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司空如意【求收藏與鮮花】
眼前的這個奇怪的女人一出手，兩個人便直哆嗦了起來，將水泥柱子輕而易舉地削成幾段，那麽對付左手還不利索的白屠與文弱的方芳那簡直是頃刻間的事情。
方芳雙手摟住白屠的腰，露出一雙眼睛，打量了眼前奇怪的女人。黑白相間的襦裙，鏈接在裙沿上的是許多閃著光點的金屬環，烏黑的長發張揚成刺蝟頭狀，白皙而細嫩的臉頰不含有任何表情，仿若一個古典的東方女人。
“我們近日無怨，遠日無仇？”白屠不知道這麽漂亮的女人為什麽會要難為一個既沒有財權又沒有懾人武力的半廢之人呢，而且他覺得自己並沒有得罪任何人，總不能不清不楚地就跟著別人走，上一次就差點冤死，前車之鑒不可不防。
“無冤無仇！”神秘的女人毫不在意地輕聲說道，望了望眼前驚恐的兩個人，有些好笑，又覺得有些掃興，掃興的是眼前的白屠明顯不會反抗。
“那我為什麽要跟你一個不知來路的女人走呢？”
“女人？嗬嗬，罷了，罷了，女人也沒什麽不好的。”眼前的女人悶笑一聲，莞爾一笑傾人城，頓了頓身體朝白屠的麵前走過，一雙粉玉的手輕輕地拍了拍白屠的肩膀，然後衝著方芳嫵媚一笑，煞是**。“不跟我走的話，你們兩個百分百都活不過今晚。當然如果你跟我走，至少你們其中一個人可以安然無恙，至於另外一個嘛，那就是九死一生了。”
神秘的女人緩緩走過，沒有回頭，隻是往巷內走去。
“芳姐，雖然我不知道什麽時間得罪了什麽人，但是顯然來者不善，為了你的安全芳姐先離開這裏吧。”白屠轉過身來，握緊方芳的手，用心地勸說著。“我跟你走，你們可以答應我不傷害她嗎？我說的是永遠不得傷害她。”
“冤有頭，債有主。隻要她不做出在我們控製範圍內的事情，沒有問題。”神秘女人仍然沒有停住腳步，不過說話的時候忽然覺得眼前的這個男人還有點意思，大禍臨頭了還如此在乎別人的死活，不絕好笑。
“芳姐，你先搭車回去吧，我就陪她走一趟。千萬不要報警，我不希望你有事。”白屠柔柔地說道，帶著迷惑轉身離開，卻被方芳拉住手臂。
“可是你如果去了話，我就可能再也見不到你了，老天為什麽如此地對待我？”方芳急了，心裏一急，淚水就止不住地流了出來。
“我並沒有做什麽壞事，放心吧，也許是他們弄錯人了，我不會有事情的。”白屠笑了笑，寬慰地說道：“要不，我答應芳姐今天晚上一定回來陪芳姐吃晚飯，所以無論如何我不會有事情的，常言不是說能死裏逃生的人必是有福之人嗎？所以我不會有事的，相信我吧。”
“你說話要算數，一言為定。”方芳一手摸著眼淚，另一隻手伸了出來，勾起小指。白屠先是一愣，然後自然地勾了勾方芳的手指，作為約定。
“我，白屠，在此起誓。如果說話不算說，晴天霹靂，不得好——”
“好，我相信你，注意安全。”沒等白屠誓言發完，方芳便捂住了白屠的嘴，臉上瞬間變成了燦爛的一朵花，悠悠地說道，然後依依不舍地放開白屠的手。
“走吧，無論結果如何，希望你記得你今天說過的話。”白屠尾隨在神秘女人身後，緊跟在她的腳步，繞著陰暗的地帶朝海河區的方向而去。
“不要懷疑我司空如意說過的話。”神秘女人聳了聳肩膀，猛然間停住了步伐，白屠也跟著停了下來，望著這個奇怪女人的背影，總是能感覺到一股莫名其妙的恐懼，這也許行為舉止古怪的陌生人給人帶來的最本能的感覺吧。“不過我很好奇你為什麽如此肯定你今晚能活著回去？你已經落到我‘溫柔的死神’手裏了居然還有如此自信的想法，是天真呢還是強弓之末？但是不否認你對付女人還真有一套。”
