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蔣春華的選擇
在一眾冰冷的目光注視下，王鑫跟著女保鏢莫蘭，穿個一個悠長的樓道，來到了蔣春華私人辦公室前。
“蔣小姐，王鑫已經到了。”剛到辦公室門前，女保鏢莫蘭就向蔣春華匯報道。得到回複，女保鏢莫蘭直接停在了門口：“王先生，蔣小姐說請你一人進去。”
王鑫推開門，就看到空曠的辦公室內，隻有蔣春華一人孤零零地坐在老板椅上。此刻，她正在低頭看著麵前的畫軸詩作。
王鑫快步走了進去，來到蔣春華身前，輕聲祝福道：“生日快樂。”
蔣春華抬起頭，麵上緩緩露出一絲疲憊的笑意：“我聽到過很多生日祝福，但是你的祝福是我聽得最情真意切的。”
王鑫先是愕然，隨即便了然。
中國首富的女兒，而且還是獨生女。誰要是能夠娶上她，幾乎就等於將來百分百榮登首富寶座。位於如此顯赫的財富漩渦中心，她在日常生活中又怎能不如履薄冰呢？
或許，正是蔣春華看出了王鑫對她沒有想法，所以她才如此說吧。
就在王鑫揣測著蔣春華所說的話的時候，她又開口說道：“你今晚的魔術表演非常棒，我很喜歡。”
“能夠讓朋友開心，是我應該做的。”
“王鑫，你在大廳裏，應該已經聽到了我今晚舉行晚會的另一個目的吧？”
“聽說了。你將在今晚與會的男士中，選擇一位作為你的男朋友。”王鑫心如止水地回答道。
“這時我有意找人散播出去的。”蔣春華從座位上站立起來，然後緩緩地從紫檀木辦公桌後走了出來，徑直來到王鑫的身前。她踱著小碎步，一邊走著一邊說道：“我父親今年五十八歲了，這些年他奮不顧身地為了壯大家族企業，數十年如一日地起早摸黑，嚴重地損耗了他的身體健康。就在十五天前，他的主治醫生告訴我：我父親最多隻有半年的壽命了。”
“你父親患了什麽病？”王鑫吃驚地問道。
此時，蔣春華的聲音忽然變得哽咽起來：“是肺癌。我父親自我母親早早過世後，就開始學會了抽煙。至今，已有二十多年的煙齡了。”
王鑫沉默了，但是內心深處卻思緒翻飛。
凡人一生在紅塵，食五穀雜糧，為名利奔波勞碌一輩子。生老病死，便是上天注定的輪回，誰人能夠超脫其外？
蔣振國富可敵國，依然難以超脫命中注定的死亡結局。
蔣春華並沒有注意到王鑫的愁思，停頓了一會才繼續說道：“我父親，一直希望我能夠早日結婚生子。甚至，他都在公司內部都給我物色準備一個人選。”
“是周斌嘛？年紀輕輕便能夠榮登副總裁一職，他的確是一表人才。”在看過周斌的獻禮過程後，王鑫也高度地讚賞道。
“這個世界，從來不缺少人才。但是，我需要的是一個丈夫，不是一個人才。”麵對王鑫的高評價，蔣春華毫不在意地反駁道：“而且，你大概也隻在今天見過周斌，那你知道周斌他暗地裏包了兩個女大學生**，對外卻宣稱自己仍然是單身嘛？”
王鑫吃了一驚：“竟有此事？你父親知道嗎？”
“當然，我父親給我物色的人選，我當然會去調查他的底細的。”蔣春華冷冷地說道：“可惜，不知為何，我父親依然非常信賴周斌。”
清官難斷家務事。此時，王鑫也不好再說什麽，隻能靜靜地做一名合格的傾聽者。
“王鑫，現在我需要朋友的幫助。作為我的朋友，你願意回答我的三個問題嘛？”突然，蔣春華話鋒一轉。
“當然可以。隻要不涉及**問題，你隨便問。”
“第一個問題：如果有機會，你願意當我的男朋友嗎？”此時，蔣春華突然繞到了王鑫的麵前，雙眼直視著王鑫的眼睛，一字一頓嚴肅地問道。
蔣春華認真的態度，立刻讓王鑫明白：她的發問，絕不是無的放矢的。在認真地思考了一會兒後，王鑫才淡淡地笑道：“如果有機會，我當然願意。不過，我相信這個機會不會大於百分之零點五的。而在數理統計上，低於百分之五的事情，是可以忽略不計的。”
“果然，標準的理工科思維。”蔣春華評價了一句後，接著問道：“第二個問題：你性取向正常嘛？”
“當然，標準的性別男、愛好女。”
“最後一個問題：你覺得我漂亮嗎？”
“你非常漂亮，契合了我對女人的所有想象。”王鑫真誠地回答道。
聽到王鑫的答案，蔣春華立刻笑了：“那……現在，我需要一名男朋友，對於你我很中意。現在，你願意作我的男朋友嗎？”
“為什麽是我？”如果是以前，在遇到李易之前，或許王鑫會喜不自禁地答應了。但是在遭遇了李易的橫刀奪愛之後，王鑫再也不是以前的那個天真的王鑫了。
“好問題。”王鑫並沒有一口拒絕，也沒有立刻答應。反而讓蔣春華看到了希望，她的臉上也多了些自信的笑容：“在二樓大廳裏，還有六位候選者。他們有三位是蔣氏集團公司的中高層，另外三個也是父親好友的兒孫輩。”
