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外篇 神寂

作為我長時間不更新的補償。請大家欣賞一下我閑著沒事寫的一篇小說吧。實在是太對不起大家了。

——————————————————————————————————————————————神寂浩渺宇宙,星辰幻滅。神的降生給宇宙帶來希冀。天,孕神之體。地,鑄神之元。然而,神得到永生卻經受無盡寂寞,也許是對永生的厭倦,有的神選擇了下界成人……

第一回幾道刺目的閃電過後是轟轟的響雷之聲,仲夏之夜被這場即將到來的雨攪的支離破碎。陰雲密布,像是潑出的烏黑的濃墨。呼嘯的風將夏的炎熱拋到九霄之外。

手撫窗台,凝望遠處廣袤森鬱的山村,涼風使我倦意全消,越發精神起來,臥室裏一片漆黑,仿佛要把我吞噬,又似把我消融入它的心胸一般。

正失神間,遠處的山林紅光四起,顯得詭異恐怖。忽見異象我驚得說不出話來。真是怪事年年多,沒想到被我給撞上。在好奇心的驅使下,我決定去探它個究竟,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雖然我並沒有得虎子的心思。匆忙披件外衣,鞋也沒換便飛奔出家門。外麵滾雷響動,幾滴雨迫不及待的開始從暗空中墜落下來。

穿過瀝青馬路便是曲徑通幽的石子小路。正值盛夏,山間的楓葉依舊碧色青衣被風吹落的葉鋪在石子路,泥土裏。若是立秋後,碧青便變成一片火紅,紅的美麗而妖異,像是一團雄雄烈烈的焰火,能夠焚燒天地間的冷漠與嫉恨,連人心也變得熱烈起來。

紅光即逝,我的心不由得狂跳起來,剛走幾步,便被一道氣牆彈了回來,摔倒在地上。我疑惑的站起來,拍拍身上的泥土,然後用手慢慢的試探那道像牆一樣卻又把我彈回來的怪東西。在經過一番辛苦摸索之後,我終於觸到它。感覺有點像毛玻璃,卻更軟一些,難道是結界?隨後我又自嘲似的搖搖頭。畢竟,這是類似玄幻小說裏虛無飄渺的東西,也許是某種高科技產品,剛才四起的紅光就是“那玩意”搞出來的。

血雲開始向山頭聚攏,夾雜雷電火光,凶煞的仿佛要毀滅天地。我吃驚的望著,此時我的嘴張得估計可以同時塞進兩個雞蛋。咱們國家的科技什麽是這麽發達了?估計這武器能把日本島完全轟沉,威力好比五十多個氫彈。

在饒有興趣的“瀏覽”完血雲之後我的第一段奇幻之旅以我被情到的樹砸暈為終結。當然這也是我最後悔的一次。妖的渡劫可是萬年難得一間。一直在得知真相後,我恨不得拿菜刀把自己砍了。

蘑菇雲形血雲已經匯聚成形。山頂之上的空地中央,一隻小狐狸全身散發著紅光,他有些畏懼的望著頭頂的血雲。小狐狸臥立著,小爪子有些顫抖,全身褐毛根根豎起,比炸彈還炸彈。

雷光閃過,一道火蛇粗的天雷向小狐狸劈來,其能量之巨大。小狐狸口中發出尖嘯,結實的迎上天雷,沐浴在雷火之中,它的身體比以前大了整整一圈。數息之後,雷火停歇,血色劫雲開始二次蓄勢。經過第一次雷火的洗禮,小狐狸的力量更上一層樓,眼睛變得更澄澈機靈。力量增大並未讓小狐狸放鬆警惕,天劫可不是鬧著玩的,搞不好把自己的小命給玩完了。

血雲中隱隱有青光浮動,後麵的劫雷威力必會增大。小狐狸迅速的將幾塊水晶石埋入不同方位妖陣形成,小狐狸的防禦力有所提升,成功渡劫的幾率也大些。

轟——轟——雙雷齊下,威力如龍騰鳳舞,氣勢如虎嘯山河。小狐狸雙爪外伸,紅光以它為中心蕩漾開來。兩劫天雷擊在防禦陣上,水晶石立即粉碎,毫無防禦的小狐狸如同麵對強大的獵人一般。被雷火擊中後,小狐狸口中吐鮮血,全身化為黑炭。

天空中劫雷消散,夜又重歸晴朗,一輪明月從雲層中探身出來,水銀般的月光傾瀉而下,將大地渲染成一汪平靜的水。

在化為黑炭之地,小狐狸的身體仍然冒著白煙。紅光向小狐狸身體聚攏,經過五百年的修煉,他終於得以成為人。紅光匯聚成人形,漸漸的小狐狸的人身顯露出來。一頭淡紅色短發,柔順而飄逸。英俊逼人的臉上掛著那邪異的笑,眼眸深邃而烏黑,高高的鼻梁令他看起來有些威嚴,年齡看上去大約有十五六歲。

