〇貳貳、蘆葦蕩事件

小翠的肚子一天比一天臃腫了。

朱少波的前兩個媳婦都沒有給他留下一男半女來,這回總算可以延續香火了,朱有為一家都很高興。

朱少波不敢再虐待她了,平時對她也多了幾分關愛。有些日子沒碰女人了,他心裏實在要憋出病來啦,恨不得把小翠摁在床上**一回,可是又怕把孩子弄沒了,隻好把心思轉移到村裏別的女人身上。

想了好久,終於有了合適的人選。那就是陳愛娟,她男人一直臥床不起好幾個年頭了。朱少波心想,雖然陳愛娟平常出了名的正派,但她也是女人,也需要男人來給她撫慰,而且她正是三十出頭的虎狼年齡,不信她夜裏會不想男人。說不準,她在人前隻是裝的正經,晚上睡到床上不一定會咋整呢,拿黃瓜來解渴也不是沒有可能。

朱少波對自己的分析感到高興。他相信隻要自己瞅準機會,一定會把陳愛娟弄到手。

令他失望的是,前幾天陳愛娟的侄子剛住到她家裏來,幫她幹些地裏的農活,晚上睡在院子裏搭的庵子中。這讓朱少波沒有機會下手,每天時不時到她家外頭轉轉,希望老天爺能賜給自己一個大好時機。

此時的朱少波應該是興奮的,或者說是近乎瘋狂的。他看到陳愛娟一個人出了家門,一路往村外頭走去,直到鑽進了一片蘆葦蕩裏。

他快步趕上去,靠近了高高的蘆葦蕩,耳朵聽得見裏麵發出窸窣的聲音。看來陳愛娟就在不遠處,朱少波心裏高興到了極點,慢慢撥開蘆葦摸過去,看到了正在彎著腰的陳愛娟。

她穿了一件很薄的暗紅格子襯衣,露出一大塊腰身,白白的感覺很有彈性,就像二十多歲的新婚婦女。朱少波心裏暗暗說道:“看來李根生這狗日的隻有娶到她的份兒,隻怕到現在也沒有日過幾回,嘿嘿,你沒能耐,那可就便宜了老子!”

朱少波正要再靠前幾步,準備做出獵豔的行動,忽然聽到陳愛娟大叫了一聲,他以為她發現了自己,慌忙躲到一邊,用蘆葦藏住了身體。從縫隙間看過去,隻見陳愛娟急匆匆出了蘆葦蕩,小跑著回家去了。

朱少波罵了一聲,眼看到手的獵物轉瞬又飛走了,心裏很惋惜,無奈之下也出了蘆葦蕩,一路走著低頭尋思著。

第二天,村民嘴裏開始傳揚一件豔事,主人公就是陳愛娟和朱少波,一共有三個大致不同的版本。

第一個是王大侃版本。具體如下:

“陳愛娟和朱少波一前一後進了蘆葦蕩,剛進去,倆人就迅速脫光了衣服。朱少波把她的一對豐滿的**攥在手裏,使勁地揉捏,然後前前後後幹了幾次。完事後,朱少波叫陳愛娟tian他的老二。陳愛娟好久沒享受過了,嘴裏一時沒有拿捏住分寸,一下把朱少波的玩意兒咬破了一塊皮,忽忽流出好多血。陳愛娟一看嚇傻了,大聲叫了一聲。倆人怕別人聽到了,快速穿上衣服,陳愛娟先出了蘆葦蕩,剩下疼痛的朱少波停了一會兒才出來,一路低著頭像鬥敗了的公雞回家去了。”

第二個是二狗子版本。具體如下:

“這一天,陳愛娟很想幹那事,可是家裏有侄子不方便,於是就偷偷去了蘆葦蕩。朱少波恰好看到,忽然起了yin心,也跟著進去了。朱少波一開始沒敢太靠近,後來漸漸控製不住翹起的老二啦,就一路摸到了陳愛娟身邊。這時的陳愛娟正光著身子彎著腰用手往裏摳,朱少波從後麵過去一下就插了進去。陳愛娟哪裏想到會遇到**,慌忙大叫了一聲,甩手打了朱少波一耳光,然後穿好衣服出了蘆葦蕩。朱少波剛幹了一下就結束了,感覺很灰心,於是也出來一路低著頭回家去了。”

第三個是流氓秀才版本。具體如下:

“午時剛過,陳愛娟疾步入蘆葦蕩。朱少波飯後漫步,見色眼饞,尾隨而至。及至,但見陳****,興起,笑曰:“願從我否?”陳曰:“可也。”朱遂挺槍近前。陳忽道:“適才**,下體已濕,且容奴家洗過。”朱頷首應允,目視陳如何洗法。陳正洗時,一水蛇不期而至,入其下體。陳大驚,失聲呼叫。朱見狀急救,驅走水蛇。陳曰:“此番不可矣。”遂穿衣出蘆葦蕩。朱好事被攪,大感無趣,亦出,怏怏而歸。”

朱少波聽到傳言,氣得肺都要炸了,拿起一柄鐵鍁就要找他們三個算賬。朱有為攔住他,歎口氣說道:“你呀,咋就不能消停一會兒?一定要把我氣死是不是?”朱少波辯道:“爹,根本沒有這回事,純粹是那三個狗雜種在造謠生事,我不能輕饒了他們!”

朱有為看他又要去,連忙奪過鐵鍁,“少波,要是沒一點貓膩,人家咋就能賴到你身上?爹不是要攔你,想收拾他們不該用這種方法。我是村委會書記,要整他們那還不是手到擒來,你放心,這口氣爹一定替你出!”

朱少波這才冷靜了下來,“爹,這件事不會影響到我的生產隊長的職務吧?戚重威那混蛋可是整天要找我的茬呢。”

朱有為點點頭,說道:“哼,就算不看僧麵也要看佛麵吧,我不信他敢跟我對著幹。你放心吧,不會有事的,不過你得向他向他解釋一下,也算給他個台階下。”朱少波想想也沒啥別的辦法,畢竟心裏想過要日陳愛娟,有點發虛。

此時最樂的要數戚重威了,他終於抓住了朱少波的小辮子,村民們鬧得越凶越好,就好傳到上級耳朵裏,這樣不但朱少波會丟了職務,就連他老子朱有為十有**也脫不了幹係,俗話說,“上梁不正下梁歪”,這下梁都歪了,上梁又能正到哪裏去?

戚重威正為自己的邏輯高興著,朱少波拎著兩瓶酒進了院子,“重威叔,我爹知道你平時愛喝點,正好家裏存了兩瓶茅台,就叫我給你送過來了。”

戚重威明白他的來意,笑著笑道:“哎呀,這可是好酒啊!可惜啊,你嬸子不讓我喝,而且喝多了容易誤事,都戒了一個多月了,你還是拿回去吧。”

朱少波一聽臉色就變了,幹笑了幾聲,“這樣啊,好,那你先忙著。”說完一扭身生氣地走了。

戚重威哼了一聲:“還是年輕啊,經不起一句不順耳的話,和你老子相比差遠了!”重新躺倒竹編的臥椅上,眯起眼睛唱起了小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