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儲妃候選

“雲先生,此話看來有誤,這個社會就應當有不同的分工,一味的要人民隻是從事一種有益的工作也是不對的,這個社會是在不斷的進步,我們現在所在的環境和上古的已經是完全不同了,再說上古的時代真的會有你們墨家說的那麽好嗎?我看就不見得,每個時代都有每個時代的規律,而且究起由來你認為不好的東西也是因為上個時代才發展而來的,這怎麽說的上是因為這個時代的人墮落了。還有你說隻要讓上下同心讓君王建立一個萬民的表率就可以讓天下安定,這根本就是你們自欺欺人,先不說這可不可能,先生你當聽過‘滄海桑田’的典故吧,一塊地方不可以種莊稼,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這裏變得很肥沃,你還是認為不能種莊稼嗎?所以說事情總要隨著環境的改變而變化的嘛,死抱老祖宗的大腿是不行的。哎,你不用生氣嗎,這不是在和你討論嘛,小氣鬼。”

看到雲先生遠去的背影我的嘴角流露出一絲笑意,這個雲先生到還真是個有趣的人,看來我的下午又空下來了。

從哪天我和雲先生見麵後的第二天,父皇就讓雲先生正式開始了他對我的教育課程,並派了幾個所謂的學士來告訴我朝廷中的事情。從此之後我上午就在這幫讓我看了就不爽的白胡子學士的疲勞轟炸中度過。下午我也不得清閑,雲先生也對向我灌輸他的治國理論十分積極,不斷的引用他們墨家學說來對我進行洗腦,到了晚上他就教導我怎樣引導我身上的‘王霸真氣’的運行,並教給了我一套據說是他們墨門入門功夫的拳法,讓我勤加練習。

老實說,我對這些並不是沒興趣知道,但我決不會對這些有多少尊重。對於他們所說的被他們認為是至高無上的“真理”,在我看來這就好比對一個享受過電燈好處的人講蠟燭是如何如何的好,開始還可以忍受,但久了肯定會厭煩的的。

開始我是對他們傳授的這些東西進行小範圍的抵觸,不久就發展為全麵的抵抗反駁,先是將那些白胡子的老頭給氣的差點得了腦溢血,讓他們集體的向我的父皇堅決的辭職不幹了,還好他們也沒說我什麽壞話,都是以“自己身體老朽,不堪重擔”為由回了家,為這我還向父皇為他們要了“歸家費”。雲先生也不比這些學士們好過,但是他強的一點就是身體扛得住,四大宗師的牌子畢竟也不是白叫的,但是也讓我把他氣的夠嗆。

不過到了後來我們在爭論中反而各自對自己的觀點有了更多的了解,在我來說我就認為他們墨家學說中的許多東西是值得學習的,這對我的將來是有很大好處的。在爭論中我就發現現在的政治框架很不好,效率低下,我的腦中結合我了解的一些現代政治製度,已經開始構思一種新的政治框架,不過形象還很模糊,好象還有什麽東西沒抓住。

對於雲先生我不知道我的那些話起了什麽作用,不過他現在獨自思索的時間是越來越多了,每次和我爭論完都會去想好一會兒,就比如今天就是如此。

雖然我和雲先生在學術上爭論的很激烈,知道他有很多的不足,但我還是很尊敬他的,不為別的就為他為教育我盡心盡力就值得如此。在武技方麵我的進步也很大,現在已經能夠自如的運用‘王霸真氣’,我還別出心裁的將我知道的現代武技融入了雲先生教我的古代武技中,使出來後讓雲先生大為震驚,特別對我的那套‘太極拳’更是欣賞的很,要知道這個時候還沒人會這個了,認為這是可以將墨門的武功推向另一個境界的武技。不過,在這以後他對我的武功教導更多的是引導,而且還常常和我進行討論,可能他認為我是個武道奇才吧!

