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宵夜檔簽約
清晨的陽光透過窗簾灑在床上，張毅就醒了。伸手抱不到人，才發現床的旁邊已經是空的，陳詩韻起得更早，估計已經準備好早餐了。
“剛想去叫你的，趕緊去洗臉，我買了早餐。”張毅推開房門，陳詩韻的聲音就從客廳裏傳來。
洗漱完出來，兩人又抱一起啃了好一會，才開始吃早餐。
早上有四節課，語基，數學，教育學，美術。師範學校不同於其他學校，在這裏，美術，音樂，體育等在普通學校可有可無的科目也成了必考的主科。
重生之後張毅的記憶能力也有了很大的改變，幾乎達到了過目不忘，從昨天看一遍的轉讓廣告，看過一遍就連字和電話號碼都一次記住張毅就感覺到了不同。或許就是重合兩世靈魂，靈魂強大的後遺症。
這也解決了離開書本20年，怎麽考試及格的問題。
張毅和陳詩韻回到學校的時候，離第一節課就隻差10分鍾了。第一節是班主任的語基，大家都不敢缺席遲到的。
張毅的座位在最後的一排，靠近後門門邊的位置。座位的順序是按照身高排的，以張毅那1米76的個子，在全班也是最高的那幾個，自然隻有坐最後一排了。
“還以為你今天起不來了呢，嘿嘿！”張毅的同桌正是梁小溪，正在旁擠眉弄眼。
張毅拉開凳子，一屁股坐下：“哥的厲害，你隻能羨慕！你上學期有哪科要補考不？”
“老子掛了兩科，正煩著呢。物理課那個老頭，58分都硬是不給及格，老頑固……”梁小溪一臉恨恨。
“剛看了補考名單，沒有我的，下次抄哥的，包你過關。”張毅初中的成績是全級都名列前茅的，考師範的時候，比錄取分數線還高出20多分。隻是麵試被關係戶抓個小辮子頂了下去，隻能讀個高分的自費生，跟別人不上線的一個樣子。打擊之下，未來也沒個念想的，上了師範之後就更懶散了，基本都是60分萬歲，撈個畢業證就好。
梁小溪一副我早知道你什麽貨的臉色：“切，你不也是剛夠分，一個不小心也是掛的命！”
“那是哥算著60分考的，還沒發力呢，下次考個高分你看。”估計張毅用現在的記憶力，把之前的內容翻一遍，還真的能在畢業發力呢。
梁小溪看著張毅吹得起勁，打擊說：“得，先看你下次測驗發個力在說吧，要不你使勁吹有什麽用。”
“那下次你看好了。”張毅倒真是信心十足的，也不管梁小溪信不信。
“鈴鈴鈴……”
班任廖偉才在講台上抑揚頓挫的念著經。語基顧名思義就是語文基礎的意思，就是叫小學生，初中生字詞句篇作文等的基礎知識，是師範學校的專業科目。
張毅沒有聽講台上的講解，在抽屜裏翻出幾冊的語基課本，從頭看了起來，等到下課鈴響，張毅也把師一的那冊看完了。隻要需要，裏麵的內容、習題全都可以隨便答得上。
上午的四節課很快就在張毅的翻書中過完。在飯堂和陳詩韻過午飯，張毅去了學校門口的小賣部。下午基本都是選修課，張毅打算溜號把大排檔的事情談下來。
“喂！”
“老板你好，你的宵夜大排檔是轉讓嗎？我在你貼的廣告看到的，能看看具體的情況，倉庫在哪裏？轉讓價格多少啊？”張毅在小賣部的公用電話打的電話。
電話裏傳來個阿姨的聲音：“是有轉讓啊，東西都還很新，我是自己全新開的檔，不是頂手過來的。生意都還很不錯呢，其實還是賺錢的，要不是兒子畢業在外地工作，一直催過去，還舍不得不做呢…”
“那方便在那見麵談下嗎？….哦，在倉庫最好了，正好看看有多少東西。…倉庫就在大排檔對麵，好，我知道了。…現在就過去，價格優惠點啊，老板娘，我還是學生呢。…….好！見麵再說。”張毅叫了輛摩托車，不走路了。
