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玄法五行符

這日,韓立已將法力基本恢複完全,正自手拿典籍在細讀之中時,卻冷眼見到密室之內的禁製牆上,一道紅色眩光閃動,同時還“嗡嗡”地急響了起來。

抬頭張望過去,原來是有人求見,卻聽聞蟹道人冰冷之音的提醒,竟是一名的金仙,當即不敢怠慢,立時彈跳了起來,還揚手撤去了室內所有的禁製。

打開了密室之門,卻見一個五短之人立時閃了進來,並揚手加持了室內的禁製。

眼見此幕的韓立頓作一驚,急退兩步仔細打量起對方來,護體靈光竟閃爍不停,呈欲發將發之狀。

“韓道友,莫驚!在下卓恤,算是金元子的師弟,你也可以稱呼一聲卓道友的!”

韓立聞聽對方之言,哪敢造次的,而且對方似乎來者不善的,韓立便拱手一禮道:

“韓立拜見桌師叔!”

卓恤那張帶點醜陋的臉上頓時揚起了笑容,但卻更顯駭人之色,道:

“嗬嗬!都是一句話的,本仙今日到此,是奉玄意仙君之命而來的!”

韓立聞聽玄意之名,心內一愕的,他自問與此位的玄意仙君並沒有任何的牽扯糾纏,卻不知前來所為何事,但他的護體靈光卻絲毫不見減弱下來,隻是在卓恤的指點示意下,兩人便對麵而坐,盤膝在丈許之外。

卓恤沒有多少的不悅之色,但立時便添加了道禁止,方才對韓立說道:

“韓道友,似乎已經全部恢複完全,觀你氣色也很不錯的!”

韓立對此人的哈哈之言不甚在意,隻是點頭示意了一下,隨後竟見卓恤手上一晃已是亮出來了一張金符。

韓立目中瞳孔藍茫閃動,一時間也看不出此符用途,但見卓恤卻是微作一笑道:

“韓道友,此符是一張玄法五行符,內裏傾注了玄意仙君的五行法則之力,隻需稍加激發便可以隨意擊出,但每種法則之力僅能使用一次,足夠令韓道友在喬原一戰中穩勝而出的。”

韓立見此大喜,但臉色仍甚為平靜,隻是眉尖微微一翹,略加思索便回複道:

“卓師叔,晚輩何德何能,獲玄意師尊的厚愛,實在受之有愧的。”

卓恤見韓立此種神情,臉上稍稍一凝,但繼而卻哈哈一笑起來,竟這般的說道:

“韓道友,其實自你在大殿上的出現,玄意仙君已十分注意道友的舉動的了,韓道友在選拔戰中似乎並沒有釋出自己的神念,而是動用了某種類似傀儡般波動的神念吧?”

韓立神情微作一愕,但隨即便是一陣淺淺的苦笑起來,卻見卓恤繼續說道:

“韓道友,不管你是出於何種緣故鎖定神念的,玄意仙君並不想去深究,但韓道友稍後需要以一位人仙初階,代表金邀仙宮爭奪那份進入煌魔境的名額,此符絕非小小的一份見麵禮,在下相信韓道友定能理解一二的!”

此時此刻,韓立已知再作推辭便是扭捏之態,遂手上微作一挑,那張的玄法五行符便已掌於其手上了,正自仔細打量起來,卻聞聽到卓恤繼續說道:

“韓道友,此道的玄法五行符所激發的法則之力,幾乎可以達到一位能完全溝通天地法則的金仙全力的法則之擊,絕非一般低階的人仙能輕易抵擋下來的,故而韓道友使用之時,必須要慎而重之的。”

端詳了跟前的玄法五行符好一會兒的韓立聽聞卓恤之言,喜悅之意更甚,但臉上卻絲毫表情沒有外露出來,調出了一個錦盒將其封存起來便拱手朝卓恤道謝了起來:

“多謝玄意師尊及卓師叔的厚愛,在下定當全力以赴,將此戰拿下的。”

卓恤微微地點了點頭,撫掌淺笑道:

“這就對了,在下還有任務在身,先行告辭,道友珍重了!”

韓立旋即便身形一晃的站了起來,向卓恤再施一禮,抬頭時卓恤已是消失無蹤了,韓立心神聯係蟹道人,卓恤的確已經遠去,才重新布下了重重的禁製,盤膝坐到了一個打坐用的蒲團之上。

“主人,此人似是來者不善的!”

