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尋找

聽到這句話我馬上回過頭去看看剛剛夕羽惠所靠在的那塊大石頭上果然什麽也沒有了。眼鏡更是幾步就竄到了那裏焦急的找尋著。一個大活人怎麽就憑空不見了呢?況且夕羽惠又受了重傷,一直昏迷不醒,要想行走移動那就更不可能了。就是這樣一個人居然在我們眼皮底下悄無聲息的失蹤了!這聽上去和鬼故事一樣了。

我們趕快來到剛剛的那塊巨石旁邊,仔細的搜尋這夕羽惠的蹤跡。巨石後麵大概離樹林還有將近五六米的距離,周圍都是那種淺淺的泥沙土地。難道她進了林子?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地下一定會留下腳印。

果不其然,在那塊巨石的後麵我們發現了一串腳印,腳印彎彎曲曲的通向了樹林。風幹雞和眼鏡趴在地上看著那奇怪的腳印。說它奇怪是因為腳印的形狀十分特殊不像是鞋印,更像是一種赤腳的腳印。但是這腳印比起夕羽惠的腳明顯大了許多,甚至比我們這些老爺們的腳都要大,仔細再看看可以發現這些腳印形狀怪異,腳麵看起來很削長,而且踩在地上的印記裏隻有三個腳趾,其中中間的那個腳趾要略長於兩邊的。我心裏一種不祥的預感又湧上了心頭,夕羽惠如果是自己行走那為什麽地上會留下如此詭異的腳印?

我問道低頭正在研究腳印的眼鏡這串腳印是夕羽惠的嗎?還有什麽發現嗎,他說道“從這個腳印所壓在地上的深度來看這個人起碼有幾百斤重,而且爆發性強,力量巨大,你看腳印周圍那些深陷的泥土都有一些泥屑從周圍散出,這是因為身體的質量太大,肌肉密度緊實而造成的。如果隻是一個身體肥胖的人那泥土應該是向下凹去,就不會有這些溢在外麵的泥屑了。這個腳印應該不會是小姐的,可能也不會是人的!”

讓說最後那句話的時候語速很慢但是很清晰,不是夕羽惠的也就罷了,他的那句不是“人”的是什麽意思?難道我們又遇到什麽世界級的“珍稀保護動物“了?

大凱這時問道“我說日本小哥咱能不總說些這種不靠譜的事?你說不是人會是什麽呢?難道是鬼啊?要真照你那麽說是這麽大的一個人,他怎麽就能沒出什麽動靜的就把夕姑娘擄走呢?”大凱這句話問道點子上了,真按眼鏡的說法這是一個體型重大的“人”,在這麽近的距離怎麽可能不被我們發現呢?

眼鏡有點慍怒的說道“你見過腳型這樣的人嗎?如果是人的話,我早就能發現了。所以我說這個東西不是人!”我看到眼鏡的眼神裏變的很焦慮,可能也是因為夕羽惠這突然地失蹤導致的,連一路上脾氣和藹的眼鏡都動怒了。

“都別吵了!現在不管是什麽東西把她帶走咱們都要去找回來不是嗎?與其在這爭來爭去不如快想想怎麽出發更加實際!”四爺這一聲把在場的人都鎮住了,然後他對眼鏡說道“你放心,我們不會放下你們不管的。”說完他讓風幹雞把四麵玲瓏匣收好,命令我和大凱去把那句屍體上找到的各種設備都放在各自的背包裏。然後自己在哪看著手裏的那張人臉地圖。大概有找到了當初那種在戰場上的感覺,四爺這時目光也是異常的銳利。

