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實的噩夢
第二章雷雨交加,早已經過了夜裏十點.
學校安靜的像塊墓地,過分的陰森寧靜.隻能聽得見雨水打在地上,那空曠的聲音仿佛要築進人的心底.
十號樓被那棵出了名的怪樹擋在背後,雨滴落在樹葉上,沙沙直響,弄的人心裏毛毛的,就像有一個人的腳步聲,跟在你的背後.
宿舍的大門緊關著,早已經沒有人出入.霧氣籠罩著陰鬱的房子,隻有一個房間窗子裏透出微微的光,不知道是火光,還是——人!有人!一席雪白的長裙,僅留下一個背影悄悄的準備離去,地上沒有影子——胭濼躲在角落裏,卻被她獨特的氣質吸引住,她是人是鬼?
突覺得後背冷風直竄.
雨下得這麽大,她為什麽不打傘?
雪白的身影在夜晚格外的耀眼,那潔白的顏色像雪,不!更像是一張死人的臉.慘白中夾雜著一種耀眼的傷感.
一席白裙早已經被雨水打濕,緊緊的貼在身上,黑長的頭發粘在身上,雨水順著發尖蜿蜒而下,白皙的小腿**在裙子之下,看她輕悄的腳步當當的鞋子聲音,回響在空蕩蕩的校園中.那聲音沁人心扉,讓人不寒而栗.
胭濼靜靜的看著她的遠去,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應當跟上去,看個究竟.好奇心在作祟?自己的事情還沒有解決,現在還要去關心這些無所謂的事情嗎?
耳畔一個細小的聲音細碎的說著什麽,極細的聲音蜥邃著——“怎麽不去呢?她是誰你知道嗎?”
“她是胭脂!”
“她是死人!”
胭濼四下看了看自己的周圍,確定沒有人,可這個聲音的來源是在哪?原本氣溫就很低,有了這樣的聲音更感覺不到自己的體溫,仿佛自己也和她一樣是個死人!
她?真的是胭脂嗎?自己苦苦找了這麽久的人嗎?內心裏有一個聲音在勸說著自己,讓自己跟上去,去尋找回響在校園裏當當的鞋子聲.
白色的身影馬上就要離開她的視線,漸漸走遠的影子讓胭濼心裏發慌,不再想那麽多的後果,箭步一樣的跟了上去,她……白色漸漸淡化著,淡化的幾乎是要消失……消失在八號樓的轉角處……
魅影一樣的她真的是很狡猾!總是和胭濼保持著一定的距離,既不讓胭濼看不見,又不讓胭濼跟的很近.兜兜轉轉進入了教學樓,天這麽晚,她去教室做什麽?
胭濼不敢進,怕發生意外,但好奇心又在作祟,想知道她到底是誰,為什麽這麽做?
她的腳步停留在六號教學樓的門前,雨水把水泥台階衝刷的幹幹淨淨,水亮的玻璃窗可以清晰的看見大廳裏人影晃動的樣子,她有些遲疑,是不是應當進去?
胭濼沒有了思緒,突然想起姐姐的含冤而去,還有什麽比姐姐的事情更重要的?
既然來了,就要知道真相!
無論付出多大的代價!
胭濼可以清晰的聽見自己砰砰的心跳聲,腳步緩慢的隨行,白色的群尾在樓梯的轉角處若隱若現,顯然她是有意讓自己跟著她在她的身後,似乎是圖謀著自己的什麽.
二樓.
四樓.
難道還要走嗎?
六樓.
走到了此處,怎麽看不見那白色的群角?就連高跟鞋的聲音也消失不見.
六樓的燈似乎是壞了,隻能借著五樓和七樓微弱的燈光去看清,不過即使是這樣也無補於是,還是黑漆漆一片.
胭濼屏住呼吸想到樓上去,剛剛回頭——“去612教室,門上麵有你想要的東西.”
這是誰的字跡?在漆黑的走廊中,發出微紅的光.
胭濼摸了摸牆上的字,還沒有幹透,顯然是剛剛寫上去,可人呢?總不會是憑空消失?
