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情傷而逃
天辰和秦風在中華樓小小的慶祝了一下,其間秦風忽然問道:“天辰,你還要到蕭師叔那裏去?”他見天辰點點頭,歎道:“唉~!兄弟一場,我也不多說什麽了,不過你也知道蕭師叔她……”
“不試過,我是不會死心的。”秦風還想說什麽卻被天辰打斷,秦風一看勸不動他心中暗歎,他知道天辰認定的事就決不會回頭,不試一下他是決不會甘心的。
天辰與秦風告別後又來到了縹緲峰旁邊的一坐小峰上,這坐小峰名為希音峰,也就是剛才秦風口中的蕭師叔的住處。在即將到達峰頂時天辰停了下來,整了整了衣服又從儲物戒指中取出一副琴來,然後抱琴登上了希音峰頂。
竹林占據了希音峰頂的大部分,一條彎彎曲曲的碎石小道從竹林中穿過,小道的盡頭是一座精致的竹屋。天辰沒有進竹屋,而是繞過竹屋來到了後麵的懸崖邊。一個白衣女子臨崖而立,白衣黑發隨風舞動,宛若人間仙子。
“師叔!”天辰躬身道。
“你來了!”白衣女子轉過身來微微一笑,天辰隻覺得心中一震,這天地間似乎都失去了顏色。白衣女子眉目如畫清麗無雙,以花為貌,以鳥為音,以月為神,以玉為骨,以冰雪為膚,以秋水為姿,以詩詞為心,炎黃城中美貌的女子無數,但在天辰眼中無一可以和眼前的女子相提並論。
白衣女子名叫蕭墨涵,是逍遙派第三代弟子中年紀最小的一個,也就是天辰的師叔。蕭墨涵精於音律,對於樂理上的造詣極高,天辰在五年前就開始跟著蕭墨涵學琴,現在的琴藝也算是不錯,但是和蕭墨涵還是沒辦法比的。逍遙派的弟子本來就以多才多藝出名,所以門下弟子對於琴棋書畫這些雜學一般都有著很高的造詣,所以天辰跟著蕭墨涵學琴也並不奇怪,隻不過天辰學琴的動機沒有那麽簡單而已。
蕭墨涵對天辰的發呆早就習以為常,隻是她一直把天辰當做一個孩子罷了。
“天辰,你的琴技早已熟練,缺的隻是你對樂理的領悟而已,不過這也急不來,等你以後自然就會明白。”蕭墨涵道。
“是,師叔,不如天辰彈奏一曲,請師叔品評一下。”天辰說道。
“也好!”蕭墨涵在一塊青石上坐下說道。
天辰盤腿坐下,把琴平放在膝上,心中微一猶豫但隨即定了下來。閉上眼輕輕舒口氣,十指輕彈,一曲《鳳求凰》從天辰的手指間緩緩流出。蕭墨涵聽到這首曲子微一皺眉,但也沒說什麽。
相遇是緣,相思漸纏,相見卻難。山高路遠,惟有千裏共嬋娟。因不滿,鴛夢成空泛,故攝形相,托鴻雁,快捎傳。
喜開封,捧玉照,細端詳,但見櫻唇紅,柳眉黛,星眸水汪汪,情深意更長。無限愛慕怎生訴?款款東南望,一曲鳳求凰。
《鳳求凰》本就是後人根據司馬相如和卓文君的愛情故事譜得,情意綿綿。天辰彈這首曲子的意思自然是向蕭墨涵表白自己的愛意。其實在五年前天辰第一次遇到蕭墨涵時就喜歡上了她,當時天辰十七歲,正是少年多情的時候,天辰向蕭墨涵學琴的動機也是為了接近她,隻是蕭墨涵癡迷於音律,聽前輩們說當年有多少青年才俊追求她,但她為了不使自己分心於他物,所以全都據絕了。天辰想要和蕭墨涵在一起,那是極難之極。秦風對這件事知道的很清楚,所以才會想勸天辰放手。
雖然蕭墨涵是天辰的師叔,但炎黃城對這些並沒有偏見,畢竟炎黃族的人壽命在這裏太長了,夫妻之間的年齡相差個幾十年的是很平常的事。
蕭墨涵一直靜靜的聽著天辰彈琴,除了開始時皺了下眉頭外一直非常的平靜,看不出她在想些什麽。直到天辰一曲《鳳求凰》彈至尾聲,蕭墨涵取出一管洞簫,微歎一聲,吹奏出一曲《流水》。
天辰聽到全身大震,雖然早有預料,但是當聽到這曲《流水》後還是心中苦澀。流水流水……,取的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的意思,而且蕭墨涵將自己的心融入其中,令天辰可以感受到她癡迷音樂,無暇他顧,好讓天辰知難而退。
天大辰聽完這首《流水》後,靜坐半晌。而後對蕭墨涵道:“天辰明白了,多謝師叔!”蕭墨涵點頭晗首,也沒有說話。
天辰告辭一聲,抱琴而下,好像與平時沒什麽兩樣。
當夜。
炎黃城中漆黑一片,白日的喧鬧也早已安靜下來。忽然一道身影從城中劃過,跳躍輾轉之間快速的穿過炎黃城,到了城內的城牆下後,腳尖一點縱身而起,在空中又用腳尖點了幾下城牆終於蹬上了城頭。這個人沒有在城頭停留,縱身從城頭跳下到了炎黃城外,然後展開身法飛一般的向東方而去,但是沒有離開炎黃城多遠,又一個身影擋在了前一個身影的麵前。
“咦!又是你小子,我還以為這五年你轉了性,不敢再逃了呢,沒想到你今天還要逃。”酒老的聲音傳了過來。不用問第一個身影就是天辰了。
“長夜漫漫無人相伴,小子有些心事所以睡不著,想起酒老,所以想要和酒老喝上一杯。”天辰說著就隨地坐了下來,拿出幾盤早就備好的小菜放在地上,又取出一壇封存的很好的酒放好。
