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智謀百出(下)【鮮花,收藏】
“黑孔雀,道上人稱‘冷美人’。”司空如意悠悠地說道,表情煞是嬌媚,這個比一般女子都漂亮的男人提起黑孔雀的時候,眼神流情,桃花滿天飛,可以想象這個黑孔雀的美豔程度了。“如果她對我使用美人計的話,我百分百會死在她的溫柔鄉裏,要知道她可是我的夢中情人兼女神呐。”
司空如意的話一出,便引來三道異樣的目光。蕭九龍蹙了蹙眉頭,因為司空如意是他親手帶大的,所以他知道黑孔雀與司空如意從小便玩得來,不過對於司空如意的表現微微一笑,便立刻再次收斂起來,將注意力重新集中在被他低估了的白屠,撥弄著自己心裏的小算盤,然後又偏轉頭看了看自己的女兒,蕭嫵媚。
蕭嫵媚一臉不解,在她心裏麵司空如意就是一個喜歡男人的男人,說得通俗點就是現在流行的一個詞——玻璃。令她沒有想到的是司空如意竟然內心裏也有女神的形象,更讓她所料不及的他心目中的女神竟然是自己的小姐姐,慕容孔雀。
而金軻則是長長地舒了一口氣氣,總算抓住司空如意的小辮子了,以至於以後可以擺脫掉司空如意煞人的愛好,要知道他可是先前司空如意在古武裏麵唯一的男同對象。不過金軻口裏沒有辯駁,但是他心裏也對慕容孔雀有種隱隱的喜歡,隻是他雖然一向魯莽行事、風風火火的,但是在處理感情問題上卻很木訥,所以長舒一口氣後還有點不快。
當然白屠所驚奇的是古武幫裏藏龍臥虎的,對於古武的實力,在白屠的心裏又提高了一層,不過話又說回來,白屠所麵對的處境就越危險。由於蕭嫵媚已經坦言不可能讓白屠負責任,但是蕭九龍肯定不會那麽輕易放過自己。因此,白屠隻能通過自己的努力來贏得蕭九龍的寬恕機會,有些事情不能看表麵,也不能行事圖快,不然等白屠的利用價值一下子被使用完,而蕭九龍對白屠的仇怨並沒有消解,那麽白屠所獲得的安全也隻是臨時的安全。
和大怨,餘小怨。
道理白屠當然明白,但是事情總是需要循序漸進,隻有時間寬裕才能讓蕭九龍對自己的怨氣有所緩解。而且他的計謀也不能一蹴而就,必須需要大量的信息才能更好的完善,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
“如果青龍幫隻有三個高手的話,你們三人就可以了。”白屠略微整理了下自己的思維,然後胸有成竹地說道:“常言道,欲速則不達。再者,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當然我並非說此計要花去很長的時間,為了你們爽快地複仇,等待時機是必須能忍受的。我並不會要你們臥薪嚐膽,但是為了麻痹對方,你們必須在這幾天內要出一副畏懼的防備之勢。”
“為什麽要這樣窩囊地關起門來不出門呢?”金軻實在對白屠的話不怎麽感冒,而且對白屠所謂假裝害怕的事態非常氣氛。“說風涼話當然容易了,你又不是我們古武幫的人,怎麽可能關心這樣的事呢,最多就是怕我們說話不算話,背後捅你一刀子,我們古武的人雖然不是什麽英雄好漢,但是既然放你走,就不會在要你命。你以為被人指著鼻子說縮頭烏龜很好玩嗎?別再廢話了,否則他們讓你走,我現在就撂倒你,信不信?”
