〇陸壹、月夜激情

秋冬交替的時節,夜晚的風呼呼撲來,已經叫人有了絲絲涼意。馬小山裹緊衣衫匆匆往村外走去,遠處的山上不時傳來狼群的嚎叫,令人膽顫的同時,也生出莫名的悲傷。抬起頭看著夜空,寥落的幾顆寒星正簇擁著圓圓的月亮,對比之下,更加顯出了它的皎潔明亮。

他以前曾聽風水命理先生講過,狼拜月神的夜晚,男女之間不能**媾和,若是一對夫妻也就罷了,倘若是夜半偷情,那麽這兩男女以後將會糾葛不止。無端聯想到那些話,馬小山下意識打了個冷噤,雖說他向來不信陰陽鬼神之說,但隱隱感覺到,和小翠一番纏綿之後,他們的關係將會扯不斷。理還亂。

來到村外的麥場,馬小山輕聲咳嗽了一下,隻看見一堆麥秸後麵轉過來一個人,烏黑的長發垂在肩上,月光下的臉龐發出晶瑩的光,不是小翠是誰?

他走上去,見她衣衫穿得依舊單薄,立在冷風中,就像一隻嬌弱的蝴蝶,心裏一陣難過,脫下外套給她披上,一伸手把她緊緊摟進了懷裏。小翠任由他摟著抱著,口中喃喃道:“我在這裏等了好久,遲遲見你不來,以為那天你隻是當麵奉承我呢。”說著不自禁就要落淚。

馬小山看她傷心,就把原因和她說了。小翠聽了,賭氣說道:“你家玉蘭那麽好,你不該來的。”他就扶她一起靠著麥秸堆坐下,笑道:“哪怕她知道這事,我也會來的。”小翠聽了吃吃笑了起來,嘴上卻依然賭氣:“你們男人都是嘴上說得好聽,一旦得手了,就不會像當初那樣有心了。”

馬小山急了,說道:“我對天發誓,以後都會對你好,你不信嗎?”小翠見他當真,心裏很高興,刮著他鼻梁說道:“哎喲,看不出你還恁地小氣,我剛說你一句,你就要對天發誓。”馬小山這才鬆了口氣,說道:“你為什麽穿得這麽少?不怕冷嗎?”

小翠就說:“當然怕,可是沒有冬天的衣裳。”馬小山忽然咬著牙,說道:“朱少波太不是東西了,折磨你不說,竟連件衣裳也不和你買?若給我逮住機會,一定狠狠揍他一頓。”小翠聽他為自己說話,更加欣喜,拉住他手,說道:“他老子是書記,整個村子數他家最大,你不要去招惹他,有這句話,我就很滿足了。”

馬小山嘿嘿笑道:“你是不知道,我以前曾揍過朱少波一回的。”小翠就用驚詫的眼睛看他,說道:“你打的過他嗎?”馬小山回想起那件事,心裏連叫痛快,當下把事情的首末說給她聽了。

小翠聽他說完,又是一副驚訝的深情,說道:“原來這件事,你竟是為了我?”

馬小山衝她笑笑,說道:“我本以為,這輩子都不會和你在一起了,看著朱少波那麽對你,我殺他的心都有!沒想到老天還是開眼的,我替你說了幾句好話,你卻牢牢記在了心裏。”小翠把頭靠在他肩膀上,說道:“自從我來到這個村子,就隻有你對我好,我當然要記住的。那時我就想過,要偷偷地跑到你家裏,把身子給了你,不管他再怎麽虐待我,我都沒有任何遺憾了。”

馬小山感動地吻了她額頭,說道:“你放心,過些日子,我會再去山西一趟,那時我就把你帶走,你再也不用受他的煎熬了。”小翠昂起臉,望著他的眼睛,說道:“隻要能離開這裏,不管去哪裏都是好的,我也不圖你日日陪在我身邊,隻要你想我的時候,能去看看我,我就很開心了。”

馬小山聽了,在心裏暗暗比較了一下玉蘭和小翠,心想:“這兩個女人對我是一樣好的,我不能辜負了任何一個,就算隻能娶玉蘭,我也不叫小翠受苦了。”耳邊傳來她的細微的喘息,吹在耳朵裏,一陣發癢。馬小山扭過頭,嘴巴離她的臉隻有幾公分的距離。

小翠見他愣愣地瞧著自己,眼珠一轉也不轉,臉龐飛上一抹紅霞,又見他慢慢湊過來,作勢要吻,無端想要逗他一逗,張口說道:“我跟玉蘭哪個漂亮?”

