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裴重遠

李文輝說的不假,道兵需要靈覺之力的注入才能駕馭,而道器雖然不一定需要注入靈覺之力,可也必須有著真氣等元力的支撐才能激發出他的威力或特性,而肖澤靈覺之力就不用說了,他剛入九玄天清觀,靈覺還未開啟,至於真氣,他若是能修練出真氣也不用來九玄天清觀了。所以這件護體內甲雖然是件珍品,可是他根本就激發不出它的真正的防禦力。

當初肖天應將這件內甲衣送給將肖澤的時候就跟他說過,此內甲最強防禦可以抵擋結嬰境的修道者或凝元境的煉氣士全力一擊,可是他無法給這件內甲注入元力,單憑內甲的本身防禦,頂多能夠抵擋一絕之境高手的十幾擊,而到十幾擊過後,即便內甲完好無損,肖澤的本身也將被巨大的衝擊力震傷。

並指如劍,李文輝指劍指向麵前的肖澤,旋即,那口懸浮在他身邊的飛劍仿佛被賜予了生命一般,光華閃爍,整口飛劍如同活了過來,劍尖直指肖澤。

起初李文輝還怕無法控製好飛劍,導致肖澤傷勢過重,畢竟肖澤也有著一定的背景,這個背景李文輝是不敢太過招惹的,可是當他見識到肖澤的護體內甲之後,整個人變的肆無忌憚起來,那劈斬肖澤身上的飛劍也更加的犀利,每一劍都用盡了全力。

“可惡。”

雖然李文輝不想將事情鬧大,控製著飛劍並沒有擊在肖澤頭顱等要害,但是飛劍每一次斬在護體內甲之上,透過內甲所傳遞過去的震力還是讓肖澤的嘴角溢出絲絲血跡,可是飛劍的速度太快,將退路全部封死,肖澤就算是想跑都跑不掉,隻能被動挨打,這種感覺讓肖澤感覺真的無比窩火。

“住手!”

就在李文輝控製著飛劍,在肖澤的身上連斬七八下後,一道蒼老的聲音猛然由遠而近的傳來,那喝聲中明顯夾雜著靈覺之力,導致在場的一些還未開啟靈覺的子弟,神情一陣恍惚。

然而,對於這道喝聲,李文輝仿若未覺,依舊控製著飛劍在肖澤的身上連斬了兩下。這時,那道身影也飛臨了此處,露出了裴重遠的蒼老身影。

望著李文輝對自己不予理睬,裴重遠眉頭緊皺,旋即心神一動,一個巴掌大的圓盤狀的道兵便被祭出。

巴掌大的圓盤道兵迎風暴漲,瞬間就擴大到了七八丈大小,然後旋轉著飛射到了道場之上,擋在了肖澤前,將李文輝的飛劍阻隔了出去。

這時肖澤才看清,裴重遠祭出的那件道兵並非完全是圓盤狀,道兵中間是一個圓盤,剛剛就是此盤將李文輝的飛劍擋住、隔離出去的,而圓盤之外是一個扁形的圓環,在圓盤與圓環中間由八個六角形相連。在圓盤、六角連接以及圓環之上還刻有密密麻麻的符文,在圓環的外側,同樣還有八枚巨大的刀刺,這竟然是一柄可攻可守的法輪。

“這個老頭好像是那座道場的傳道者吧!”

傳道嶺第十一層的道場上,此刻紅衣少女以及其他五六名少年正在觀看著底下的情景,正好見到裴重遠從遠處禦器飛來,麵上都露出了異樣的神色,有的麵色詫異,有的眉頭微蹙,而也有幸災樂禍,而那名紅衣少女則麵無表情的雙手抱胸的看著下方。

所謂的傳道者,就是九天玄清觀專門傳授弟子道法的人,在九天玄清觀有著不一般的地位,當然了,傳道者也分三六九等,一些最低等的傳道者也不見得就比一些核心弟子身分高貴多少。

見到自己的飛劍被裴重遠的道兵擋住了,李文輝的臉色頓時變的陰沉了起來,他的目光死死的盯著裴重遠祭出的法輪道兵,雙指並劍,直指道兵,與此同時,被李文輝的飛劍如受指引一般,飛速的斬向裴重遠的道兵。

