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女媧一族

陳州城之中,一位早起剛剛放下貨物的商販正鬆一口氣,打算歇息一會然後開始做生意,突然,眼前地上好象有一個青影閃過,轉瞬消失.

商販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奇怪想：“難道是昨晚沒有睡好所以眼花了，剛才怎麽好象看到了一條青蛇……恩，一定是眼花了，怎麽會有這麽快的蛇……今天早點回去休息，身體要緊啊……”

孟返在街上狂奔。開玩笑，這個樣子被抓住那樂子可就大了，最慘的就是被做成十全大補蛇羹……說起來自己早就想試試恢複原形是什麽感覺，想不到今天被迫如願了，這感覺……還真是不爽啊！

伏貼在地上，看東西都要抬起頭，什麽東西此時看起來都異常高大，身體那麽長，走路都是要靠滑，也顧不了地上有什麽碎石頭什麽的……孟返感慨，難怪所有的妖稍有了點道行就要急急化成人樣，果然還是做人好啊！

飛速而行之下，很快已經出城了，孟返還記得美婦人之約，便徑直往木屋的方向而去。

邊愜意滑行體驗蛇類的移動方式，孟返邊想：“歐陽明珠那裏，不知道怎麽樣了，想不到厲小子竟然能看穿我的本體……好象不是看穿的吧，我記得他說什麽我不怕他的蠱，看來蠱一定是對蛇類無效，所以他昨晚回去琢磨出來了吧……那個丫鬟又是怎麽回事？還有歐陽明珠之前也是怪怪的。”

紅光一閃，孟返又變回了人樣，得意地想：“還要感謝厲小子，他那一下總算讓我明白了來回轉換的竅門了。”原來厲江流的咒力已經消失了，而當時孟返被強行打回原形的時候，注意到了體內的變化，現在逆向運轉，果然變回了人形。

邊趕路，孟返心想“；這次實在太險了，我明明沒有去勾引那個大小姐啊，怎麽就弄成那樣，看來隻要不是我主動勾引的話，那個狗屁絕對規則是不會管我的吧，不知道要是接受那個大小姐算不算犯規……太危險，還是不要拿自己的小命冒險吧。“

孟返打了個寒噤，回憶起了當時的頭痛：“況且她剛才看到我的樣子，該知道我是妖了，應該打消了那點心了吧，總算厲小子還沒倒黴到家，演了這麽一出英雄救美於妖之手的好戲，這下說不定就能打動歐陽明珠的心……我又不是他們的保姆，更不是月下老人，沒興趣慢慢撮合你們了，厲小子你自己加油吧，這可是本小爺犧牲了原形給你創造的一線生機，別浪費了……”

木屋已經在眼前了，孟返帶著一點渴望，來到門前，推開了門。

“大哥哥！”一個小小的身影一下子撲進了懷裏，差點把孟返衝倒，自然是那個小女孩萱兒了。孟返來不及責怪她，就被她說的話震驚了。

“大哥哥，我娘她……我娘就要死了……嗚嗚嗚……”萱兒淚如雨下，把孟返的衣襟都打濕了。

“什麽！你說什麽！這是怎麽回事。”孟返大驚地發現，那個美婦人正躺在床上，麵色慘白，氣息微弱。

孟返抱起萱兒，搶到床邊，輕聲呼喚：“夫人，夫人……”

美婦人聽到了孟返的聲音，緩緩睜開了眼睛，看到孟返，展顏一笑，欣慰道：“太好了，公子你安然無事，胭梅本有一事忘記告訴公子，那蠱與蠱主心神相連，催蠱之時要當心蠱主。正擔心公子安危，若是公子有失，則是胭梅之罪……”

“不要說這個了，”孟返感動不已，心中更是酸楚，“夫人，你怎麽會變成這樣了，我走的時候不是還好好的嗎？到底發生了什麽？”

美婦人歎息道“；什麽也沒有發生，隻是我的天命到了……萱兒已經這麽大了……這都是宿命啊，我們女媧一族的宿命。”

“女媧一族？不是蛇妖嗎？是什麽宿命？”孟返奇怪問。

美婦人歉然道：“公子，胭梅之前對公子還有所隱瞞，其實胭梅並不是蛇妖，胭梅是女媧族之人，那蛇身也是女媧族人的特性。至於是什麽宿命，這是我們族中秘事，還請公子見諒。”

“那……萱兒也是嗎？”孟返遲疑問道。美婦人點頭。

孟返激動起來：“不要管什麽宿命不宿命了，夫人，天無絕人之路，一定還有辦法的，你需要什麽，大夫？藥物？寶物？我去給你找，一定能找到的，一定可以救你的……你想想，就算你不在意生死了，那萱兒呢？你忍心留下她一個人嗎？還有，她將來難道還要重複你所說的什麽宿命？”

美婦人微笑搖頭：“謝謝你……說起來，我還不知道公子你的姓名。”

孟返黯然道“；我叫孟返，夫人你也別叫我公子了，就叫我阿返吧。”

美婦人道“；好吧，阿返，我的元氣已經將盡，無法可救了，再說，公子自己不是也說過，人世之間，又有誰能不死。生死之間，不過是在輪回中來往，怎麽公子你現在反而看不開了？”

“夫人。”孟返有點哽咽了。

美婦人伸出手輕撫旁邊的萱兒的頭安慰道：“不要難過……至於萱兒，我已經做出了安排預防了，雖然有點委屈她了……要是那樣還不行，那也是值得了……”

孟返大奇道“；什麽值得了？我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