但這讓我很不滿意,強烈的要求下,他和我比了一場武,這場武讓我明白了他為什麽會被稱為“宗師”了,麵對他那種如山嶽般的氣勢,我根本動不了手,如果不是深信他破不了我的防護衣,我恐怕掉頭就會跑。事後小筠告訴我雲先生當時根本沒用全力。通過這件事,我終於明白教我太極拳的哪個教官告訴我的話是多麽的正確,古代的武技已經脫離了純粹的體力運動而是上升到了一個精神的境界,特別是‘真氣’的運用更是現代人難於理解的,這絕對是一種可以稱為“神力”的特殊的力量,而且是可以由人力所支配的。不過這場比武的後遺症就是我現在看了雲先生都有些害怕,這也讓我的武功進境放緩了不少,我知道雲先生他嘴上不說,但他已經找了許多的方法想讓我從這個失敗的陰影中走了出來。

雖然武功方麵很不如意,但我在其他方麵的進展很好。

在我的授意下辛天遠的情報部進行了卓有成效的改革,一切按照我所處時代的情報部門的樣子進行了編排,並寫了一些情報人員應當怎樣收集情報之類的小冊子,讓他教給他手下的那些人,我還將我想辦一個專門培訓情報人員學校的想法告訴了他,讓他去籌備,已經快要有眉目了。

小筠也幹的不錯,在皇宮中布了不少線,讓我知道了不少的事情。不過她查到的一條消息讓我很不安,甚至感到父皇要我善待母後也是因為這個原因。不過,聽她告訴我雲先生可以進宮是因為父皇有一天作了個夢,說他有殺身大禍隻有雲先生可以幫他,這樣雲先生才進的宮,雖然雲先生進宮後也從金國的刺客手中救下了我這個父皇,但我仍對父皇這種迷信天命感到不以為然。我不用怎麽費力想就知道我父皇的這個夢是和哪個天機先生有關,我估計他用的是類似催眠術一類的方法。

總的說起來,父皇和母後也是對我很不錯的,我能夠在皇宮中橫著走,也是因為他們對我的溺愛有關。開始我以為這是父皇就我一個兒子的緣故,但我後來聽說我好象還有個妹妹,但是不知什麽原因母後很不喜歡她,父皇就將她被放到建康去了,我好奇的去問母後反被她說了我幾句,我想想這對我的影響不大也就不想再追查下去了。

我為了知道這個時代的人是否能夠理解後世的軍事思想,我就將我知道一些後世兵法知識講給嶽風聽,不想效果出奇的好,嶽風不但能理解,還能結合現在的形式提出新的看法,這讓我對於對抗蒙古人又多了一層信心,準備條件成熟就去辦一座軍校,先從軍官開始,然後對整個軍隊進行整訓,建立一套現代化的軍事製度。

除了這些外,我對於朝中的形式,宋朝的一些製度,科技發展的情況,社會民生等,都有了許多的了解,我還要辛天遠多收集金國那邊的消息,特別是蒙古人更是要留意,不過還沒有消息傳回來就是了。

也許是我這段時間住在父皇宮中的緣故,一切都很平安,就連史彌遠的麵都沒見到過,可是我知道這一切都是表象,他一定有了新的計謀,因為有了前兩次的失敗,這次隻怕更是難於防範了,這讓我深感不安,看不見的危險最可怕。

為了先下手為強,我曾經向父皇提議以“刺殺我的幕後黑手”為理由將史彌遠罷官,可是被其拒絕,還讓我不許再提此事。我不解之下向雲先生了解父皇為何會如此信任這個史彌遠的時候,他卻告訴我“時機未到”。我不甘心之下讓辛天遠去調查他,發現情況遠比我想的複雜。

