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哥倆的桃花運

冷清看了一眼林芳，然後替她收下了小社會遞過來的包。10萬塊錢林芳算是收下了，而至於到夜總會的開銷，林芳死活不肯答應。林芳小聲的對冷清說：“兄弟，得饒人處且饒人。要說起來這錢我都不想要呢。我才不稀罕小流氓的臭錢。我隻是希望今後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就得了。”聽林芳如此說，冷清也表示讚同。於是冷清給小社會說：“我姐說了，道歉她收下了。至於其它的，也就免了吧。今後我姐去玩時，隻要見到我姐被誰欺負了，能有個人出來說句話也就行了。”小社會先是稱讚林芳一番，然後拍胸打肚的保證：“大姐請放心好了。今後大姐去玩，我們保證不在大姐麵前礙眼。至於說到誰欺負嗬嗬，誰敢動大姐一根指頭，那這人就是找死了。”

事情擺平了也就算了，林芳不是那種得理不饒人的人。不過林芳卻暗暗擔心冷清哥倆，生怕哥倆惹事。於是就找了個機會，4個人一起商量。林芳說：“我看我們得找點什麽生意來做了。唉，這平時我也不太留意，一時間還真不知該做什麽生意好了。我們商量下吧，看看做什麽好。”蘇娜就說：“嘻嘻，我看開家時裝店比較好。”林芳白了她一眼：“開時裝店？那你入行嗎？不懂了吧。這做生意啊，隔行如隔山呢。”冷清和董勁自然是不好插嘴，哥倆出獄還不到一個月呢，不要說做什麽生意了，就連外麵的形勢都還沒弄明白呢。最後還是蘇娜說了句：“幹脆先到處看看，讓他們哥倆多了解一下再說吧。我就覺得夜總會那地方不錯，沒準能遇上貴人也說不清楚呢。”蘇娜的話林芳也覺得有道理，於是看了看冷清和董勁：“你們哥倆認為呢？”冷清沉思了一下，說：“我也覺得可行。先了解下行情是對的。我不喜歡打沒把握的仗。”董勁忙在一邊幫腔：“嗬嗬，不錯的注意。就像我們這次拿下小社會那樣，先了解清楚了，嘿嘿，一次就給他擺平了。”

晚上沒事可做，4個人就到夜總會玩。這還是林芳出院後，第一次去夜總會。臨出門林芳對冷清說：“兄弟，姐也不瞞你，姐在最困難的時候，唉，實在是沒什麽辦法啊。姐就去就去坐台了。”冷清伸手輕輕拍了拍林芳的肩膀：“兄弟理解。隻是隻是苦了姐了。”冷清似乎還想說什麽，但隻是嘴唇動了動，然後就是低頭沉思。林芳笑了笑：“既然兄弟能理解就行了。一會到了夜總會，大家各自留意就是了。”

冷清是第一次進夜總會這種地方，感覺上雖然不是那麽習慣，但卻喜歡夜總會裏的氣氛。這時冷清突然就想起了林萍，於是對林芳說：“芳芳姐，你說要是把林萍大姐也叫來，她該有多開心呢。”林芳忙擺手：“別！兄弟，每個人的生活圈子都不同的。這裏並不適合她的。這樣吧，找個機會見見麵。我看她很喜歡你哦。”董勁在旁邊冷冷的說了句：“嘿嘿，那老姑婆我看沒什麽味道。古董樣的。”蘇娜就打趣董勁：“味道？鹹的還是淡的？嘻嘻。”

4個人在夜總會坐了差不多兩個小時，人才開始多了起來。蘇娜一眼就瞥見上次坐董勁旁邊桌子的那個女人，於是忙小聲的對董勁說：“那天看你那個來啦。”然後伸手拉了下林芳：“芳芳姐，我去唱歌。你和白狐兄弟跳一曲吧，嘻嘻，讓天喜一個人看好桌子就行了哦。”“好啊。兄弟，來，我們姐弟跳一曲。”林芳說著就去拉冷清。冷清忙擺手：“我哪會跳什麽舞呢。芳芳姐你就饒了我吧。”林芳沒去理會，一把將冷清拉了起來：“不會就要學呀。你啊，莫非想當古董不成。聽姐的沒錯，學了對你有好處呢。”

蘇娜走到台上去，拿了話筒，這回唱的是羅大佑的《戀曲1990》：“烏溜溜的黑眼珠和你的笑臉，怎麽也難忘記你容顏的轉變。輕飄飄的舊時光就這麽溜走，轉頭回去看看時已匆匆數年。蒼茫茫的天涯路是你的飄泊，尋尋覓覓長相守是我的腳步。黑漆漆的孤枕邊是你的溫柔，醒來時的清晨裏是我的哀愁。或許明日太陽西下倦鳥已歸時，你將已經踏上舊時的歸途。人生難得再次尋覓相知的伴侶，生命終究難舍藍藍的白雲天。轟隆隆的雷雨聲在我的窗前，怎麽也難忘記你離去的轉變。孤單單的身影後寂寥的心情，永遠無怨的是我的雙眼”說實在的，感覺蘇娜唱得比原版還有味道。蘇娜每唱一句，都會有人鼓掌。

