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死裏逃生
看著圍過來的人，艾力克斯和小理查德不斷的往後退，一直退到了牆邊。
“嘿！那個家夥是賣蛇油的小子！他的東西男人用了很有效的！”
有人認出小理查德來，他們經常從小理查德手上買蛇油用。其中一名看似是有點威望的黑大漢朝小理查德喊：“你過來，別跟那白皮小子混到一起。”
小理查德的額頭流著汗水，他搖了搖頭，默不作聲。艾力克斯伸手推了他幾下，一動也不動。
“我不會舍棄朋友獨自逃跑的！”小理查德堅定地說道。
他這句話讓那些黑人大怒，紛紛罵他跟白皮豬交朋友。有一個人甚至撲上來，試圖將小理查德拉開，還有一個人想攻擊艾力克斯。
艾力克斯鍛煉多年的效果馬上體現出來了，他敏捷地閃身一躲，對方沒有打中。又一個人朝他撲過來，想要將他困住。在其他人看來，艾力克斯隻不過是個孩子，也就沒有很認真的對付。
要是這夥十多人，全都動手的話，艾力克斯早就被打趴了。在躲閃的過程中，艾力克斯一直在回憶著自己看過的功夫片，想辦法模擬上麵的一些功夫來自保。摸爬滾打之際，他模擬的竟然是成龍在電影中的動作，看似驚險無比，卻讓敵人疲於奔命。
“小心！”
正當艾力克斯將那些醉漢耍得不亦樂乎的時候，小理查德忽然大喊一聲。原來是另一夥人也開始動手了，他們是白人大漢，一起逼上來時，就讓艾力克斯躲都沒地方躲。
眼看著艾力克斯就要被那些人給捉住，小理查德一發狠，不顧其他人的拉扯，猛地掙紮出來。他順手抄起一把椅子，提起就劈頭砸向其中一個白人漢子。
“咣當！”一聲，那個白人漢子被砸倒在地。
那些白人一看，自己人竟然被黑鬼給砸暈了，也不管是誰砸的，他們呼喝幾聲，又跟那些黑人鬥到一起。
“你怎麽樣？”小理查德連忙將艾力克斯拉到一旁，小聲問道。
“沒事，你呢？”
“我也沒事！我們快點溜掉吧。”
“那你要小心了，他們可是認得你的！”
艾力克斯好意地提醒，他知道小理查德經常出入這家酒館，說不定已經被人記在心裏。這下砸倒了一個人，小理查德以後想要在這裏做生意的話，估計會有點麻煩。
小理查德笑了笑，沒說什麽。不過，很快就有人注意到他們兩個，於是喊道：“砸人的小子是那個賣蛇油的。跟我們無關！”
幸好的是，這群醉漢早已不分是非，他們鬥毆純粹是為了發泄情緒，沒有什麽特殊的目的。不過，還是有人朝他們走過來，想要狠狠的揍他們一頓，給他們留下紀念。
這回艾力克斯可不怕了，對方隻有一個人，自己這邊有兩個。他出其不意地跳起來，踢了對方一腳，正中小腹。那個倒黴的家夥慘叫一聲，倒了下去。
兩人還來不及說什麽話，又有人聞聲而來。他們趕緊連爬帶滾，溜出了這家酒館。這時他們才發現，門外站滿了警察，酒館裏的打鬥漸漸被製止住了。警察們將一個個鬧事的人銬起來，準備抓回去關上一個晚上再說。
他們發現酒館裏麵竟然跑出了兩個不大不小的孩子，都感到很驚訝。其中一個看起來像是警長的人走了過來，他按住了兩人的肩膀說：“嘿，小孩，你們怎麽會在這裏？”
艾力克斯於是將自己是被邀請來唱歌的事實說了一遍，末了說道：“警長先生，請幫我找到弟弟。他在混亂中走失了。”
警長點頭答應了，他叫來另一個警察，讓人去仔細找找看。他安慰說道：“孩子，不要擔心，你弟弟不會有事的。我們馬上就能夠找到他了。”
艾力克斯心知自己著急也沒用，於是放下心來，等待弟弟的消息。反倒是小理查德有麻煩了，他曾經惹過不少事情，說什麽警察都不相信。
“你必須跟我們回一趟警局！”警長如此對小理查德說道，他掏出了手銬，準備將這個黑小夥銬起來。
艾力克斯趕緊解釋說：“警長先生，請不要抓我的朋友，他是跟我一起來的。”
這個警長可不想聽一個小孩指使，他依舊堅持要將小理查德帶回去審問。艾力克斯眼看勸說無效，他隻好祭出大殺器，偷偷的將一張10元美鈔塞到了警長的手裏。
“他真的沒有參與酒館群毆，不信你看看我給你的證據就知道了。”