全身**的他來到莫年身邊,剛剛結界被觸碰之時,他便感覺到有人來到這裏。

“怎麽睡在這裏?人類真奇怪。”他的手輕輕一揮,倒在我身上的樹枝便從我身上移開。“醒醒,醒醒。”

“你是誰啊?”我迷糊的從昏迷中醒來,由於光線不好,我並不知他是個裸男。如果看見,我估計會再暈過去。

“我是北穹。”北穹得意的對我說,這個名字可是他還是狐狸的時候就替自己想好的。

我感覺越來越虛弱,再度睡去,口中道念著:“北穹,嗯,北穹。”

遙望是湛藍的大海,海Lang翻騰,空氣中是濕鹹的味道。遠處海中的小島孤零零立在茫無邊際的海洋。美麗的人魚一族在水中引喉高歌,甜美的聲音如昆山玉碎,又如鳳凰啼鳴。我被淹沒在苦澀的海水裏,直直向下沉。我驚訝於我竟然能夠在水裏呼吸,仿佛我受到大海的保護一樣。

周圍並不是深海域,我能看到色彩斑斕的魚兒快活的在水裏遊來遊去。他們自我的身旁穿過,有的淘氣的魚兒還親昵的要我的衣擺。一切都是那樣和諧,我被大海的友好和愛護重重包圍,以至在看到凶神惡煞的鯊魚們向我招手時,令我感覺像是麵前的這群鯊魚是從外太空來的,我也變成了外星人。

“莫年,你小子快給我起床!”媽媽鄭秀獅子般的吼聲將我從那美麗的海之夢中生生拽出來。幸好爸為清淨,將房子建在市區邊緣,方圓千裏隻之外有我們這一家。不然鄰居們估計會打開窗戶開罵了,盡管我這豪華的家處在慮音效果效果很好的叢林的包圍之中。

“起床了,小東西。”北穹在床邊叫我。

剛張開睡眼看到陌生的與我年紀相仿的男孩坐在床邊看著我,我立即又大叫,“你是誰?怎麽會在我家?”我下意識的用被子把自己裹緊。

“我是北穹啊,昨天剛問過。”北穹從床上起身,細細打量著臥室。整個臥室粉刷成藍色,像海一樣。牆壁裝飾著珊瑚,貝殼,海馬,花魚之類的海洋生物。一台筆記本電腦,高兩米占用一麵牆的大書架,書寫台上放著幾盆蘭花,白色的蕊,嫩綠的莖葉,散發著淡淡的清香,沁人心脾。

“你偷我衣服?”我說看他的衣服那麽像昨天剛買的那件一樣,原來就是那件,我指著商標。

北穹看著我,擺出可憐樣,“我孤身一人,無父無母,你養我行嗎?”

“啥?”懷疑我聽錯了。“你想住我家?”

“賓果!”北穹立即粘上來,滿臉堆笑的對我說:“告訴你個秘密奧,我是妖怪。”我白他一眼,一臉不信的裹緊被子:“我還大羅神仙呢,我可沒答應你住這。”

“你不信,我變給你看。”他手指著書架,口中念道有詞,眼前的書架漸漸縮小,最終變成一隻小青蛙。

我詫異的看著,心想,我不會是在做夢吧。莫非他真是妖怪?他賴在我家到底想幹什麽?

“嘿嘿,信了吧?”他輕輕將手一抬,那活蹦亂跳的青蛙又變成書架模樣。

我使勁點點頭,心中也想好了對策,住下就住下吧,養隻妖精也不會太難,一隻妖又能吃多少?但是在得知北穹驚人的食量後,我開始後悔養這個妖物。

“莫年再不吃飯,上學就要遲到了。“鄭秀再次將牛奶熱了一遍。

我看了看表,時候不早了,於是便以逃命的速度穿上衣服,“想留下可以,不過得一切聽我的。”

“yes,sir.”北穹向我立正敬禮,看他那得逞的樣我恨不得給他兩個耳光,我又怕把自己的手拍疼了,何況對方是個妖物。我忽然想起郭敬明小說裏的唐宛如,雖然我不會像他那樣將手捂在胸口,矯情的亮出她比男人還發達的肌肉,但我確實會說:我受到了驚嚇!一個妖怪還會講英語,難道是外國妖?怪不得他一頭紅毛。

“媽,我們可不可以讓他住我們家。”我把他從臥室裏領出來,指著北穹。

北穹撓撓頭,靦腆的笑道:“阿姨好!我叫北穹。”他的迅速轉型令我再度受到驚嚇,我實在不敢想象剛剛死皮賴臉向我獻殷勤的麵前這位乖乖男。這廝也太卑鄙無恥了。

“呃…媽,你先安頓好他,我去上學了。”我背起書包幾乎以劉翔跑百米的速度衝下樓。

“小年,你不吃飯了?”鄭秀衝著我的背影吼道。“你還沒給我解釋原因呢。”

