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華敬鋒
想到這裏,他忍不住露出駭然之色。
原本他就已經將萬屍門想的很厲害了,但也沒有想到居然會有九劫境的強者坐鎮,要知道,修行之路一步一天地,凝脈境暫且不提,煉元境便可飛天遁地,源海境更是舉手投足間便可焚山填海,至於後麵的神丹、九劫他甚至都無法想象他們有多強大。
更可怕的是,一宗一門三大家,萬屍門僅僅是五大勢力之一,並非最強,這麽說來,在這北荒大地之上絕不止一個九劫境強者!
“雖然在徐凡記憶中,北荒大地偏僻,修士凋零,但作為五大勢力之一,萬屍門的底蘊還是深不可測啊。”
林浩感慨了一句,隨後便啞然一笑,想這些幹嘛呢,自己才不過凝脈境,甚至連修行的問題都還沒解決,與其羨慕九劫境強者的強大,不如先想想眼前的問題,否則隻會影響道心罷了。
想通了這些,他感覺豁然開朗,心裏輕鬆多了。
“先回去吧。”
思考了一番,林浩決定還是先回去一趟,他有件事情需要確定。
……
霜土穴地,林浩的洞府外,一群人正施展著術法,各色靈光閃耀,不斷轟擊在洞府禁製上,轟鳴聲不斷,整片山地都在這不斷的轟擊下隱隱震動。
禁製終究是禁製,威能有限,若非當日幹瘦老者對禁製進行了一番改造,此刻怕是早就被轟破了。
在人群最後,站著一個錦衣男子,在他身後,是三個身著紫衣的外門弟子。
在外門中,除卻一些特例之外,凝脈一至五重為白令弟子,六至八重為紫令弟子,而金令弟子,唯有凝脈九重!
這三人都是金令弟子,甚至在外門中也薄有威名,但此時,這三名凝脈九重的金令弟子卻畢恭畢敬地在錦衣男子身後,一臉馬首是瞻的樣子。
“華少,這裏畢竟是鬼子的洞府,我們這樣會不會”三人金令弟子中,一名方臉壯漢看著前方不斷攻擊著洞府的人群,蹙眉問道。
“鬼子?”華敬鋒手中折扇一收,嗤笑道,“不過一個僥幸闖過了黑煞道的凡人而已,就算有點本事,也不過紫令弟子的實力罷了,有何德何能占著鬼子的地位?”
說著,他看向不斷閃耀著靈光的洞府,眼中閃過一抹熾熱,“不愧是淩師姐住過的地方,洞府禁製竟如此強悍,都堪比中品寶器了,這樣的寶地,也唯有我才有資格居住。”
“可是,華少不是在內門已經有了一處蘊靈之地的洞府了嗎?這裏雖然靈氣濃鬱,但比起內門的蘊靈之地,還是有所不如的吧。”三人中的另一名高挑的青年低聲道。
“哼!”聞言,華敬鋒臉色陡然一沉,嗬斥道:“你懂什麽,這裏是淩師姐住過的地方,僅此一條,就勝過我那洞府無數!今日若是能拿下這裏,我那洞府你想要,你就拿去好了!”
說完,一揮袖,露出一臉不愉之色。
聽到這話,那高挑青年露出一抹苦笑,開玩笑,那裏可是內門弟子的洞府,他們雖然是金令弟子,但也不敢逾越,否則一旦被發現,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麽,他可不是這華敬鋒,有一個源海境長老做老爹。
他與方臉壯漢對視了一眼,兩人俱是無奈苦笑。
按他們的本意,是絕對不願得罪一個外門鬼子的,即便這個鬼子現在不強,但能以凡俗之軀闖過黑煞道,本身就代表了一種天賦,現在對付他,日後肯定會有麻煩,華敬鋒有個強大的老爹或許不懼,但他們怕呀。
但華敬鋒主意已定,根本不聽他們的建議,看他那個樣子,他們也不敢再多說什麽了。
“嘿嘿,華少神功蓋世,那林浩既然實力不夠,自然應該將洞府讓出來。”三人中最後一名麵目幹瘦的金令弟子一臉諂媚地說道。
既然成為了外門鬼子,那林浩的名字也就不再是秘密,外門之中雖然沒幾個見過他的人,但大多也都知道了這麽一個存在。
“哈哈,還是你會說話。”華敬鋒露出滿意的神色,旋即隨手丟出一塊元石。
“多謝華少賞賜。”那幹瘦青年連忙伸手將元石接了過去,感受了一下其中蘊藏的能量,臉上閃過一抹失望,但很快便收斂了起來,露出一臉欣喜若狂的神色。
另外兩名金令弟子見狀,臉上皆是露出了一絲厭惡。
若是林浩在此,定會認出此人!
並不是說林浩見過他,而是在徐凡的記憶中,對此人的記憶可謂刻骨銘心!
因為此人正是將徐凡逼入禁區之地的罪魁禍首,鬼臼!
當日若非因為鬼臼所逼,徐凡也不會冒死動用了一塊殘缺的虛空咒盤傳送逃命,也就不會出現在巨石外,若當日沒了徐凡,林浩也未必能夠順利蘇醒,即便蘇醒了,沒有徐凡的記憶,他也不會出現在這裏,更不會成為萬屍門的外門鬼子!
鬼臼,可謂這一切源頭!
站在三人前方的華敬鋒,臉上露出了淡笑。(http://)。
這三名追隨者的情況,他心知肚明,隻是除了方臉壯漢和高挑青年之外,鬼臼這樣的人也必不可少,隻有這三人相互牽製,才能讓他保持絕對權威!
否則讓下屬連通一氣,絕不是他願意見到的。
甚至剛才給予的元石,他也是故意給的凡品,隻有偶爾才會賞下更高等的,否則在巨大的利益麵前,難保那方臉壯漢和高挑青年不會也成為鬼臼那樣。
他雖然看起來輕浮,但並不愚笨!
……
另一方麵,林浩正朝著洞府這邊趕來,卻隱隱發現了一點不對勁。
霜土穴地在萬屍門外門之中方位算是偏僻的了,雖說也不算人跡罕至,但他這次回來,半路上遇到的人卻遠比他想象的要多,就好像發生了什麽大事一樣。
而且越往洞府趕,遇到的人就越多,且修為不等,下至凝脈一重的白令弟子,上至凝脈九重的金令弟子,這一路他都看到了不少,讓他心裏隱隱生起了幾分不妙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