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拜托

神恩大陸這裏的武學觀點跟地球上的完全不同,地球上的武學可以說是武術,神恩大陸的武學就隻能說是武!

武術是武和術的結合,人們不隻注意對武力的訓練,還要進行術的訓練,而術的訓練最好的訓練就是招式。

人們說招式沒有用了,都是一些花架子,其實則不然,那些招式是前人用了幾代甚至幾十代的心血總結出來的,隻不過是後人把他用死了而已。

而神恩大陸這裏隻注意武力的訓練,對於術的訓練幾乎沒有,他們當然也不會什麽招式,所以他們的那些小說中自然也就不會出現像盲俠,像無情這樣的殘疾人,他們那些騎士小說中的英雄幾乎都是完美的,高大英俊,武力非凡。

在這種情況下,大陸上的那些殘疾人當然是沒有什麽出頭之日,像錢雲一樣的盲人,在神恩大陸上一般都隻有兩個下場,一,家裏的生活條件很差,最後餓死,二,家裏的生活條件很好,最後被人照顧到死。

殘疾人在神恩也很少有習武的,並不是說不讓他們習武,而是神恩這裏的武學,對於力的要求太高了,而殘疾人因為受到了身體上的限製,就算是學武也很難取得什麽成績,所以一般的情況下,殘疾人是不會學武的。

正是因為這樣,在加上這裏是放逐森林,所以影衛真的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個人竟然可以閉著眼睛跟風狼打,還占了上風!

最一開始影衛也沒有感到太好奇,因為她以為錢雲是在故弄玄虛,但是很快她就知道自己錯了,錢雲根本就一直閉著眼睛沒有睜開,而且看他眼睛閉著的成度,根本就不可能看見東西,這太讓她吃驚了。

一個武者,他的眼睛對於他來說真的是太重來了,任何東西也不可能代替,就算是你咪起眼睛,都會對你的戰鬥力有影響,更不要說閉著眼睛了,所以影衛吃驚也是正常的。

這也不能怪錢雲,錢雲已經習慣了,他是一個盲人,根本就不用眼睛看東西,雖然大多數的時候他還是會睜著眼睛,不過那隻不過就是一個無用的擺設,而他在比賽或是練武的時候,都會習慣性的把眼睛閉上,雖然這沒有什麽意義,但卻是他的習慣,所以他也並不是故意要把眼睛閉上的。

同時錢雲的殺招也出手了,降魔杖法本就是一套重攻不重守的棍法,三十六招杖法,守式隻有六式,其餘的全部都是進攻,而且是以正麵硬攻為主,之前錢雲跟風狼遊鬥,靠的完全都是降魔杖法配套的步法和這麽多年他摔跤比賽的經驗,真正的杖法並沒有拿出來用,現在是時候用了。隻要解決了這隻狼,就可以專心的對付那個人了。

雖然眼前這隻狼的戰鬥力很強,但是錢雲卻可以肯定,自己發生變異後的身體,一定可以收拾了他。

錢雲留意著那個人,沒動,那個人還是沒有動,這正是好機會。

一想到這兒,降魔杖法的殺招“金剛降魔”全力使用。

正在看著錢雲的影衛,突然看不見錢雲了,錢雲整個人都被一圍銀亮的棍影給包圍住了,在錢雲的位置突然出現了一個強壯的光鬥男人的形像,這個男人足有五六米高,全身發出耀眼的金光,手裏也拿著一根閃著金光的大棍,一棍打到了風狼的身上,風狼就像是一個破布袋一樣,一下被打得飛了出去,撞到一棵大樹上,又慢慢的掉到了地上,看那樣子,可能全身的骨頭沒有幾根是好的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就在那個光頭壯漢出現的一瞬間,影衛好像聽到了一陣歌聲,那歌聲十分的動聽,而且有一種讓人心神寧靜的感覺,她現在感覺整個人都如沐春風,舒服的不得了。

但是她真的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大陸上還沒有聽說過那個種族使用這種技能的,這是什麽技能?怎麽會突然出現一個人?而且一瞬間又消失了,好像重來沒有出現過一樣,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錢雲卻不知道發生了這種事,他隻知道自己一棍把那隻風狼給打死了,他並不知道自己知上出現的異狀。