胭濼放慢了腳步,小心翼翼的來到了612門前,伸手摸到了鐵一樣的東西,涼涼的,有些冰手.
鑰匙?
什麽意思?
頭好沉——早上八點四十.
窗外陽光明媚,又有誰能知曉昨夜的連綿陣雨?
胭濼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真的是好疲憊,總覺得昨晚像經曆了一場特殊的戰爭,讓自己全身都不自在,胳膊和腿都要分家了一樣.
“幾點了?”她歪著頭看看上鋪露出來的長發問到.
卻沒有等到她想要的回答,怎麽都沒有人嗎?
胭濼很不情願的起了床,瞌睡蟲還沒有完全的趕跑,頭還是昏沉沉的,卻發現除了上鋪的夏子,所有的人都不知所蹤.
難道今天是什麽特殊的日子嗎?怎麽所有人都起的這麽早?
早麽?
“幾點?”夏子被胭濼起床的聲音吵醒,轉過身子懶洋洋的問她.
胭濼不緊不慢的拿出表,看了一眼撇下就要往外衝.
天啊!上課遲到了!
胭濼邊往外走邊和夏子說話,趕快起床吧!一個比自己還懶的人!
胭濼坐在教室裏,心卻總也安定不下,還是在回想昨晚的夢境.
它,是那麽的真切!
就像是真的發生過一樣……
心情浮躁的都不知道老師在講台上說的是什麽,心早就飛出去了.姐,你給妹妹一點指引吧,我不甘心讓你死的這麽冤.
她不知道什麽時候夏子坐在了身邊,她隻是顧著去想昨夜的夢境,那麽真切的夢境.
夏子一邊啃著麵包,一邊捅咕著胭濼.
“你怎麽出神了?”夏子用微細的聲音問她,可她還像是靈魂出殼一樣呆呆的看著老師的方向,心卻不知道去了哪裏.
“喂!”夏子用手拍拍胭濼的腿,這家夥被老師給迷住了?
胭濼根本都沒有在意夏子的舉動,好象自己真的是被什麽東西把魂給勾走了一樣,大腦想的全都是姐姐死去時候的樣子.
那哀怨的眼神是為誰?悲傷的神情又是為什麽?難道一切都是迷嗎?姐姐,我想你,真的想你.沒有了你,我以後的路要怎麽走下去?昨晚我夢到的是你嗎?那把鑰匙是做什麽用的?它又在那裏?姐姐,你為什麽留給我這麽多的迷團?你真的相信我能找出你死因的秘密?我都在懷疑我自己,這些事情能不能辦好.姐,我好害怕.你留下的是什麽?
“下課!”
同學們紛紛走出教室,胭濼才真正的回過神,自己還在好奇夏子什麽時候坐在身邊,怎麽都沒有感覺?
“走了!”胭濼拉起趴在桌子上睡覺的夏子,真的懶的像隻豬一樣.
夏子哦了一聲,像個小跟班一樣跟在胭濼屁股後麵,朦朧的睡眼還沒有完全的睜開,老師講課真的是最好的催眠藥,竟然可以睡得這麽香.
中午十二點整.
寢室.
“雪蓮姐,早晨起床的時候怎麽不通知我一聲?害得我都遲到,被學風老師P了一通.”吃飽喝足的夏子躺在床上平著自己的胃,還不忘埋怨雪蓮的過錯,自己起不來還願別人沒有叫你,真是的.
雪蓮沒有說話,沉默著繼續看她的小說.雪蓮是一個不善言談的女子,雖不善言談,卻很有心計.不像夏子一樣大咧咧的什麽話都說,總是給自己惹一些沒有必要的麻煩.
“你們今天怎麽都不說話啊?”夏子總覺得今天的氣氛很不對,往日總是嘻嘻哈哈的姐妹們,今天怎麽都變的這麽沉默寡言了?
“噓……”靜一看了看雪蓮,把手指放在嘴邊對夏子小聲的噓聲到.
“昨晚寢室太邪門了,你沒到看嗎?”
