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九天玄清觀
紫霄王朝,五大王朝中最強大的王朝,位於東聖神州西北方,東部與三大神朝中的秋黎神朝接壤,而南部與月陽神朝相連,當今修煉界,能夠威震整個修煉界的門派也就那麽些,其中一個完全由修道者組成的門派——九玄天清觀,便位於此王朝境內。
修道之人講究的是清心寡欲,所以九天玄清觀遠離鬧市,此觀位於紫霄王朝帝都以西兩千多裏的太橫山嶺。
九玄天清觀掌握著天下幾乎所有的修道資源,門派實力在整個東聖神州也是排得上號的,它與北極上青宗以及其他四派共稱六大門派,就連身為地主的紫霄王朝都不願與其交惡,並且紫霄王朝皇室為了交好九玄天清觀,還將九玄天清觀所在的太橫山嶺,方圓百裏的地方劃分給了此道觀,做為此派立派的根基。
“前方便是太橫山嶺了,而九玄天清觀就位於太橫山嶺之中。”
在距離九玄天清觀五十多裏的地方,一隻生有六足四翼,長像頗為怪異的異獸正在向九玄天清觀所大的方向飛來,而在異獸背上,一名中年女子正盤膝坐在此獸的背上,在她的懷中此刻正環抱著一名看起來十一二歲的少年,在中年女子與少年的麵前,正站著一名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頭插發髻,一頭濃密的黑發披散到肩頭,剛毅的臉龐,鼻直口方,一雙黑亮的眼睛懾人心魄,那滄桑的背影中透露著絕代的霸氣,一看就能讓人聯想出那睥睨天下的雄姿。
這一行人正是前往九玄天清觀的肖澤一家人,那異獸背上的中年女子和少年正是肖澤本人和他的娘親,而那名擁有著蓋世豐姿的中年男子正是肖澤的父親肖天應。
自從離開北極上青宗,肖澤一家便馬不停蹄的向九玄天清觀趕去,除卻用餐以及晚上休息時間外基本上都在北極上青宗護山神獸的背上渡過,這一路來,即便以北極上青宗護山神獸那號稱日行三千裏的速度也足足飛行了七天的時間。
此時此刻,三人已經到了太橫山嶺五十裏外,坐在護山神獸背上,那遠處的道觀已經清晰可見。這裏不比秋黎神朝的北寒之地,此地位於紫霄王朝南部,地處東聖神州正西方,現在春際即將來臨,隻見那九玄天清觀所在的山峰,環境清幽絕麈,建築金碧輝煌,煙雲亭閣,澗泉洞壑,隱隱之中可以聽在從那道觀之內傳出陣陣道音,頗有些道家仙境的感覺。
五十裏對於北極上青宗護山神獸來說隻不過是近在咫尺的距離,轉瞬間便飛至了太橫山嶺之下。為了表示對地主的尊重,肖天應並沒有讓北極上青宗護山神獸直接飛入九玄天清觀內,而是在剛飛至太橫山嶺之下時就令此獸降落了下來。
一行人從神獸背上下來後,抬頭向山嶺之上望去,隻見一條寬約十來丈的青石台階直通太橫山頂,而在那山頂之上,一座金頂道觀正矗立此處,在那道觀之上,一幅牌匾正橫掛在大門的正上方,依稀可以看見,在那牌匾上麵用流金勾勒出了“九玄天清觀”幾個大字。
望了望牌匾上的幾個大字,肖天應率先邁上了青石台階,而楚縈韻也牽著肖澤的手緊隨其後。正在三人剛走過台階一半時,從那道觀內突然走出一行人,為首者一身深藍色道袍,鶴發童顏,仙風道骨,頗有一番得道高人的風範,在他的身後約莫有十幾名道人跟隨,這十幾人同樣身著深藍色道袍,隻不過顏色要比為首的那名稍略淺一些,這些人大部分都在五六十歲以上,隻有幾個年齡在四十歲左右。
這十幾名道人,每一個都氣宇不凡,超凡脫俗,繼他們之後,又是一大批的弟子,不過,這些弟子的身份明顯比前麵那十幾個道人底了不少,與他們保持了一段距離,也迎了上來。