馬小山愕然停住,過了一會兒說道:“當然你更漂亮。”嘴上這麽說,心裏卻仍然暗暗比較:“玉蘭身材嬌小,性情溫順,知書達理,就像一個小家碧玉。小翠身體豐滿,皮膚白皙,但遭遇淒慘,叫人看了就生戀愛。兩個都很漂亮,實在分不出高低來。”

小翠明知他是騙自己,但聽了之後還是很開心,也不去戳穿他,隻把嘴唇微微開啟,等待他的親吻。馬小山仿佛受到了驅使,忙不迭伸嘴吻住那紅唇,一手摟住她腰身,一手在麥秸堆上**。他在地上鋪了厚厚的麥秸,身體往前一傾,小翠就順勢倒在上麵。

馬小山便拿嘴去噙她的舌頭,小翠故意急他,牙齒緊緊咬著,並將頭滾過來擺過去。馬小山噗地一笑,說:“給你說個故事吧。有個急性子人吃飯,菜盤裏是菠菜燴鵪鶉蛋兒。他用筷子一夾,鵪鶉蛋滾到一邊;再一突,鵪鶉蛋又滾到那一邊。夾了五六筷子夾不上,他急性子就犯了,把鵪鶉蛋一撥撥到地上,上去一腳就踩爛了!”小翠噗地也笑了,說:“那你一腳也踩死我嗎?”

馬小山笑道:“我怎麽舍得?我隻是想要你,你快點給我吧!”小翠就點點頭,閉上眼睛,拿著他的手去解自己衣領。馬小山激動地就像洞房裏的新郎一樣,一邊解那扣子,一邊手不停地發抖。等到解開了,展現在眼前的是怎樣的一番光景呢?在他的感覺裏,那是幼時在楊柳河畔剝春柳的嫩皮兒,是廚房裏剝一根老蔥,白生生的肉腿就**在麵前,又像一顆大的活的荔枝剝開了紅的殼皮,裏邊是一堆玉一般的果肉。

他幾乎不能控製自己了,即使在呼呼刮著的初冬的寒風裏,那種原始的仍舊像星火燎原一樣瞬間充斥了他整個軀體。他用顫巍的手撫摩她的全身,用手,用口舌,不停地往來摩挲,直到她激動得無法遏製,他卻還在揉搓她,撩亂她,一邊笑著,一邊拈那一點最敏感的東西,他終於在她的yin聲顫語裏,看見了有一股泛著泡沫的汁水湧出了那一叢錦繡的毛。

小翠睜開眼看見他正瞪著眼珠瞧著自己**,一時不勝羞赧,用手遮住了不給他看。馬小山笑笑,繼續用手輕觸那兩座白麵饃饃上的粉紅葡萄,示意她替自己脫衣服。小翠受他調撥,心裏早已**升騰,匆匆間竟不能解開褲帶,急得滿臉通紅,像極了熟透的紅柿子。

馬小山就輕聲笑笑,伸手隻一摳,那皮帶就刷地鬆開了,接著小翠替他脫了褲子,看見一個黑黝黝的長物掛在他兩腿之間。她伸出手去撫摸,感覺它裏麵填充了蹦跳的熱血,正在一點點的膨脹。她朝馬小山笑了一下,低下頭用口含住了。馬小山刹那就像觸了電,隨著她的舌尖像蛇一樣輕輕碰著那敏感的地方,他感覺一陣接一陣的快感爭相傳遍全身。

他也把她的身體移過來,讓她兩條粉腿跨在他的頭部。可是當他把舌頭伸到她的**時,小翠興奮著畏縮地夾緊了雙腿,他隻好轉為摸玩她的小腳。當他用舌頭tian弄她腳底時,她又怕癢地縮走了。他爬了起來,翻身伏在她身上,先把粗硬的寶貝塞到她小口裏,然後雙手撥開她的雙腿,再用嘴去親吻、吸tian小翠那個光滑肥美白嫩可愛的地方。

小翠一邊呻吟出聲,一邊整個身子隨著他的舌尖的活動而顫動著。後來她實在忍不住了,急忙把他的寶貝吐出來,叫道:“我受不住了,你快點來吧!”他也不忍心讓小翠太吊胃口,便迅速轉過身來,向著她**去了。馬小山左衝右突,就像草原上脫韁的野馬,奮力馳騁,直到他奔的累了,小翠也像抽了骨頭的小綿羊一樣癱在了那裏。

激情之後,小翠靠在他懷裏,口裏輕輕哼起了小曲調。

口唇皮皮想你哩,實實難對人說哩。

頭發梢梢想你哩,紅頭繩繩難掙哩。

眼睛仁仁想你哩,看著別人當你哩。

舌頭尖尖想你哩,油鹽醬醋難嚐哩。

馬小山笑道:“你不是江南的人嗎?怎麽會唱陝南的調調?”小翠喃喃道:“我娘是陝西人,她和我一樣命苦,嫁了一個有錢的老頭子。我爹是他家裏的一個做工的,偷偷喜歡了我娘,後來就和她一起逃到了江南。在我三歲的時候,那些人找到了他們,他們沒有辦法,隻好把我送給了當地一個農戶。”

馬小山沒想到她的身世這麽可憐,發誓更加要好好待她,看見她回想起往事傷心的樣子,一時不知該如何安慰,隻得緊緊摟住了她,給她一些溫暖。

兩人靜靜地相擁,一起看月亮下的浮雲,一起數那些寥落的星辰,雖然已經是夜裏十點多了,但誰也不願意說出要離開的話。仿佛,那一刻的安詳,抵得上任何的不可預料的苦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