夏子極力的回想著昨夜發生的事情,但卻像失意一樣的忘記了看到的’鬼火’.她奇怪的看著靜一搖了搖頭,迷惑的眼神在求答案.
靜一看她傻愣愣的表情,也再沒有說什麽.隻是不斷的搖頭,好象世界末日一樣不敢說出口.
沒有一個人說話,靜的幾乎能聽到所有人的呼吸.
“滴答……滴答…”
幾個人麵麵相愜的看著,這麽清晰——哐啷!門!
“怎麽了?”胭濼走了進來.
幾個提心吊膽的人不懷好意的看著胭濼,她到底是什麽樣的人?
夏子一把把她拉著坐了下來,捂住了胭濼的嘴,免得她擾得大家心煩.
“我們出去說.”夏子把嘴湊到胭濼的耳邊.
兩個人出去時,幾乎是在其他四個人的目送之下走出房門.
“他們怎麽了?”胭濼奇怪的問夏子.
“我也不知道,聽靜一說是昨晚好象…看見了什麽?好象很害怕的樣子,她們聽見對麵水房滴水的聲音都害怕的要命,真不知道是搞什麽名堂.胭濼,昨晚發生什麽了?”夏子還覺得很納悶,為什麽她們都看見了,自己卻沒有了印象?
“昨晚——“胭濼有點害怕告訴了她的後果,本來膽兒就很小的夏子,再被她說的事情嚇壞了,可就是自己的罪過.
“沒發生什麽,隻不過是她們心裏有鬼!”但隻有胭濼清楚,心裏有鬼的是自己.心裏的哪個鬼就是曾經住在413的死人,胭脂.
“你回去吧,我下午有點事兒.”胭濼把夏子打發回寢室,自己真的是想去探探有沒有這個所謂的鑰匙.
胭濼繞過十號樓,在八號樓邊拐彎.
昨夜陣雨的味道早已消去,但她卻不知道昨夜的雨下的多麽的狂暴,它隻存在於她的夢中.
六號教學樓到了.
胭濼站在樓外仔細的觀察.
它可能是學校較早的建築,外表早已經是殘破不堪,但可以看出來很有氣勢.紅磚牆,木質的窗框微微發出腐朽的味道,紅色木質的大門微敞著,玻璃窗明亮的晃眼.門前的水泥台階幹淨的箱被誰刷了一樣,沒有一點灰塵.
她毫不猶豫的走上台階,回想著昨晚夢指示的方向走去.
教學樓裏空蕩蕩的沒有人聲,就連一個值班的老頭兒都沒有.
屋裏也透著黴氣,嗆的喉嚨好難受.順著走廊,走到盡頭上樓梯,樓梯上堆積了厚厚的灰塵,好象很長時間沒有人打掃,但微微的鞋印,卻能看清楚似乎不久前有人來過的痕跡.
教學樓怎麽是荒廢的嗎?
胭濼不敢在想什麽,恐怕會發生昨晚那恐怖的事件.
“滴答——滴答——”
很清晰的水聲……
胭濼的心提在嗓子上,不敢有一點的鬆懈.
總算是到了六樓.
和昨夜夢中真的是很像,就連位置都是一樣,她來到612教室門前.
教室的門早已經殘破不全,門沒有關,玻璃窗很久沒有人擦了,有厚厚的灰塵,模糊不清.向屋裏看去,灰蒙蒙的看什麽都很朦朧.
吱嘎——胭濼輕輕的推開教室的門,它卻發出很不悅耳的聲音.
教室裏全部都是灰塵,讓人呼吸困難,黑板上還寫著不知道是多久前的教學內容,看上去好象是曆史係的筆記.
曆史係?
姐姐!
胭濼環繞了教室的四周,確定沒有什麽可嶷的地方,準備離去.
回到教室的門前,伸手去摸門框上麵有沒有哪個所謂的鑰匙.
叮當——清脆的金屬掉在了地上.
胭濼往地上看去,鑰匙——怎麽連夢都是這樣的真切?
胭濼拾起鑰匙悄聲的離開教室.