我現在的父皇是紹熙五年繼位的,也許是嫌這個皇帝不好當,當時的皇帝光宗找了個理由就撂挑子不幹了。他退位後,宣布由我的這個父皇繼位,第二年改年號為“慶元”。

我這個父皇被前任皇帝弄到了前台時的表現真是讓人不敢恭維。當太皇太後宣布讓他即位時,他竟然連說:“做不得,做不得。”太皇太後無法之下就命令左右說:“拿皇袍來,由我親自替他穿上。”準備強按他喝水。

他急了就拉住正好在場的當時的權臣韓-胄的手臂求助,可是他也勸他當這個皇帝,他沒辦法了就又繞著殿柱躲避,和太皇太後玩起了老鷹抓小雞。畢竟太皇太後年紀大了抓不到他就嗬令他站住,用上了感情攻勢流著淚說大宋王朝延續到今天的不易,讓他要以祖宗的基業為重,韓-胄也在一旁百般勸說。

他看到實在推不掉了,知道太皇太後的決定已經不可改變,才勉強的穿上皇袍,叩太皇太後,嘴裏還喃喃自語:“使不得,使不得。”經韓-胄拖拉,他才走出內宮,登朝堂即位,是為寧宗。

父皇即位後,重用趙汝愚和韓-胄二臣,不想這二個家夥的八字不對,你看我不順眼,我瞧你討厭,整天的鬥個不休,把個朝廷弄的是雞犬不寧。後我這個父皇見趙,韓鬥爭太過於激烈連他也招架不住了,便起意罷免掉其中的一個,讓自己得個清靜。也許是韓-胄的話說的讓他覺得舒服他就罷免趙汝愚,少了一個人他就更重用韓-胄,由韓-胄專擅朝政。

少了個製約,韓-胄越發的不可一世,這引起了生活在這個時代的一個很著名的曆史人物朱熹的不滿,他約吏部侍郎彭龜年同劾韓——,這讓韓——大怒,就對我父皇說朱熹迂腐不可用,還說了他許多的壞話,我父皇聽了他的話就把朱熹給罷免了。為了更好打擊政敵,他把朱熹他們的“道學”定為了“偽學”,禁毀理學家的“語錄”一類書籍,科舉考試稍涉義理之學者,一律不予錄取。慶元三年的時候,更將趙汝愚-朱熹一派及其同情者定為“逆黨”,開列“偽學逆黨”黨籍,凡五十九人,包括周必大-陳傅良-葉適-彭龜年-章穎-項安世等。名列黨籍者受到程度不等的處罰,凡與他們有關係的人,也都不許擔任官職或參加科舉考試,這就是曆史上的“慶元黨禁”。

把政敵搞倒後,為了獲得更大的資本,韓-胄決定在時機並不對的時候北伐。為了得到政治上的支持,在開禧元年4月,韓-胄建議,崇嶽貶秦,追封嶽飛為鄂王,削去秦檜死後所封的申王,改諡“謬醜”。這些措施老實說是很好的,也很有力的打擊了主和派,大快了人心。

同年5月,在韓-胄的強烈誘人的詞語下我父皇下詔北伐金朝,這就史稱的“開禧北伐”。

開戰初期,由於金人沒料到宋軍還敢攻擊他們,被打了個措手不及,宋軍收複了一些地方,但是韓-胄見勝利來的並不如何艱難就不再把金人放在眼裏,把戰場當成了讓自己的親信升官的捷徑,終於因用人不當,於第二年被戰敗。當這個消息傳到了朝廷,滿朝文武竟然驚慌失措,害怕金人再打了回來。見到這個機會,一直對韓-胄不滿的楊皇後,也就是我現在的母後與主和派當時還是禮部侍郎史彌遠趁機殺死韓-胄,將其首送往金朝求和。嘉定元年,與金訂定了屈辱了“嘉定和議”。

韓-胄死後,父皇並未吸取教訓,在我的這個母後的支持下朝政又被比韓-胄更狡詐的史彌遠、錢象祖把持,我的父皇現在根本都很少管事,每次就是聽了史彌遠的匯報就完事了。這樣朝政一直由前後兩任的權臣把持住,我的父皇很大程度上已經是個空架子了,隻要明白大宋最精銳的三十萬禁軍,至少有二十萬被史彌遠所掌握就可見一斑了。