“李文輝這小子幹什麽,竟然對一名傳道者出手,雖然這個老頭看樣子,修為也都與我們相當,可是他畢竟傳道者,這家夥太冒失了!”十一層道場之上,紅衣少女身後的一名少年見到下方的李文輝竟然對裴重遠發動攻擊,眉頭不禁微皺。

“那又怎樣?我等都是九玄天清觀十五歲以內最強幾人,僅僅在十五歲以前便達到了先天靈覺第一層,可是觀內的重點培育對象,而那老頭雖然是觀內的傳道者,但是隻不過負責為一些剛入門的新晉年輕弟子講道、啟蒙罷了,他那樣子,更像是一個照看小孩子的奶爸。”另一名少年撇了撇嘴,不以為然的道。

“不錯!論地位和身份我們可比那老家夥高貴的多,他一個都六七十歲的人了,還不如我們這些年輕弟子,即便是傳道者又怎樣,一個名不副實的虛銜而已。”又一名少年也附和道。

“話不不能這麽說,雖然論實力我第比他差不了太多,可是他身上畢竟有一個傳道者的頭銜,即便那老東西真的不值得我等尊敬,但也不能當眾對表現出來啊啊,李文輝這次確實有些冒失。”同樣又有另一名少年站出來說出自己的觀點。

“你們都可別小瞧了這個傳道者,我記得曾經好像聽過別人隨意的說過他一次,他達到此境界已經數十年了,雖然單比靈覺之力,我們不比他弱太多,可他在此境界停留了這麽久,不管是戰鬥經驗還是靈覺道兵的運用都不是我們可以比擬的,若是真鬥起來,我恐怕也討不得什麽好!”幾名少年彼此的議論著,忽然站在前方的紅衣少女開口道。

幾人聞言,一陣詫異,紛紛將頭轉向道場,欲要看個結果

果不其然,裴重遠見李文輝竟然敢對他出手,眉頭不禁一皺,他好歹也是觀內的傳道者,可是他沒想到李文輝不聽他的話就算了,還當眾對他發動攻擊,這讓非重遠的臉色變的非常難看。

望著麵色陰沉的李文輝,裴重遠手指一點,法輪道兵綻放出絢爛的光華,然後飛速的轉動了起來,接著迅速的向李文輝鎮壓而去。

李文輝大驚,連忙探製著飛劍阻擋,可是飛劍斬在法輪道兵上,隻發出一連串的“鏗鏘”之音,根本無法撼動一絲。

李文輝大驚失色,原本法輪道兵就離他很近,而在裴重遠祭出道兵鎮壓向他的時候,他第一時間並沒有先擇閃躲,而是利用飛劍硬撼,可是到頭來,法輪道兵還是勢如破竹,眼看著已經到了麵前,他連躲避都來不急了,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裴重遠的道兵撞向自憶。

“砰”的一聲,李文輝被撞擊的吐了一大口血,整個人直接被撞飛了數丈之遠。他倒在地上,滿臉不敢相信的望著裴重遠,老人雖然身為九天玄清觀的傳道者,但是就像那紅衣少女等人議論的那樣,他更像是一個照片一群孩子日常生活起居的管事一般,在九天玄清觀,老人的地位並不高,所以李文輝對老人並不是太尊敬。

在他看來,他十五歲達到先天靈覺第一層,有著無限的潛力,而老人都已經六七十歲了,修為與他相差不多,根本就不值得一提了。然而,今天的交手讓他心中徹底的翻江倒海,他不明白自己敗在哪裏,同樣是先天靈覺第一層,可是他為什麽連對方的一招都接不下來。

“怎麽可能?”李文輝一雙目光死死的盯著裴重遠,兩眼之中盡不難以置信之色。

“沒有什麽不可能的,別以為自已突破了先天靈覺第一層就可以狂妄自大,同是先天靈覺第一層,我一招即可將你擊敗。”

老人冷哼一聲,麵無表情的將李文輝訓斥了一頓,而後轉身來到了肖澤身邊,將單手撐著地麵半跪在地上的肖澤緩緩的扶了起來,輕聲道:“傷的怎麽樣?”

“沒什麽大礙!”擦了擦嘴角的血跡,肖澤輕輕的搖了搖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