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守株待兔 (下) 死鬥

白雨塵有些愕然的看著一然,顯然想要尋求一些答案。

一然思索了一下說到:“縮小到十平方公裏可以理解,但是強化叢林生物就有些值得玩味了,現在的叢林生物已經很強,例如那個睥睨獸,除了你和那個強的變態的家夥應該很少有人能打的過的,卻還要進一步加強,那麽場景的目的是什麽?”

“是什麽?”白雨塵下意識的問到。

“協作!之前的叢林生物雖然很強,但是還影響不到真正的強者,但是現在就不同了,那些叢林生物中的強悍存在應該不再是一個人可以輕易對付的了的,那麽為了生存,就隻能放下自相殘殺,選擇協作。我估計叢林生物的密度也大大增加了。”一然皺了皺眉,好像想到了什麽棘手的事情。

“怎麽了?”白雨塵好奇的問到。

“沒什麽,一個想法而已,隻是實現的可能不大。”

“說說看啊,你怎麽知道不能實現呢。”

“當所有人被叢林生物逼在一起不得不合力應對的時候,我們聯合其他最強的三人,以最快的速度殺掉另外五個人,然後按照提示所說,我們就會被安全地傳回空間。”

“好像難度確實很大,這個得好好計議計議。”

一聲低沉的嘶吼打斷了兩人的對話。

白雨塵回頭一看,卻是一隻體型更加巨大的睥睨獸緩緩的從樹叢中走了出來。

整個身體泛著紅色,背上的雙臂肘部伸出了兩根倒刺,一兩滴口涎從嘴角滴落,掉在地上卻引起了一陣滋啦的腐蝕聲,徐徐的黑煙從腐蝕處升起散發出一種刺鼻的味道。

武力探測器吡吡的響了兩聲:變異睥睨獸(幻想叢林獨有)戰力:260白雨塵暗罵一聲,拉起一然的左手,急道:“快走。”

雲體風身瞬間施展到及至,兩個人仿佛流雲一般滑了出去,隻是其中一個身影卻明顯有些踉蹌。

那睥睨獸眼看獵物逃走,整個身形突然由緩進猛的竄了出去,速度竟是比白雨塵還要快上不少。

速度太快了……一然被帶著勉強奔行,但是身體的呼吸和步伐根本跟不上節奏,幾次險些因為變向而撞到樹上,都被白雨塵拉了回來,但是身後的睥睨獸卻根本甩脫不掉。

睥睨獸追了一會,總在快要追上的時候卻因為獵物的突然變向而又被拉開,惱怒之下腦袋向後一仰,張嘴吐出了一口涎液,那涎液仿如箭矢一樣正中一然的左腿。

正在全力奔跑的一然隻覺小腿劇痛,好像被什麽東西刺穿一般,不自覺的慘叫一聲,整個人向前傾倒。

聽到聲音的白雨塵急忙停住身形,轉身抱住了要摔倒的一然,奇怪的向下看去,隻見一然的左小腿被腐蝕的已經隻剩下邊緣的皮膚勉強的連接著腳踝和膝蓋,傷口處仿佛被炙燒一般一片焦黑。

而一然此時臉色煞白,冷汗外溢,牙齦由於極度的疼痛而生生被她咬出血來,卻倔強的死忍著。

這場景一瞬間將白雨塵這幾天來的安逸心裏打的飛到九霄雲外,這裏,畢竟是生死一線的地方啊。

還來不及有什麽反映,那隻睥睨獸卻已經撲了上來,無奈之下隻得鬆開扶住一然的手,奮力的向著睥睨獸衝去,雙方的速度成了相加的趨勢,白雨塵幾乎是眨眼間就衝到了睥睨獸前撲的身下,一拳打在了對方暴露的肚子上。

睥睨獸慘嚎一聲,橫飛了出去,白雨塵的胳膊也被震的麻木異常,誰想還沒緩過勁來的時候,那睥睨獸竟是又撲了上來,剛才的一拳盡管打的它很疼,卻也並沒有什麽實質上的傷害,隻是令他更加憤怒而已。