雖然史彌遠的的勢力很大,但這也不是讓我最難辦的,這些宋朝的官員的軟弱使得他們在對外交往中受盡屈辱,但是現在這種軟弱就給了我很大的機會,就好像史彌遠雖然不滿我當太子但是也隻敢暗殺我,而不敢憑著手中的勢力,幹脆的將我的後台——皇帝給哢嚓了,這就給了我很大的機會,隻要我的父皇挺我,我就是大宋朝名正言順的未來的國家繼承人,這個名分在這個時代可是比十萬大軍管用多了。

真正讓我感到棘手的是我現在的母後。她算得上是這個時代的一個能幹的女人,當年的韓-胄就是以她才學高、知古今、性機警的理由來反對她當皇後,才得罪了她的,結果被弄得個身首異處。雖然她很疼愛我,對我也很照顧,但是她讓我感到為難的卻是十分的信任史彌遠。

我讓小筠秘密的調查一下,從得到的情報看,這個母後很可能和史彌遠有染。這對我來說並不奇怪,我這個皇帝父親的女人這麽多,冷落了皇後也是十分正常的,皇後在身心不滿下找個人安慰一下自己也是能夠理解的,而史彌遠卻有這樣的機會,也不知道我的這個父皇是怎麽當的竟然讓他可以在皇宮中蕩來蕩去,也不管管他,也許是為了彌補自己對於我這個母後的愧疚吧!可是這樣一來就是害苦了我,我明知道史彌遠要殺我,卻感到難辦,這也讓我更覺的要加快培養自己的勢力,免的倒時候連還手之力都沒有。由於我被禁足在皇宮中,除了身邊的幾個人外,雖然也發掘了幾個人,但是都不理想,這些人讓我覺的有用就隻有被我挖了過來的雙麵間諜柳若霞。

這個小丫頭讓我在小筠幫助下,連唬帶勸的給拉到我這邊來後,竟被我發現這個小丫頭是個做間諜的好材料,在我的特別的輔導下,她表現的相當出色,假以時日必可成為一個很不錯的諜報人員。

為了解決手中的人力資源的匱乏的處境,我就讓雲先生,辛天遠他們推薦一些可以大用之人,畢竟他們是這個時代的人,比我去找要快了不少,而且憑他們的為人我相信他們看的上的人,一定錯不了。另外我還聽說了嶽風還有一個弟弟和一個妹妹,如果不是宮中將我看的緊,而我不是因為還不能向雲先生他們一樣飛簷走壁,我早就去看我的偶像後人了,嶽風的表現已經讓我很滿意了,其他的人的表現怎麽樣?這讓我很是期待。

哎,對於我這個母後到底該怎麽辦,枉我自負前知一千年後知一千年也感到束手無策。硬幹吧,別說能不能成,我自己也認為這樣不好!順從吧,那還不如讓我死掉算了。

我在無計可施之下,對於母後要我做的事我就用了消極怠工。就拿這次這件為我選儲妃的事來說吧,本來給自己找漂亮的女人當老婆這是每個男人都無法拒絕的,何況還不止找一個,可是你隻要想想這些女人可能沒有一個讓你可以放心和她睡在一起,因為你可能再也睜不開眼睛,也許還如同電視上的一樣,激情過後你的肚皮上多了一把刀,如果這樣你還能無動於衷的話,那我也就隻有無話可說了,因為我是做不到這種境界的。

今天已經是我給母後的最後期限的最後一天了,如果還不想出辦法,那我就真的要叫上帝佛祖幫幫我了。

我正在苦惱的時候,突然我感到有人靠近了,這麽多天武功也不是白練的。轉過頭一瞧,小筠那張姣美的臉出現在我的眼裏,我老實的不可氣的走上前去在她的抗議中將她抱在懷裏,又品嚐起那紅紅的櫻桃來了,手也上下的忙碌著,這個時候小筠什麽高強的武功都忘記了,隻懂的讓我為所欲為。這些日子以來我和小筠的感情發展的飛快,除了最後的那關外,什麽親昵的動作都作過,好幾次都差點玩出火來。

嘖,軟玉溫香的味道真是妙不可言啊!