錢雲現在正對著影衛的方向,擺著戒備的姿勢,他可沒有忘了,剛剛就是這個人在背後偷襲自己,而一可以接近自己二十米內,才被自己發現,這個可是很了不起的。

影衛也在看著錢雲,現在那個光鬥的大漢已經消失了,錢雲的樣貌也完全都露了出來,長的還算不錯,雖然不是什麽極品帥哥,但是也對得起觀眾,隻不過他的眼睛卻一直閉著。

正在影衛想著錢雲接下來會有什麽行動的時候,錢雲卻突然開口了,“你是什麽人?為什麽攻擊我?請出來吧,不要在躲了。”

影衛有些莫名奇妙,不知道錢雲在跟誰說話,她對自己的潛行術還是十分有信心的,就是像阿拉結度那樣的劍聖,也不可能在二十米的距離內發現她,隻有她進入到他們十米內的時候才有可能會被發現,這還得說對方是在全力戒備的情況下,不然也不可以發現她,所以她可不認為錢雲是在跟她說話。

但是這次她卻想錯了,錢雲這話就是對她說的,錢雲一看影衛沒有回答,心裏有些生氣,雖然他平時對人十分的隨合,但是這次卻不一樣,還沒有見麵就攻擊他,這讓錢雲感到十分的生氣,練武的人就講的是,恩怨分明,在不知道自己身份的情況,就對自己痛下殺手,這種人,錢雲可不喜歡。

影衛可不知道這些,她現在還感到十分的奇怪,不知道錢雲在跟誰說話,因為她沒有發現這四周除了她已經外還有別人。

就在她不解的時候,錢雲的聲音在次傳來,他用棍一指影衛隱身的那棵大樹,大聲道:“朋友,出來吧,藏頭露尾的算什麽英雄?”

影衛的心髒猛的一顫,這也太不可思意了吧?那個人說的竟然是她?這怎麽可能?一個閉著眼睛的人竟然可以在二十米外發現自己?那得是個什麽樣的高手?

而錢雲之所以這麽說話,好像在背武俠小說裏的台詞,是因為他以為自己到了一個武俠的世界,雖然說他沒有看過穿越類的文章,但是他卻有一種感覺,自己已經不是在地球上了。在加上剛剛那人發出來的“劍氣”,他當然有理由認為自己到了一個武俠世界了。

影衛雖然十分的吃驚,但是還不是十分的放心,她以為錢雲是在詐她,但是很快她就發現自己錯了,因為她沒有出聲,所以錢雲接著道:“你是在我跟那隻巨狼相鬥五分鍾左右的時候出現在那裏的,出來吧,躲在那裏也沒有用。”

影衛現在終於可以肯定了,錢雲說的是她,她真的不明白,為什麽錢雲會發現她呢?他的身上根本就沒有鬥氣和魔法的波動,他到底是怎麽做到的呢?

不過影衛也知道,在躲也沒有用了,眼前這個人顯然會一些她不知道的技能,竟然可以弄出那麽一個光大壯漢幫他進行攻擊,這可是大陸上從來都沒有出現過的技能啊。

影衛慢慢的現出了身形,對著錢雲道:“你是什麽人?為什麽會出現在放逐森林?我可沒有攻擊你,我對你沒有惡意。”

錢雲皺著眉頭聽著這個人的話,這個人的聲音實在是太難聽了,不過還好,這個人說的是中國話,不過對這個人敢下手不敢成認的做法,錢雲還是有些生氣,他沉聲道:“朋友,真人麵前不說假話,剛剛不是你先用劍氣攻擊我,然後讓那隻巨狼對我進行夾擊的嗎?”

影衛不明所以的看著錢雲,不知道他這話是什麽意思,什麽劍氣?什麽巨狼夾擊?說的這都是什麽亂七八糟的?

