中食盒打開，將飯菜放到桌上。飯菜剛上桌，玄娥立刻就像幽靈一樣在門口出現了。

飯菜雖然很簡單，卻很豐盛，醬瓜，鹹菜，一盤煎豆腐，最妙的是，還有三尾剛從江裏打上來的鮮魚，烹調得極佳，香氣入鼻，讓人胃口大開。

“玄娥，照你那麽說，火係應該也是有治療法術的對不對。”孟返沉吟，可是卻沒有得到回答，愕然抬頭。

“哥哥，快點來吃啊，再不來就沒有了！”女孩奮力地從玄娥的筷下搶救出了一條醬瓜。就這麽一小會，已經有一條魚變成骨架了。

“哈哈……”孟返看到玄娥鼓囊囊的兩腮，忍不住笑了出來，“玄娥，慢點吃別噎著啊，不夠還能向船家要的。

看到孟返正有趣地看著自己，玄娥出奇地臉竟然一紅，隨即吃得慢下來了。

“這就對了。“孟返也坐上了桌子，拿起筷子笑道，”好吃的東西，是要慢慢品嚐才能發覺它最大的美味，象玄娥你那樣吃的話，那叫豬八戒吃人參果，嗬嗬……”

“豬八戒吃人參果？那是什麽意思？”女孩好奇問。

“那個……豬八戒是一個豬妖。”孟返這才想起這個世界好象沒有西遊記，便解釋道，“人參果是一個非常非常好吃的東西……”

“非常非常好吃的東西？”女孩的眼睛裏充滿了渴望，“在街上能買到嗎？”

“那是不行的，人參果可是神仙才有的東西，所以才那麽珍貴啊。”孟返笑道。

“人參果？”玄娥突然道，“真的很好吃嗎？”

“當然了。”孟返隨口道。

“哦……”玄娥低頭繼續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