當我放開似乎連站立都成問題的小筠的時候,她那紅若朝霞的俏臉上的那雙如星星般的大眼已經充滿了水氣,看我目光中似乎充滿了一種挑逗,讓我恨不得一口就將她給吞了。如果不是那個雲先生提過無數次的什麽鐵律,我肯定這麽做了,但是現在隻能過過眼癮了。

小筠在我停止對她的騷擾後,和以前一樣,白了我一個媚眼後,就開始整理自己有些發皺的衣服,理順散亂的頭發,很快她就恢複了常態對我道:“你這個壞蛋,今天又把雲先生給氣走了,我還真是服了你了,除了剛開始的那幾天外,現在雲先生每天都要被你氣的閉關好幾個時辰,你還真有是本事了。”

我當然不會說出雲先生其實是借這個理由去消化我給他說的那些,超出這個時代認知的道理。這已經是我和他之間心照不宣的秘密了,這在其他人看來就是我天天將雲先生氣個半死,讓他將我這個“朽木”丟在這裏,自己去生氣去了,為這父皇還專門的找過我。

不好解釋下,我就使出老伎倆,轉換對象的道:“小筠,你來找我幹什麽,是不是母後那裏有什麽特殊的情況?”小筠身為我皇宮內的情報頭子,被我特別關照的要他注意母後那邊的情況,如果不是有什麽很重要的事,她一般是不會在這個時候來找我的。

小筠哼了一聲道:“你還知道啊,人家一來就這樣。我還以為你不關心這件事了。”

聽到她撒嬌似的埋怨,我故作意猶未盡的道:“這是我不對,那我還是用我的手來賠罪吧。”說完就伸出我的手故意向她抓了過去。

小筠大為慌張的道:“你這人哪,算我怕了你了,我說了你放過我吧。”

我得意洋洋的道:“看你下次還敢招惹我,這次就放過你了。”

聽我這麽說小筠理所當然的給了我一個白眼,道:“你還在這裏這麽高興,按我的調查,這次的儲妃中,至少有五個是史彌遠方麵的人,還有三個是太後屬意的,而且這次史彌遠還以你遲遲不選妃是因為候選的人太少,難於找到滿意的為借口又選了二十名儲妃進宮,現在你已經不是麵對二十八名儲妃,而是四十八名儲妃了,而這裏麵有多少是心懷二心的人到現在都弄不清楚,你還這樣,我看你就是高興的吧,這次又有了這麽多的姑娘讓你選了。”小筠受我的影響談到史彌遠就隻呼其名,不光是他,我的幾個親信都是如此。

對於小筠帶點醋意的戲言,我並不是沒聽出來,但我現在卻有些顧不上和她調笑,我被她帶來的這個消息感到震驚,這個消息本身並不奇怪,可怕的是消息後麵的東西。小筠畢竟從事情報工作的時間太短,沒有看到這件事背後的危機。

我麵色凝重的道:“你這個消息準確嗎?”我這麽問就是為了肯定我的懷疑。

見我少有的如此緊張,小筠也感到事情不是很好,很快的答道:“這是小瓊姐姐說的,皇後已經答應了,這些儲妃明天就要來了,到時你去看過後這些儲妃就會留在宮中和你生活一段時間,直到你正式立妃。怎麽哪,有什麽問題嗎?”

