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失算?

第十八章失算?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失著,不因為任何的意願而停止。雖然該麵對的最終還是將要麵對,但是如果可以有更好的選擇餘地的話,相信牢房裏的每一個人都願意去麵對將要發生的一切。

但是,事實是他們沒有更多的選擇餘地。也可以說他們根本就沒有選擇的權利,從踏足這個世界開始,似乎一切都是注定的。

普修斯一夜沒有安穩的合上眼睛,雖然他知道蔡彪的話不無道理,但是這麽個時刻,他真的無法塌實的睡覺。父親從自己被關進來到現在沒有給他傳遞過任何信息,這不免讓普修斯有所擔心,他並不是害怕自己的父親不會來拯救自己。而是從心裏擔心自己父親的安全,沒有任何的消息,他不知道查裏斯特亞會不會已經對自己的父親下手了,如果真的是這樣,自己死了無所謂,如果讓父親和自己受同樣的罪,那自己如何能安心的去死。

其實,所有人雖然都閉著眼睛卻沒有一個人真的安穩的睡著了,畢竟天一亮,就要踏上刑場之路了,而生的希望完全寄托在一個並是非常熟悉的人的身上,如果能一點不擔心,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輾轉反側,忐忑不安。一個正常人該有的感受他們都會有,或者說有過之而無不及。從來到這個世界開始,他們似乎就與危險和恐懼相伴,每有過一刻的喘息,究竟為什麽會來到這,其實也許除了蔡彪沒有人知道真正的答案。

普修斯輕輕的拍了拍似乎還在熟睡的蔡彪“起來吧,如果你真的睡的著,也不會喘息的那麽急促了。”

蔡彪笑著轉過頭來,眼神永遠都是那麽的堅定和剛毅,普修斯一直都不明白他到底那裏來的自信,難道他真的就一點都不怕有什麽意外嗎?

“被你猜中了,我還真沒有完全睡著。”蔡彪笑著坐了起來。

這個時候,也許是聽見了普修斯與蔡彪的對話,大夥都紛紛起身看向他們,其實大家都是想聽聽這兩個人會說些什麽,因為他們的對話總能讓大家或多或少的有點生的希望。

“你就不怕我父親已經被查裏斯特亞給抓住了嗎?或者處死了嗎?”普修斯猶豫了一下問道,其實他心裏明白,自己是想從蔡彪那獲得一點自己父親仍然安全的理由。

蔡彪搖了搖頭,否定的了普修斯的答案。

“為什麽?你總得有個理由啊?我參與了這次的逃獄,查裏斯特亞的頭腦不可能想不到一切與我父親有關。”普修斯不解的問道。

“原因很簡單。”蔡彪拍著普修斯的肩膀說道“首先,如果你父親被他抓了,那麽我們現在應該和他關在一起,查裏斯特亞是不會立刻處死你父親的,做為一族之長,他不可能立刻處死和自己有著師生關係的老人。”

“可是,我父親到現在沒有給我一點信息啊。”普修斯急切的問道。

“因為不想暴露,這說明你父親現在很安全,查裏斯特亞肯定在到處搜尋你父親的下落,所以現在他是不會做出任何影響最後營救工作的計劃的行為!”蔡彪笑著接著說道“記住,別忘記帶著我們一起走。”

