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東聖與西靈

顏清並沒有說話,轉身離開了大殿,他倒也很直接,接受了北極上青宗宗主的處罰,起初顏子謙聽聞顏清要被處罰還在擔心,不過後來聽到隻是罰他麵壁後,又放下了心來。

“至於你們幾個,是不是故意欺淩肖澤的?”待得顏清離開後,北極上青宗宗主目光又投向了吳師兄等幾名少年,他麵色冷漠,令得幾名少年望之膽寒。

最終,幾名少年將欺負肖澤的經過,都老都老老實實的交代了出來,麵對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宗主,他們不敢有絲毫謊言與欺騙,結果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處罰。

待得處理完這些事後,北極上青宗宗主又將話題轉移到肖澤修煉的問題上。

北極上青宗宗主長歎一聲,然後目光望著肖天應與楚縈韻二人,道:“九玄天清觀與我派一直交好,此派並不弱於我宗,在修煉界上的地位同樣不一般,它掌握著天下諸多道法,肖澤身具道家靈根,是數百年難得一見的修道奇才,所以我想將他送往那裏去修道,不知肖長老和楚長老意下如何?”

“修道?”聽到北極上青宗宗主的話語,肖天應眉頭一皺,讓肖澤修道,他也不是沒有想過,隻是無法尋得上層的道法而已,一些上層的法訣,那都是各門各派的不傳這秘,想要得到那可真是千難萬難。

修道者與煉氣士不同,煉氣士需要凝煉天地靈氣,化為真氣,存於已身氣海,這是將外界的能量,轉化為自身力量的過程,但是修道者卻不一樣,修道者首先要在自己的腦海泥丸宮內開辟先天靈覺,然後再吸收天地靈氣,用以壯大這縷先天靈覺。

可以說,修道者的修煉,就是一種發掘自身潛能,並不斷壯大潛能的一種修煉方式,與修氣士的修道方法截然不同,肖澤因為氣海的問題,不能成為煉氣士,但是卻可以成為一名修道者。

對於北極上青宗宗主的建議,大殿下的肖澤也是微微一怔,去修道,成為一名強大的修道者?說實他,還真沒有往這方麵想過,自己的父母都是煉氣士,他從小就渴望著自己成為一名強大的煉氣士。

“肖長老,你也知道澤兒的情況,他在煉氣上這輩子可以說都不會有所成就了,不管他再怎麽努力永遠都不會成為一名強大的煉氣士的,修道對於他來說或許是最好的歸宿,畢竟肖澤有道家中所說的靈根,本身就是修道的絕佳苗子?”北極上青宗宗主再次道。

“讓澤兒修道,也未嚐不是一個不錯的選擇,可是九天玄給觀那邊會答應傳授肖澤道法嗎?”肖天應沉思了看刻,最後道。

一部上層法訣,外人是不會輕易傳授出去的,特別像是在一些門派之中,上層法訣意義重大,是支撐一個門派繁盛的最根本的東西,隨隨便便是不會傳授給其他門派的弟子的,就算是本門弟子想要修煉,也要經過門派的重重考驗。

“這個你放心,我早就與九天玄清觀的清微觀主打過招呼了,他已經答應了此事!”北極上青宗宗主道。

“既然如此,那我們夫婦二人自然不會有什麽意見,一切都聽從宗主的安排!”聽得九天玄清觀竟肯傳授肖澤道法,肖天應露出了一抹喜色,他沒想到,宗主早就為肖澤安排好了後路。

北極上青宗宗主點了點頭,並沒有說話。

肖天應望著大殿上方的北極上青宗宗主,道:“那我等就造退了,回去準備幾曰後,我會親自帶澤兒前去九天玄清觀的!”

北極上青宗主殿外,肖澤在爹娘的帶領下,走出了大殿,在得知自己過段時間就要離開宗內,前往異地求道,心中不禁有些失落,說實在的,他還真得舍不得離開爹娘的身邊。

走出大殿後,楚縈韻眉頭頓時就皺了起來,她轉過頭來,望向自己的丈夫,道:“難道你真的要送澤兒去九玄天清觀?”

肖天應緊皺著眉頭,望向楚縈韻,長歎了一聲,道:“縈韻,我知道你舍不得澤兒,我又何嚐不是呢,可是你應該清楚,澤兒在煉氣上已經沒有希望了,我們隻能將希望寄托於修道上,你總也不希他曰後碌碌無為吧!”

“可是……”楚縈韻還想說些什麽,但是又生生止住了。

九天玄清觀位於東聖神洲的最西邊,距離北極上青宗非常的遙遠,足有兩萬多裏,肖澤如今才剛剛十二歲,年齡尚幼,若是將他一人扔在萬裏外的九玄天清觀,這讓楚縈韻總是感覺到有些不太放心。

整片大陸共分為兩個大洲,分別是東方的東聖神洲與西方的西靈賀洲,這兩大洲位於大陸的中央位置,大陸的東邊剛是茫茫大海,不知有何其浩瀚,西邊則被高聳入雲的群山所阻擋,普通人根本無法翻越,而北邊與南邊則是一片茫茫無邊的冰雪天地,和廣袤無垠的深山峻嶺,這兩處地方人跡罕至,且大到無邊無際,沒人能夠到達南北的盡頭。

北極上青宗位於東聖神洲北邊的秋黎神朝,而九天玄清觀則位於東聖神洲西北的紫霄王朝,東聖神州寬廣無比,被三大神朝和五大王朝所劃分,每個一個國土小到東西橫跨萬裏之遙,大到數萬裏不等。

“爹娘,你們放心,等到了九天玄清觀,我一定會好好修煉,到時候早點回到你們身邊!”肖澤跟著爹娘的後麵,聽得他們的交話,心中一酸,他看得出父母對自己的不舍,他同樣不舍,但是他心中明白,隻有好好修煉,讓自己變得強大起來,才是對爹娘最大的安慰

看到自己的兒子是如此懂事,肖天應欣慰的笑了笑,他溺愛的摸了摸肖澤的腦袋,道:“雄鷹隻有放飛天空才能翱翔,你在我們羽翼的庇護下是永遠也不可能成為強大的修煉者的,讀力是你遲早要麵對的事。”

“我懂!”肖澤重重的點了點頭,雙目之中透發著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