大凱怕我有負擔,所以把那些比較沉的設備都裝在了他的包裏,當然也那把他夢寐以求的“雪狼”匕首也插在了腰間還抬頭衝我笑了笑。以前小的時候我是那種睡覺都要開燈睡的人,特別害怕各種鬼怪傳說,就連香港那種略帶搞笑的僵屍片我看了之後都一個星期有陰影。長大之後雖然膽子稍微大了一點,但是看到太血腥的東西還是會產生**反應。我這個人有一個優點就是記憶力特別好,小的時候背課往往兩三遍讀下來就能記住差不多,而且直到現在我還能將那些課或者古詩背的滾瓜爛熟。但是看到恐怖的東西也是一樣揮之不去。我們這一路見到了太多血腥恐怖的事情,大概也是適應的原因,見到眼前的這具屍體我反而坦然了不少。人就是這樣,環境逼著你怎樣你就會適應的變成怎樣,就像一個萬分膽小的人,如果天天接觸到恐怖的東西,久而久之人也就對那些事物適應了。我低下頭在哪仔細的看著那具屍體,想從他的身上在找出些什麽。我甚至伸手在他身上翻了翻,但是結果還是那樣毫無收獲。

大凱有點納悶問道我“小爺你找什麽呢?小哥剛剛都仔細找過了,你就別瞎操心了。”說完拍拍我示意讓我們快點回到四爺那裏。

我們便起身回去,走的時候我還特意回頭看了看。這時我突然發現這具屍體的好像兩個胳膊的長度有點問題。握住四麵玲瓏匣的胳膊要比另外的長出那麽一點。因為他的胳膊是蜷起來的,加上雙拳緊握所以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難道這個人是殘疾人?不對,部隊對身體的檢查一向很嚴格,不用說倆個胳膊不一樣長,就是連身上有疤痕都會被拒之門外。這就引起了我的興趣,我把這個發現告訴了大凱,然後又叫他一起回到那裏,讓大凱抽出匕首把他的那根袖管咧開。在袖管被匕首劃破的一瞬間,我還大凱都驚到了,這個人小臂以上居然已經幹癟了,就像裹著骨頭的臘肉一樣。我們倆大眼瞪小眼,如果上臂幹癟成這種程度那絕對是連彎曲都不可能的。四爺他們看到我們遲遲沒有動靜,就招呼我們快點趕過去準備上路了。大凱把剛剛發現的情況又告訴了他。他們三人趕過來也是一臉狐疑。這肯定是在死後才幹癟下來的,但是通過對屍體的死亡時間的推斷,在這麽短時間內發生這種事情太不正常了。風幹雞把他身上的衣服全部挑破,我們看到除了那個幹癟的上臂,其餘一切都正常。難道是生門裏那絳紫色的水的原因?那我們怎麽沒有事呢?

大概怕在這樣耽誤下去夕羽惠會更加危險,四爺果斷的說“別管這麽多了,現在救人要緊。事不宜遲咱們跟著腳印馬上出發。”

眼鏡立刻做了急先鋒,走在了最前麵我們陸續跟著他走進了樹林。一邊走四爺一邊把這裏的地形給我們描述這,我們如果穿過這片林子,那我們就是達到了地圖上“鼻子”的位置。我看到我們腳下的這些腳印時輕時重,而且越往下走腳印變得越模糊。這裏的地形的確和人臉的結構相得益彰。這是一個坡度比較陡的山坡怪樹林立,陽光順著樹枝之間的縫隙照在地麵上顯得很是詭異。四爺前進都要扶著樹才能緩慢的行進。不知不覺中眼鏡和風幹雞兩人在最前麵已經和我們拉開了一段距離了,四爺有點著急硬是想快點趕路,無奈身子骨就是那樣急也沒辦法。我們隻能一步一步的跟著腳印走,而最前麵的那兩人早已不見了蹤影。過了大概有十幾分鍾的時間我們才趕上他們兩個。四爺早已累得氣喘籲籲,我看到他們兩個站在離我們五米左右的地方一動不動的往地下看著,我和大凱扶起四爺就快步朝他們的方向趕了過去。

四爺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你們倆別走的太快這裏林子這麽多容易迷路啊!”

眼鏡向四爺指了指周圍很是奇怪的說“這裏好像剛才咱們已經走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