錢雲雖然看不見影衛的樣子,不過他卻可以感覺得出來,影衛好像對他沒有什麽惡意,所以他也就慢慢的睜開了眼睛,雖然這隻是一個習慣的動做,但是卻可以看得出來,他對影衛不在有那麽強的敵意了。

影衛慢看著錢雲,一看錢雲終於把眼睛睜開了,她不由得把全身的肌肉都崩了起來,但是一看到錢雲睜開的眼睛,她一下就愣住了,在也起不來一絲敵意了。

因為錢雲的眼睛,錢雲的眼睛雖然跟正常人的眼睛一樣,但是卻是一片的死灰色,任何人一看到這雙眼睛,都知道,這雙眼睛根本就是擺設,沒有什麽用。

影衛更驚奇了,她真的不敢相信,可以一棍把風狼打死的人,可以使出她沒有見過的技能的人,竟然是一個瞎子!而最讓她不能接受的卻是,她被一個瞎子在二十米外就給發現了?這是什麽世道啊?

錢雲發現影衛沒有說話,隻得道:“你剛剛真的沒有攻擊我?這到底是什麽地方?為什麽會出現那麽大的一隻狼?”

影衛一聽錢雲這麽說,也愣了一下,她還是第一次碰到這種自己怎麽到放逐森林都不知道的人呢,不過她看錢雲的樣子好像也不像是在說謊,隻得道:“這裏是放逐森林啊?你不會是連自己在什麽地方都不知道吧?剛剛攻擊你的是風狼,是四級魔獸,會發出風係魔法中簡單的風刃,這裏可能是他的地盤,你進了他的地盤,他當然要攻擊你了。”

錢雲一聽影衛這麽說,就感覺腦袋嗡了一下,放逐森林?四級魔獸?魔法?風刃?這些東西都是什麽?他根本就沒有聽說過,沒想到竟然出現在他的麵前了!

影衛看著錢雲慘白的臉色,小心的問道:“你怎麽了?你沒事吧?”

錢雲被他叫得加過神來,小心的問道:“請問這裏是地球嗎?這塊大陸叫什麽名字?”

影衛愣了一下道:“地球?不是,這裏是神恩大陸,地球是什麽地方?”

這下錢雲算是知道了,他已經不是在地球上了,錢雲的心一下就涼了,雖然原來他就感覺到自己好像不是在地球上了,但是因為沒有得到證實,他還是存有一絲的希望,現在最後的一絲希望都沒有了。

錢雲“咚”的一下坐到了地上,喃喃的道:“真的不是地球,我回不了家了,我真的回不了家了。”

影衛一看錢雲的樣子,也不知道他這是怎麽了,現在的錢雲跟剛才勇鬥風狼的那個人好像完全是兩個人一樣,現在的他看起來那麽的軟弱,根本就不像是那麽厲害的人。

好一會錢雲才回過神來,他也算是早就有心理準備了,所以才能這麽快的就適應過來,錢雲慢慢的站起來道:“謝謝這位朋友,我有件事請你幫忙,我是一個盲人,在這裏迷路了,能不能請你把我帶出這片森林?”

影衛一聽錢雲這麽說,愣了一下接著道:“請你等一下,我還有幾個夥伴,得問過他們以後才能答應你。”

錢雲點了點頭道:“好的,請便,我在這裏等。”說完慢慢的坐了下來,他現在真的沒有心思說太多的話。

影衛看著錢雲的樣子,也沒有說什麽,轉身就走了,她感覺這個男人,全身上下都是秘密,整個人就好像是個迷,讓人總是想知道迷底是什麽,不過現在她也沒有太多的時候管這些,還是先去跟安尼報告才最主要。

影衛走後,錢雲靜靜的坐到地上,他真的沒有想到,自己的感覺竟然這麽的準,就在自己剛醒過來的時候,他就有這種感覺,感覺好像自己在也見不到父親了,沒想到這麽快就成真的了。

不過他剛剛已經哭過了,不想在哭了,隻不過他的腦袋不停的想著父親對自己的教誨,父親的每一句話,都像是剛剛說過一樣,那麽清皙的出現在他的腦海裏,雖然看不見父親的臉,但是那份濃濃的感情,卻已經在他的心裏紮根了。

過了好一會兒,錢雲慢慢的恢複了過來,摸了摸自己的手杖,然後把手杖恢複成原樣,接著又解下了背上背著的吉它,從盒裏把吉它拿了出來,輕輕的摸著冰冷的吉它,錢雲又想起了革正明,這個對待自己就像對待親生兒子一樣的教練,不由得歎了口氣,拿起了吉它,手指一動,悠揚的吉它聲伴著錢雲悲切的歌聲遠遠的傳了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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