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小琴之殤【求收藏與鮮花】
白屠與方芳同時間望向對方,尷尬地又同時將視線集中在劉小琴身上,隻見劉小琴埋著頭匍匐在沙發上,整張臉都貼在沙發的扶手處,隻露出兩把可愛的馬尾辮。隻是讓白屠既驚奇又覺得愧疚的事情是忍耐力比較好的劉小琴竟然嗚咽著,並漸漸地轉為哭泣。
“小琴,你怎麽哭了?是不是臭小兔子惹你生氣了?”方芳見劉小琴哭出聲來,立刻意識到什麽方麵觸及到了小妮子的傷心處了,急忙安慰著說道。對於這個從來沒有在自己麵前哭泣的劉小琴,方芳一下子不知所措了,她可沒有如何安撫哭泣的人的經驗,慌慌張張地又看到了一臉無奈的白屠,狠狠地瞪了一眼白屠,又將重心放在了小妮子的身上,責怪地訓斥白屠道:“現在可好了,把小妮子給招惹哭了吧,還不趕快給小琴道歉?”
“恩,那個,那個,對不起。我不知道你竟然會因此把你弄哭了,對不起,小琴。”白屠聳了聳肩膀,很無奈,按道理說這點小玩笑劉小琴是可以承受住的,他根本無法預料倔強像她的小女孩也會有淚水,不過看著小妮子哭得很認真很傷心的樣子,白屠隻能耷拉著腦袋坦然地道歉的說道。“是我不好,我是大灰狼,你就讓我吃蘋果吃出蟲子來吧。哇,真的,我竟然吃出來好多蟲子,真的好難吃噢,小琴真厲害,堪稱是女預言家啊,這下我可要慘了,可能要拉肚子拉上十來天嘍,哎呀,真的不行了。”
白屠裝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而且聲音也是沙啞的,那技巧簡直可以去演戲了,表演的惟妙惟肖、栩栩如生,該一驚一乍、慚愧知悔也絕對到位。沒想到白屠順劉小琴的意,小妮子一下子哭得噎了一會,噗嗤輕笑了一聲。
“人家哪裏有那麽厲害嘛?”一抹緋紅襲上了掛滿淚痕的小臉,隻是這樣的笑容羞色隻保持不到半分鍾,劉小琴的臉便又陰沉了起來。良久,小妮子才慢慢地道出了其中的緣由,原來這份傷心早就應該宣泄出來了,可以故作堅強的劉小琴強製性地將不開心的事情壓抑在內心裏,直到這個微妙的時刻爆發了出來。
“其實我傷心,我想哭出來,不是因為大**你欺負我。”小琴抹了抹掛在下巴上剔透的淚滴,強裝著微微一笑,那嫣然的笑容,白屠很長時間裏都覺得難以置信,因為那笑容是那麽的美麗那麽的純真,而這樣的笑容竟然出現在小魔女的臉蛋上,不過白屠不得不承認那很美很美。“我剛才隻是一時衝動,我以為就連芳姐也不要我了,如果連芳姐都不要我了,那麽小琴就真的沒有人疼愛我了。我真的好害怕,好害怕一個人躲在角落裏,望著一張張捉摸不透的陌生人的臉孔,我也想做一個乖乖女,可是我連這樣機會都將不複存在了。芳姐,小琴真得不知道該如何麵對那樣的處境。”
說著,劉小琴笑容還是僵硬了下去,片刻又輕輕地抽泣起來,雖然白屠沒有哭泣過,但是白屠可以理解她的傷心。白屠也不知道自己那雙幹澀了多長時間的雙眼,漸漸地濕潤起來,他也不明白為什麽看見小魔女劉小琴那傷心的樣子,自己會如此舉動,不明白,世間有太多的事情無法解釋,這些全然都是情不自禁、身不由己的表現了出來。
“小琴,發生了事情,可以跟芳姐說嗎?”
