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回合 濃霧
阿萊點頭默許。
“還真是難得阿居然在這樣的窮鄉僻壤。”歐沙利文有點高興了。
“那麽究竟在什麽地方?”白衣男子問到。
我不知道它被人取走了。燃燒的字還能如此工整阿萊果然對什麽都認真。
“什麽?我們白白的浪費了那麽久就是為了來這裏看看這具死屍然後打道回府?究竟有沒有仔細的搜查?”歐沙利文自然不會答應。
我以性命擔保東西不在這裏從進入塔的開始我就不停的在探測他的魔力每寸磚瓦都沒有放過我很肯定。
“也就是說我們被你給耍了。”歐沙利文左手捧著法師的頭顱對他說。
但也不是一無所獲我記錄了他最後的魔力現在隻是時間問題。
“時間就是問題這裏實在是太難聞了那麽讓我們看看這裏究竟生了什麽事情吧。”歐沙利文以期許的眼神注視著白衣男子平和的臉。
“願意效勞。”白衣男子此刻手中多了一包不知名的粉末。
飛揚粉塵飄散在殘墟斷柱間星星點點慢慢在三人麵前勾勒出一些支離破碎的畫麵。
“這個構裝體真有趣看到沒有那本書我小時候就見過幾乎在所有能看到的他的畫像裏他都是隨身攜帶著。”歐沙利文對著虛幻的影像指指點點。
“我也是第一次見到自行改裝的構裝魔像相當有趣……嗯?這不是在雨城算命的摩利爾嗎?她怎麽找到這裏的?居然比我們還快……看來我對商會的事兒還要上點心才成。”白衣男子驚訝的咦了一聲。
“看起來我們接下來是要拜訪這個漂亮的女法師了不是麽趕快離開這裏吧待在這沼澤裏已經夠糟糕的了。”歐沙利文用手帕在雙手之間磨擦笑意叢容的最後看了一眼四十七和紅袍女法師的虛像。
紅衣法師緊閉的眼簾微微動了動似乎嗅到了某種疑慮的氣味。但是隨即他搖了搖頭跟著歐沙利文走了出去。
“他們十幾天前就離開雨城了?多久可以找到他們?”歐沙利文把略微皺的手帕丟在沼澤地的髒水裏。
白衣男子看著手裏卷軸上的魔法字跡一個一個淡去:“這些冒失鬼……又去找什麽神殿了。沼澤地區相當的大而且我也不能確定他們會溜達到哪去。我們是不是先回雨城等他們?”
“不我可不想傻等著。難得捉到一點他們的蹤跡……他們要是在沼澤裏被什麽了不得的怪物一勺燴了永遠回不去了呢?我難道要從此住在那個破地方娶妻生子?雨城那邊我會另外派人的不過這個還要你的手下配合了。”
“絕對沒問題。”白衣男子笑容依舊得體。
“那很好我希望能盡快開始三島法師。”
“如你所願伯爵先生。”
神殿前眾人正在試圖勸阻他們當中最強壯的血斧不要輕易涉險雖然大部分的原因並不是因為關心他而是在當前的情況下隻有他在最大可能上保護其他人的安全對於這點無法理解死亡和恐懼的四十七完全落於下風。
他正忙著準備進入神殿去一窺究竟它又一次緊固了重要的關節並同時檢查各部分的機能運轉狀況。
還需要一把武器——四十七想忽略了自己體內的利刃。
“我可以借用你的戰斧麽?”四十七走到在討好和恭維中漸漸平息的血斧麵前。
“你有膽子再說一次。”血斧雙眼狠毒的盯著四十七其他人則對四十七的魯莽舉動恨之入骨。
“進入神殿時我需要武器。”
“那你最好是扯下自己的胳膊或者大腿來用如果是我來幹的話很難說你還有沒有機會踏上那該死神殿的台階。”
四十七看了看血斧又看了看他手上那把似乎很普通的大斧頭。經過這麽多天的殺戮還不包括泄精力的亂砍亂伐這把斧子居然仍舊令人訝異的鋒利如初好像剛從鐵匠鋪裏拿出來一樣。
“小氣鬼。”四十七沒有再堅持自己的建議。
摩利爾警惕的看著那片大霧中若隱若現的城堡:“奇怪……我怎麽覺得有點不對勁。你們現神殿有點不一樣了嗎?”
