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被綁

我們就這樣被這群山爺爺背在肩膀上一路的穿山越嶺。他們的動作幅度極大但是又十分靈活,可以很輕鬆的穿梭於森林裏各個大小不一的樹中。而且現在天色還是很黑,就像在夜裏長有眼睛一樣幾乎沒有遇到什麽阻礙。它們隻是一隻手扶住肩膀上的人。我在上麵就像有種坐不係安全帶的過山車一樣,心都是提到了嗓子眼。我還在想萬一這個山爺爺在樹中間不小心手一抖我掉下去都能摔死兩次了。那我就算是為社會主義環保事業作出了貢獻了。

大凱就在我旁邊不遠處,他也是被一個山爺爺馱著飛奔。這兩個山爺爺幾乎是並排這行動的,所以我可以清楚的看到大凱的情況。隻見大凱更慘,那個山爺爺直接連扶都不扶一下,完全是把大凱空放在肩上。他人都不停的顛阿顛,樣子看起來十分痛苦。大凱幹脆用雙手死死的抓緊它後背的一撮毛,用來保證自己的安全。

大凱看到我在看他,朝我招招手引起我的注意。然後嘴裏不知道在和我說著什麽。可能是他聲音太小或者是我們前進的速度太快導致我實在聽不清。於是我就對大凱說道“你大點聲!我聽不見。”

可能由於我的聲音太大了,背我的那個山爺爺一邊疾走一邊居然回頭看了看我。他回頭回的太突然了,我都來不及繼續裝死。隻見它那滿褶的臉上,腮幫子耷拉下地那兩團肉還抖了抖,看起來好像是在笑。但是笑的也太詭異太神秘了,讓人看的滲得慌,簡直比蒙娜麗莎還蒙娜麗莎。然後轉過頭去又恢複了剛才的樣子。我心裏納悶,這山爺爺回頭衝我笑笑是毛意思啊?難不成知道了我沒死心裏高興的?那他肯定不是在慶幸自己挽救了一個小生命,一種不祥的預感襲上我的心頭。

大凱見那些山爺爺都不管我們了,索性也大聲的對我說“小爺你沒事?剛才那東西怎麽還回頭看你啊?看他們長的挺像人。”

我答道“我沒事。凱哥你倒是想想辦法,現在都靠你了。這些東西可能是這裏的野人!”

“野人?這個兔子不拉屎的地方怎麽這麽多雜碎啊!李爺出來的時候肯定沒看看黃曆!小爺,依我看一會他們把咱們放下咱們就直接和這些雜碎拚了!寧肯壯烈的死,決不能被折磨啊。你是不知道,原來我們在邊區一個小山上執勤的時候,有一個張老漢是專門上山給我們送柴的。那時候人都好啊,沒壞心眼……”然後大凱有感而發的嘰裏咕嚕說個不停。

我耐不住性子說道“別廢話,說重點!”

他就又繼續道“然後就突然有一天張老漢沒來給我們送柴,我們都以為他病了。我們班長就讓我和三個戰友拿了一些部隊發的日常生活去山下看看。我們剛走到山腰附近你猜怎麽著?正好看到了一捆柴順著樹撒了一地。我們幾個人就開始擔心起來,以為是有敵特之類的深入到了山裏,馬上就讓一個戰士回去報告我們班長。然後我和另外兩個人順著那些幹柴找了起來。就在一個小樹旁邊發現了張老漢。他身上衣服都沒了,下半身血撒了一地。我抓緊看看他的安危,手剛一碰到他,才發現他人早就僵硬了。等我們軍醫來驗屍的時候才知道他是被致死的!在他身邊還有很多大腳印。我們班長就告訴我們這個山裏可能有野人,張老漢是被野人整死的。以後我們在巡山的時候都是好幾個人一起了,不敢再單獨出來了。”說著說著大凱好像又找回了以往當兵時的那種姿態,我注意到他的眼神變得比平常堅毅了許多。然後居然開始給我開始講各種大道理。

