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我總比一條瘋狗有用吧
白啟放開了扼住梅森咽喉的手，站了起來。
出聲阻止他的正是尤裏安！此刻，尤裏安和拉戈以及一個中年男人一個老者站在一起！
中年男人刀砍斧削般的臉龐沁透出一股霸氣，老者頭發灰白滿臉皺紋但目光中透出一股威嚴和精明！兩人均是衣著華貴，隱隱透出上位者的風範，在他們的旁邊則是一大批身著鮮亮衣甲的士兵。
“皇宮親衛隊？”兩名同僚先是看見了旁邊的士兵，不由得倒抽一口涼氣！待他們看清楚中年男人和老者，頓時嚇得跪倒在地，身體不住的哆嗦：“見過皇帝陛下，大公爵閣下！”
來人赫然是阿夫拉帝國皇帝格雷普斯三世和帝國財政大臣、蘿格商會會長威靈頓大公爵。
“把他抬回去治療吧！”威靈頓麵無表情說道。
“是的，大公爵閣下！”兩個同僚擦了擦臉上的冷汗，趕緊抬起梅森一溜煙跑了。
“大膽，在皇帝陛下和大公爵閣下麵前不得如此無禮！”見白啟還傻傻站在原地一副關我鳥事我出來打醬油的表情，尤裏安當下喝道！
白啟明白，尤裏安是在幫他，當下微微一笑單膝跪地行了個標準的貴族禮：“見過皇帝陛下，大公爵閣下，願吾皇國運昌盛，福澤蒼生！小人一山村野夫，第一次見到皇帝陛下和大公爵閣下難免有些惶恐而不知所措，兩位大人有大量，想必不會計較小民的失禮！”
格雷普斯和威靈頓對視了一眼，均是讀懂了對方眼神中的信息：這年輕人處事不驚，反應靈敏說話機智，是成大器的材料。
“這就是你們說的那個人？”格雷普斯回過頭看著尤裏安和拉戈，淡淡的問道。
“是的，陛下！”兩人不由得對視了一眼苦笑著回答。兩人均是同一個想法，我們將這頭猛獸帶到帝都到底是對還是錯呢，這小子也太能惹事了。
“白啟是吧？”威靈頓開口說道：“你果然毒辣啊，一出手就沒打算留活口是嗎？”
“如果我說自己是在處理一條亂咬人的瘋狗，想必大公爵閣下會讚同我的做法的！”白啟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膀。
“那你知道這條瘋狗的主人是誰嗎？”威靈頓眼中精芒一閃：“他是我蘿格商會的人，你的意思是否在說蘿格商會養著一群瘋狗？”
“我並沒有這個意思！”白啟微微一笑：“我不過是幫助主人料理掉而已，否則，難免他會咬到什麽大人物，甚至反咬主人一口，給主人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那也是我蘿格商會的事情！”威靈頓冷哼一聲：“現在我隻知道你將蘿格商會的人打成重傷，如果就這麽傳出去的話恐怕外麵的人都以為我蘿格商會好欺負！”
“不想被人欺負，光有武力是不行的！”白啟淡淡說道。
“那你打傷我的人，總得給我一個交代吧？”威靈頓語氣軟了下來。
“一條瘋狗，不足掛齒！”白啟答道。
“那以武力打傷人，這又算什麽？”威靈頓有些抓狂。
“我總比一條瘋狗有用一點吧，所以以武力保護自己也是很合情合理的！”
“你……”威靈頓竟然語塞了。
“嗬嗬嗬！”格雷普斯在一邊善意的笑了起來。
“陛下！”威靈頓恭敬的退到了一邊。
“嗬嗬，我的大公爵，我還是第一次看到你被人駁得啞口無言啊！”格雷普斯說道：“這次讓他和你一起去吧，我有預感，他會讓我們感到吃驚的，就好象今天這樣！”
“恩，我對他很滿意！”威靈頓笑著盯住白啟，看得白啟全身發毛。
“陛下！”尤裏安和拉戈在後邊惶恐的說道。
“我知道你們擔心，其實完全沒有必要！”格雷普斯眼中精芒一閃：“政治談判從來都是針鋒相對的，這樣的雄辯能力和帶給對方的壓迫感正是我們最需要的！有大公爵壓陣，問題應該不大！”
“謹遵意旨！”尤裏安和拉戈兩人無奈答道。
“白啟是吧？”格雷普斯笑著說道。
“正是在下！”白啟微微鞠了一躬。
“我記住你了！”格雷普斯說道：“好好表現給我看，證明你比一條瘋狗有用吧！律法對有才能的人總會比較容忍的，尤裏安和拉戈會告訴你，我是如何對待有功之人的！”
丟下這句話，格雷普斯轉身離去，親衛隊士兵緊緊跟在他身邊。
“那麽，經費再追加100個紫金幣吧，你們直接去領取就是！”威靈頓看了白啟一眼，朝尤裏安說道：“給他準備一套好點的衣物，不要丟了我阿夫拉帝國的國體！”
“一切遵照大公爵閣下的吩咐！”尤裏安恭敬的說道。
