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拜師學藝2

回過頭來看了看雲飛揚,男子自豪地道:“怎麽樣,比起你父親的武功來,我的是不是要高出許多?”

雖然這男子的武功還沒有雲武龍的高,不過也相差無幾。擊敗江湖八傑中的任何一個並不困難。

雲飛揚沒有說話,隻是默默地看著男子。

男子皺了皺眉,道:“這還不能讓你拜我為師?好吧,你在看看這個。”

男子隻手成抓,迎空向那山洞中抓去。呼地一聲,一柄閃著碧綠色光茫的三尺長劍飛了出來,落到男子手中。

男子左手抓住劍鞘,手中微一運功,長劍呼一聲彈出了劍鞘。男子右手一恍,也將劍柄牢牢抓住。

長劍舞動,一股寒氣頓時向雲飛揚襲,讓雲飛揚不禁打了一個寒戰。

男子劍走遊龍,上下飛舞。一道道白色的劍光恍動,一道道強大的劍氣從劍身中飛出。

男子劍法越來越快,快得隻見一個白色的圓球,上下飛舞,跟本看不見人,更看不見他所出的每一個招式。

男子的劍法好快,單以劍而論,這男子的劍法也在雲武龍之上。

雲飛揚看得心驚,看得震憾,看得心動。

數道劍氣突然射出圓球,呼嘯著向四麵八方射去。

轟……

強大的劍氣擊中目標,巨石,古樹,山涯,紛紛炸粹,化為點點碎片,四處飛舞。

“呀!”

男子突然大喝一聲,全身劍光消失,一道白得耀眼的劍氣突然從劍尖上射出,射向百丈高空的一片突出的巨大岩石。

轟地一聲,那塊岩石被強大的劍氣擊得粉碎,紛紛從空中落下。

男子回劍收式,麵不紅心不跳,如同做這些動作,舞劍擊石,不過舉手之勞。

不過看在一旁的雲飛揚眼中,頓時讓他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若此人真的跟雲武龍打在一起,誰勝誰負還很難說。

男子微笑著轉身,對麵雲飛揚而立。

通地一聲,雲飛揚跪在那男子身前,重重地向男子行了三個大禮,道:“弟子雲飛揚,拜見師父。”

雲飛揚自知,就算出了穀,也不一定能找得到武功向男子這般高的師父,更何況他跟本就不能出穀。如果隨便出穀,很可能還沒有找到師父,就也被江湖中人殺死。

男子微笑道點了點頭,道:“好,從今之後,你就是我龍逸飛的弟子。”

龍逸飛將雲飛揚扶起,道:“好了,快走了吧,讓為師好好看看你,你叫什以名字?”

雲飛揚站了起向,麵對龍逸飛而立,不卑不亢地道:“弟子叫雲飛揚。”

龍逸飛點了點頭,道:“好,從今之後,你要好好跟著為師學武功練功,不許偷懶。你要是偷懶就打得你連回家的路都不認識,知道嗎?”

雲飛揚點了點頭。

十二年匆匆而過,這一天,當雲飛揚早起後卻發現師父不在了,在山洞中,隻留下了一長果汁寫滿了字的白布。

白布是衣服上麵撕下來的,雲飛揚手拿著白布,眼中漸漸濕了。

十二年的師徒生涯,將從今天後劃上句號。雖然他們還是師父,雖然他們還有可能相見,但卻無法像以前那麽天天在一起,一個授徒,一個學藝。

白布上麵寫道:告吾徒飛揚,爾於吾漆下學藝也有十二年又三月,所得吾武功真傳。爾所欠缺的,隻是時日和鍛練。如今吾以無東西在可傳爾,爾可自由離去。吾一生無他要求,爾為吾之徒,行走江湖時可打吾的稱號,卻不可辱了吾的稱號。

得爾為徒,吾今生無憾,心原以了。今留白玉劍於爾,助爾在江湖中殺敵報仇,但豈不可貪功冒進,萬事須得多思多想,萬不可衝動,以免誤了性命,切記切記。

區區數語,卻含無盡關懷之意。自失去父母後,雲飛揚就當師父為自己親人。如今,這個唯一的親人離他遠去,怎不叫他心中空虛,如失所愛。

十二年來的種種,如走馬觀花般,從眼前一恍而過,紛紛出現。開心的,不開心的。在練武中受傷後師父的關心,武功練不好時師父的打罵,這所有的一切,無不是為了要他快點成長起來,成為一個真正有用的人,能為父母報仇的男人。

可是,當他成長起來時,身邊的唯一一個親人,突然又離他而去,讓他再一次飽嚐了孤獨和離別的嗞味。

雲飛揚突然站了起來,如墨的黑發迎風飛舞,白色的衣衫在風中獵獵作響。

看著孤淒的地墳,良久良久,雲飛揚心想,似乎該留下些什麽。

他突然飛身而起,撥劍而出。呼地一聲,一道強大的劍氣向對麵的山涯擊去。

轟地一聲,山涯上的岩石紛紛被擊得落下。

雲飛揚身體在空中旋轉了兩下,落在地上,還劍回鞘。他走到那些巨石前,找了一塊看起來順眼的,再一次撥出白玉劍,清雲不規則的淩角,成了一塊寬三尺,離八尺,厚一尺的長方體。

雲飛揚一手將他重達數百斤的巨石舉起,走到孤墳前,砰地一聲將那巨石立在孤墳前麵,成了一塊墓碑。

白平劍運使如飛,一陣陣石粉從墓碑掉下。很快,雲飛揚收劍,墓碑上出現了幾個大字:

公雲武龍之墓,子雲飛揚立。

再一決默默地立於孤墳前,雲飛揚心中想道:“隻可惜當初沒有找到白叔屍體,否則……不過白步請放心,我雲飛揚一定為你報仇血恨。”

一陣風吹過,撩起額前幾縷長發,傳來一陣涼意。

樹上傳來幾聲鳥叫,太陽也經升起來了很高。雲飛揚理了理淩亂的心緒,回過頭,向深穀的出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