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妖怪
龍嬌嬌被龔平說了個啼笑皆非，正待繼續解釋，佘茜茜前一把推開龍嬌嬌對龔平說：“龔平哥哥，你還記得我，我是佘茜茜，馬菲姐沒空的時候是我照顧你的哦。更新超快”
龔平依舊癡癡呆呆：“美杜莎……希臘神話裏的……”
馬菲又推開佘茜茜雙手扶住龔平的肩膀說：“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有意嚇你……”
龔平嘴角露初一絲慘笑說：“馬麵女士……請問牛頭先生在哪裏？”
龍嬌嬌見狀一攤手說：“完了……好好一個接引人給嚇瘋了。”
這時龔平抬起一隻手，一次指點著這幾個家夥道：“你們都是……妖怪……”然後眼睛一翻，這才暈倒。
要說這還真不是一般人的表現。
“她嚇暈了，都是你。”龍嬌嬌抱怨道“見到真龍是吉祥的，可見到牛頭馬麵卻算是活到頭兒了。”
馬菲非常的自責，因此沒有還嘴，隻有佘茜茜此時還明白事兒：“我看啊，他到不是嚇的，隻不過不願意接受現實罷了，好端端幾個美女，一下都變成半獸人了，是誰也接受不了啊。”
龍嬌嬌一人住著一套四室兩廳近200平米的躍層室套間，這麽好的房子，在現在寸土寸金的都市裏，僅憑她做警察的工資自然是買不起的，不過既然龍嬌嬌是妖怪，自然有妖怪的斂財方法，其中關太忠頂著金屋藏嬌的名聲也出力不少。
這房子龍嬌嬌平日裏卻很少旁人來的，來的最多的是每周周末會來幾個清潔工人。今天算是破例了。
幾個女妖把龔平安頓在香噴噴的主臥大床後，佘茜茜拍著床沿道：“老天！這可是二米二的大床嘢，別說3，群都夠了。我說嬌嬌，你一個人要這麽大的床做什麽……難道……”
龍嬌嬌一把推開她道：“你是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來，我睡多大的床幹你屁事！滾一邊兒去。”
佘茜茜吐了吐信子，道：“是不關我的事啦，隻是你要是行為不端的話就得不到接引人的印記，得不到接引人的印記，你就升不了仙。”
這時馬菲說：“你們別吵了，讓他好好休息。再吵我就帶他回我那兒去。”
龍嬌嬌道：“就你那個地下室？算了，看在龔平麵子，我不吵就是，我忍忍忍忍忍……”
佘茜茜也道：“我才懶的和某人吵呢，下樓看電視去咯！”說著轉身就走，龍嬌嬌進追去道：“不可以，那是我新買的。”
隨之而後又隨著樓梯聲陸續傳來“不許動我的空調！不許坐我的新沙發，不能用我的衛生間！”等噪音，好在是聲音漸遠，越來越弱了。
馬菲無可奈何地搖搖頭，起身把臥室的門關了。然後回到床沿坐下，愛憐地把一直手放到了龔平的額頭說：“對不起，都是我的錯。”
“蝴蝶……”龔平突然說話了，但依然閉著眼睛。
“你醒啦！”馬菲驚喜地輕聲喊道。
龔平閉著眼睛繼續說道：“到底是莊子做夢變成了蝴蝶，還是蝴蝶做夢變成了莊子？”
馬菲退後了一些，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龔平睜開雙眼，用雙手撐起身子，馬菲幫著他靠在床背。長出了一口氣，龔平又說：“到底是我看見了妖怪，還是我的夢還沒有醒？還是這根本就是一場長長的夢？或許我現在還是躺在醫院的病床的。”說著他看著馬菲又說：“好多事我都搞不清楚，直隻楚一件事情，那就是不管你是人還是妖，你都不會害我。”
“對不起……”馬菲低下頭說。
龔平笑道：“你向來話少，倒有一大半是對不起，就像我一大半都是謝謝一樣。”