我知道這個情報不會有錯了,小筠口中的小瓊姐姐就是我母後身邊的貼身宮女之一,而且這件事本身也不是什麽很大的事,沒有必要保密。這麽說,史彌遠想要動手了,他這次是想把我弄出宮去。

我見小筠還是有些不明白,就提點她一下:“我問你,史彌遠是不是想幹掉我?為什麽我現在會安全的站在這裏和你說話?他知道這次我為什麽不敢要這批儲妃的真正原因嗎?還有你認為他會突然的轉性的要和我和好嗎?”

我知道史彌遠要我死的心很堅決,我雖然是帶人受過,但是我也知道我和他很難講和的,權利鬥爭從來沒有仁慈可說的。對他來說我隻有死了,他才能保證自己的利益,特別是我知道是他要害我後,更是如此。這次他這麽做很明顯是不懷好意的。

聽了我的問題,小筠也很快的明白過來了,顫聲道:“這麽說來,這次史彌遠他是想讓你在宮中感到危險,好讓你早日提出去地方上治事,將你弄出皇宮,布局對付你,畢竟在這皇宮中他的顧及也不小,這怎麽辦了,昀,你有什麽好辦法嗎?”看到這裏麵的危險,小筠什麽都顧不得了,平時絕對不會在屋外喊出來的親密稱呼也出了口。

我安慰的對她笑了一下,開動大腦,利用我結合了腦中電腦資料中的關於權利鬥爭的往事來想辦法。雖然因為個人注重不夠的原因,我腦中的電腦資料中關於曆史的資料幾乎是空白,但是對於軍事科技方麵的東西確是很豐富,而這些東西在很大的方麵是和權利鬥爭掛上鉤的。

很快我就想到了三國時劉崎的故事,諸葛亮告訴他的就是在外自求一片天地,遠離是非圈子以保命。如今我的情況雖有很大的不同,但是危機中何嚐沒有大的發展機會。本來按大宋的規矩,太子在即位前都要在外地治事一段時間,我雖然到了年齡是應該到我的封地去治事了,但是因為擔心我的安全,父皇遲遲不肯給我封地,據說為了這事,還在朝中起了爭執。

我雖對我這個父皇的文弱的作風感到很不滿,但是對於他的關懷我還是很感激的。現在我在這個皇宮中我的安全是有了保障,但是我的發展就受到了限製,連我想找幾個可以培養的人才都很難,這次被史彌遠這麽一搞,未嚐不是我大力發展的良機,至少我可以掌握到軍隊,隻有先握住槍杆子才能握好筆杆子,而且史彌遠為了讓我盡快的出京,可能會在某個方麵作出讓步,讓我最大限度的得到我想要的東西,隻要好好的防備應該是沒什麽問題的,而且我還有終極的防護在身,他能怎麽的,對,就將計就計的讓他高興一下吧,看誰笑到最後。

想好對策後,我史彌遠這個老賊也不禁佩服,這個家夥的計劃還真是厲害,他見我對於選妃的事並不熱心,就知道我在擔心什麽,而他為了加大對我的壓力,利用他和母後的關係暗的給我來了這麽一下,讓我隻剩下兩個選擇,一是留在宮中提心掉膽的過日子,我雖然不怕他派個刺客,但是對於毒藥我還是很怕的,如果我不走,皇宮中多了這麽多他的人,下毒的機會就會大大的增加,因為這些人都是和我有關的;二就是離開皇宮,到了那時他對付我的方法可以多出好幾種,我還是難逃一死。這個家夥如此的才智卻全部用在爭權奪利對付自己人身上去了,宋朝盡讓這樣的人當政,怪不得會如此不堪一擊,內有權臣者的封建王朝基本上都難逃失敗的圈子。

心下感歎之餘,更是堅定了要除去史彌遠之心,聰明人為惡比一個愚魯之人為惡要嚴重的多了,這種人不除天下決不會有太平可言。

迎向小筠擔憂的眼光,坦然的一笑道:“兵來將擋,我這次就如所願看他能將我怎樣。”

小筠很吃驚的看著我道:“你不知這很危險嗎?要是你有個什麽,我,我,你倒是說個話啊!”