因為身後一然的關係,白雨塵不敢閃避,伸出雙手強行架住了睥睨獸前撲的雙臂,整個人卻被巨大的衝力逼的後退了三步,剛剛站穩身形,腦門卻突受重擊,白雨塵隻覺眼前一陣發黑,頭痛欲裂,這突然的一擊直接將他打趴在地上,卻是睥睨獸背上雙臂合抱成拳,轟在了他的腦袋上。

白雨塵慘慘的被打在地上,盡管腦子嗡嗡的陣痛,卻也知道不能原地趴著,於是胡亂的朝著一個舒服的方向翻滾,那睥睨獸伸出了爪子朝著他猛烈的拍擊,卻都被他險險的躲過。

白雨塵翻滾的時候恢複了思考的能力,這睥睨獸太強,身體仿佛鋼鐵一般,普通的攻擊根本不會有效果,這樣下去,遲早要被他玩死,到底該怎麽辦?

正翻滾著,白雨塵卻感覺壓住了什麽東西,伸手一探,不禁大喜,卻是那個被一然殺死的男子所扔掉的撲刀。原來白雨塵拉著一然光顧著逃跑,再加上叢林裏難辯方向,左拐右拐之下竟是又回到了原來地地方。

那睥睨獸卻是不管,一爪拍住了因為拿刀而緩住了翻滾的白雨塵的背部,一大片血肉連著皮直接被那睥睨獸抓了下來,白雨塵劇痛之下拿刀死命往地上一戳,借著這股衝力整個人躍了起來。正好看到那睥睨獸張嘴吃掉了爪子上的血肉。

親眼看見一隻野獸吃掉自己身上的皮肉那種感覺還真是有些讓人毛骨悚然,然而現在卻不是害怕的時候,要麽殺了它,要麽被殺,現實盡管很複雜,但是更多時候,也就是這麽**裸的簡單。

白雨塵向著睥睨獸撲了上去,在睥睨獸伸爪下拍的時候瞬間分化成了三個人影,那睥睨獸一時間愣住,顯然不明白眼前到底發生了什麽事,白雨塵卻不管那麽多,出刀如電,狠狠的劈在了睥睨獸的身上。

但是隨後而來的卻不是睥睨獸的橫屍和慘叫,而是一連串的火星仿佛那刀真的劈劃在鋼鐵上一般。

白雨塵忍著背上的劇痛,看著眼前若無其事的睥睨獸不禁感到一陣絕望,難道真的要死在這裏了?不,還有機會,它總會有弱點,不可能全身都堅硬到這個程度。

睥睨獸卻不會給你思考的時間,再次撲了上來,白雨塵沒有閃避,直接被撲倒在地上,睥睨獸巨大的體重下壓加上背部傷勢與地麵的一瞬間摩擦使得白雨塵痛得渾身發軟,險些手中撲刀也拿捏不住。

那睥睨獸眼看終於逮住獵物,想也不想的伸開大嘴,向著白雨塵的腦袋咬了下去。

就是現在,白雨塵暗道,用盡了最後的力氣,抬手一刀快似閃電的**了睥睨獸的張開的大嘴,那睥睨獸悶哼一聲,卻因為喉嚨被刺穿而沒有叫出來,顫抖了兩下,緩緩的軟倒在地上。

白雨塵廢力的從地上爬起來,渾身都好像散架了一般,背上的傷勢也因為被撲到的摩擦而顯得更加可怖,整個人狼狽倒極點,看了眼地上睥睨獸的屍體白雨塵難看得笑了笑:“我對你的口臭深表遺憾。”

回身艱難的走到一然的身旁,拍了拍一然蒼白的小臉:“你感覺怎麽樣?”

“死不了。”一然咬牙回答著。

“剛才我們還商量著怎麽殺掉別人,結果轉眼間你我就變成了這副樣子,不被別人殺掉就不錯了,世事還真是無常。”白雨塵坐了下來,大口的喘著粗氣,剛才的戰鬥實在是讓他用盡了最後的力氣。

“我們遇到了這樣的情況,其他人也不一定好到那裏去,畢竟叢林生物的密度可是大大增加了,現在想這些也沒用,看看能不能碰上其他人。”一然拄著地艱難的站了起來。

白雨塵急忙起身扶住了她,正不知道往那個方向走的時候,一連串的喊聲由模糊變得清晰,顯然是有人接近了。

“藏起來。”一然急道,兩人趕忙找了個樹叢鑽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