“我信。”白屠懇切地回答道。“我相信古武堂堂一幫之主,放我走,絕對不會說話不算話。但是‘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的道理我還是懂的,死人是不會說話的。”
白屠說著偷偷地瞥了一眼蕭九龍的神色,蕭九龍的腮幫子鼓了鼓,沒有作聲。但是蕭九龍自己卻對白屠的心機的程度,白屠的話直接點到了他的心坎上去啦,使得白屠在他眼裏的價位更加高了一些。四個人各懷心事,真可謂三個男人與一個女人湊成一台別樣的戲。
“當然我也不知道能不能幫的上忙,更重要的是我也是為了替自己解脫。”白屠把話直接挑明了,其實話是直接說給蕭嫵媚的,因為她是當事人,而且她也主張放過白屠。“總之,古武的三個人是負責引開青龍幫的諸葛長空、令狐九郎以及公孫豹的,誰能克製誰,那麽誰就去引開誰,這個不用我再交待了。”
“我來引開公孫豹,與他我有沒有解決的死人恩怨。”金軻冷冷地說道。
“血麒麟令狐九郎就交給我了,聽說他是一個青年英俊,早就該會一會啦。”司空如意見金軻挑選了以武力擅長的公孫豹,他也知道兩個人臭氣相投,都是臭脾氣。說道令狐九郎的時候,司空如意的聲音柔軟得讓人全身發麻,當場就有兩個人冷汗淋淋的,當然是最了解他的金軻與蕭嫵媚嘍。“那剩下的諸葛長空就交給黑孔雀了,那娘們對付書理書氣的智多星最合適不過嘍。”
聽到此言,白屠那個汗啊,一會稱黑孔雀為自己的夢中情人,沒過多久粗俗地直接叫自己的女神為娘們了。真是一個隨意且捉摸不透的女相男人,這樣的人在一般人的眼裏並不可怕,但是他的危險性確實非常強大,因為這樣的人防不勝防。
“人已和了。當然複仇計謀擬定前,我需要青龍幫各個場子的平麵地圖位置,如此一來就地利了,最後隻需要天時。所以需要等待,一個星期的時間。”白屠大約估計了一下便柔柔地說道,因為他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有些虛弱,但又不願意表現出自己的虛弱,所以隻能盡量減少消耗自己的精力。“我敢說此計能運籌帷幄決勝千裏之外,但是讓你們得報此仇後,青龍幫短時間內不敢輕易再招惹你們。”
白屠也覺得自己處理計謀上明顯得行雲流水一般,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腦袋突然如此好使?也許這就是求生欲的真正的魔力吧。
“你為什麽能如此肯定?”蕭九龍托著腦袋,沒有睜眼去瞧白屠,隻是覺得眼前的這個平凡小子並沒有那麽簡單,仿佛古武與青龍之間的爭鬥在他手裏就是一場鬧劇一般遊刃有餘地掌握在他的手裏。蕭九龍不明白,白屠自己也不明白,隻是白屠就這樣做了。
“求生的吧。”白屠坦然地把自己內心所想說了出來,然後繼續道。“我想你們如果相信我的策略的話,可以三天後給我一個信,當然我也需要我需要的信息。不知道我現在能離開了嗎?”
“值得觀察下去。”司空如意微微一笑,嘴裏嘟囔著,深情地與白屠對視了一番,看得白屠心裏發毛。
“我蕭九龍一言既出,駟馬難追。”蕭九龍極其不願意地說出這句話,但是蕭嫵媚的眼神以及白屠剛才的話,不得不讓他作出如是決定。
白屠在兩個略帶怒色,一個略帶擔憂,一個略帶喜色的眼神中離開了讓他差點一命嗚呼的地方,走遠了才趕快查看自己受傷的胳膊,血塊已經凝結了,身體已經疲憊不堪,但是想到方芳可能擔憂的女人,白屠還是加快了步伐。
————————————————————————————————————高台上,蕭九龍靜靜地坐在檀木椅上,一言不發,忽然咯咯地笑了出來,笑聲中夾著多樣的情感,這笑聲讓在場的三個人惶惶不知所以然。
“父親,你笑什麽?”蕭嫵媚不安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