聽了小筠語無倫次的話語,我沒回答他,隻是摟住她輕輕道:“這是現在最好的方法,還記得我給你說過的成吉思汗的事情嗎?我身為宋朝的太子,如果遇到這麽點危險就害怕的話,將來又怎麽帶領我大宋子民對抗凶狠的蒙古人了,小筠,你是我的愛人,在這件事上你一定要支持我,我們不能這麽的自私的,你明白嗎?權利越大責任就越重。”

小筠將我緊緊的反抱住喃喃道:“我聽你的,小筠什麽都聽你的,小筠隻要你聽我一件事,不管怎樣,你一定要活著,不可以在我的前麵不然我一定要追到地府裏找你算賬。”

聽了小筠深情的話語我用力的擁緊她,堅定的道:“我答應你,但我要你好好的活下去,永遠的陪著我。”

小筠好像說了什麽,但聲音太小我沒聽清楚,但她用力的手臂卻告知了她的心意,她會陪著我到天荒地老的。

當我從父皇的禦書房出來的時候,我的心裏仍對剛才聽到我提出要去外府治事並要求到前線時,我這個父皇的那幅驚訝的表情真是讓人好笑,他也許是想不出為何他這麽膽小卻有這麽膽大的兒子吧!

見到我堅定的要求,他在勸告無果後就答應了,不過他說要和大臣商議後在決定我到那裏去,最後還讓我看看能不能把雲先生也帶上,並答應給我五千名最強壯的禁軍作我的親軍。這讓我真實的感到他對我的關懷。

達到目的出了禦書房後,我就直奔母後那裏去了,我可知道我這個母後的厲害,在這個皇宮她說的話甚至比皇帝還管用,我這麽走了不和她預先知會一聲實在是說不過去,何況她對我的溺愛瞎子都可以看到。

在母後屏推左右後,我將我去外府治事已經獲得了父皇的允許的消息告知她的時候,她並沒有多少吃驚的意思,隻是對我點點頭道:“這是早晚的事情,如今雖然是不巧了點,但是也是對你的一個鍛煉,這樣吧,你還呆一段時間,看看我這裏的那些丫頭們有那些還可以的我就讓她留下來教導,到你回來了就可以讓你成婚了。”

我的老娘,還是逃不掉啊!不過史彌遠知道我要走了,應該也不會這麽急了吧,這裏怎麽說都還是皇宮。那既然這樣我留一段時間見見美女也是很不錯的嘛,畢竟美女是上天送給人間最美好的禮物,就算現在隻能看看,也能賞心悅目了。

看到我喜不自禁的樣子,母後笑道:“我就知道是你臉嫩,以前還推三阻四,怎麽樣現在心急了吧。不要心急,明天史太師還會讓人送幾個進來,到時有的是你選的。我知道你和那個叫黃婉筠的丫頭很好,但我要提醒你,我雖然不反對你和這個丫頭來往,但是你要記住在立妃之前決不能和她有染,否則我絕對不會放過她的,如果不是知道這個丫頭還知道這點進退的話,我早就將她趕出宮去了。這點你要給我記牢了,到了時候你愛怎麽她就怎麽的,但是現在你要安分點,知道嗎?”

我被這些話弄的心裏一緊,我還是低估了這個母後,看來她對這個皇宮裏的事情清楚的很,連我還未和小筠上床她都清楚,就不知他對我別的事情還知道多少,不過除了辛天遠的事情外我並不怕他知道別的。

當下有些緊張的問道:“母後說的,孩兒一定牢記,隻是孩兒想讓母後幫個忙。”

“哦,我兒有何要求盡管直言無妨,隻要母後作的到的,都會答應你的。”

“孩兒先謝謝母後了,孩兒有一護衛名辛天遠,原是母後這邊的人,這些日子來我覺的他頗為忠誠可靠我想讓他到孩兒這邊來,母後覺的如何?”

