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溫馨感覺【求收藏與鮮花】

很順利白屠與叫方芳的女人一同來到了36樓,沒有遇到任何意外,不由地白屠小小地嘲笑了一下自己竟然也會如此迷信。

方芳開了房門,打上了燈。房間很大很寬敞,光大廳估計也有一百多平米,屋內的裝飾很典雅,有一種古色古香的味道。作為一個陌生人第一次來到這麽如此高檔的房間還稍微有些不適應,大廳的設施很簡單,昂貴的歐式大吊燈散發出不亮不暗但暖意濃濃的光線,幾張整齊擺放的木製椅子環繞著一張四方的檀木桌子,桌子表麵裎亮,說明屋子的主人很勤勞。

靠裏的牆壁上懸掛著一幅《清明上河圖》,畫的表麵上很專業地裱了一層保護膜,看上去應該很珍貴,隻是白屠不知道是不是真跡。在下麵是一張長長的棉質暗紅色沙發,沙發上散亂著些雜誌報刊,沙發前是一副玻璃茶幾,茶幾上端正的擺放著茶具。

“隨便坐吧,我去取些紗布和消毒酒精來。”方芳的話打斷了白屠的審視,有些不自在的白屠微微地點了點頭,女人就走進了其中的一個房間,於此同時白屠也在沙發上坐了下來,隨便翻起一本叫《心理師》的雜誌。

稍微翻看了下雜誌,覺得不適合自己看就放了下來,將散落在沙發上的雜誌報刊稍微收拾了一下,繼續打量著這個寬大的房間。

從大廳可以看出來,這個房間一種有五個小門,應該臥室、書房、廚房、洗浴室以及客房吧。白屠雖然沒接觸什麽高檔的東西,不過他知道有錢人生活都需要一個品位,裝飾看似簡單明了,甚至是一點也不張揚,但這些東西都是價值不菲的奢侈品。

端量著端量著,方芳就從裏屋內開門出來了,短短的幾分鍾,女人就將職業服裝換了下來,既而穿上了一襲便服,那是一套潔白的紗裙,剛才方芳是一個很有氣質的職業女性,現在卻像是一個愛好展現自己美麗一麵的少女一般。

“看什麽看得這麽入神?”方芳見白屠的眼神緊緊地盯著自己的方向,也不知道該說什麽,隨便就脫口而出了。

“沒什麽,沒什麽。”白屠趕快收斂起自己的目光,頭稍稍低了下去,順手抓起一本雜誌來掩飾自己的窘態。“我還是自己去醫院看看吧。”

白屠見自己與方芳好像是故難孤女同居一室,於是起身準備離開。

“你都替我說了沒什麽了,是怕我的醫療技術不過關呢?還是怕我這隻母老虎吃了你呢?”方芳見白屠自己的救命恩人一副不釋懷的樣子,顧裝生氣地說道。

“沒有,絕對沒有,芳姐這麽溫柔的人怎麽可能是母……老虎呢?我的意思說這麽晚了,我也該回去了。”白屠一下子對於方芳態度的變化不知所措地回答道。

“好了,好了,剛才是跟你開玩笑的,一個大男人還這麽扭扭捏捏的。不過嘴這麽甜倒是挺讓人意外的,得了,得了,我這裏房間這麽大還沒有你過夜的地方?”方芳說著在白屠的左邊坐了下來,艱難地翻過白屠的手臂,拆去布條,看著那幾乎深入骨頭的傷口不由地心中一痛,頓時眼睛就朦朧了起來,女人果然是水做的。

“現在還痛嗎?”方芳輕輕地捏了捏白屠傷口附近的肌膚,用近似嗚咽的聲音問道,另外一隻手先用有點發燙的毛巾擦了擦殘留在手臂上的血漬,然後用鑷子慢慢地從棉絮瓶裏夾持了一小團的棉花,蘸了蘸消毒酒精準備殺毒。

“不痛,一點也不痛了。”白屠對於這份疼痛高興還來不及,怎麽可能去在乎抱怨呢?另一方麵發現眼前的這個女人特容易感動,如果自己真說‘有點痛’之類的會讓叫方芳的女**顯芳心,不過之後就可能淚流不止,當然白屠也不是那種乘虛而入的人。

