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14章 賭注
比武雖然意在為王子的大婚助興,但是依然充滿了血腥,甚至不免死亡,由此陳海也發現,原來塞內人並非赫拉提克人所說的那般的膽小懦弱,他們的心底同樣埋藏著嗜血的種子!
今天已經不是陳海第一次出場,三天來,共有兩個自由騎手,四個遊騎兵以及一名真正的禦林鐵甲衛倒在了他的麵前,陳海亦如以往,不曾留下活口,他的武器永遠都是致命的!而他的這種殘暴也在眾多貴族中引起了爭論!
手無縛雞之力的文人貴族認為應該嚴懲陳海這個肆意殺人者,然而曾經在疆場上拚殺過的武夫貴族,則將認為凡是參加的比武的人都已經簽署了生死令,比武場上,生死在天!他們並不認為陳海做的有什麽不對!
“你昨天殺死的那個孩子隻有十六歲!”羅蘭公爵出現在了陳海的身邊,而後者則在檢查著皮甲的每一個紐扣!
“對不起公爵大人,他手中既然握著可以殺人的利器,那麽就不能再說是一個孩子!”陳海冷漠的說,每當麵對比武他就會變成這個樣子,即便現在在他麵前的人士特雷頓國王,也根本無法改變他的態度!
“那孩子的母親說,他從小就希望成為一名騎士!在國王麵前宣誓,用自己的生命捍衛王國!”羅蘭公爵變得有些傷感!
“他所希望的不過是獲得騎士身份,他的家族也是希望於此,公爵大人,您太婦人之仁了,況且我並不認為這四海升平的國家需要那麽多去宣誓為其犧牲的年輕人!”陳海陰著臉站了起來!他不再理會公爵,毅然向著那座高台走去!“公爵大人,請您不要忘記,在昨天,那孩子身穿重甲,是那種普通長劍無法穿透的鋼甲!!那並不是一場公平的打鬥,我也隻能看到他的喉嚨,那是他唯一的弱點!!”他冷冷說!
沐浴在陽光之下,享受觀眾那歇斯底裏的助威,陳海曾經迷戀於此,然而在今天的比武台上,這一切都已離他遠去,四周很安靜,靜得有些讓人懷疑,這裏是否實在進行一場比武,不過陳海依然從一些人的目光中看見了刻意壓製的興奮種子,而他們苦苦壓製情緒不過是因為王座上的那位國王而已!
冷冷的掃視麵前屹立的高台,即便是特雷頓國王也無法讓投入一場比武的陳海屈膝,陳海看到了一張張不同的臉,有投來欣賞目光的特雷頓國王,有依然冰冷的王後,以及那總是揚著嘴角,掛著招牌式微笑的托尼王子,然而唯一讓陳海心中一陣刺痛的卻是目不轉睛盯著自己的蘇珊小姐,陳海終於贏得了她的目光,但是那目光中卻充滿了厭惡與敵視!
她一定希望今天死在這高台上的人是我!陳海自嘲的笑了笑,在昨天,那個年僅十六歲的小武士每一劍都刺向自己的要害,也隻有他自己才能體會到,那家夥的意圖就是殺死他,當然陳海也可以看出,這是有人刻意安排,而這個人應該就是那位風度翩翩的王子殿下,不過出麵的人自然是艾菲爾家族,王子雖然兵不血刃卻依然享有他所擁有的一切美名,而陳海隻求自保,卻落了個嗜血狂徒的惡名!
“我喜歡這個小子!”特雷頓國王對著身邊的妻子興奮的說!“他那雙淩厲的眼睛簡直和當年的我毫無兩樣!”
“陛下,這年輕人太過狠辣殘暴了!”老太監恭敬的說,“很多貴族對他都有所不滿!希望陛下可以剝奪他參賽的資格!”
“不!在比武中,生死各歸天命,就說這陳海,他也有可能在今天死在那比武場上!”特雷頓國王搖著頭說,“況且他以一身皮甲禦敵,別人可都是穿著重甲,除了喉嚨,那些家夥毫無破綻!告訴那些貴族,不要以為我是傻子!”他難得像現在這般陰沉,也並非是個糊塗之人!
“父親說的是,就說今天,我就命令參賽的人不許再著重甲,這樣一來雖然比較容易受傷,但是也更加容易失去戰鬥力,因此可以避免無謂的死亡!”王子接口說到!!
“恩,這個做法不錯,雙方都容易收手!”特雷頓國王滿意的點了點頭!
可是也更加容易被殺!老太監席爾瓦心中暗道,卻不會說出口!
“今天和這陳海比武的人是誰?”特雷頓國王向著大太監詢問著!
“是王後家門的吉岡爵士!”席爾瓦急忙答道!
“啊!就是那個死也不願意成為騎士的吉岡!”特雷頓國王笑道!
“父親,他隻不過是比較討厭騎士守則!”王子輕聲說!
“騎士法則,去他媽的!那的確是讓人厭煩的教條!”國王哈哈大笑!
“陛下,讓首相大人聽到可不太好!”老太監陪著笑說!
“算了席爾瓦,我整日坐在那鐵椅子上聽著首相的教導,要不就是麵對訴苦的平民,那種日子簡直太他媽煩了,今天難得開心,而首相大人有因病告休,你就不要掃我的性,快去催催吉岡那小子,記著上一次的比武就是他奪得了頭名,還害我輸掉了最喜歡的金墜子!我可是有些迫不及待了!”特雷頓國王催促道!
大太監聞言之後轉身離開,“今天那些貴族下的賭注大嗎?”特雷頓國王再次看向了兒子!
“比往年都要大,聽說奧斯司令連家當都砸進去了!”王子笑著說!
“這個該死的小子,還和當年一樣好堵,他該像我一樣,找個能管住自己的老婆,這樣才不至於傾家蕩產!你說對不對我美麗的王後!”國王一側目,皮笑肉不笑的看向了自己的妻子!
“陛下是整個莫倫特斯的王,蒂娜對於您的話感到惶恐!”王後依然麵色冰冷,聲線亦是平直!
“惶恐?哼哼!”特雷頓國王一聲幹笑不再說話,目光再次投向了比武場!
“父親這次打算下多少注!”王子適時開口改變了話題!
“讓他們把我當年勇的佩劍取來!”國王對著身後侍從說!
“陛下這……”侍從有些猶豫,沒有老太監在,他可不知道該如何麵對國王的命令!!
“去吧,我總要為他們助助興!!”特雷頓國王輕笑道!
“父親要壓在吉岡身上嗎?”王子對著侍從擺了擺手,示意讓他去取!
“壓在他身上的賭注太多了,就算贏又能贏得多少,不過丫冷門就不一樣了!”國王笑看著自己的兒子,“我堵陳海贏!”他笑著說,擺出了一副十足的賭徒嘴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