普修斯點了點頭,他當然會想盡一切辦法把所有人都帶出去,尤其是這個蔡彪,因為此時此刻他對蔡彪更加的好奇了。

與此同時,牢房外又一次傳出了整齊的腳步聲,看來行刑的時刻到了。大家都本能的將目光集中到了牢房門前。

隻看見,一隻整齊的衛隊出現在了牢房門口,各個都是金屬的盔甲,金屬的兵器。每一個人的臉上都帶著厚重的頭盔除了了眼睛和嘴巴什麽也看不見,雙眼充滿的漠視和冷酷。

“今天將很辦,查裏斯特亞看來算準了父親會來救我們,將最精銳的兵團拉了出來押解我們,看來他是非要處死我們才會滿意。”普修斯的語氣顯的那麽的淒涼。

蔡彪此刻的眼神也同樣的冷峻,不,確切的說此時的蔡彪雙眼讓人看的寒冷而充滿殺氣,這副表情和剛剛還談笑的蔡彪完全是兩個人。

普修斯驚訝的看著蔡彪身上的變化,他的雙眼,完全是那種孤傲的不屑,炯炯有神的眼睛就象普修斯不斷的在腦海中搜索著相似的眼神,他總覺得這雙眼睛似乎在那裏見到過。

就在這個時候,牢房的門打開了,衛隊的士兵走了進來,逐個的拉起牢房中的人向外驅趕。

大夥都低著頭魚貫的穿出了牢房,這個時候一個衛隊士兵走到蔡彪的身旁,剛要伸手拉扯蔡彪的時候,突然象是被電擊了一樣,站在那裏沒有下麵的舉動了,雙眼有些迷離,普修斯分明看到除了迷離還有還有恐慌。

他簡直我法相信自己的眼睛,全棄城最精銳最冷漠的重裝衛隊隊員居然別蔡彪的眼神嚇的恐懼了,可想而知那是多麽具有殺傷力的眼神啊。

蔡彪並有做出什麽反抗的舉動,隻是輕輕的推開了那個士兵舉在空中半天沒有動作的那隻手,便隨著大夥一起鑽出了牢房。

普修斯此刻對蔡彪的身上的秘密更加的著迷了,更加的期待著將來會發生的一切的一切。

大夥雖著重裝衛隊一起走出了牢房,街道上聚集了越來越多看熱鬧的人,畢竟好幾百年沒有對犯人實施吞噬之刑了,所有的居民幾乎都離開的住所在街道邊圍觀著,這群倒黴的家夥。

隊伍慢慢的走近了城門,隨著守城士兵的啟動,城門緩緩的打開了。隊伍短暫的等候之後繼續前進著,而圍觀的人也緊跟著隊伍的後麵走出的城,每一個人的臉上都寫滿著興奮,似乎死亡對他們來說不是恐懼,刑法則是他們最喜歡的娛樂。

並不是神遺棄了他們,而是罪惡的心讓他們遺棄了神。蔡彪看著這群視即將行刑的人為自己娛樂的對象的家夥,感到從心靈深處的有一種痛惜在湧動。

“普修斯大哥,難道執行刑法是可以圍觀欣賞的嗎?怎麽感覺你們的族人就象是要看一場娛樂遊戲一樣?”蔡彪悄悄的問起身前的普修斯。

“是的,普通的刑法是可以隨意觀看的,神之棄城裏的絕大多數人都已經沒有什麽良知了,嗬嗬。悲哀啊。”普修斯無奈的說道“不過,吞噬之刑法是不允許圍觀的,差不多到瀑布邊上這些人就不能和隊伍一起前進了。”

蔡彪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後追問道“那為什麽你和你的父親這麽與眾不同呢?”

“我”普修斯剛想說什麽一個隊員猛的敲打了一下普修斯的背。

兩個人隻好暫時停止了對話,蔡彪看著若無其事的普修斯感歎他的身體真的不是一般的結實啊。

隊伍順著河道慢慢的接近了瀑布,正如普修斯所說的所有跟隨隊伍的普通群眾都在離瀑布還有幾裏的路程的時候停止了腳步。

隊伍逐漸遠離了吵雜,但是同時死亡的刑法也離他們越來越近了,大夥都不約而同的將目光移到了蔡彪身上,想知道他口中的救援到底何時才能到來,蔡彪隻是點著頭,用堅定的目光告訴大家都別慌。

但是,此時此刻能不慌嗎?已經到達了瀑布底下,開始沿著不算陡峭的山坡向上行進了,而不遠處的地方一個巨大的山洞已經清晰的進入每一個人的眼睛裏,每前進一步,死亡便向自己臨近一步,如果這個時候會有不害怕的人存在,那估計隻有蔡彪一個人了。

蔡彪在思索著,普約斯特裏到底打算在什麽時候營救他們呢?如果說最合適的機會應該就是山洞門口,想著蔡彪抬頭向山洞口望去,平坦的山洞口根本沒有任何可以掩藏的地方,難道是在山洞裏麵做了埋伏?

