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六章 金軻砸場(下)【求收藏】

金軻對這些保衛人員當然是根本不放在眼裏,簡直就是對他們蔑視。金軻理也不理他們,簡簡單單地兩拳過去,擋在他前麵的幾個保衛人員便飛了出去,重重地砸在櫃台後麵的酒架之上,這麽一出手就將圍過來的人給懾住了,剩下的保衛人員見狀舉步不前,隻能靜靜地等待援助,因為他們眼前的這個淺紅短發的男子,單單他臉上的那傷疤就讓他們不敢輕舉妄動了,更何況他們的人手也不多。

金軻冷冷一笑,徑直重新走到櫃台前,隨便挑一了把椅子坐了下來,抓過來一隻酒杯,拿起一瓶威士忌便給自己滿上了。譏誚地小撮了一口威士忌,長長地出了一口氣,一拳砸在櫃台上,嚇得後麵圍攏的保衛人員身體直哆嗦。

“別輕舉妄動,你們根本不值得我動手,等你們當家的人過來再說吧!”金軻笑道。“如果你們不自量力的話當然可以上來試一試,我就坐在這個位子上,看你們能耐我如何。”

金軻被蕭九龍命令要沉著穩定,因為按照白屠的計算他將遇到青龍幫的‘獵人’公孫豹,對付公孫這種性格暴烈如他的人就必須學會冷靜,但是這種憋屈的忍耐實在是‘血刃’金軻有些忍無可忍,漸漸地暴烈的性子便表現了出來。

“弟兄們,別聽他胡說,我們這麽多人還拿他不住,那我們青龍幫的麵子還往裏擱。別等了,我們立功的機會來了,隻要我們齊心協力、遇強不屈就一定能成功。”人群中,一個看上去比較斯文的年輕人站了出來,鼻梁上架著一副普普通通的黑邊眼鏡,頭發也亂糟糟的,看樣子就是一個酒吧的打工仔。不過他的話讓保衛人員一下子士氣大增,或緊握拳頭,或抓起能當武器的東西,比如酒瓶、電棒。

金軻聽到有人膽敢這樣說,不由地回過頭來,盯住那戴眼鏡的年輕人望了望,弱不禁風的樣子讓他嗤之一笑。但是這麽多人撲過來,他不得不動手了。

“如果今晚來的真的是‘獵人’公孫豹的話,我金軻就算服你白屠一次了。”金軻心裏這樣想到,但是口上卻對著眾人說道:“我是古武幫的金軻,明人不說暗話,我今天就是來搗亂的,不對,是來報仇的。與青龍幫無關的人如果不怕少了什麽東西的話就留在這裏吧,既然你們已經尋求增援去了,那麽我就先拿你們先活動下筋骨。”

金軻的話一說完,一些圍觀看熱鬧的客人便一哄而散,大家都知道這是古武幫與青龍幫,這兩個華海市比較有勢力的幫派的紛爭,一不小心就會惹禍上身,三十六計,走為上。

“你就是古武幫的血刃?”那名戴眼鏡的年輕人擠出人群,一臉崇拜的樣子問道。

金軻不由地一愣,那含情般的眼神,不會是自己的粉絲吧?不過他並沒有動容,隻是冷冷地掃了一眼年輕人,微微頷首。

“那你一定認識‘溫柔的死神’司空如意了?”

“哦!”金軻輕輕地應了一聲,保衛人員頓時傻了一下,以為這個戴眼鏡的年輕人絕對是個高手,不然怎麽會敢以這樣的態度這樣的語氣跟堂堂的‘血刃’這樣說話呢?他們看到的希望,一雙雙希冀的眼神都投注在這位普普通通的年輕人的的身上。

不過這樣的情況並沒有持續太久,接下來戴眼鏡年輕人的一句話差點讓眾人仰麵吐血而倒,也讓一向冷冰冰的金軻坦然地淡淡一笑。

“其實我一個功夫迷,據說‘溫柔的死神’武功很厲害,而且使起來也高雅脫俗,他走得是古武類中的飛禽**,我對他是崇拜至極,不知道能不能讓他給我簽個名,或者讓我到他掌管的酒店去找一份工作,不知道可以嗎?”戴眼鏡的年輕人說著,不由自主地撓了撓頭,不好意思地又說道。“大俠,麻煩了。”

金軻一下子無言以對,說實話他還真的沒有遇到過這樣的事情,而且他對自己剛才的猜測趕到很囧。

“那就給你一個機會,看拳。”金軻還是用自己的解決辦法,一拳朝那名年輕人砸過去,拳風盡起,眾人感覺心裏涼唰唰的,不過金軻也真的以貌取人了。隻見金軻的拳頭來去匆匆幾番,都被年輕人柔軟的身體躲了過去,最後年輕人幹脆一個翻轉朝後退了出去,不過金軻一向以剛猛為強,戴眼鏡的年輕人隻知道躲閃,還是被金軻的拳風傷到了,原本文弱的臉現在變得蒼白如紙。

“我隻是一個打工仔,不參與你們的私人恩怨,我隻是崇拜‘溫柔的死神’而已。”戴眼鏡的年輕人當然有自知之明,背部冷汗連連已經濕了衣服,隻能撐起手掌請求金軻不要再打了。

“我有時間會跟陰陽人說的。”

“陰陽人?”戴眼鏡的年輕人不解地問道。

“‘溫柔的死神’司空如意了,還能有誰?名字呢?”