“小子,看你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難不成是你被哪個女孩子甩了?”酒老笑嗬嗬的說著坐下來,“年輕人,要想開點。”
“不說這個了,來,今天我們一醉方休。”天辰拍開酒壇上的封泥,一股濃鬱的酒香撲鼻而來,天辰深深的吸了口香氣,大笑道:“酒老,我三年前偶得一株‘醉龍草’,在這壇酒中浸泡了三年,再加上這壇窖藏150年的‘烈火燒’,我自信炎黃城也沒有幾壇這種美酒了。”
“哦!”酒老的眼光閃爍,“你用醉龍草泡酒,又是最烈的‘烈火燒’,難道你想灌醉我,然後逃走。”
“酒老你也太小看你自己的酒量了吧,”天辰笑道,“若我想灌醉你,最少也要準備這樣的美酒一百壇才夠,我可沒有那麽多的醉龍草泡酒啊!”天辰說的不錯,醉龍草千年才能成熟,而且它可以增長大陸上人的鬥氣,對炎黃族的真氣雖然沒有作用,但是也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改善人的體質,而且用醉龍草泡的醉是大陸上最頂級的美酒,所以十分的難得。
“嗬嗬,算你小子識像,有了這等好酒還能想起我老人家來。”酒老心中雖然還有懷疑,但表麵上還是笑嗬嗬的說道。
“哈哈,我倒是非常想酒老能夠喝醉,那樣我就可以逃走了。”天辰開玩笑道。
“哎呀,不想說廢話了,我老人家的酒蟲早就被你這美酒勾出來了。”酒老說完搶過天辰手中的酒壇,狠狠的灌了幾口,長舒了一口氣讚道:“好酒啊!哈哈哈!”
天辰看著酒老那副餓酒鬼的樣子不禁好笑,自己又從儲物戒指中拿出一個小酒壺一個小酒杯,自斟自飲起來。他可沒有酒老這個老酒鬼的酒量,醉龍草泡的酒就是一頭龍都能醉倒,而且天辰也不太喜歡飲酒,隻是今天心中鬱悶才喝上一點。
酒老這個老酒鬼遇到這種極品美酒就像在沙漠中渴了十天的人見到水一樣,連氣也不喘就把整整一壇酒給喝完了。這壇酒最少也得十斤,又泡有醉龍草,而且還是最烈的‘烈火燒’,足夠醉倒幾十個壯漢了,可酒老喝完後隻是臉色有些發紅,眼睛雖然有些迷離,但還是清醒的居多。
“哈哈!前輩果然好酒量,想當年號稱千杯不醉的酒仙李太白也不過如此啊!”天辰撫掌讚道。
“哎~!比作詩我是比不過李太白,但是說到喝酒,那就說不定誰勝誰負了。哈哈哈~!”酒老酒一入肚豪情大發,連酒中仙也不放在眼裏了。
“咦,炎黃城中怎麽有火光?”天辰奇怪的道。天辰和酒老都是側對著炎黃城的方向,酒老隻顧著喝酒並沒有注意。
酒老扭過頭看向炎黃城,果然有火光亮起,而且看樣子好像還是炎黃內城中起的火。
“不好!好像是失火了,我們快……”酒老還沒有說完,天辰陡然而動,並指如風連點酒老的十六處大穴。本來以酒老的修為就算天辰偷襲也點不到酒老,但是有一點,醉龍草泡的酒雖然沒有灌醉酒老,但他喝了那麽多也會使他的反應慢上那麽一絲,而這一絲的時間就已經足夠天辰封住他的穴位了,況且又事發突然。天辰封住酒老的穴道後一點也不敢停,從儲物戒指中取出一條繩子把他的手腳全綁的結結實實,又把他的嘴給封上。這才鬆了一口氣。
果然不到幾分鍾的時間酒老就衝開了穴道,運起功力想要把繩子繃斷。天辰得意的哈哈大笑道:“酒老,您老人家就不要掙紮了,這條繩索是由巨龍筋、九頭大蛇筋和深海巨蟒的筋編製而成,就算是這個大陸上的神也掙不開,您還是剩點力氣吧!哈哈哈~”天辰笑的十分暢快,幾年前被酒老吊在旗杆上的鬱悶一掃而光。終於可以逃出去了!天辰心中興奮的直想大叫。
炎黃內城一處空地上,一堆朩柴堆在地上劇烈的燃燒,而吃吃這個小饞蟲兩隻小爪子抱著頭蹲在地上,一臉可憐兮兮的樣子說:“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是天辰他讓我放的火。”炎黃城被火光驚醒的人看著吃吃是又好氣又好笑,半夜裏以為是這裏著火了,誰知到這裏隻看到吃吃這個小饞蟲在這裏放火,不過天辰那小子為什麽讓吃吃放火?眾人都百思不得其解。
“不會是天辰這小子又要逃跑吧?”人群中有人說道,畢竟天辰當初為了逃跑,什麽方法都用過,把整個炎黃城搞的是雞犬不寧。這個猜測一出深得大家的同意。
“管那小子幹什麽呢?反正有老酒鬼盯著呢,他要是能從老酒鬼手上逃掉才是真的怪事呢!”一個酒老的酒友說道,眾人一聽也是,於是紛紛回去繼續睡覺。當然吃吃這個小饞蟲也不能這樣算了,罰它一天不能吃飯,這對吃吃來說是一種極為殘酷的懲罰了。
不過可惜的是炎黃城中的眾人並不知道酒老已經落到了天辰的手中,不知道天辰為了出幾年前的惡氣,會想出什麽法子來報複酒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