隊伍慢慢的接近了山洞口,站在洞口大夥才發現原來這個山洞口是如此的巨大,從山洞口向裏麵望去,一條石道隱約的可以看見,蔡彪發現這與當初他們在圖騰背後的山洞裏所看見的石道十分的相似,看來都是這些人的祖先修葺的。

就在這個時候,查裏斯特亞突然從洞穴口走了出來,身後帶著大批的士兵,他一邊不屑的搖著頭,一邊接近了普修斯。

兩個人簡單的對了幾話之後,查裏斯特亞走到了紫瑩的身旁,用手輕輕的捏住了紫瑩的下巴,十分曖昧的說了一句話,又轉頭對普修斯說了一句話。

“紫瑩小姐,他問你是否願意做他的妻子,那樣你可以免於一死。”普修斯當起了翻譯。

“嗬嗬,告訴他,我身邊的那個男人是我一輩子的男人,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這是我老家地球的一句名言。”紫瑩輕蔑的甩開了查裏斯特亞的手。

普修斯簡單的翻譯了之後,隻看見查裏斯特亞憤怒的抬起了手準備給這個不識抬舉的女人一個響亮的耳光。

普修斯大聲的喊了一句話之後,他便咬牙切齒的停止了幾乎要打到紫瑩臉的手。同時大聲的命令起周圍的人。

隻看見他身後的士兵立刻衝了上來,三,五個人一起抱著一個碗口大的樹樁,看來是要將所有人都捆在這個樹樁之上。

“蔡彪,你不是說會有人來救我們嗎?”利安得憤怒的叫喊道“你這個家夥也有失算的時候吧,別老把自己當神一樣,你知道嗎?你害死大夥了。”

“閉嘴,至少他努力過,你認為他就是不說有人會來營救我們,你就能有辦法逃出去了嗎?”達瓦憤怒的朝利安得吼叫著。

“蔡彪,兄弟沒什麽?不就是死嗎?我不怕。紫瑩你也不怕對嗎?”馬濤說著深情的看了一眼紫瑩“對不起,沒有好好的保護你。”

“說什麽呢?和你能死在一起,我感覺很開心。”紫瑩笑的非常的坦然。

艾利絲什麽話也沒有說,隻是微笑的看著所有人,心裏默默的想著:或許這是最好的結果,或許這是上帝的安排,否則算了,沒有否則的存在了。蔡彪,最終我還是沒有做出對不起你的事情,總算死的沒有遺憾了。

唐凱文笑著對蔡彪喊道“兄弟,我們不怪你,知道嗎?”

普修斯對著身旁的蔡彪說道“父親沒有來是對的,查裏斯特亞算到了父親會在這裏救我們,早在這埋伏了大量的士兵,如果父親來了也隻是送死,你別想那麽多了,可惜啊,太可惜了。”普修斯想著無法最多這個神秘的男人背後的秘密實在是有些惋惜。

然而,蔡彪此刻什麽人的話也聽不進去了,他在心裏一遍遍的問著自己,怎麽可能,這怎麽可能?可是,事情似乎就是這樣。生平第一次,蔡彪彷徨了,舉足無挫了,他默默的抬起頭掃視了一圈大夥,雖然處理利安得和巴蒂斯是憤怒的看著自己,但是其他的人都是在微笑,一種似乎解脫的微笑。

可是,蔡彪真的不甘心他不斷的在心裏呐喊著:不,不應該是這樣,不能是這樣,我說過要帶著大夥安全的離開這,我說過我要讓大夥回家的,為什麽?為什麽會這樣,為什麽?這是不該有的結局,到底那裏出了錯,那裏?

蔡彪此刻的眼神迷離而滄桑,好象突然之間自己老了很多似的,他無法接受這樣的結果,無法接受。

難道,一切就將從這裏結束嗎?難道,他們最終還是無法逃脫死亡的威脅嗎?突然,蔡彪象是爆發了一般,憤怒的仰天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