“我很期待！”威靈頓丟下一句話，也轉身離去。
“你還真是不讓人省心啊。”尤裏安看著白啟：“這裏不適合說話，回去我把情況跟你詳細說一下！”
於是，三人一起回到了尤裏安的府邸。
“在我阿夫拉帝國與佛米爾達帝國邊境有一條黑鐵峽穀，穀裏蘊藏著豐富的精鐵礦石，而國境線就從峽穀中一穿而過！”尤裏安開口講訴道：“要知道精鐵是製作鎧甲和武器的上好材料，因此一直是屬於戰略資源。現在出現這樣的情況，誰也無法單獨對該處礦產進行開采，因此佛米爾達帝國邀請我們前去談判，商討共同開發的事宜！”
“什麽時候出發？”白啟淡淡問道。
“明天一早！”尤裏安答道：“威靈頓大公爵是談判負責人，我和拉戈負責安全工作。而你，暫時劃到大公爵指揮下，有什麽問題嗎？”
“談判的底限呢？”白啟又問道。
“這是大公爵閣下的事情，你直接問他好了！”尤裏安看了白啟一眼：“你有100個紫金幣的活動經費，一會我帶你去領取，然後給你準備一套衣服！你還需要什麽嗎？”
“關於佛米爾達帝國的情報，越多越好！”白啟答到。
“關於這方麵，也去找大公爵閣下提供吧！”尤裏安說道。
“那就沒什麽了！”白啟想了想，100個紫金幣，相當於10000金幣了，作為一次普通談判的活動經費，已經算是很高了，其實說穿了這筆錢就是報酬。
******因為第二天一早就要出發，時間還是很緊迫。因此尤裏安立即帶著白啟去將經費領取了，並去挑選了一套禮服。然後兩人就前去拜訪威靈頓，威靈頓在書房接待了二人。
靜靜聽完二人的來意，威靈頓揉了揉額頭：“關於談判的底限，告訴你們也無妨，最低限度就是不吃虧。畢竟，開**鐵礦石對雙方都有好處，雙贏是大家都樂意看到的。”
“那麽大公爵可以將佛米爾達帝國經濟、礦產、軍事等方麵的詳細情報提供給在下嗎？越詳細越好？”白啟問道。
“基本的情報倒是有，一些涉及國家機密的東西就無法提供了！”威靈頓眼中閃過一絲精芒。
“沒有關係，基本的就可以了！”
白啟很清楚，作為一個外來人，威靈頓不可能這麽快信任自己，把一些機密的東西放心的交給自己。不過對他來說，一些基本的東西就足夠分析出很多了。
拿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白啟也不再耽誤時間，直接向威靈頓告辭，與尤裏安一起返回。
一回到尤裏安的府邸，白啟就把自己關進了房間，連仆人來叫他吃飯也被晾在一邊。
一提到情報，一般人想到的就是007那樣的間諜深入敵人內部，竊取各種機密文件，其實間諜活動隻是情報工作的一部分。
事實上，通過間諜活動和技術手段搜集來的情報隻占情報機關需要評估的材料的一小部分。經他們處理的大量信息中，大部分都是從公開渠道獲取的。情報分析就是把這些點點滴滴的情報元素整合成有用的信息，最終形成書麵的報告和摘要。這些工作成果對軍事政治的決策有著重大價值。和參與一線行動的間諜相比，情報分析員的工作並不引人注目。然而，如果沒有他們提供的分析結果，間諜活動的效果就會大打折扣。
60年代初，日本人通過我們的《人民日報》敏感地發現，北京的公共汽車上的那個瓦斯大氣包不見了，由此推斷中國汽油缺乏已告緩解。不久，《人民日報》又登出鐵人王進喜扛著鑽井機部件行進在風雪中的照片，圖片中依稀可見小火車站的站牌“薩爾圖”，日本人查遍地圖也找不到這個小地名，但日本人精於分析，從圖片中“人拉肩扛”的場景推斷油田肯定離火車站不遠，他們沿中國的鐵路線逐段估測可能降大雪的區域，準確地推知油田就在東北鬆嫩平原人跡罕至的地帶。繼而，日本人預計大陸開發這個油田就得進口技術和設備，高寒地帶原油外運有困難，要就地提煉，又要進口這類設備。果不然，4年後中國就煉油成套設備向國際招標，在別國茫然無知的情況下，日本某公司卻輕鬆奪標。原因就是，日本人4年前就從《人民日報》這個公開的信息傳媒上通過“情報分析”準確地獲取了“中國將來要進口成套煉油設備”的重大經濟情報。
白啟嚴謹的將所有信息整理出來，挑選有用的用筆在下麵進行標注，不時在紙上進行計算。
“這個時代的人根本就沒有保密意識，不過話說回來，這個時代的情報活動也真是原始啊，我要不要建立一個自己的情報部門呢？”白啟突然冒出這麽一個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