“有無相生，難易相成，長短相較，高下相傾，音聲相和，前後相隨。如若不試，豈知生死？”白屠也不知道為什麽自己會表現的如此冷靜隨和，也許是有了顧忌，就有了希望，無論這個希望有多大，都必須去爭取。“虛而不屈，動而欲出。奇跡莫大於心死。”
“噢？我突然有一種不願意殺你的衝動，不過不知道上麵的人會不會也有這樣的衝動？嗬嗬，你是一個值得我觀察的人。”司空如意走了很長一段路第一次回過頭來審視白屠，樣貌過得去，隻是司空如意不明白眼前的白屠為什麽身體總是向左邊傾斜著，更讓司空如意心動的是白屠的話，感覺他知道的東西要比表麵上看上去藏的多得多。莽然地轉身讓白屠身不由己地倒退了兩步，然後看著司空如意臉上那詭異的笑容有些茫然了。
“別有任何想法，我可對男人沒興趣。要知道我也是男人，竟然知道我是男人，就別有任何多餘的愚蠢的動作。”
“男人？你是男人？”一下子讓白屠接受一個這麽漂亮的人物不是女人而是一個男人，對於正常的男人來說是無法接受的，不過白屠的話裏更多的是畏懼，一個女人樣貌的男人的恐怖懾服力更加讓人心慌，或者說變態更加適合吧。
“雖然不希望你就這樣死了。”司空如意沒有接上白屠的話題，而且邪惡地**嘴角，再次轉回頭去，麵朝前方的一棟高大的古式別墅，若即若離地說道：“但是你的生死並不是掌握在我的手裏，而是那房子的主人，如果想活下來，好好發揮你的特長吧，也許真的會有你所說的奇跡出現。不過也別太樂觀，隻要被稱為‘血刃’的金軻在場，你就會隨時斃命。”
說完話的司空如意長長地歎了一口氣，因為他從白屠的眉宇見看出些上官風狼所看出來的東西，而且他也知道白屠之前接觸過堂堂世界公敵的上官風狼，就更增加了他的興趣。
而白屠聽到‘血刃’的時候身體自主地打了一個冷顫，然後左臂感覺到一股股微弱的電流刺激，內心裏仿佛有一個人在嘲笑自己的膽怯，杵了良久的白屠被司空如意拉了一把。不知道為何剛一拉白屠的手，司空如意立刻就將白屠的手鬆開了。
“你手上有什麽東西？”司空如意瞠目而視，將注意力集中在白屠的手上。
原來司空如意抓起的是白屠的左臂，那種陌生的沉重感覺以及脈搏蠕動的異常讓作為‘溫柔的死神’的他本能地警覺起來。
“一條半殘的胳膊而已，雖然我確實有些怪異，但我並不是怪物。嗬嗬。”白屠握住自己的左臂，冷冷一笑，他冷笑是覺得這些人為什麽對他的左臂如此驚訝，而且仿佛還有種排斥的感覺。
“一個很不錯的理由。”司空如意將凸現出來的殺意強製性地壓了下去，故意裝出一副不屑一顧的表情來，表情變得一樣冷淡了，搖動了下頭示意白屠走在他前麵。
那棟古式建築看上去不遠，但是走起來還是花了很長的一段時間，司空如意防備著白屠來到別墅門口，因為司空如意越來越覺得白屠不可思議了。
出現在白屠麵前的是朱紅的三層小樓，庭院很大，院子裏栽種了許多各式各樣的花卉，其中最為吸引人的是一株白屠也叫不出名字的植株，花很純潔很碩大，還有一種熟悉又陌生的淡淡香味。
路過一條長長的走廊，來到一片空曠之地，高處坐著一個威嚴的中年男人，身邊一個火紅色頭發的年輕人，一種壓抑的感覺撲麵而來。
不經意間，白屠瞥見了一幕慘絕人寰的景象。
[吳曉敏人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