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初級考試

第二十章初級考試我的父親死了,曾山的父親也死了。

當聽到這個消息之後我們都幾乎崩潰了,我們都還在小,都才有十二歲,為什麽就要麵臨著人生的最大悲苦——失去親人呢?

那一天,我們都還在上課,可是我的母親卻突然出現在了我們的麵前。我看到了她的眼睛裏有淚花,眼圈紅得嚇人,看來是哭了很久所致的。他把曾山和我喊到了一起,曾山和我都已經料到肯定有什麽不詳的事情發生。知道母親把曾山和我的父親死的消息說出來的時候,我們卻還像什麽都沒有聽到一樣,我們一直以為我們聽到的東西隻是一場夢境,可是很快曾山和我都明白這是現實。

曾山和我幾乎是同時問母親是怎麽回事。

母親說:“任務失敗,被人殺了。”

母親的回答很簡單,因為那時母親的聲音是哽咽著的,仿佛要她多說一個字他都說不出來。

後來,我們才漸漸的明白了事情的經過:在刺客莊的外邊的的江湖中有一個叫鐵血會的組織,這個組織勢力很大,專幹一些為非作歹的事情,外界的人都很痛恨這個組織,恨不得把他們連根鏟除,殺掉這個組織的頭目蕭鐵血,吃他的肉,喝他的血。可是蕭鐵血武功高強,鐵血會組織龐大,又豈能是說說就能把這個組織鏟除的呢?

但他們相信一物克一物,天下總有能夠殺掉蕭鐵血的人,所以他們就找到了刺客莊來。那些想殺蕭鐵血的人一起籌資三十萬兩白銀,來到了刺客莊,找到了刺客莊兩個武功比較高強的人——我的父親和曾山的父親。

我的父親和曾山的父親離開的那天,我的母親也是心緒不靈,但還是眼睜睜的讓他們離開了。曾山的父親離開的時候還叫我的母親幫忙照顧一下曾山。

他們去了,也接近了蕭鐵血,可是他們哪裏是蕭鐵血的對手,所以他們都死了,他們的屍體被蕭鐵血剁成了肉醬喂了狗。

這隻是給天下想殺他的人的一個警示。

我們進城去隻是為了能夠給我們的父親辦一個體麵點的喪事,給他們買點陰間用的東西。我和曾山除了進出過紙火店和棺材店,其他的地方便沒有任何的印象了。

當我們兩個十二歲的孩子拉著好幾百斤的兩口棺材經過街道的時候,很多人都露出了驚呀的表情——這兩個孩子的力量實在是太大了。

曾山父親的葬禮和我父親的葬禮一起舉行,並且將他們的衣冠塚都弄到了一個地方。他們生前是很好的朋友,也讓他們死了後能夠在一起,在陰間繼續成為很好的朋友。

黃玉的父母還是回來了,隻是因為路上耽誤了一些時辰,這使得黃玉很高興。我們當然也為他高興,可是因為我們的父親的死,我們的高興都是很苦澀的那種高興。

此時的曾山和我的內心裏都已經深深的埋下了另一種東西——仇恨。這顆種子已經在我們的內心裏漸漸的紮根,並且慢慢的發芽,慢慢的長大。我們和曾山的感情更深了,我們像兩個同病相憐的患難兄弟,開始更加刻苦的練習武功了。我們都堅信我們在兩年內就能從刺客學校畢業,就能去找那個叫蕭鐵血的人報仇。

學生聯盟至此也宣布從我們手中脫離了,因為我們已經沒有心情和時間再去搞學生聯盟了。通過投票選舉之後,學生聯盟的盟主由馬放擔任,副盟主由我們原來那個班的班長張燕擔任。後來曾山幹脆連班長的職位都讓了出來,讓黃俊當了這個班長。

我們誰都沒有想到因為一種叫仇恨的東西,會讓我們從原來的人生軌跡上跨向了另一個軌跡,最後變得我們都似乎認不得我們了。我們變得不苟言笑,變得冷漠,甚至變得陰險,變得奸詐。

就在我們入學的第五個月的時候,曾山和我都申請了初級考試。教務處立刻為我們安排了考場和考試的內容。

考試沒有筆試,隻有口試和武功展示比試。考試的老師由十五個組成,分別對我們的各個方麵進行考察。

首先進行的是修身課的考試,幾個監考坐在凳子上開始出題目,題目是他們說出某一段心法,然後叫我們背誦。十五個老師輪番考查,幾乎把所有修身心法都背了一遍他們才對我們滿意的點了點頭。接著他們又拿一些我們從來沒有見過的心法給我們看,然後叫我們領略心法的意思。

這些我們都比較輕鬆的就過了。

接下來的考核是叫我們演示一下我們練過的拳法,凡是老師教過的,一樣不能遺漏掉。其實這比背誦心法還要簡單很多,我們一個學期也沒有學到幾套拳法和腿法。同樣的考核方法,他們又拿了一套我們從來沒有學過的拳法拳譜給我們看,叫我們當場練一遍。還好因為老古董的緣故,我們的記憶力是相當的好,所以一套拳法我們看完後就學會了。