“辛天遠?我想想,好像是有這麽一個人,我記得不是很清楚。這樣,你如果喜歡就把他留下來吧,我還以為有多大的事了,原來就是這事。對了,明天下午的選妃的時候,我要你記得幾個人,這幾個可不能露掉了,不然母後會生氣的。”

“母後,你這不是作弊嗎?說好是公平選的,那要不這樣,母後要答應我向父皇說情,讓我在宮外可以有單獨的一個府邸,好不好嘛?”

“好好,你這個小心肝,就知道乘火打劫,你當我不知道你要個府邸是假,想出宮去玩是真的,雖說近段時間史太師大力整頓京城治安,讓膽大妄為之徒收斂了不少,但是你還是要注意啊,到那都要把雲先生帶著。你聽到了嗎?”

“聽到了母後,你還是快說是那幾個人吧,我到時先點了她們就是了。”

“一個叫謝道清,她是前丞相謝深甫的孫女,當年就是謝深甫保舉你母後進宮的,你選了她就當還了母後一個心願吧!還有一個叫錢芊芊,她是兵部尚書錢象祖之女,還有一個叫如紅儀,是史太師極力保薦的。你都記下了嗎?”

“沒問題,母後就請放心吧!母後還有什麽別的事情嗎?雲先生該給我上課了。”

“這樣,那你就去吧,要用心的學將來才還治理好國家,還有我叫史太師給你另外還找了幾個大學士來教你,這次你就不要調皮了,要好好的向他們學,老是聽雲先生一個人教也是不好的,你將來是一國之君,要多聽多看,才能治理好國家。就這樣吧,你去吧!”

我在唯唯喏喏中出了慈寧殿,走了一段路後才鬆了一口氣。這趟可是收獲不小,不僅知道了母後的勢力在宮女和太監中很大,而且還了解了幾個不是刺客的儲妃人選,憑母後和史彌遠的關係,他是不會在這件事上騙她的,他讓這個女人進宮,主要還是為了討我母後的歡心,如果用她當刺客母後肯定知道是他要殺我,這個老狐狸怎麽會這麽做。沒想到我母後也算是一個很厲害的人,但是怎麽就沒能看出來這個史彌遠包藏禍心了,可能還是應了那句老話——利令智昏。

現在母後答應我可在宮外有個房子,這讓我在宮外有了據點,到時就可以進行一些不方便在宮內做的事情。如今我最大的願望就是在我去外地之前能夠在臨安建立個情報據點,方便宮內外的信息傳遞。這件事要和嶽風說一下,讓他安排幾個得力的人手去那裏。

我進了我住的院子,正要找嶽風,不想他已經先找到我道:“殿下,嶽風有想告假一天,還望殿下答應。”

會有什麽事情讓這個工作狂要請假,我好奇的道:“你有何事?”

“明日是祭奠祖先的忌日,母親囑咐我一定要回去,還望殿下恩準。”

“哦,是這樣,那好吧,明天上午我們一起去,我也一起去,嶽飛元帥功在國家,我是應當去拜祭一番的。”

“這,不太好吧,殿下是不能出宮的。”

“我正要告訴你,父皇答應我去外府治事了,我很快就會在宮外有房子了,到時你還要選幾個得力的人去那裏守著,防止不相幹的人打攪。你不要多說了這件事就這樣了,你再不答應就是看不起我,認為我不配去拜祭嶽元帥。”

見到被我弄得不知說什麽好的嶽風,我的心裏暗笑。你這個家夥,我好不容易的有了這個機會去見識我的偶像後人的全家,豈能讓你給破壞了,再說這個時候去外麵玩玩也是很不錯的嗎!

沒等嶽風想好怎麽拒絕我的話,我就向屋子裏走去,讓他沒有了這個機會,把這個事情就這樣定了下來。

晚上,我就在雲先生的教導下,學習中國神奇的古代武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