警長疑惑地看了看手裏的東西一眼，然後會心一笑。可能他覺得今天抓的人也太多了，不值得為了一個黑小子浪費時間，於是大手一揮說道：“滾吧！不要再鬧事，否則遲早你都得被抓進牢裏的。”
小理查德和艾力克斯兩人趕緊在他麵前消失，不敢多呆一會。兩人站到一旁去，看著警察抓人。艾力克斯要找弟弟，不敢隨意走動，奇怪的是小理查德也陪著他。
“你不回家去，家裏人不擔心麽？”艾力克斯問道。
小理查德苦笑地搖了搖頭：“家？我早就已經離家出走啦。”
原來的父親是個天主教的牧師，他對小理查德管得非常嚴厲，甚至可以說是苛刻。早在幾年前，小理查德就已經忍受不了他父親，於是偷跑出去，之後再也沒有回過家裏。
“啊？那你今年多少歲了？”艾力克斯實在無法相信世上竟然會有這樣的事情，小理查德看起來也就十四五歲，也就是說他早在十一二歲的時候就跑出來獨自流浪了。
果然，小理查德回答說，他今年才十五歲不到。他繼續說著自己怎麽從家裏跑出來，怎麽在街頭找東西吃，怎麽給人打工賺錢生存。
聽到這些，艾力克斯不由得肅然起敬，小理查德那麽小就一個人艱苦地生存著，換成是他的話，恐怕都不敢那樣子做。
艾力克斯暗暗想道：“難怪自己會覺得和小理查德和其他人不一樣，原來他經曆了那麽多，心理年齡早就成熟了。”
另一邊的小理查德也覺得艾力克斯不像一般的小孩子，一舉一動都顯得比較成熟理性。他覺得自己一下子就和艾力克斯成了好朋友，而且是無話不談的那種。
“艾力克斯！艾力克斯！”
忽然，有人在喊艾力克斯的名字，他抬頭一看，原來是父親巴特。
巴特左手牽著理查德，連忙朝他們走過來。原來，理查德在混亂的酒館裏跑出去，在外麵正好遇到趕來的巴特。他們兩個也正在為尋找艾力克斯而著急，幸虧有個警察找到了他們，說艾力克斯正在街頭的這一邊。否則他們不知道要擔心到什麽時候。
小理查德看著卡朋特一家團聚的情景，不知心裏在想些什麽。他默默的看著，一言不發。等到艾力克斯將他介紹給巴特時，他才露出笑容說：“您好！巴特先生。“
“這個是我弟弟理查德，哈哈，你也叫理查德，不過卻是小理查德！”艾力克斯在介紹弟弟時，將他跟小理查德相識的趣事說給他們聽。
大家忍俊不禁地笑了，特別是理查德和小理查德兩人笑得十分開心。
小理查德向理查德伸出手去說道：“你好！理查德，其實你才是真正的小理查德！”
理查德被逗得咯咯一笑，他握住小理查德的手說：“你好，你是比我小的我！”
大家站在街上聊了一會，最終小理查德向他們告別了。分開了之後，他們再也沒有遇到小理查德，也許他正在其他地方賣蛇油吧。
經過那次酒館遇險之後，艾力克斯就有意想找人學點功夫防身，可是他一直都沒找到合適的人來教。甚至都沒有遇到過功夫高手，要是他能夠自己一個人行動的話，他早就去唐人街找師傅了。到時候，他隻要小手一伸，就能將對方的功夫給複製過來，回去再慢慢連上去。
過了很久，艾力克斯才收到一封來自亞特蘭大市的信件。原來是小理查德寄過來的，他在信裏述說了自己最近的情況，並提到他也打算學習鋼琴演奏。他讓艾力克斯也給他寫信，可以寄到一個酒館，他會過去取的。
於是，艾力克斯就跟他有了信件來往。在聊的過程中，漸漸地，兩人就成了很好的朋友，經常通過寫信來述說各自遇到的事情和想法。艾力克斯發現，小理查德其實很有想法，但是沒有家庭的支持，結果一直忙於為了生存而奔波。
“我一定會成為名人的！你看著吧！”小理查德在信中誓言旦旦地說道。
“哦？那我會比你更有名，你信不信？”艾力克斯也被對方的熱情給感染了，他心裏湧出爭強好勝的念頭來。
小理查德於是和艾力克斯約定，十年後，看看誰更有名，贏得人就得請輸了的人一頓大餐。
“為什麽要贏得人請客啊！”艾力克斯在信中抱怨道。
很快，小理查德就回信笑道：“要是輸的人請客的話，豈不是太可憐了麽？”
就這樣，他們向著各自的目標前進著、奮鬥著、努力著。最終，有一天，他們會在頂峰上相遇，到那時就又是另一番局麵了。他們深信，自己的未來不是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