我完全沒有心思去聽他的那些大道理,整個人都在想大凱剛剛講的那些事情。萬一這群山爺爺不是爺爺而是山奶奶那他們把我們帶回去該不是真要讓我們幫他們繁衍後代做貢獻?以前看電視我也看過一個關於野人抓住人強行**的事情。說的大概是民國四年在神農架邊緣地帶的房縣,有個叫王中的人,他以打獵為生。一天,王中進山打獵,忽然他聽到一聲怪叫,循聲看去,有一個2米多高、遍身紅毛的怪物已近在咫尺。他的那隻心愛的獵犬早已被撕成了血淋淋的碎片。王中驚恐地舉起獵槍,沒想到紅毛怪物的速度更快,瞬間跨前一大步,奪過獵槍,在岩石上摔得粉碎。然後,笑眯眯地把嚇得抖成一團的王中抱進懷中。王中也昏死過去。王中漸漸地清醒過來,這才看清紅毛怪物的前有兩個像葫蘆一樣大的房。他立刻明白了,這個怪物原來是個女"野人"。

一年後,女野人竟然生下一個小"野人"。這個小"野人"與一般小孩相似,隻是渾身也長有紅毛。小"野人"長得很快,身材高大,力大無窮。由於王中思念家鄉的父母和妻兒,總想偷跑回家。一天,女"野人"又出去尋找食物,王中便自己爬下山崖,趟過一條湍急的河流,往家鄉飛跑。已不形的王老中逃回家中,家人驚恐萬狀,竟不敢相認。原來他已失蹤十幾年了,家人都認為他早已死了。這個事情據說在當時還是轟動一時的,軍隊甚至都進山去搜捕野人,但是找遍整個山都沒有發現蹤跡,最後隻能不了了之。

一個女野人就能搞出這麽大的事來,這裏看這個架勢沒有幾百也有幾十了,那我們幾個壯丁還不是……想到這就不敢再想了。要是尼瑪那樣死,我寧肯讓雙首地龍把我吃了。於是我對大凱說道“一會要是和那些畜生拚命我沒來得及犧牲,凱哥你可一定要及時送小弟上路!保住我的童子身啊!”

大凱聽我這麽一說使勁的點著頭回答著“小爺到時候要是我不行了你也要送我啊。”這時候簡直是一副難兄難弟的模樣,我心中也是暗自下定決心一會不管怎樣就和這幫山爺爺拚了,哪怕變成郭子那樣,那也是一種壯烈。要是真變成大凱說的張老漢的下場,那我做鬼都抬不起頭了。

就在我還在盤算如何死的壯烈的時候,那些山爺爺忽然停下了腳步。我們來到了一處巨大的樹洞跟前,周圍密密麻麻的都是各式各樣小的樹洞。看來“爺爺”們是到家了。他們把我們又仍在了地上,我看到四爺和駝背還是昏迷不醒的樣子,看起來的確傷的不輕。一落地大凱“噌”的以下就抽出匕首站了起來,我見狀也馬上起身拿出短刀和大凱背對背惡狠狠的注視這身邊這些山爺爺。眼鏡則從地上坐了起來還拍了拍身上的土。好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大凱叫道“日本小哥起來咱們和這幫兔崽子拚了!”

眼鏡根本不理他,還是悠然的坐在那裏。我環顧了四周看到,樹上幾乎都是這些山爺爺,心就徹底涼了。我們這是到了花果山嗎?就是齊天大聖這麽多“爺爺”在這也隻有挨辦的份。

“凱哥你還是先送小弟上路,咱們下麵再見了。”我哭喪的和大凱說道。

這時旁邊傳來了一聲清脆的笑聲,然後我就看到一個黑影由遠及近向我們而來。於是我便大喊“大凱快動手啊!你沒看都過來了!”

笑聲笑的更大了,聲音聽上去和那些山爺爺的聲音完全不同。而且身形也漸漸清晰了起來。我定睛一看,人整個就哭笑不得了。走過來的那個人不是別人就是——夕羽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