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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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掌之後,薛峰忽然想到,鬧出這麽大動靜,自己怎麽解釋?就算是個傻子也能察覺此事不對勁。何況向薛正天這麽精明的人。

果然,幾分鍾之後薛高衝進房間,當他看到地麵崩裂的青磚,以及距離床邊不到一米之地的掌印,臉色一變,一抹喜悅從他眼眸中閃過。

大步走到床邊,薛高看著一臉呆滯的薛峰,嘴角泛起一絲笑意,目光不由得掃向地麵掌印,右腳猛地一劃,將地麵的掌印踩亂。

“二弟,你既然要裝,大哥也不說什麽,可是你下次修煉的時候能不能動靜小點?還有,大悲掌的力道你還沒掌控好,力量太散了。”薛高也不管薛峰是不是裝傻,對著門外叫喊一聲:“找人將房間收拾一下。”

“二弟,明日你就要去風暴宗了,到時候你可不能一昧的裝傻充愣,宗門不比在家,太過軟弱,反而有害無利。你能一夜將大悲掌修煉這種程度,已經算是天才。你放心,爹已經有所安排,待到風暴宗之後你就安全了。哼哼,主家這一次太過分了。”薛高自言自語,說著拍了拍薛峰的肩膀,“我們是薛家的男兒,不能為了自身的安危而一昧退縮。”

看著薛高離去,薛峰眼珠子一轉,心道:“看樣子薛高已經察覺到了,那我是不是應該恢複呢?還有,薛家為什麽讓我去風暴宗,主家又是什麽地方?”一時之間,薛峰感覺腦子裏麵有些混亂,好似自己被卷入了一個旋渦,稍有不慎就可能被這個旋渦吞噬。

不多久,薛立帶著方密來到薛峰所在的房間。

雖然房間內被收拾了一番,地麵也被鋪上的地毯,可是方密一走進來就感覺到了不對勁。

“二哥,這是方密表弟,明日之後你就要去風暴宗了,到時候你要聽方密表弟的話。”薛立目光奇異的看著躺在床上的薛峰,對著一旁方密說道:“方密表弟,你峰表哥雖然被人稱之為瘋子,可是這些年他都沒有什麽暴力傾向,到時候在風暴宗你也要多加看護,以免被人欺負。”

方密雖然瞧不起薛家之人,認為他們是因為母親的關係才巴結上風暴宗,卻也不會表現太明顯,說道:“薛三哥你就放心吧,再怎麽說鋒表哥也算是我方家的親戚,在風暴宗還沒人敢不給我們方家的麵子。”

方密的言語間都透露著一股高高在上的語氣,讓一旁的薛立一陣氣惱,心道:“如若不是因為主家的緣故,不說你方家,就算風暴宗有能算得了什麽?哼。”

薛峰看著眼前的薛立與方密,自然能夠感覺到兩者間不融洽的氣氛,心中一想,“雖然不知道薛家為什麽要讓我去風暴宗,可是我這瘋子身份恐怕會招來許多麻煩。”一想到這裏,薛峰就打算慢慢讓自己‘康複’起來,至少不能讓人以為誰都能來欺負自己。

“嗬嗬,表弟,表弟好。”薛峰嘴角微微**,發出一陣有些呆傻的笑聲。

“呃!”方密雖然已經三年沒來薛家了,可是不代表他不知道薛峰的情況,“這瘋子不是從小不喜言語麽?”

薛立一愣,隨即眼角微微上挑,大笑一聲:“看樣子方密表弟與二哥真是有緣,沒想到方密表弟一來,二哥就開口說話了。說不定這一次二哥隨表弟去風暴宗真能恢複神識。”

“嗬嗬。”方密幹笑一聲,道:“薛三哥,這一路上我也比較疲憊了。”

“既然表弟累了,那就先去休息吧。”

薛峰臉上的呆滯與木訥漸漸消失,抬頭看向轉身離開的兩人,恰好迎上薛立側臉的笑意,這一瞬間,薛峰徹底明白了,“原來薛家的幾位早就猜到了我裝瘋賣傻,可惜,他們怎麽也想不到我會是穿越而來的,靈魂早就不是原來的薛峰。”

一想到這裏,薛峰臉上不由得浮現出一絲輕鬆的笑意,就好似鬆下了千斤重擔一樣。可是一想到暗中還有人在算計自己,薛峰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暗道:“薛家看起來不似表麵那麽簡單,單憑薛高剛才說的主家就可以看出一些。”

秋天與冬天在天妙城區別不大,差別就是一個很冷,一個非常冷而已。

寒風冷冽,天空無雲,卻也沒有日頭,給人一種昏昏暗暗的感覺。

薛家大門外,方密已經騎在高大的雪狼背上,在他身前,薛峰被厚厚襖子裹得跟粽子似的。

薛峰雙足插在鞍子當中,手中緊緊捏著麻繩,這還是他第一次騎馬,不免有些緊張。在他身邊,則是薛正天與薛高、薛立。雖然寒風凜然,刺骨無比,可是薛正天依然隻穿了一件黑色的袍子,站在寒風之中,自有一股威嚴之氣。

“峰兒,到了風暴宗,要聽你姑姑的話。”

薛峰望著站在自己身邊的薛正天,從他眼中可以清洗的感覺到對自己的疼愛之意,薛峰原本木訥呆滯的臉上,浮現出一抹隱晦的了然之色。此時此刻,薛峰不敢表現得太明顯,經過一晚上思考,他也想清楚了,既然薛正天他們清楚自己在裝瘋賣傻,卻沒有揭穿自己,並且還將他送入風暴宗,必然有所顧忌,或者其他安排。

“舅舅,時辰不早了,我們就先走了。”

一旁方密等得有些不耐煩地開口。

“好,密兒你也一路保重。”

“舅舅你就放心吧。”方密騎著雪狼,走到薛峰邊上,右手勾起薛峰坐騎的麻繩,揮手道:“舅舅,那我們就告辭了。”

“走。”一夾雪狼的腹部,方密牽著麻繩,帶著薛峰朝城門跑去。

薛正天看著薛峰漸漸遠去的背影,突然表情一愣,隨即露出一抹苦笑,“臭小子。”

在薛正天目光中,背著他的薛峰偷偷的伸出右手,結出了一個怪異的手印,這手印正是大悲掌的起手式。薛峰正是用這種方式來告訴薛正天,他已經恢複了,讓他不用擔心。

薛正天知不知道是一回事,他薛峰說不說又是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