稍作停頓，蔣春華繼續說道：“如果我從他們之間挑選一位的話，他們更想要掌握蔣氏家族的企業，而不是我這個人。在他們這些人心中：金錢永遠都占據第一的。因為，隻要有錢，什麽樣的女人都不會少的。”
“你高看我了。或許，我也是和他們並無兩樣。”王鑫聞言，哈哈笑道。
“外麵的六個人，個個都是人精，個個都是金錢高手。如果他們有機會，他們一定不會介意通過出賣蔣氏集團的利益，來為他們謀取一些私利。反正，蔣氏集團不是他們老爸含辛茹苦地拉扯壯大的。”蔣春華眯起了眼睛，雙目中有精光一閃而過。她語氣堅定地假設道：“但是，我若選擇一個和蔣氏無關的局外人，那麽我有信心將家中家族公司完全掌握在我手裏。”
“原來如此。你是怕外人染指蔣氏集體，因而想要選擇我這樣一個毫無根基的男人？”王鑫語氣淡然，好像在說一件和他沒有絲毫關係的事情一般。
“對，的確如此。”蔣春華毫無遮掩的意思，直接**裸地將話題繼續挑明道：“這是一筆交易！為了促成這次建議，我願意出一筆百萬的高價。”
“成為你的男朋友，然後和你攜手走進婚姻殿堂嗎？”王鑫的嘴角噙著一絲笑意，不無感慨地說道：“你到是一個純粹的商人，甚至連自己的人生大事也能當做一筆交友。”
“何為人生？人生就是一場場交易！上學是場交易，你交錢後才能取得了入學的資格；工作也是一場交易，你隻有付出勞動才能獲得薪水；結婚更是一場交易，現在的婚姻，要房要車是非常常見的事，要價高的條件好一點，要價低的次一些。除了父母，再也無人能夠真誠地為你付出一切。”
“非常有想法的見解。”王鑫笑著說道：“既然是交易，我未必不會同意。不過，為了將來合作愉快，我們最好事先談好報酬，並做好約法三章吧。”
……
一刻鍾後，當辦公室的門再次推開時，女保鏢莫蘭就看到王鑫牽著蔣春華的芊芊小手，二人有說有笑地相攜而行。
“蔣小姐？”女保鏢莫蘭吃驚地看著二人。
蔣春華舒心一笑：“莫蘭，現在我要向我的朋友們宣布一個好消息，你也跟著我一起來吧。”
很快，一行三人就來到了二樓大廳中。
李易周斌和董海等人，在看到王鑫牽著蔣春華的手的時候，他們臉色齊齊一變。人生如戲，誰都想做主角，沒有人會願意去做配角的。此時，如果目光能夠殺人的話，王鑫已經被他們六人嫉妒恨的眼神虐殺了無數遍了。
“諸位都是我的好友，你們為我準備的生日賀禮我非常喜歡。接下來，我會下樓宣布一個好消息，希望大家今晚都過得愉快。”蔣春華也看到了他們臉上隱忍著的憤怒，以及濃濃的失望之色。
但是，蔣春華卻毫不在意地笑著說道。
說完，蔣春華強勢地反牽著王鑫地手，緩緩下樓而去。
“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此時樓下大廳內，大歌星艾琴正在又唱又跳地唱著歡快的歌曲，在看到蔣春華牽著王鑫的手緩緩走來時，她立刻停下了唱歌：“諸位，接下來有請晚會主人蔣小姐！”
頓時，大廳內跳舞的人群都停了下來，紛紛鼓掌歡迎蔣春華。
“很高興諸位參加我的生日晚會！現在，我有一個好消息要向大家宣布：諸位，在美麗的康城，我找到了屬於我的愛情。”蔣春華牽著王鑫的手，在眾目睽睽之下接著說道：“是的，你們沒有看錯。王鑫他將是陪伴我走進婚姻殿堂的男人！如無意外，我們將會在不久的將來正式登記結婚。”
“轟！”隨著這個消息從蔣春華口中親自確認後，樓下的觀眾都沸騰了，而樓上的六位則是手腳冰涼如墜冰窟。
曾向著王鑫勸說放棄的董海，在看到最後勝出者竟然是王鑫，他不敢置信地大聲嚷嚷道：“這不科學！我爸是台長董文樺，我竟然還贏不了一個窮吊絲！”
周斌雙目血紅地盯著王鑫，咬牙切齒了好一陣子，方才轉身下樓奪門而去。
而一直表現的較為冷靜的李易，在看到蔣春華親口宣布了王鑫是她的男朋友後，卻一反常激動地顫抖起來，他彷佛受到了極大的刺激。
“王鑫呀王鑫，你真是一個屢屢有奇跡的男人呀！雖然是窮吊絲出身，但是卻有著一個溫柔漂亮的前女友。在失去水欣後，現在卻能一躍成為首富的女婿……”李易緊緊地盯著樓下舞台中央的王鑫，恨恨地低聲自語道：“不過，現在我更加地想要看到你不幸的樣子！……”
李易眼珠滴溜溜地轉個不休，片刻後，他就想到了一個好主意：“或許，在我玩膩了水欣後，就果斷地拋棄她。最後，再教唆水欣去挽回王鑫你……到時候，我未必沒有機會再次奪取你的未婚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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