“恩。”劉小琴微微點了點頭,放下她手中那個已經被她啃了半邊的蘋果,眼神恍惚而憂鬱地講了起來。“其實我總是往芳姐這裏跑是有原因的,每一次我父親與母親吵架的時候,我總是偷偷地溜出來,到芳姐這裏尋求一份安寧。可是今天我母親與父親已經鬧到要離婚的地步,我也不明白為什麽他們總是吵來吵去,有時候我會想他們為什麽要生我呢?難道就是為了他們短時期的甜蜜嗎?”
白屠聽著劉小琴的話,感覺到這些話根本不是出自一個小姑娘的口。也許每個人內心深處都有成熟與不成熟的一麵,隻是大多數人對於責任和年齡的忌憚與恐懼,掩藏了自己成熟的那一麵,隻是將不成熟的那一麵展現給周圍的人,當然這種成熟的一麵是一個不安分的因素,當他們麵對劇烈的變化時,那種成熟的一麵會冥冥中急速釋放出來。
“大人的煩惱,小琴不懂。”方芳放下手中的東西,也坐了下來,輕摸著劉小琴的頭,溫文爾雅地微笑著說道:“大人有許多事情要麵對,事業上總不可能一帆風順,坎坎坷坷積累的多了總需要釋放,你父親與母親都是商業中的佼佼者。所以在處理感情、工作以及維係家庭上總會出現許多的問題和分歧,也許等他們都冷靜下來思考的時候才覺得自己錯了,但是他們都是上位者,都不願意低頭向對方承認錯誤,即使是他們錯了。惡性循環,最後如同火山一樣噴發而出,但是如果他們能意識到自己的舉止行為以及深深地傷害了自己最親的人,能坦然地放下自己的傲氣……”
“芳姐說的對。”白屠最近也從方芳那裏體會到了不少的親情,也知道親情的可貴之處,所以也將自己的看法說了出來。“小琴,你也是家庭的成員之一,所以你也有權利與義務為你的家庭做一些事情,人要學會漸漸長大成熟。麵對困難,最好的辦法就迎難而上,困難才能解決掉。因此,小琴就應該當著你父母的麵把你的感受說出來,無論結局如何自己都盡了力。如果你父母在乎這個家庭,在乎你的話,我想問題很容易解決的,當然你父母已經維持這個家庭這麽長時間了,不肯能輕而易舉地放棄彼此,因為有頭腦的人都明白都知道親情是無比珍貴的,剛才芳姐說你父母都是佼佼者,那麽你就不用太擔心啦。”
“芳姐,大**,我好害怕,事情總是事與願違。嗚嗚~~~~”劉小琴聽著白屠與方芳的分析,心裏還是沒有底,就又哭了起來。《聖經》中說女人是上帝用男人的一根肋骨創造的,這就可以解釋男兒有淚不輕彈的說法啦,女人如水,既然男人原本的淚水都被女人占據嘍,那麽男人的淚水就屈指可數啦。
“大**?”方芳對白屠笑了笑,好像是對白屠在劉小琴印象中的形象而幸災樂禍。白屠那個汗啊,這個時候還一口一個大**,看來自己的英名在這個小妮子的大腦裏是揮也揮不掉啦。
“小琴。哭吧,哭吧,哭出來就會好受點。”方芳說道。
沒想到方芳剛說完,劉小琴就嚎啕大哭起來,驚天地,泣鬼神,雖然有點誇張但是並沒有失真,因為白屠用手指頭將兩隻耳朵都捂了起來。
良久之後,劉小琴的哭聲小了許多,白屠才放開捂著的耳朵。
“小琴啊,其實事情並沒有你想象的那麽嚴重,事在人為嘛,加油,小琴。”
“小琴?”劉小琴不哭了,嘴裏念叨著,忽然好像頓悟了便提高了嗓門。“誰讓你大**叫得這麽親切的?你居心何在?”
“這個,那個,這個……”白屠麵對著忽然神色嚴肅的劉小琴,吞吞吐吐,話不成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