馬菲被龔平說笑了。女人在微笑的時候往往最具魅力，雖然已經明知馬菲是妖怪，但是龔平還是心神一蕩，忍不住伸出手托住了馬菲的臉龐，馬菲溫順地用自己的臉貼著龔平溫熱的掌心，可在這個時候，龔平的動作突然停頓下來，馬菲詫異地抬頭看去，隻見龔平放開了手，身子慢慢向後挪去。
“他果然嫌我是個妖怪。”馬菲鼻子一酸，扭過頭去，為的是不讓龔平看見她的眼淚。屋內陷入了尷尬的寂靜。
良久，龔平打破了沉默“龍嬌嬌也是妖怪嗎？”其實這一問都是多餘，是不是剛才都看了個一清二楚。
馬菲點點頭。
龔平又歎了一聲說：“一覺醒來，妖怪都市啊。你給我看的那些簡報我也都看了，我昨晚在醫院看見的也都是妖怪。”
說著龔平翻身下床穿好鞋站了起來，馬菲忙前扶他，龔平推開她說：“不用，我沒那麽柔弱。”然後走到窗前拉開窗簾，仰望著夜空說：“既然又妖怪，那肯定也有神仙嘍。那我又是什麽呢？”
馬菲道：“你是接引人，是把妖怪變成神仙的人。”
龔平笑道：“可以封神，那我豈不是和薑太公差不多了……”
馬菲輕輕的“嗯”了一聲，以示讚同。
龔平又笑了一下，他原本隻是隨便說句笑話，讓氣氛輕鬆一點，卻得到了馬菲的認同，弄得他反倒有點啼笑皆非了，於是他甩甩頭轉身對馬菲說：“算啦，這事肯定不是一句兩句說的完的，這是哪兒啊。”
“這是龍嬌嬌的家。”馬菲道。
“哦”龔平搓著手說：“這兒我住不慣，先回去，明天咱倆就搬到孤兒院舊房子去，那裏修一修還是不錯的。我從小那裏長大的哦。”
馬菲沒想到經曆了這麽多，龔平還是不改初衷，有點不相信自己耳朵地說：“你現在知道了我是妖怪……你還要帶著我嗎？”
龔平笑道：“你說什麽哦，說不定這就是一場夢，等我明天醒了，你還是那個笨手笨腳的護士，再說了……這些年沒有你的細心照顧，我說不定早就死了，就算你是妖怪也不會害我的，除非……”
馬菲睜大眼睛，等著龔平往下說。
龔平拉長了尾音兒最後才說：“除非你是想把我養肥了再吃。”
馬菲一本正經地說：“我吃素的，一直是。”
龔平擺擺手說：“真沒幽默感，算了，咱們走。下去對龍嬌嬌道個謝告別。”
馬菲道：“其實你不用勉強，我能照顧自己，就是擔心你。”
龔平道：“妖怪也看言情電視劇嗎？說話這麽酸，你那個地下室確實沒辦法住人，我那兒寬敞，你要是覺得不適合，付我房租就是了。”
馬菲心裏有些痛，雖然龔平依舊邀請她同住，但是看見了她的真身過後，兩個人之間的距離明顯拉遠了。
龔平在前，馬菲溫順地跟在後麵，兩人下了樓，可還在樓梯的時候，就看見龍嬌嬌和佘茜茜正為了電視遙控板在沙發死掐呢。佘茜茜畢竟隻是一條遊蛇，就算不用法術，體力也不是龍嬌嬌的對手，沒幾個回合就被按在沙發了。龔平和馬菲的下樓算是救了她。
得知龔平並不介意妖怪的存在，龍嬌嬌尤其的高興，要知道龔平可是個寶，縱觀下五千年，一個凡人身擁有這麽多接引印記的人隻有兩個：一個是封神的薑子牙，另一個是寫《聊齋》的蒲鬆齡，都是了不起的人物，龔平算是古往今來的第三人。於是她對龔平盛情挽留，可惜方法沒用對。
“哎呀呀，那個地下室有什麽好回的，我這裏多寬敞啊，這裏可是高尚住宅區，方便著呢，就讓馬菲自己回去，我也可以照顧你哦。”龍嬌嬌如是說。
“你算了你”佘茜茜喘過氣來，摸著被龍嬌嬌剛才掐疼的脖子“說實話，當年大家都是為了接引印記來了，可是你看到龔平成了植物人，立馬甩手就走了，就馬菲姐一直照顧他，現在龔平好了，你又湊過來了，你也太會占便宜了。”
龍嬌嬌臉不紅氣不粗地說：“物競天擇嘛，我可沒覺得我做錯了什麽，最多我以後多幫幫他好了。”
佘茜茜道：“謝了，我家龔平哥哥消受不起。”
龔平見她們爭的起勁，自己費勁腦力也隻聽懂了三兩分，於是認為還是早點離開這裏的好，搞不好說著說著這幾位就又打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