韓立的腦海內突地冒出了蟹道人冰冷的聲音來,韓立臉上隻是冷冷一笑,便這般的說道:

“無論此人來意為何,抑或那位的玄意仙君另有所圖的,隻要我能得到實在之物,更重要的是不再耽誤我的修煉一途就可以了!”

韓立稍作凝神,目中卻立時閃過一絲寒色,繼續說道:

“而且,那張玄法五行符對於現時的我來說,的確十分重要的,說不得在喬原一戰中便能派上用場的!”

半盞茶過後,韓立略為的收拾起心情,便再度凝神關注起他手中的一部典籍起來。

數日之後,金邀仙宮的一間華麗大殿之內,一個的紅衣彪形大漢恭謹地走到一位妙齡宮裝女子麵前,稱呼道:

“弟子陶雷拜見宮主!”

“你來了,到我靈域中吧!”

隨後,紅衣彪形大漢便一閃的消失無蹤,大殿之內隻留下那位的宮裝女子仍閑暇信步地踱來踱去,不知所想何事的。

宮裝女子正是金邀宮主陶珠,她的靈域之內,陶雷正躬身朝她深施一禮道:

“宮主,你當真不參與到喬原之事中去了?”

宮裝女子陶珠隻是輕輕地搖了搖頭,並沒有說上什麽話來,但見那位的彪形大漢陶雷卻是臉現急促之色,繼續說道:

“宮主早前不是曾經提及過,此次的成敗事關您的大劫嗎?”

宮主陶珠卻依舊一副風輕雲淡之色,半餉才慢悠悠地說道:

“要不是在這百萬年內違心地做下了三件有逆仙倫之事,本宮也無需擔心此次的仙劫的!”

陶雷聽罷立即臉色急變了起來,膝蓋竟不自覺地折曲,一副要跪地之態,但一道無由之力竟將之托起,但他仍然強自提氣,這般的告罪了起來,道:

“弟子孽障深重,還請宮主恕罪!”

陶珠卻絲毫神色未現,慢聲細語地說道:

“陶雷,你的事情雖重,但也隻是徒添一道七色劫雷罷了,本宮並不放在心上的,況且,你是本宮子嗣後輩中最為出類拔萃之人,本宮又豈無庇護之心的!”

陶雷頓時眼角一黯,臉上哀痛之色盡顯,語帶哽咽地回道:

“多謝宮主!弟子縱使肝腦塗地,也難報宮主萬恩的!”

陶珠臉色稍作一凝,便繼續輕聲說道:

“好了,此事已過,以後莫要再提了,這喬原之事,依本宮之意,你還是別要介入的好,以免引起不必要的紛爭!”

“隻是……”

尚未等陶雷說完,陶珠便揚手擊出一道淺霞,將她身邊的一棵紫株的外葉切去,還輕聲說道:

“陶雷,你的罪難雖去,但大劫之時,恐怕並不好過的,希望你能將心思放在應劫之上吧,否則將來如何能承此宮主之位的!”

陶雷聽聞心中一驚,臉色也連變了幾次,但下一刻,他似乎想起了什麽事情,竟繼續說道:

“回宮主,應劫之事,事關生死,弟子絕不會等閑視之的,但那位玄意仙君似乎是有意刁難宮主之事,依弟子看,宮主還是莫要輕視的好!”

陶雷的此番話語說完,陶珠竟甚為難得地展顏一笑起來,半餉才這般的說道:

“小小的一個玄意,真能左右大局,陶雷,你也太高看此人了!”

陶雷聽聞微作愕然,眼中不經意間透露出一絲怪異之色,稍稍瞥了瞥宮主陶珠,卻見她一副氣定神閑之色,同樣微笑地望著他,竟繼續說道:

“此人能力不大,野心卻不小,正好就是本宮的其中一隻棋子,本宮隻是擔心你的安全,我煉製給你的百張連環瞬符可要好好保存,說不得以後會救你一命的!”

陶雷神色再度一變,但他也知曉自己的此位長輩宮主,其卜算之術即便在北寒仙域也是盛名不淺的,絕不做一些無由之事,徹底謹記之下,便恭敬地再施一禮道:

“多謝宮主教誨,弟子銘記於心!”

宮裝女子陶珠微作點頭,陶雷便眼前一晃,再度出現在了該間華麗大殿,陶雷見此,心領神會地再施一禮便自行離開了。

靈域之內,陶珠卻是冷笑起來,這般的喃喃自語道:

“玄意,既然你要受此金邀一劫,本宮自當成全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