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說好共進退的

“索尼婭,不要胡鬧,快把它收起來!”方廷晉首先反應過來,他皺著眉頭訓斥道。

“怎麽會是胡鬧?這是我送給婷婷的見麵禮呢。”索尼婭抬起白皙如凝脂般胳膊,輕輕摟住方蓧婷的肩膀,同時笑眯眯的說道,“婷婷,告訴阿姨,你喜不喜歡?”

“哦,”方蓧婷小心翼翼的看了方廷晉一眼,唯唯喏喏的沒有說話。她聽得出來,這條項鏈肯定是非同尋常,而且叔叔也絕不會讓她收下這份禮物。隻不過身邊這位阿姨的問題,自己似乎又不能不回答,方蓧婷感到有些為難。

方廷晉狠狠的瞪了索尼婭一眼,卻沒有再說什麽。他對這個女人的xìng格再了解過了,天不怕地不怕的,還就喜歡無理取鬧。

“我聽蘇斯娜說了,”索尼婭也不理會方廷晉飛過來的眼神,她不由分說的將項鏈戴在方蓧婷的脖子上,然後才說道,“婷婷以後是要跟咱們去墨西哥的,嗯,我考慮呢,正好我的身邊還缺一個貼心的助手,如果你不反對的話呢,我想讓婷婷跟著我,以後我的……”

“不行,這件事情你想都不要想,”方廷晉不等對方把話說完,便毫不客氣的說道,“我是不會允許婷婷走上咱們這條路的,況且,她自己的誌向也不在此。等回到墨西哥,我就送她去讀書,讓她離我們的圈子遠遠的。”

“你認為那可能嗎?”索尼婭不以為然的說道,“別忘了,你是她叔叔,也是她現在唯一的親人。像我們這種人,缺少朋友、缺少親人,但是卻從來都不缺少仇人,而那些仇人或許不敢來找咱們的麻煩,可誰能保證他們不會去找婷婷的麻煩?你想讓婷婷脫離開咱們的圈子,這可能嗎?你就不怕有一天,婷婷她會在你的眼皮底下發生意外?”

“啪!”

一巴掌重重的拍在桌子上,方廷晉虎目圓睜,從椅子上猛地站起身來,同時大聲說道:“發生什麽意外?!在墨西哥,誰敢動我的人?!”

“外人敢。”辛普森麵無表情地說道。

“不錯,”唐納也說道,“老大,索尼婭說的有道理,婷婷今後注定過不了平常人的生活,從你這次回國開始,她就已經走上咱們的路了。老大,不管你是否願意,事實就是如此,依我看,還是早點讓婷婷她適應咱們的生活,多學點自保的本事才是正途啊。”

方廷晉看看自己的侄女,再看看房間裏三位自己的朋友,他的眉頭皺的更緊了。沉默了好半晌之後,他才煩躁的伸手抹一把臉,然後仰頭說道:“算啦,這些問題以後再說。”

回身坐到自己的位子上,方廷晉無意識的揮揮手,然後才繼續說道:“咱們先來商量一下去俄羅斯的事情,嗯,蘇斯娜都跟你們說過了吧?”

除了一臉困惑的方蓧婷之外,房間裏的三個人都點頭。

“無論怎麽說,這次的事是我的私事,同組織上沒有任何關係,而且也沒有人付給你們酬勞,”方廷晉麵sè深沉的說道,“如果你們有誰不想去,現在可以提出來,我絕不會……”

“廢話少說,正題。”不等方廷晉把話說完,辛普森便一擺手打斷他,同時言簡意賅的說道。

“老大,我們之間還分什麽彼此,你的事不就是我的事嘍?”唐納跟在兄長之後,笑眯眯地說道。

“我的態度你應該知道的。”索尼婭聳聳肩,語氣輕鬆的說道。

“那好,”方廷晉的目光在三位夥計的臉上轉了一圈,然後欣慰的說道,“既然這樣,我就先謝謝大家了。”

“廢話少說,正題。”辛普森將剛才所說的話又重複了一遍。

方廷晉不再廢話,他一邊用手指在餐桌上輕輕的敲打著,一邊說道:“事情的始末你們都應該有所了解了,所以這方麵我就不多說了,現在關鍵的問題,是如何著手。對於俄羅斯那裏的情況,我們組織上雖然了解的不少,但是這一次的事情會是誰幹的,我還不清楚。不過想來也和莫斯科的那三個光頭黨組織脫不開關係。”

“就我所知,莫斯科的光頭黨組織勢力很龐大,而且同很多黑手黨組織有著千絲萬縷的勾連,尤其是那個格薩爾年科,他同菲爾南迪斯之間的私交很厚,他們兩方長期以來都有軍火方麵的交易。”索尼婭皺著眉頭說道,“基於這一點,我覺得這一次報複不宜打擊麵太廣,至少在動手之前,我們也要有充分的證據,那樣的話,到時候即便是牽涉到格薩爾年科,相信菲爾南迪斯也說不出什麽來。”

菲爾南迪斯這個名字相信有很多人都不會感到陌生,作為一名出身加利福尼亞農場主家庭的美國人,他在國際刑jǐng組織的紅sè通緝令名單中位列前茅。菲爾南迪斯自從二十歲開始就擺脫了農場生活,成為了一名商人,他的業務遍及全球,毫不客氣地說,隻要哪個地方有戰爭、有犯罪、有死亡,哪個地方就有他的生意。從剛果到蘇丹、到尼rì利亞、再到哥倫比亞,他所銷售的商品都大受歡迎。小到槍支彈藥,大到飛機坦克甚至是導彈,隻要你出得起錢,他就能給你送貨上門。對於這樣一個瘋狂的家夥,方廷晉雖然不懼怕,但是也不願意去招惹他,更何況,這家夥長期以來都是方廷晉組織的大財神,組織成員的很多武器裝備,都是這個家夥給免費提供的。

“我自有分寸,”方廷晉點點頭說道。

“老大,你有什麽安排就直接說吧,”唐納端起桌子上的一杯茶水,輕輕抿了一口之後,說道,“你怎麽說我們就怎麽做,那些動腦子的事情我實在懶得去做。”

“我現在也隻有一個初步的打算,”方廷晉考慮一下之後說道,“既然我們不了解情況,那麽就去找了解情況的人。我想在這件事情上,莫斯科jǐng方應該有些頭緒。”

嘴上這麽說著,方廷晉的腦海裏卻浮現出一個人的名字,而這個名字卻是不久前才被他所認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