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
王芙蓉是個好吃懶做的人,懶散習慣了,也是個愛慕虛榮的人,當初和樊廣成相好,就是看上了樊廣成的錢,據說樊廣成每次和她約會,都會事先帶上好吃的東西,有時兩人吃完再辦,有時是辦完再吃,有時是且辦且吃。
一到了菜園,還離李保柱的草棚有二十米遠的時侯,王芙蓉就聽到了李保柱打的震天響的呼嚕。
李保柱的呼嚕是很有特色的,他先是長長的吸一口氣,吸進肺裏憋著,過個大約有三十秒之後,再呼的一聲,長長的吐出來,在吐出來這口氣的時侯,氣裏麵有一種奇特的哨聲,像是風吹過樹梢時的回響。
王芙蓉聽到李保柱的鼾聲,就知道這個光棍二叔在睡覺,她做的第一件事,並不是先進草棚,而是一低身子,從旁邊的菜地裏摘下一個紅通通的西紅柿,用手擦了擦,就放進嘴裏,骨的一聲,咬了一大口,讓酸酸汁肉充實了嘴巴。
她就這樣吃著,向草棚走。她四下一望,見並沒有人下地忙活,於是就放輕腳步,躡手躡足的向草棚走近。
李保柱的鼾聲越來越響了,在睡夢中,他並不知道為個女人在向他走近,這時侯,他正在夢中按著一個女人,開始辦事了。
王芙蓉來到棚口,輕輕的伸頭看出,隻見李保柱正光著上身,攤開四肢,成個大大的太子型,睡的正香。赤紅的肌膚偶爾跳動一下,像是淫邪的兔子。他的眼睛在睡覺時是半閉半睜的,露出死魚一樣瞳仁。他的嘴唇張開,露出兩顆黃板牙,兩道涎水順著嘴角流下來,沿著脖子流到床上。王芙蓉連忙把目光從他的臉孔上移開,她也怕自己看久了會惡心,所以徑直把眼光轉向焦點。
王芙蓉的眼光聚焦的地方,是李保柱**一柱掣天的物件。由於李保柱在睡夢中正按著一個婦人辦事,所以引發了他身體上的反應,那根物件,也隨之一挑一挑的古怪的動著。
李保柱是個很不講究的人,他的褲子的前開門,並不是拉鏈的,而是兩個扣子,他常常忘記把這兩個扣子扣好,經常露著前開門裏麵的底褲,為此沒少被人笑話,他還是記不住。(或者不願記:我就是故意的,你能把我怎麽地?我就是有露陰癖,你能把我怎麽地?)現在李保柱更不知道有人會來,所以他更加放心大膽的把兩個扣子敞開著,露出了裏麵猥瑣的紅色小底褲(千真萬確,這個老男人真的穿紅色底褲),紅色的底褲被裏麵怒發衝冠的物件頂起了一個大大的帳篷,帳篷裏麵還在古怪的跳動著。
那物件跳動的幅度雖然不大,但足以撩撥起王芙蓉蕩漾的春心,王芙蓉的春心呀,就像是一麵心湖,隨著那跳動,蕩起了一層一層一波一波的漣漪。
看到這裏,王芙蓉的**,一下子漲上了上來,一團燠燥,從她的雙腿間迅速的升騰起來,電流般麻酸了全身。
看著李保柱那褲襠裏像怒目金鋼一樣的家活兒,王芙蓉可就想提起裙坐下去……可就是一下子杵到底,那是何等樣的淋漓盡致?那還不美的一翻白眼就眩暈過去?
想是這樣想,王芙蓉再浪,也不會這樣下賤的反客為主把李保柱辦了,這種事,還是讓男人主動點好,要是男人不敢主動,就給他扇扇火兒,加加勁兒,真的到了床上,辦起事來,那時侯就可就有什麽招使什麽招了,不用遮著藏著,反正都是那日球事。
王芙蓉的眼睛望著李保柱的家活兒,自己的手,就不由向自己的雙腿間摸去,剛一伸手進去摸到了緊皺皺的地方,忽然一想,不行,要是自己摸的走神了,被李保柱看到,那可就不好了,還是想個法兒,把這個二叔給辦了,讓他給自己解解渴兒,過過癮兒,才是正事。
想到這裏,王芙蓉又把自己的手縮了回來,整了整衣裙兒,退後了兩步,清清嗓子,開始叫喊:
“哎,二叔,哎,哎……”
王芙蓉叫了幾聲,但李保柱正在夢中行著好事兒,正弄的來勁,還以為哎聲是身下的女人在叫,所以一時間沒有醒過來。
叫了幾聲,王芙蓉的嗓子又幹了,她幹脆走近草棚,又盡力大叫了兩聲:
“哎,哎,二叔……”
看到李保柱在床上翻了個身子,用手臂擦抹著嘴角的口水,王芙蓉知道要醒過來了,連忙又退開幾步,離草棚遠點,矮身又摘了個西紅柿,放在嘴裏,骨兒一聲咬了一口,然後又開始喊起來:
“哎,哎,二叔……”
當李保柱腰間係著衫衣遮住褲襠跑出來的時侯,王芙蓉就知道自己還是錯過了精彩的一幕,她知道這個光棍二叔,一定跑馬了。
跑馬,在本地方言中,就是夢遺的意思。我總感到,跑馬這個詞,比之夢遺或者要貼切,要精準,要具體,夢中和女人辦事,不就是一種策馬狂奔的淋漓盡致的舒爽嗎?
李保柱雖然四十多歲了,但皮膚並沒有鬆垂,相反,他赤紅色的皮膚下的肌肉裏麵,好像蘊藏著無窮的精力和勁頭,如果不看他的臉,絕對是**加酷哥,所以一些騷老娘們在想著李保柱的時侯,是避開想像他的臉龐而去想像他水牛般的軀體。
當他赤膊站在陽光下的時侯,王芙蓉幾乎忘記這是一個醜陋的老男人了,她的眼光,有意無意的瞟在李保柱健壯的胸膛上,所以,她才故意的抖動著自己的吊肩背心,展露著自己引以為傲的本錢。
她最驕傲的,有兩個地方,一個地方就是胸前的這兩團肉,圓潤,挺拔,用時髦的話說,就是罩杯形,所以她總是盡量的展露這方麵的本錢,突出重點。這兩團肉,不但男人喜歡,她自己也喜歡,她總是喜歡自己撫摸自己,當照著鏡子撫摸自己的時侯,她會微微陶醉在自己的本錢中。另一個地方,當然是她那神秘的所在,那裏,萋萋芳草均勻的分布,幹淨,光潔,甚至有淡淡的幽香味兒,她的相好都喜歡像吃果凍一樣吮吸那裏,還說酸酸甜甜,就像是草莓果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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