“男孩子就是嘴硬心軟,不痛就是痛了唄。”方芳頭也不抬一下,專注地處理著白屠的傷口,心痛似的每一個動作都盡量做得很溫柔細致,仿佛牽一發會動白屠一身痛楚。

“你芳姐我什麽男人沒見過,好的,壞的,不過像你這樣的男人隻見過兩個,一個是你,一個是——”說道這裏的時候方芳忽然戛然而止,手勢在半空中停留了許久才放下手中的鑷子,拿起紗布替白屠包紮了起來,白屠可以感覺到那用得力度稍微大了些。此種情況下,一般是人的心裏在劇烈的翻騰才表現出來的突然變化。

“謝謝。”看著包紮好的手臂,白屠簡單地表達了下謝意,沒敢多說什麽。不過白屠確實感覺到了一絲從來沒有過的暖意,仿佛就認定這是書中所說的母愛,因為白屠沒有經曆過母愛所以突然憧憬起這種對於曾經的他可望而不可即的東西。

“你的衣服破了,我去幫你拿件新的來吧。”女人方芳緩緩地起身,迅速地捂著嘴巴與鼻子衝進了臥室,隻留下白屠一個人在大廳內。

方芳衝進房間後,就爬到在床上大哭了起來,淚水將床鋪濕了一大片。哭得是那麽傷心,如果不是刻骨銘心的事情是不會哭得如此傷心的,看來就算充滿最美麗笑容的人也有隱藏在內心的秘密。一個身影不停地從她的腦海裏閃現出來,高大、英俊、溫柔而體貼,一臉陽光的笑容站在門口等待著伊人的回歸。

而在大廳裏的白屠呆呆地望著自己的左臂,發愣。一個人靜了下來,慢慢地回憶起自己這幾天發生的變化以及一些不可思議的事情,從莫名其妙地殘廢到偶然遇見的深不可測的上官風狼,再到回來糊裏糊塗的與一個美女發生了旖旎之事,還有那個令人毛骨悚然的少年為什麽會叫自己虎哥?事情從白屠的腦海裏如同放映幻燈片一樣過濾了一遍,有些不解地搖了搖頭,微微抖了抖隻有有點點知覺的左臂,除了沉重還有絲絲電刺激般的麻麻的感覺。

這些都被白屠一個冷笑帶過,然後用右手托住左臂站了起來,朝靠一扇小門的木櫃子走去,在木櫃子上白屠發現了自己感興趣的東西,一些限量版或者是珍藏版的書籍,雖然幾本,但對於愛書如命的他來說也是不可思議的了。

《莊子》一書包裝很古樸,紙張很陳舊,應該是早期的範本。莊子一書充滿很純真的Lang漫主義,是人能在物流橫欲、烏煙瘴氣的現實社會中尋找一份安逸的美文。白屠從這本書隱約感覺到書的主人一定是很有雅致品位的人,當然那白屠也很喜歡古書。旁邊是堆放著的一遝《資治通鑒》,從高度來看應該是全套收藏,紙質也有些泛黃,表明書是很昂貴的。

白屠愛不釋手地拿起來,又依依不舍地放了下來,目光停留在一幅精致的相框上,相片上一共有三個人,兩個女人一個男人,其中站在中間的是芳姐。

“那是我一年前照的,中間那個就是我,我旁邊的是我的一個同窗閨友。”忽然一個女人的聲音從白屠身後響起,白屠趕快縮回手。

“那芳姐旁邊的那個男人是?”白屠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有些後悔了。

女人目光呆滯地望著照片,沒有說話,不過白屠仔細瞧了一眼相片上的男人後,嚇了一跳,身體哆嗦了一番,右拳握地緊緊的,嘴裏卻故囊道。

“怎麽那麽像我幾天前見過的一個人?”白屠你說著,恐怖而戰栗的神色掛在了臉上。

“你什麽時候什麽地方見過這個人?”女人驚訝地回過頭,望著白屠,緊緊地抓住白屠的手臂,大聲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