“慕一白。”說罷,戴眼鏡的男人匆匆躲到了一邊,揉著自己漸漸浮腫起來的臉。

解決這個小插曲後,金軻又將目光對準那些保衛人員,冰冷的表情,犀利的眼神,眉宇之間透發出無盡的殺氣,讓這些平日裏過慣風平Lang靜的生活的保衛人員再次揪起心來。麵對蕭殺的金軻,尤其是青龍幫與古武幫前不久發生過糾葛,他們誰也不敢大意,剛才還都準備主動攻擊呢,現在就被金軻的氣勢壓倒,隻能包圍住金軻,以靜製動。

“引蛇出洞,調虎離山,好像那小子是這麽說的。”金軻咕囔了一句,然後猛然扭頭望向身旁的幾個家夥,厲聲叫道。“看好了,古武幫的走獸**,讓你們這些小嘍嘍見識見識古武幫的厲害,下次記住別惹古武的人。”

“紫狼凝!——”

金軻大喝一聲,大手張開,五指勁弓,身子縱身一躍,如狼撲羊,如影隨行般的速度。幾名保衛人員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聽到自己的肩胛骨處傳來脆裂的聲響,一聲聲哀號片刻間響徹酒吧,而且每個人的臉上都留下五道抓痕,血紅色的印子幾乎破了這些人的相。

“銀蛇擺尾!——”

又是一聲喝來,雙腿仿佛如同精鋼一般,威猛無比,閃電式的橫掃,地上便爬滿了保衛人員。而且每個人都捧著小腿,疼痛不已。剩下的幾個站著的人愣住了,被嚇愣住了,連對方的動作都看不清楚就被放倒了,而且慘狀連連。

躲在牆角的戴眼鏡年輕人慕一白看得大嘴一張,繼而是微微一笑,手輕輕一擺,幾枚碎石子便橫空飛了出去,打在站著的幾個保衛人員腿部,被打到的保衛人員立刻便跪倒在地,金軻見狀朝石子飛過來的方向望去。

隻見一扇窗戶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大開了,而慕一白則蜷縮在牆角,哆嗦不已。誰也沒想到慕一白心裏竊喜不已,而且在打著自己的小算盤,一切的動作的是裝出來的。

————————————————————————————————————“大哥,不好了。不好了。”一個灰頭灰臉的家夥跌跌撞撞的跑進一棟別墅的大廳,慌慌張張地說道。

“什麽事情如此慌張,沒用的東西,有什麽話起來說。”一個舉著一副放大鏡正在細瞧手裏的古玩,突然見自己的手下如此慌亂,小心翼翼地放下手中的古玩,扶了扶金絲邊的獨眼眼鏡,不喜不怒地說道。

“古武幫的‘血刃’來砸我們東邊的場子來了,恐怕這會已經被砸了,而且好像還沒有走的意思。”那人憋住一口氣,把所有的話一下子說了出來。

“看來蕭九龍要動手了,也就是說他還不是軟柿子。”那地位高貴的老大忽然身體一斜,身後竟然站著一個人,文質彬彬,器宇不凡,說中握著一把羽扇。“長空,你覺得呢?”

“據說這個‘血刃’本名金軻,是一個烈性的漢子,我看就讓‘獵人’去一趟吧,一來我們可以以暴製暴,二來試探下對方的底線。”

“如此甚好,一箭雙雕。長空想問題果然周全,就讓公孫豹去吧。”獨眼眼鏡男歎了一聲氣說道,然後揮了揮手讓報信的人出去,當報信的人出去之後,兩人便相視一笑,奸笑。

“大哥,我覺得這件事情有點蹊蹺,古武幫為什麽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在這個風聲漸漸下去的時候才來?我隱隱有一種不祥的預感,但是又說不清楚。”被叫長空的男子,煽動著羽扇徐徐說道。

“蕭九龍可是有名的猛撞之人,就算十多年過去了,他的性子我還是可以肯定的。不用杞人憂天,古武這個大釘子遲早要拔除的,早點早安心。”他一邊說著,一邊又拿起那具古玩端詳起來。

“但願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