“那個,我在手機裏給你解釋。再見,媽。”我頭也沒回的奔向公交站台。

“北穹啊,餓了吧,,快來吃飯。”鄭秀對北穹招手,示意坐下吃飯,對於我這個兒子鄭秀是一點辦法也沒有。

北穹恭恭敬敬的報以微笑,“謝謝阿姨。”

清晨,霧氣沆碭。日光被折射出絢麗的彩光,像一個個繁華的夢境。汽車的鳴笛聲,工地施工聲,道路邊播放的搖滾樂交互融合。似是殘苟的狗對老天宣泄心中的憤怒與不甘一般。

無數人被著嘈雜碾壓的變形,甚至湮滅。世界始終以忙碌的姿態展現於世人麵前,曆史的滾滾煙塵裏,我隻是一粒微塵。

“北穹他無父無母,我看他可憐,所以收留他。”我坐在taxi的後座上對媽媽瞎編收留他的理由。“總之,我已經應不來了那就住吧,反正咱家又不缺地兒。Ok,我先掛了。”

“莫年,這裏!這裏!”我忽然被穿著綠青蛙似的衣服帶著黑色蛤蟆鏡的長發男占據的視線,他活蹦亂跳的向我招手,令我大為詫異。那場景太另類了,我心中著實震撼,雷死我了。

我暴汗著招手,對司機說:“路邊停一下,謝謝。”

“那小夥子是你同學吧。唉,這時代的年輕人呀,真是不可瞅,昨天就看見有個小姑娘把眼睛畫得跟熊貓似的,上衣,褲子短的沒法看。”司機顯然被那綠青蛙嚇得不輕,開近後馬上把頭扭過去,差點把車撞到路趕上。

搖下車窗,湊近了看我才辨認出那綠青蛙是陸維。

“莫年,載我一程吧。由於某種非常秘密的原因導致我快要遲到。你的恩惠我將終生銘記,我對你的崇拜如濤濤黃河之水延綿不絕。你像天空中的太陽綻放萬丈光芒,你像夜間皎潔的明月,你是地上競豔的芳花…”陸維機關槍似的說完,極盡讚美文之能事,將讚美之詞運用的淋漓盡致。這小子還真能拍馬屁。

“行了,快上車。你的話我感覺像頭頂有二十多架轟炸機不停地轟炸。”我搖丄窗將左邊的包拿開,陸維興奮地歡呼,長發一甩一甩,“愛死你了。”他繞過車,打開門進來。

剛開門,一股濃鬱地香水味直衝鼻孔,我急忙捂住鼻子,一臉厭惡地對他說:“靠,什麽怪味兒?你腦子進水還是被驢踢了?穿一身屎綠,還噴香水。你他媽用了幾噸香水啊?”

陸維把書包放在腿上,拿出一麵小鏡子和一把精致的木梳開始不停地梳理長發,整理發型。

“請不要用怪味來形容我昂貴的法國香水。綠色,是青春地顏色。我就是甘做校花景瑤的護花使者。就算我枯敗了,我也要化作肥沃的春泥去滋育她。

我胃裏一陣翻江倒海,強忍住嘔吐地感覺,“得了吧。我看你隻能當糞土。景瑤這隻天鵝怎麽會看上你這隻綠蛤蟆,還綠葉呢!”

“怎麽啦……失敗是成功他媽。隻要有恒心,一切能成真。本大爺今天心情好,不跟你這種淺陋小人計較。愛情是一杯香醇又令人回味的美酒,你不懂。”陸維將長發遮住二分之一的臉對著我,輕蔑地白我一眼。

“你要再這樣娘們兒一樣的說話,信不信我把你從車上扔出去。”我被他的說話方式搞得徹底頭大。我感覺我現在就像是將要噴發的火山,正不斷地向外散發著嗆人地濃煙。

陸維從包裏取出一小瓶護膚品,小心地往臉上抹。我斜著眼看見他的包裏隻有寥寥幾本書,其餘的皆是化妝品、護膚品、洗麵奶之類。他慢慢地說:“當然信,隻不過在此之前,一定會先把你扔出去。”

認識陸維這麽多年,在與他無數的對罵中我依舊敗下陣,誰又能幹過一個作家呢?人家的閱曆估計比我吃過的鹽還要多。真是打架不與兵打,罵人不與作家罵呀。到最後,我隻能是束手投降。在無詞回擊時,我果斷地將熱戰轉向冷戰,不再理會陸維。

