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在外過夜

我們正規劃著我們的未來的時候,鳥巢已經在眼前了,我們選擇了最佳視角和最佳距離停下來。遠遠的看去,鳥巢其實就是一個鋼筋混凝土做的超大的鳥巢而已,可這卻不能不說是建築史上的一大奇觀啊,像悉尼歌劇院的創意來自蛋殼,巴黎的盧浮宮金字塔,更是改造了印度的金字塔。但這些卻是建築史上不可抹殺的偉大開創,誰是第一人誰就偉大不是嗎?

“而要看鳥巢就不能不看水立方了,有人說鳥巢是男人,水立方是女人,男人偉岸健碩,女人綽約動人。”小麥和我說著鳥巢和水立方的愛情故事,兩人相互愛慕,日久生情,於是約定長相廝守,永不變心。

我們不再言語,她把頭輕靠過來,我攬著她的腰,緊緊的抱著,我們遙看著那兩棟很有特色的建築,天上星光燦爛,地上燈火輝煌,我們仿佛看見那個叫鳥巢的男人和叫水立方的女人,他們相互默默的注視著對方,眼中含情脈脈,他們用心傾訴著相互的思念。

我說:“小麥我愛你。”小麥抬起頭,對上我的唇。情,如水般流淌在我們的心間,我們不顧不問周圍的世界,我們隻想著對方。

許久之後,我們決定回去了。可沒走幾步,我就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了,紅色的電動車如同氣若遊絲的病患,打不起精神來,不管我怎麽提速,它仍舊慢騰騰的遊走著。

“完了~”我說,“小麥,我們沒辦法走了,車沒電了。”

“那怎麽辦呢?”小麥無助的看著我。

“先想辦法找到充電的地方。”我一邊平複著內心的焦慮一邊安慰她。

“可哪裏有呢?”小麥茫然道。

這時我想起了,我經過的路上有招商銀行設立的服務中心,在那裏或許可以找到充電的插孔。

“希望如此了,”小麥泄氣的說,“我趕不回宿舍了,怎麽辦呢,怎麽和宿舍的那些丫頭說呢?你不知道這個許小妹可是個大嘴巴,明天可能我的徹夜不歸會在我們那層樓傳開的。”小麥憂心重重。

“沒事的,其實現在學生都很開放的,這個也不會成為什麽爆炸新聞的,況且我們也沒做什麽事啊,身正不怕影子斜,你說呢,別怕。”我隻能想著法子安慰小麥。

“也隻能這樣了。”小麥歎了口氣。然後她發了個消息給許小妹解釋一下如此這般的原因回不去了,其實小麥的那些朋友還是很關心她的,小麥說:“要是不告訴一聲的話,她們也會急的。”

我們找到了那個服務中心,走進去,才發現裏麵開著空調,也有插孔,我和小麥都驚喜非常。

我說:“要是有一張床就更好了。”

“你真的不自足啊,這樣的條件已經不錯了。”我們把車上的電池搬下來,拿到裏麵插上電充,可這麽個地板怎麽坐呢,一定很涼了,我說:“寶貝來坐我腿上吧。”

小麥猶豫著:“這樣你不是很辛苦啊。”

我力圖打消她的顧慮,說:“沒事的,你沒看我很壯嗎?這可不是假的哦,來讓我好好的抱著你。”

小麥輕罵一聲小壞蛋就輕輕的坐我腿上了,嬌柔的偎入我的懷裏,我在她耳邊輕聲的問:“寶貝困吧。”

“有點困,不過也有點餓。”小麥靠在我的身上,眼睛一眨一眨的說。

可是這附近沒有超市買不到吃的啊,連飯店也沒有怎麽辦?我為難了。我深深的明白一個男人要有能力為自己心愛的女人做點事,比如此時她餓了,要想辦法讓她吃上食品。

小麥打開包,我看見黃燦燦的蛋撻躺在裏麵,還有奶茶。小麥自己咬一口然後再喂我一口,就這麽一會的工夫就把幾個蛋撻還有奶茶解決了。

小麥微閉著眼說:“真的困了哦。”