“兩位長老大架光臨,貧道有失遠迎,還望兩位長老莫怪。”為首一名老道一出道觀,見到正順著青石台階上步行而來的肖天應三人,立馬迎了上去,剛一接近肖天應三人,老道便單手一掐,念了一句道號,對著三人微微一笑道。
“哪裏!清微觀主親自相迎真是折煞肖某了。”微微一笑,肖天應對著老道抱了抱拳,以示還禮,一旁的楚縈韻雖然心情不好,不過也同樣拱手還禮。
三人修為雖然都差不了多少,但是眼前的道人畢竟是九玄天清觀的觀主,而他肖天應隻不過是一門長老,在身份上肖天應自然要差了那麽一點,而眼下又有求於人,所以在見麵時肖天應自然要客氣一些,給足對方這個觀主的麵子。
“貴宗主前段時間才剛剛發來信函,沒想到兩位長老這麽快就到了,二位裏麵請!”九玄天清觀主清微滿臉堆積著笑容,早在半個月前他就收到了北極上青宗宗主北極上青宗宗主的來信,說明了其意,並且在收到信函後,他也很快的就回複了北極上青宗宗主,可以說肖天應與楚縈韻的到來也都在他的預料之中,不過一些場麵上的客套話,他也待做一做。
在九玄天清觀主的帶領下,肖天應一家三人也都紛紛被引入了觀內,而那頭北極上青宗的護山神獸也在九玄天清觀主的示意下,被肖天應命令飛入了觀後的一處院落中。
進入觀內,幾人分席而坐,這時一名身穿淡藍色道袍的青年端著一張擺放了幾杯茶水的茶盤,來到眾人身旁,為其一一添了一杯香茶。
“許久不見,肖長老風采更勝往昔啊。”九玄天清觀主清微一臉溫和的笑容,飄逸若仙,宛若得道高人。
“我怎能與觀主相比,觀主乃一道之主,名動天下,誰人不知。”肖天應笑著搖了搖頭。
“這位便是肖師侄吧,小小年紀便一表人才。”望向做在在肖天應一旁的肖澤,九玄天清觀主微微一笑。
肖澤聞言,略微靦腆,低下了頭,在坐的都是修煉界的一方巨擎,麵對著如此多的前輩高人,盡管他內心澎湃,但是也不是他一個十一二歲的少年該參合的場合。
“清微觀主過讚了,此次我夫婦二人蹬臨貴觀其實也是為了這個孩子,想必本門宗主已經在信函中說清楚了,此事還望觀主多加照拂。”聽得清微觀主將話題扯到了自己兒子的身上,肖天應也是發出一聲苦笑,將此次的來意說明了一下。
“那是自然,先不說本觀與貴門的交情,單是肖長老夫婦二人的麵子貧道也待給的,此事就請二位放心,本觀一定會好好培養令郎的。”
聽得肖天應如此直接,九玄天清觀主麵不改色的當場就打了包票,仿佛在談論一件微不足道的事,這讓肖天應心中一鬆,他真的怕九玄天清觀主拒絕肖澤在此修道,亦或是拿其他的理由搪塞,不願傳授肖澤道術。
“有清微觀主的這句話,肖某就放心了,九玄天清觀的這份恩情,肖某必銘記於心,若是以後有什麽需要肖某的地方,在下定當全力相助。”得到了九玄天清觀主確切的答複,肖天應心中的巨石總算放下了一些,原本抑鬱的心情也好了一半。
又與九玄天清觀主清微談論了幾句,聊了聊一些修煉界的傳聞後,肖天應便在肖修觀主的相邀下赴了九玄天清觀擺下的宴席。
期間,楚縈韻隻是時不時的在一旁插上幾句,並沒有發表太多的言論,一幅以肖天應為主,這幅溫順的模樣,即便是這些神通莫測的出家道人看了,內心也不禁泛起漣漪。而一旁的肖澤更是乖巧的一句未吭,這種前輩高人之間的談論不是他一個十一二歲的少年能插得上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