“三台冰箱，兩台臥式，一台立式的；有30套桌椅，每張桌子配套6個椅子；20個四角的小帳篷，下雨天也可以照常營業的；碟子，碗筷都是按40套配齊的，預算了損壞的；廚房預備了3個炒菜位置，一個煲粥工作台，還餘留了工作台。桌子是對麵大排檔擺20張，這邊就跟小餐館一樣了，二樓，三樓平時我都是各擺5張桌子。一樓前麵是個店麵，沒有擺桌子，因為出入的人比較多。晚上對麵的桌椅都搬回來疊起來直接放店麵。後麵就是倉庫，還有廚房，衛生間什麽的。瓢盤桶還有一大堆……”老板娘一邊介紹一邊看著張毅，感覺張毅太年輕，不知道靠不靠譜。
“老板娘，東西和地方都很不錯，隻要價格合適，我還是很有誠意接手的。師傅和服務員能留下來嗎？”張毅知道老板娘擔心什麽，肯定的說道。
“他們都知道我要轉讓，隻要工資一樣，還是都願意繼續做的。現在是：兩個炒鍋的師傅，一個專門負責粥台的師傅，收銀是我自己在做，服務員都是阿姨，出了負責招待還打雜，一共8個。工資是……”老板娘解釋說。
“人手我都可以接下，工資不成問題，還可以適當提點加上獎金提成，你也可以先跟他們說下。我還要招一個師傅，一個收銀，兩個服務員。老板娘能接受下嗎？”張毅走到廚房裏。
“這個我也不懂，你把要求跟師傅和服務員說，很快能找到的。收銀就要你自己找了。”老板娘還是挺熱心的說明。
“那麻煩老板娘先跟師傅們說一下，檔我很有誠心要的，給個實惠價格吧。”張毅笑著說。
“我新開的時候花了18000多，現在東西都還有8成新。而且每月都能賺兩三千塊不成問題的，最實在就是13000塊了。”一番討價還價，最終12500成交。由於還要去江口聯係海鮮，張毅跟老板娘約定後天中午交接。開了收據，留下2500塊定金，張毅就離開了。
宵夜檔原來連名字都沒一個，張毅去廣告公司定做了個門頭和燈箱，就用了三個大大的“燒鮮蠔”作為店名，這樣簡單易記，也好聽。
“健哥，我是阿毅啊，我想問下你們郵政局現在可以印傳單，然後夾在報紙裏麵派送嗎？…嗯，你幫問問，我現在去你單位。”張毅父親的姐姐就嫁在城裏，兩年來讀師範的張毅不少麻煩姑媽，當兵回來分配在郵電局的表哥也是挺照顧張毅的。掀不開鍋的時候找表哥借過不少次50塊錢，都是老虎借豬，有借沒還的。
“小毅，我問過了，一般是不對外印派傳單的，但是熟人也可以幫做，印帶派要8分錢一張，最少要5000以上。你派傳單要幹什麽？幫學校派的？”健表哥一邊帶著張毅去找派件辦公室的主任，一邊奇怪的問。
“健哥，我跟同學合夥開了個宵夜檔，想派點傳單宣傳下。”張毅隨意的說。
“嗯，做生意是不錯，不過合夥要注意啊，小心到時候賺了虧了小事，朋友間除了矛盾就不值得了。”健表哥提醒道。
“我會注意的。”張毅最終跟主任定下了派1萬張的量，交了800塊錢。直接在主任那寫好了早就想好的廣告內容。主要意思就是：“燒鮮蠔”宵夜檔定於9月10日隆重開業，開業前三天憑宣傳單張，賺量不賺錢！消費滿40元就送一打“燒鮮蠔”。
感謝過表哥和主任，張毅折去買了晚上去江口的夜車票。一個下午跑了幾處，累的不行，幹脆就坐車回學校。讓梁小溪和唐老鴨明天找個隨便的理由幫忙請一天假。宵夜檔的事情已經定下，也就都告訴了他們。搞得兩人呱呱叫，嚷著要天天吃大戶。
在學校飯堂和陳詩韻一起吃晚飯，跟她說了晚上坐車去江口。兩人路散步回了出租屋，小詩堅持晚上要送張毅上車之後再回學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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