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風暴宗來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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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正天現在很生氣,非常生氣。

就在剛才,他突然感覺到薛峰房間內擁有濃烈的血腥味,等他趕到之後,才發現,薛峰的房間竟然被人布上了陣法。要不是陣法已經失效,恐怕他還不知道。

此刻,薛正天臉色陰沉地站在薛高與薛立麵前,在他們身後則是躺在床上,臉色透露病態蒼白的薛峰。

“爹,難道是他們?”薛高目光看著躺在床上的薛峰,心頭的怒火差點要將他點燃。

看著自己大兒子緊握的雙拳,薛正天努力的讓自己平靜下來,“應該是主家出手,當初黃厲來到咱們薛家我就已經感覺到,可是,我沒想到主家竟然在峰兒激活血脈失敗後,依然出手。他們這是要將我們往死裏逼。”

“爹,我們要不要?”說到這裏,薛高比了一個抹脖子的手勢,眸子裏麵充滿陰寒的光芒。

搖搖頭,薛正天目光閃爍,低聲道:“時機未到。”

“爹,既然主家派黃厲出手,那麽,就表明主家對黃厲非常有信心,可是,他怎麽可能會失敗?”一直沉默的薛立突然開口,“上一次,莫玉靈因為功法反噬而重傷,這一次黃厲更因為功法反噬而死。”

“你的意思是?”

薛正天霍然轉身,看著躺在床上的薛峰,凝聲道:“你說峰兒隱瞞著什麽?”

“很有可能,就算二哥沒有隱藏什麽,暗中肯定也有高人守護者二哥。畢竟二哥是…”

“閉嘴。”就在薛立打算說什麽的時候,薛正天厲聲打斷他接下來的話。

好似也感覺到了自己的失言,薛立臉色一白,頓時垂頭沉默不語。

深吸一口氣,薛正天剛毅的臉上麵無表情,低聲說道:“立兒,你去查查,這次來天妙城的是主家哪一位。哼,主家的人我不敢動,可是,在天妙城破壞了規矩,就不要怪我薛正天不顧情麵了。”

“我明白了。”薛立掃了一眼還在昏迷的薛峰,轉身走出房間。

待薛立離開之後,薛高眉宇間浮現一抹擔憂,“爹,既然主家不顧規矩向二弟出手,那會不會有下一次,要不我們清理一下族內的暗子?”

“不用。”薛正天眼帶狂傲的看著薛高,“這幾天,我會將峰兒送到風暴宗交予你姑姑。”

“如此也好。”

薛高雖然感覺這麽做有些不妥,可是眼下薛正天已經做了決定,他也不便多說。

“既然你二弟打算隱瞞,或者說他真的沒康複,暗中有高人守護,有些事情他也需要慢慢了解了。”薛正天想了想,低聲道:“他近來不是喜歡看書麽。”言罷,一部薄薄的功法出現在他手中,俯下身子將功法放在薛峰的床頭,轉身對薛高說道:“走吧。”

“嗯。”薛高掃了一眼功法,心中震驚,“《小悲天訣》爹竟然將小悲天訣拿出來了,爹他到底打算做什麽?”

冷冽的秋風攜帶著刺骨的寒意席卷整座天妙城,原本喧鬧的天妙城內也漸漸寧靜了下來,行色匆匆的路人一個個腳步飛快,實在是這鬼天氣太冷了。

“駕…駕…”

天妙城外,兩隊人馬帶起一陣濃烈的煙塵。

兩隊人馬雖然同一個方向趕來,可是一眼望去就能清晰的感覺到,兩隊人馬之間氣氛並不融洽,尤其是為首的兩位青年,一個個使勁的拍打坐騎的臀部,使得那絨毛厚實的雪狼嗷嗷直叫,每一次蹬擊地麵都用上了全勁,百米距離瞬間及至。

“張銘清,聽說你這次來天妙城是向莫家大小姐提親的?”說話的少年一身雪白長袍,腰間係著一對闊大的黑色長劍,一雙狹長的眸子內布滿輕蔑與諷刺之色。

被稱之為張銘清的青年麵容剛毅,刀削般的臉上掠過一抹怨恨之色,目光陰冷地盯著身邊青年,“方密,我也聽說你這次到天妙城是來接一個瘋子。哼哼,我們風暴宗可不是什麽阿貓阿狗都能進的。”

方密臉色一沉,“張銘清,你什麽意思?”

“嗬嗬,我可不敢有什麽意思。”張銘清看著方密陰沉的臉色,心中不由得一陣痛快,這一次他祖爺爺直接發話,讓他去迎娶天妙城莫家大小姐。本來張銘清也沒怎麽在意,可是一打聽之後,張銘清不由得傻了,莫家大小姐樣貌雖然不錯,但是現在卻是個癱子。

張銘清想不明白,為什麽祖爺爺要讓他娶一個癱子,可是即便他心中千百個不願意,也不敢違背他那強勢的祖爺爺決定。

事情已經被上層敲定,張銘清隻能去執行,不過還好,祖爺爺說了,莫玉靈不過是淬體九重天,修煉的功法《靈蠍磐息功》也不是什麽頂級功法,這種功法反噬治療起來並不難。

方密目光不善地盯著張銘清,剛才對方的言語已經讓他心生恨意,他方密是什麽人?他父親乃是內門執法長老,祖父是太上長老,而他是方家唯一的血脈。不似張銘清,他雖然是太上長老的後代,張家卻是血脈頗多,自然得到的關注與資源少了一些。

“張銘清,等你大喜那天我再來祝賀。”方密陰沉的臉上陡然浮現一絲詭異的笑容,好似想到什麽,也不再與張銘清多做糾纏,帶著一串大笑衝進天妙城內。

張銘清看著方密的背影,眉頭一挑,心中沒來由的升起一陣陰霾,方密的為人張銘清可是清清楚楚,此事必然不會那麽簡單的了結,“看樣子這小子打算在宗內對我下絆子。不過此事是祖爺爺安排的,料想方密也不敢太過亂來。”

“我們走。”想了想,張銘清拋開腦中思緒,一拍雪狼的臀部,帶著身後八位風暴宗弟子衝進天妙城。

薛家大院內,薛立垂著腦袋站在薛正天前邊,低聲說道:“爹,方密表弟進城了。”

“嗯。”薛正天點點頭表示自己已經知道,心中卻奇怪,“三妹怎麽讓寒兒獨自前來?難道風暴宗發生了什麽事情?”雖然薛正天沒怎麽見過自己這個外甥,卻也非常清楚方密的秉性,這就是一個被寵壞的小子。想了想,薛正天對著薛立說道:“你去接方密吧。”

“是。”答應一聲,薛立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