“嗯?”傑森他們努力看去但是沒現什麽:“有什麽不一樣的?”
“算了也可能是我眼花了。”摩利爾對血斧說:“我想我們還是先呆在外麵比較好。死靈生物可不是我們以前砍的鼠人或者食腐狼那麽簡單疏忽的話也絕不僅僅是添幾條傷口……對了你現在應該把你到底來這個神殿找什麽跟我說說了吧?”
血斧把凶惡的目光從四十七身上移開:“俺不知道你這個白癡構裝體怎麽想但是要是你再敢提一次關於俺斧子的事情俺保證你下半輩子就會呆在爛泥裏生鏽了!女法師你說什麽?”
摩利爾有些不悅的重複了一遍。
“哼……好吧現在告訴你們也無妨。”血斧比量了一下:“俺要找的是一個卷軸!”
“卷軸?”
“沒錯!不過你們可別以為俺對那些烏七八糟的魔法感興趣這個卷軸上有遠古時代的鍛造之神用自己的血親手寫下的符咒!隻要俺得到這個卷軸然後就能把卷軸上的符咒轉移到俺的斧子上!到時候俺的斧子就有神的力量了!就會成為神器!”血斧揮舞著大斧咆哮著其他人都悄悄推開了幾步免得一不小心被斧子掄到摩利爾微微皺了下眉陷入沉思。
“那麽好吧我先去逛逛要是看見那東西就給你拿出來。”四十七作了個聳肩的動作轉身往迷霧深處走去。
“你最好快點俺不會等你太久的!俺隻要那個東西!”血斧喊著:“你也別想私吞除了俺沒人知道那個卷軸怎麽用!你要是夠走運找到別的東西就自己留著吧!”
“不要走太遠沒什麽情況就回來盡量一起行動!”摩利爾喊了一句。
剩下的人排了一個三角狀的陣型。血斧、銅錘和人狼站在外圍因為摩利爾說紅霧魔會盡可能避開強壯的對手因為他們通常能掙脫其掌握。
摩利爾半閉著眼睛站在最中間休息傑森守在旁邊這不是特權什麽的也沒人對此表示異議摩利爾享受這樣待遇的唯一理由就是:她是個法師。
“盜賊你如果繼續在我身後企圖潛行的話我不保證生什麽。”摩利爾突然好像自言自語的說了一句。
“嗬我活動下。”奎克在越來越濃的霧氣中顯出身形幹笑著緊張的擺弄匕。
“你把鬼鬼祟祟練得再好也比不過紅霧魔。”摩利爾似乎無意識的輕輕彈動手指:“霧魔毫無聲息……如果它不想被別人聽到那麽你就算長著狗耳朵也沒用。這東西能穿透固體牆壁、鎧甲、盾牌都擋不住它它們能輕易抓住你鑽進你的氣管把血液吸幹哦像你這樣體格的沒等吸幹血可能就死了就像那個凱恩一樣。”
“咳……”傑森輕咳了一下:“那麽摩利爾小姐能請問我們應該怎麽對付這種東西嗎?”
“很簡單比它力氣大就完了。我看血斧就算被抓住他也能用噴嚏把霧魔打出來。”
血斧微微哼了一聲但是對這個恭維還是比較受用的。
“但是要傷害霧魔也很難除非是法術或者魔法武器否則不能造成任何效果。不過可別指望我我是專精預言的法師沒記憶太多的攻擊法術”摩利爾突然睜開眼睛:“嗯?那個髒野獸怎麽回事?”
人狼隱隱約約的蹲在不遠處左右搖擺著腦袋警戒。他不時的出一聲低低的咆哮看起來非常正常——正常的一直這樣連咆哮的間隔都一樣。
“幹!”血斧注意了人狼片刻突然將斧子向它擲去。利斧劃破濃霧砍向人狼的脊梁——並且穿了過去。
“它哪去了?”剩下的人不自主的收縮背靠背站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