那些監考老師看著我們兩人,一個個張目結舌,似乎有點不相信我們的能力。

接著監考老師又考核了我們的兵器,他問我們喜歡什麽兵器。我們兩人的回答都是劍,監考老師們就問我們劍的來曆,劍的規格,劍的種類,劍的秘籍,一些成名劍客的經曆以及他們的劍法。對於這些口頭上講的東西,我們當然也講得頭頭是道,他們也聽得很入迷。

看到我們的表情,我就知道我們的考核八成通過了。

最後一輪考核就相對輕鬆了許多,老師們叫我們講講對刺客這個行業的理解。

我說:“刺客就是殺手,不,也不完全等同於殺手,像荊軻這些人就隻能算是刺客,而不算殺手。殺手一般都是收錢為別人殺人的人,而刺客卻不一定要收錢,其實,更多的時候刺客是為了某種被壓迫掉的正義才拔出自己手中的劍,斬掉那些束縛的。所以刺客從更大意義上來說是為了維護一些正義而存在的。因為世間有著太多的不平之事,所以才有了刺客這個行業的。”

監考老師們對我的回答還是點了點頭,畢竟我才十二歲,能夠有了這一層理解也相當的不錯了。曾山的回答跟我的也差不多,隻是一些旁枝末節上有些出入。最後幾位監考老師嘰裏咕嚕的議論了好半天後說:“你們能夠理解刺客不等於殺手,更多的時候是出於維護一種正義而存在的我們就很高興。好了,你們通過了,從今天起你們就是中級班的學生了。明天早上你們就去你們的班級報告吧。”

我們被分配到了中級七班。在到新班報告的時候我們都向謝天勇老師表示了謝謝www。qb5200。Com。謝天勇老師知道我們通過初級考試的時候,顯得異常的興奮,他說:“真沒想到呀,真沒想到我竟然交出兩個天才學生,你們真是我的驕傲呀。但是你們進了新班可別忘了我們這些老師喲,特別是我這個班主任。”

我們當然不能忘記他們,直到很多年之後我們也沒有忘記他們。

曾山對謝天勇老師說:“我們還能不能繼續跟你學劍?”

謝天勇老師有些為難的說:“可是我該教你們,能教你們的劍法都已經教完了,現在我真的沒有什麽好教你們的了。”

看著謝天勇老師為難的樣子,我們也就沒有強求他。

雖然進入了中級班,但我們的宿舍都沒有換,還是住原來的宿舍。

進入中級班的第一天便有很多同學有些看不起我們,正好學生聯盟又搞了一次武術交流比賽,當然這些比賽的組織跟我們是一點關係也沒有,全是馬放他們弄的。這些同學就趁這個機會要和我們進行比武。可是我們都沒有答應他們,後來曾山和我都多了一個外號叫孬種。

這樣的外號雖然不好聽,但也是獨一無二的。我叫孬種一號,曾山叫孬種二號。每當一些同學叫我們這個外號的時候,另一些同學就笑個不停。或許他們太久沒有笑過了吧。

去中級班上的第一課就是殺豬。

刺客要殺人,就必須學會殺豬。

豬都是食堂養的豬,有很多。一頭豬由五個同學負責殺掉。

殺豬,那就得把豬給拉過來,按在案板上。當然對於我們兩來說這可是輕而易舉的,難就難在要把殺豬刀捅進豬的脖子裏,讓豬血從脖子上慢慢的留下來,此時,豬的叫聲是異常的淒慘的,很多人就是因為心軟,不去手。有人就把這些人稱作膽小鬼,其實這並非膽小,而是不忍心。

我第一次殺的時候也下不去手,可是曾山卻很順利的完成了殺豬任務。曾山說:“別忘記了我們的仇恨。”

曾山這句話牢牢的記在了我的心裏,當我麵對那些豬的時候,我就把它們當作了我的仇人,蕭鐵血,然後我手中握著的殺豬刀就這樣刺進了豬的脖子裏,然後來回崴了幾下,豬血便慢慢的流了出來。鮮紅的血落在了鐵鍋裏漸漸的變成了黑色。

在中級班,我們開始正式學習武器了。因為我們對劍都比較癡迷,所以被分配到了七班。七班就是一個專門學習劍法的班級,也是整個中級班學生最多的班級。有幾個班人數才有幾個人,像什麽一班,學斧頭的,二班學雙截棍的,九班學習九節鞭的,十班學習棍棒的,因為他們學的武器對於刺客來說很少用到,或是用起了根本就不方便。

而刺客,除了劍之外,就是刀,暗器學的人比較多。雖然暗器比較厲害,能傷人與無形之中,但學的人還是沒有刀劍的多。一來暗器本身名聲就不太好,二來暗器的學習是非常的難的。因為他的變換實在是太少了,如果沒有紮實的功底是根本學不好的,那以後考中級考試,想進入高級班就有些困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