正當董勁聽得入迷時，坐旁邊桌子的那女的走了過來：“嗬嗬，先生，能陪我跳一曲嗎？沒關係的，您可以不答應的。”話說到了這個地步，誰還好推了。可是他董勁是的的確確不會跳舞啊。董勁顯得很尷尬的笑了笑：“嗬嗬，我該怎麽說呢。我才從部隊退伍，還真不會跳呢。要不這樣好嗎，大姐您教我好嗎？當然了，您可以拒絕的。嗬嗬。實在是不好意思哈。”聽董勁這樣一說，那女人也笑了：“是嗎。”邊說邊打量著董勁：“難怪我見您的坐姿，嗬嗬，看著挺精神的呢。我可以坐下來嗎？”董勁忙站起身：“可以，當然可以了。請坐。”女人坐下倆便自我介紹道：“我姓方，單名——靜。”董勁一直保持著滿臉的笑容，就像是很開心似的：“哦，是靜姐。我姓董，也是單名，董勁。但我這勁字應該不會和靜姐的是一個字吧。靜姐可是安靜的靜麽。”女人原本是保持著笑不露齒的，但是為了說話，又不得不張嘴。女人長得並不難看，隻是那兩顆很突出的門牙顯得大了些。女人眉毛輕輕的那麽一挑，說：“兄弟可是剛勁的勁吧。”

在台上唱著歌的蘇娜見董勁和一個陌生女人這麽談得來，一走神，歌也跟著串到了別的歌去了，從韓寶儀的《舞女淚》一下子跳到了孟庭葦的《羞答答的玫瑰靜悄悄地開》：“羞答答的玫瑰靜悄悄地開，慢慢地同時凋零同時盛開。愛情的手呀撫過她的等待，我在暗暗惆悵竟不曾將她輕輕地摘”方靜就問董勁：“那是你？”董勁忙接過去：“嗬嗬，是我表姐呢。從小就對我很好的。”而正在教冷清跳舞的林芳猛一聽蘇娜唱歌串到別的歌去了，心裏便是一驚。於是便朝董勁那邊看去，隻見董勁正和一個女人親熱的說著什麽。林芳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心裏暗暗的罵了句：“這死妮子。”冷清一門心思都在自己的腳上了，生怕自己一走神踩了林芳的腳。

董勁一直是滿麵笑容的看著方靜，“靜姐，我感覺您太像《射雕英雄傳》裏的黃容了。著的，太像了。”方靜收住了笑：“嗬嗬，是嗎。您是說我的牙吧。”聽方靜這麽一說，董勁知道自己說錯話了，忙說：“靜姐請不要誤會，我是覺得靜姐您真的長得和黃容一樣漂亮呢。”邊說還邊瞪大了眼睛去看方靜的嘴。而方靜似乎是在有意配合董勁，居然就把嘴張開了，兩顆兔寶寶牙正好就暴露在董勁麵前。

其實董勁並沒說錯，方靜的確長得像翁美玲。而且更為有趣的，那就是方靜先來找的董勁。方靜低了頭，自己想了一回也笑了。董勁忙說：“我沒說錯吧靜姐。我第一眼看到您時，就覺得您像《射雕英雄傳》裏的黃容呢。真的。靜姐，您就不要您啊您的了，就叫我兄弟好嗎。”方靜抬起頭了看著董勁：“你也是啊。我們都不要客氣了，多拘束呢。”過了一會兒，方靜說：“想要我教你跳舞嗎？”董勁忙說：“好啊。正求之不得呢。”二人便走進了舞池。

跳了大約一個多小時，董勁已經找到了感覺了，方靜說：“嗬嗬，不錯呢，你學得很快。而且而且你一次都沒踩到我。以往我教人跳啊，腳都被人給踩壞了呢。”說完看了看時間，告訴董勁，她要回家了，董勁也沒留方靜，而是很聽話的送方靜出夜總會。對於一個成熟女人來說，最喜歡的就是董勁這樣的行為，體貼，聽話，乖巧。董勁招了輛的士，方靜坐進車去時，遞給董勁一張紙條，上麵寫著電話和傳呼機號。而這時候，林芳的傳呼機也響了，是林萍打來的。林芳忙回了電話，林萍說約冷清周末到她家去。“周末，不就是明天麽。嗬嗬，兄弟，你走桃花運了呢。”董勁送走方靜，便走了進來。正好聽到林芳的話，於是嬉笑道：“桃花運？是說我嗎？嘿嘿，不是我去招惹她的哈，是她招惹我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