“困就靠我身上睡吧,我會摟緊你的。”說著我把抱她的手緊了緊。

我看著她熟睡的樣子,恬靜而溫柔,那美麗的睫毛,那小巧挺拔的鼻子,那性感迷人的小嘴,我輕輕的印上去吻了一下,很香醇。

我不敢睡著,總是害怕睡著了手就鬆了,我說過要摟緊小麥不能讓她摔地上的。

外麵的夜漆黑一片,小麥睡的塌實恬靜,我微閉著惺忪的眼,內心泛起別樣的溫馨,小麥我願意這樣抱著你,直到永遠,就讓你的夢鄉停靠在我的臂彎最溫暖的地方。

掏出手機看時間,淩晨兩點,我想此時的電動車上的電池應該充滿了吧,可小麥卻是那麽甜蜜的熟睡著,我不忍心叫醒她。我的眼神滑過冷清的夜,眨巴成微閃的星星,有點酸痛。

正待我眯著眼將進入打盹狀態的時候,服務中心的電動玻璃門無聲的開了。

然後我看到走進來一個模糊不清、裝扮得像個蝙蝠俠一樣的人,長長的、亂糟糟的、支離散碎的頭發,胡子濃密,以至於看不清楚他的嘴臉了,隻有兩隻看不出表情的眼睛似看非看的支棱在那,身上衣服壁掛凋零的,說不清楚到底是什麽顏色的灰暗色調,趿拉著看不清形狀的破鞋,因長期的不修邊幅,使得我很難欣賞到其本來或許有的藝術風格,現在隻能勉為其難的用一塌糊塗這個詞來修飾他了。

他看到我們之後略微停頓了一下,我的心也緊跟著收縮了一下,緊張得看著他,我很希望他能夠很知趣的走開,別打擾我和小麥的兩個人世界,可是?

他盯著我,手裏捏著長長的黑黝黝的足夠粗壯的棍子,緩慢的走近,三米,兩米半我全身的毛孔都豎了起來,冷汗就順著毛孔嘩啦啦的冒出來了,瞌睡的影子早被驚嚇的跑得無影無蹤。

我抱緊小麥沒有動,準確的說,我用手夠著了電動車的蓄電池,我打算在他跨入距離我2米之內的時候,搖醒小麥,然後飛快地爬起來,用這個蓄電池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他擊倒,我相信他的那根棍子還不足以一棒子把我抬起抵擋的膀子給砸斷,更不可能一棒子就把我打死。所以我還是有一搏之力的。

當我將要忍不住采取緊急措施的時候,他在距離我估摸2米的地方站住了,然後緩慢的坐下來很舒服的斜靠在牆上。對著我露出他的牙齒慘白的一笑。

我長長的鬆了口氣,沒發生我一直擔心的事情,他隻是來這裏過宿的乞丐而已。

不過我依舊沒放鬆我的警惕,誰知道等我睡著了之後發生什麽樣可怕的事呢?我想搖醒小麥,可現在是沒辦法回去了,她的宿舍管理處一定是關門了,估計連校大門都關了,我住的地方也不例外,一定是關門了,我記得賓館的入口處寫著營業時間早上6點30分——淩晨1點來著的。關鍵是我不想讓小麥見到這樣的場景把她嚇著,不然可就對她以後的心理產生不可估量的傷害了。

在我猶豫的時候,那個看不出年齡的人微眯著眼,不時的看看我們倆,看得我很是不自在。

過一會,這個乞丐竟歪斜在那裏不動了,估計是睡著了吧,可我不敢睡,隨時保持著七、八分的警惕,有時也會投機取巧的眯盹一下,可下一刻又恍惚的驚醒,如此反複,搞的我疲憊不堪。

在這個偏遠的招商銀行服務中心,我終於迎來了天空發白,苦挨到早上六點半,我叫醒小麥,“親愛的小麥我們出發啦。”當我站起時才發現我的腿已不屬於我很久了,麻木了很久,在小麥嬌嫩的手掌按摩下總算能夠站立,能夠行走自如了。

大概因為天色還沒有大亮,一切都顯得模糊不清,所以小麥在我的刻意遮擋下,沒看見那個歪在角落裏的神秘人物,她除了有點困,心情還算不錯。

出了服務中心,外麵一片青色的冷氣,是啊,北京入秋的早晨還是有點冷的。我們騎車經過一個早餐點停了下來買了些早點,然後繼續趕路。把小麥送回學校,然後再火急火燎的趕去公司。

中午小麥打電話給我說要幫我洗衣服,昨晚坐了一夜的褲子一定很髒了,還有靠在牆上的上衣也要洗。可小麥不知道,我拉肚子了,身體顯得又困又乏,狀態萎靡,很糟糕的樣子,在培訓的時候幾次差點睡著。以至於那個女強人李娜用眼神警告了我好幾次,中途休息的時候,負責帶我的那位經理問我是不是生病了,我說沒事,不過總是跑廁所,眼光無神,這就是生病的跡象啊。在下午的時候那位好心的經理還是要我去看了醫生,我隻是跑去大藥房隨便買了藥應付一下,就回住處睡大頭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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