總是感覺樓梯好長,永遠都走不到底一樣.清晰的隻能聽見自己鞋子撞擊在樓梯上的聲音,心,緊張的嘭嘭跳,幾乎是要從喉嚨裏蹦出來.
浜——浜——浜——怎麽會又有一個鞋子的聲音.聽上去是在上樓.聲音很大,很重.應當是個男人.
胭濼小心翼翼的躲到了四樓的拐角處,想看看是誰上樓.
聲音越來越近.
胭濼屏住呼吸.
腳步聲停止在四樓.
胭濼害怕了,難道這個人知道自己上來了?
繼續上樓.
她的心放了下來.
悄悄的探出頭看個究竟,怎麽——等到腳步聲完全的消失,胭濼才安心的從四樓的拐角處走出來.踮著腳尖靜靜的往樓下走去,不想發出任何聲音.
叮當——該死,怎麽這個時候鑰匙從身上掉了下來.
萬一——“誰?”一個磁性的男人聲音從自己的頭上傳來.
胭濼不知道應當怎麽回答,隻有沉默著,希望他不會發覺自己的存在.
急促的腳步聲,從樓上飛奔而下,夾雜著男性特有的味道.
胭濼真的好想逃離現在這個地方,可腳卻像有膠把它粘住一般,動彈不得.腳步聲越來越在逼近,心裏焦急,可現在應當怎麽辦?自己是不是——“怎麽是你?”
學風老師出現在了胭濼的麵前,西裝革履的樣子男人味十足,一雙明亮的眸子含情脈脈的看著胭濼的眼睛.
“何老師,您好!”胭濼緊張的隻有說一句問好的話,多餘的話都卡在了喉嚨裏.
“你怎麽會在著?”何學風拉著胭濼往樓下走去,胭濼和他並排走著,都可以聞到他身上淡淡的煙草味道夾雜著一些鐵鏽味.
“我…”胭濼緊張的不知道應當怎麽回答,難道要說是昨晚做夢,夢到的嗎?鬼都不會相信.
“以後別來這棟樓,這個樓房到晚上有的時候會鬧鬼.”何學風的語氣極為平常,但話從他的口中說出,卻讓人毛骨悚然.
胭濼哦了一聲,不再說話,徑直的和他走出樓門.
鑰匙安靜的躺在了她的口袋中.
胭濼想要和何學風道別回寢室,卻不知道怎樣開口,就隻能這樣和他一起走著,一直這麽走下去,直到八號樓的轉角.
“你很像一個人!”
何學風總算是開口了,他說的人是誰?其實胭濼猜到了,他口中的’人’是姐姐——胭脂.
“是嗎?”胭濼不想和他探討這個問題,她知道姐姐是因為他才死的,這個罪名雖然沒有人知道,但胭濼清楚的很.
胭脂是那麽的愛他,可他呢?做人都做到無情無義的地步,去拋棄姐姐,以至於——“真的很像,就連你說話的語氣都那麽的相似!”
學風還是沒有放過胭濼,他想逼問胭濼是不是胭脂的妹妹,但自己沒有愚蠢到這個地步.
“哦.”胭濼不敢直視他的目光,但她卻知道學風一直都在盯著自己看,那灼熱的目光幾乎能把自己融化,這樣的男人真的是很有魅力,難怪姐姐會為他動心.
“你在幾公寓?”學風是想把她送回公寓.
“十號樓,就到了.”胭濼抬抬頭,目光恰好略過他的臉頰,他的皮膚真好,像女生一樣的細膩.
“十號樓——哪個寢室?”學風的心微微顫動,那是他的傷心地.
“413.”
“啊?”學風看著胭濼的表情,他的心都要蹦了出來,自己曾經愛的人住在那裏,現在她的替代品也住在那裏,難道這是他的命嗎?
“不是說那間屋子被封掉不讓住了嗎?”
“什麽?”胭濼回夠頭正視他的雙眼,奇怪的看著他,”剛剛的話是什麽意思?”
“以前有個女生——還是不說了,怕你會害怕.”
