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滾出我的視線

第2章 滾出我的視線

?然而在她最傷心的時候,某個置身事外的家夥還在她身邊有一搭沒一搭的吹著熱水,呼呼呼的聲音讓她煩躁!

轉過頭,狠狠地瞪著某隻妖孽,她現在唯一能靈活轉動的就是眼珠,所以要充分發揮其價值。

“有話要跟我說?”男人挑眉,妖嬈的臉上,帶著某種深深的得意。

“你能不能滾出我的視線?”

話,很不客氣,而她也沒打算要客氣,身上的傷如果不是因為他,能第二次裂開麽?她能這麽痛麽?

“你說什麽?!”剛剛還是一臉的悠閑,聽到這句話,眸子裏立刻充滿了殺氣。

“看著你,我心煩!”

憤怒,變得不可遏製,男人湊近她的臉,那眼神,似乎要將她撕碎一般。

“又想掐死我麽?來啊,反正也隻不過是傷口再撕裂一次罷了!”她,仿佛是要故意激怒他!

“你……”手,已經舉到了空中,想起醫生的話,還是狠狠地放了下來。

嘭!男人一把將手中的玻璃杯重重地放在桌子上,然後起身離開病房,又用力的甩上病房門!

耳朵內一陣轟鳴,隻是翻湧的海嘯還未停歇,便聽到了外麵他的咆哮聲!

“水溫可以了,喂她吃止痛藥!”

“是!”

沈喬熙猛然抬起頭看著床頭的玻璃杯,裏麵的水還在晃動,原來,剛剛,他一直是在為她吹涼水?知道她醒來後傷口會痛,所以提前為他準備好一杯溫水?

靠啊,果然是個變態,想要溫水,熱水加冷水摻在一起不就好了麽,用得著這麽麻煩?

變態的世界,她是無法體會的。

來喂她吃止痛藥的,是一個帶著口罩的美麗護士,止痛藥在桌子上,隻是護士喂她吃的,卻是從自己口袋裏拿出來的藥,看外表的瓶子看起來是一樣的,所以沈喬熙沒有任何的懷疑。

吃過藥,原本就不怎麽清晰的大腦開始慢慢昏沉,就算她身體虛,也不會入睡得這麽快吧?畢竟她是剛醒來。

模糊中,她似乎看到剛剛喂藥的護士解開了她臉上纏著的紗布……

意識,陷入黑暗,而夢裏,是一片空白!

隨後,她是被傷口痛醒的!

尤其是臉部,像是被火燒灼一般,從脖頸一直灼燒到頭頂,甚至直接摧毀了她的意識,那種痛,比傷口裂開還要痛好幾倍!

為什麽會這樣?

身體像是被拉入了無底的深淵,靈魂不停的下墜,這種感覺,糟透了!

“感染!?”模糊中,某隻妖孽的聲音又開始在咆哮了,“不是說不會感染了麽?你們這些庸醫是做什麽吃的!?”

“……大……大少……原本傷口是不會感染的,可是……可是您讓沈小姐的傷口再次裂開,加大了感染的風險……”

“什麽?!”

“而且重症監護室……原本就是無菌室,但您未經過消毒就多次進入病房,所以……”

“為什麽之前不告訴我!?”咆哮的聲音,像是一頭困獸。

“您……您說……就算沈小姐……死了……也……也……也沒有關係……”

他,居然說了這麽傷人的話?男人轉頭,看著病床上臉色蒼白,明明承受著巨大的痛苦,卻依舊固執地咬牙忍著,任冷汗浸濕衣衫的沈喬熙,默然。

不,不是這樣的,雖然她不認識今天為她喂藥的那個護士誰,但是她喂她吃的藥絕對有問題,隻是,她全身無力,根本就無法開口說任何的話!

這種不能動,無法反抗,隻能任人宰割的讓她苦惱,然而目前,她卻無法擺脫現狀。

不行,如果她還活著,一定要選擇一種聰明的辦法,至少要先把身上的傷好養好,記憶什麽的,順其自然,不過,欺負她的人,她是要十倍百倍地還回來的!

模糊中,她似乎被人七手八腳地移動了地方,然後一張驚恐不安的妖孽臉從她眼前一閃而過。

他在擔心她?

切,誰相信!

再次被送進急救室,看著無情的門再次被關上,再次承受著這種隻能靠祈禱來安慰自己無助,男人重重地靠在淨白的牆壁上。

原本迷人的桃花眼裏滿是諷刺,他想給她天堂,卻一次次將她送進地獄,他固執的選擇不放手,結果不過是一次次將她推入危險的境地。

一場由不甘心引發的遊戲,要玩到多久才肯結束?

男人頹然,抬手,隨意打了一個響指,而走廊的拐角處,閃現了一個身影,恭敬地走過來。

“爺,有何吩咐?”

“……”男人的唇角**了一下,然而,最終還是沒能說出最狠心的話!

是,原本,他是要結束的,甚至退婚的消息他都已經打算公布了,他並不覺得有多喜歡沈喬熙,隻是背叛的恥辱讓他的自尊心無法容忍,隻不過現在,他改變主意了。

女人,誰讓你失憶的,誰讓你變得那麽倔,那麽難以征服的?是誰讓你再次挑起他的興趣讓他放不下的?

棕色的眸子漸漸變得狠絕。

“爺?”

“沒事了,你下去吧,催一下那些醫學專家,讓他們盡快趕到!”

“是!”

不管沈喬熙之前喜歡誰,但是現在,隨著她的失憶,一切都歸零了,既然故事又回到了原點,誰輸誰贏,一切都未曾揭曉。

女人,你那顆過分高傲的心,他席天承要定了!

再次有意識的時候,沈喬熙已經懶得睜開眼睛了,反正都醫院,反正身邊一定會有那隻變態。

麻藥未過,傷口並不是很痛,於是她打算再次昏睡過去。

“醒了就給我睜開眼睛!”身邊,是低沉的怒吼,隻是聲音明顯比之前多了一點沙啞。

沈喬熙無視他的話,徑自閉著眼睛,他要她睜開,她就一定要睜開眼睛麽?

很久之後,男人發出了濃重的歎息聲,“一定要這麽恨我麽?不是失憶了麽?不是連我是誰都不記得了麽?既然這樣,為什麽還那麽恨我?”聲音,越來越低沉,怒氣漸重,“還是說,你根本就是在騙我?”

是不是她根本就沒有失憶,是不是這是她為了擺脫他而用的一種手段,是不是她其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