淩浩高中坐落於濟南的南部山區邊界,是一所私立高中。校內的建築魚裝飾統一采取西歐式的風格。法桐成蔭,綠水長流。校後是一片廣袤的山地,曲折盤桓,植被蔥鬱。學校以其優雅的環境和素質化的教育在全省高中裏占有一席之地。每年都會有無數的家長花費大量財力把自己的孩子往這裏送。

大約十分鍾後,我們便來到學校。燦陽之下,高聳的假山位於圓形的水池之中,噴出的幾米高泉水在日光下閃爍著耀眼的光芒。綠樹花草也同樣欣欣向榮地生長著。

“你先走,我可不想跟你這人妖一塊走。我想我會含羞而死。”我準備先把這個危險分子打發走。更重要的是,他身上的衣服和香味。我納悶城管竟然沒有把這個有礙市容的家夥逮住。

“哼,小人之見!”陸維將仍在塗抹的潤唇膏放回包裏,憤怒地摔門而走。在後視鏡裏,我不經意看見司機肉疼一般的痛苦麵容,陸維那一撞在既服裝香水之後再度驚嚇到可憐的司機。

將錢給司機,我便迅速跑進校門,還有幾分鍾便上課了。遲到的後果將會很慘。原本以為比不遲到對我終究還是失算。由於破表走慢加之高二二十三班位於六層,我本無情的甩在了時間後麵。後果是臉色鐵青的語文老師罰我在門口站崗。

百無聊賴之際,我不停地走看右看。窗外白鴿飛舞,在藍天白雲地映襯下顯得唯美而和諧。遠處馬路上來往的車輛川流不息,光滑的車身反射出耀眼的光芒。我的心在這時已經平靜下來,像一汪波瀾不驚的海洋一樣。來自社會的壓力令我們這些學生亦是無法呼吸,是否真的有神渡化蒼生、消災解難呢?北穹以妖的身份進入我家到底有什麽目的呢?他到底是妖還是高級魔術師?我感覺我的被完全攪亂,它就像一潭深不見底的水,此刻不知在暗黑色的深底掀起怎樣的波瀾與變化。

無論怎樣逃避,我都預感到我將會迎來一段奇幻的旅程。

冷漠而又殘酷的都市裏,每個人都用麵具掩藏起真正的自己。自私仿佛是一種榮耀,痛苦總是多於快樂。人類因不斷發展卻不知道自己正在走向消亡。地球被人類摧毀地千瘡百孔,鏽跡斑斑。如果有神,我希望他們能夠救救眼前無可救藥地冷漠地人類。

空無一人的走廊裏,寂寞的悲歌響起纏綿的重音。

剪不斷的思緒,隻是無盡的空虛。

陸維剛下課便拉著洛小米一起向一班匆匆奔去。在有些擁擠的走廊裏,陸維被一團驚訝、嘲笑、不可思議的目光重重包圍。有幾個女生看到頗為帥氣的陸維穿著一身青綠吃驚的險些休克過去。估計他們在看見強奸犯的時候反應也不會有這樣強烈。

“洛小米,你他媽是男人就給我快點兒。別娘們兒。景瑤這時候應該還沒走,快點。”陸維對低著頭慢悠悠走著的洛小米大聲喝道。

“老大,我們還是別去了。”洛小米雖然膽小,但在陸維的威壓下他也不得不從。

“你不去,我自己去。隻不過你休想讓我再請你吃肯德基了。”陸維加緊向前走,透過窗他可以清晰的看到那個令人魂牽夢繞的人。

“老大,等我。”洛小米跨上書包,跟著陸維一起去追景瑤。

陽光透過叢葉間的縫隙在石板上烙下斑駁的印記。微風吹過,樹影婆娑。女生飄逸的長發在空中翩翩起舞。天使般美麗的麵容,毫無表情,透過藍色的眸,被人一種凜然不可侵犯的感覺。

“停一停,我的女神。景瑤,停下。”陸維飛快地來到景瑤的身旁。望著美麗如天使的景瑤,陸維有些失神。

“我,我有件事想要對你說。那就是……我愛你。你看,今天我打扮這麽獨特都是為了你。,我的女神,請你接受我的真心。我對你的愛直到海枯石欄、滄海桑田也不會變質。答應我吧,我什麽都可以給你。”陸維從身後取出一大束鮮豔的玫瑰花,與他穿著綠色形成鮮明的對比。

景瑤依舊麵無表情,她騎上自行車繞過陸維揚長而去,隻留下陸維傻傻的在那裏站著。

“老大,你也‘沉船’了?”洛小米安慰陸維說,“景瑤這座‘冰山’可是很難融化的,無數駛向她的船都擺脫不了‘沉船’地命運。”

“滾你媽的。革命尚未成功,同誌還需努力。我要變失敗為力量,把景瑤追到手。”陸維盯著洛小米,說:“你相信我嗎?”

洛小米顫巍巍地說:“老大,我永遠支持你。”

“好哥們兒!走,去娛人碼頭。我要放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