“是死了嗎?”
“恩,聽說413總是常常有怪異的事情發生,沒有人敢住進去,就被封掉了.但我不知道什麽時候又打開讓人住了.”何學風歎著氣,這是好事還是壞事?
兩個人走到樓下,夏子慌張的從寢室樓跑了出來.
正當當的撞在了胭濼的身上.
“你這麽著急幹什麽去?”胭濼一把扶住了夏子搖晃的身體.
夏子氣喘籲籲的看著胭濼,說不出話來.
“慢點,慢點!”胭濼幫忙為她舒緩情緒.
“寢室——耗子——好大——”夏子說話都連不上,那不僅是慌張還帶有一點的恐懼感.
“寢室怎麽會有耗子?”何學風問她,可夏子嚇的都不會說話了,斷斷續續的也說不清楚.
“走,和我上去!”何學風領著唯唯諾諾的夏子往寢室走去.
胭濼還站在原地回想著他說的那一句,413真的有鬼嗎?那自己的夢就真的是有了解釋,真的是姐姐在幫自己嗎?一切都一迷團,真相,我要真相.
屋裏剩下的四個人都不敢在地上走動,全部都爬上了自己的床,盯著地上那不知蹤影的老鼠.
“何老師——”何學風一進門雪蓮就馬上站了起來,心裏還存有疑問的看著他.
學風沒有說什麽,示意的點點頭.
“怎麽寢室有老鼠?”他那富有磁性的聲音,不知道迷倒了多少青春少女的芳心.
“恩,恩.”許靜一一個勁的點頭,恐慌的看著地上有沒有異樣的情形.
“怎麽會有老鼠呢?沒有告訴寢室的管理員嗎?”
“我們剛剛發現,還沒有來的及和管理員說.”蓮子把話接了過去.
夏子害怕的不敢在進寢室,躲在寢室的外麵聽他們的說話.
胭濼不緊不慢的跟了上來,看著害怕的夏子,真不知道怎麽來安慰她好.
可真是奇怪了,安寧的寢室怎麽還會有老鼠的出沒?不知道別的寢室有沒有發現這麽奇怪的現象啊.
“我去和寢室管理員說一下,找出老鼠洞,把它給堵上.都別害怕了,老鼠也不能把你們吃了.”何學風看著把她們嚇的樣子,真是覺得好笑,女孩就是女孩.
“啊——”
幾個女生驚呼著.
何學風還沒有走出寢室的門,回頭看了一眼地下,把自己都嚇了一跳.
怎麽會有這麽大的老鼠?足有兩寸長.它可一點都不害怕人,在地上悠閑自得的閑逛著,甚至還想逃出這個屋子,出去溜達一會.
學風迅速的把門關上,想試圖的把它捉住,可這個老鼠太狡猾,比人的反映還要靈敏.似乎知道學風在想什麽,總是很及時的躲開他的捉捕行動.
甚至有些在耍弄他的情緒在裏麵,讓學風在學生的麵前難堪的不得了.他實在是失去了耐心再去捉它,還是把它交給管理員去處理吧.
何學風拉開門走出去,又迅速的把門帶了上.
胭濼和夏子還在門外傻等著,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結束這場人鼠戰爭.
“何老師,怎麽樣?”夏子搶先上去問,臉上還有剛剛受怕的樣子.
“我是無能為力了,這個老鼠太狡猾,還是把管理員找來吧.”何學風示意的看了看胭濼,想要她和他下樓去,可胭濼卻有些不情願,為什麽自己就隻能當姐姐的替代品?
管理員對此也是嗤之以鼻的愛理不理,哪個房間都已經有兩年的時間沒有打開過,要不是因為今年學校招生人數過多,也不會讓她們住在那裏.
管理員比誰都清楚這事情的來龍去脈,她就是會裝糊塗不說罷了.何學風看管理員那固執的態度也不能說什麽,就隻能看著他的學生們吃苦.和一個老鼠生活在一起.她們的命怎麽這麽不好,偏偏住進了這樣的寢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