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愛情-婚姻-性(1)

對於芯蘭的死因二驢與他的老婆歸根於芯蘭與男人私下裏睡了覺,又私下裏有了孩子,在這個立著“貞節牌坊”的沙河屯裏發生這樣的事,芯蘭隻有死才會保住自己的名節才會保住曹家的名聲,才不會給石碑上同宗的曹氏丟臉。

二驢後悔沒有讓芯蘭按時出嫁。人的生理需求,是身體發展到一定程度時,本能的自然反應,既然有了需求就要宣泄,那麽就要尋找婚姻,於是男人找女人,女人找男人,便產生了婚姻,這就是二驢對婚姻的理解,而芯蘭大了,沒有及時訂婚,才導致了芯蘭死的悲劇發生,這也是二驢對芯蘭死的最終歸納。

此時曹二驢似乎一下明白了人類為什麽要結婚姻的道理,於是二驢叮囑正要回學校的媚兒說:

“媚兒,你也是十七歲的大姑娘了,有些事可不能胡來,芯蘭不是失足落水死的,是她私下裏和男人睡覺,又有了孩子,沒辦法自殺的,而這個男人一定是張小子,看他那天哭得比爹我還要傷心,爹早答應他們婚事就好了。媚兒記住女人一定要守住本分才會守住福分。”

曹二驢真的怕了,他紅著驢臉囑咐著在外念書的媚兒,這是二驢在慘痛的教訓後,對五個女兒中唯一的一個上的“生理啟蒙教”育課。

可媚兒後來卻恰恰相反,沒有守住本分。是因為男人們太貪戀媚兒的美,還是媚兒在經曆了痛苦之後,發現她更需要那些男人手中的權力和金錢,這些隻有在以後才會清楚。

此時媚兒在想,如果婚姻隻有性而沒有愛情,那麽這種婚姻隻能屬於動物的、本能的東西,是延續物種的需要;而隻有愛情沒有性的婚姻就像海市蜃樓,是一種純粹的精神領域的東西,而媚兒要的是婚姻、愛情、性三者完美的統一。

可以說芯蘭的死,讓媚兒第一次對人類的婚姻有了最完整的思考,但現在媚兒最主要的是學習,吸取更多的人生哲學。媚兒回到了學校。

媚兒是在無限憧憬中讀完了普通高中,然而理想與現實卻相去甚遠。普通高中考上大學的人每年都鳳毛麟角。

考完大學的最後的一天晚上,狗娃牽著媚兒的手,走在樹影婆娑的校園內,他們的心情都很沉重,他們都要考慮走向社會的生活,狗娃已二十歲,媚兒已十九歲,如果他們沒有讀書的話,在農村早該結婚了。

狗娃首先打破了沉默說:“媚兒,如果我們都沒考上大學,你做我的女人吧!”娶媚兒是狗娃多年的夢想,因為媚兒就是狗娃要找的那根肋骨。

借著月光,媚兒也深情的看著狗娃,是啊,在媚兒心中早就認定了狗娃是自己的男人。

媚兒害羞地使勁點著頭,應道:“嗯!我要做你的女人。狗娃我小時候被張春才占過便宜,你會不會嫌我髒嗎?”媚兒大了,她也終於知道那天比個,那個校長是在占她的便宜了。

“不會的!”狗娃很堅決地回道,皎潔的月光照在媚兒俊美的臉上。狗娃將媚兒樓入懷中,狗娃的心狂跳著,媚兒羞紅了臉,用她的心跳回應著狗娃。

狗娃開始笨拙地親著媚兒,狗娃真的好喜歡媚兒。

媚兒嬌羞地喘著氣,她像一條柔軟的藤纏繞著狗娃,狗娃的手有些不安分,媚兒推開了狗娃。

媚兒說:“你壞,狗娃哥,你再那樣我就不理你了……”

狗娃臉紅紅的說:“對不起媚兒,因為我喜歡你,才一時忘情!”

媚兒害羞地說:“你壞,你是再占我便宜,我生氣了。”媚兒此時才明白了張春才比個那時有多流氓。

那個晚上,狗娃與媚兒一夜未回寢室,他們就這樣抱著說著話直到太陽露出了羞紅的臉,他們才結束了最後一天的高中生活。

狗娃和媚兒不是鳳毛也不是麟角,他們誰也沒有考上大學,他們一同回到了養育他們十幾年的沙河屯,一樣要過臉朝黃土背朝天的生活,一樣要膜拜那塊“貞節牌坊”,他們也要重複著祖輩父輩留給他們的生活方式,不同的是他們倆是這個村唯一上過高中的人,文化很高了,他們也是接受了思想上新潮的人,他們也是唯一一對戀過愛的人。

他們回來那天,村裏敲鑼打鼓迎接林泉生榮歸故裏,而媚兒不算,因為媚兒從小就名聲不好,媚兒不配接受鄉親們這麽高的禮遇。而當村長王大江看著已經長大,渾身上下透著媚氣的曹若蘭時,王大江又及時改變了不算媚兒的主意,但村裏除了張春才、王大江盯著媚兒看,其餘的人都躲得遠遠的,他們怕媚兒身上的不節。

村會計林算盤背著手在村民麵前威風八麵,並揚言他兒子林權生要娶媳婦了,要在村裏黃花大姑娘中拔了著挑,向皇上選妃子那樣。

林泉生對著父親大喊道:“爸,不用挑了,我和媚兒商量好了,我要娶媚兒作我的女人。”

林泉生此言一出,比村裏的鑼鼓還要響,鑼聲和鼓聲都停了,村裏人都吃驚地看著他,就像看到了一頭怪物,要娶媚兒,那個從小就被人占了便宜不節的人,而且還是私定終身大事,一無父母之命,二無媒妁之言,這小子念書念傻了吧,這個村裏最優秀的男人竟然要娶名聲最壞的女人。

林算盤愣了一下,就迅速地反應過來,他捂住了兒子的嘴,似乎兒子正在說著與全村民都在做對的話,林算盤嚇得臉都白了。

鄉親們鄙夷地看著林泉生,歡迎的隊伍像海水退潮一樣一哄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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