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新疆的人傻,錢多,速來。

為了生兒子,1991年春節這天晚上,羅高在一個世外高人的指點下在大年三十這天看著春節晚會給老婆的地裏播種。春節後的農曆清明節掃墓,老婆馮秀蓮當著羅高爸爸的墳神秘兮兮地給羅高說:“高娃,我懷上嘍。”

羅高說:“你懷啥子?”

馮秀蓮:“懷上你娃了撒。”

羅高一楞,眼睛打了個圈後興奮地手舞足蹈:“真的?確定是我的娃撒?”

“你個龜兒子,不是你的是郎個的,你個砍腦殼的不要臉的死鬼!”馮秀蓮摸著自己小蠻腰不好意思地說道。

羅高激動地把老婆背起跑回村子滿世界轉了一圈回家後對老婆鄭重地發誓說:“從今個起,為了我兒子的大腦健康,以後口糧全免了,好好把我兒子喂好,你就是我的觀音娘娘!”

“死鬼,你啷個知道是個兒子撒!”

“我就是知道,天機不可泄露。”

羅高老婆又懷娃的消息不知怎麽很快就傳到了計劃生育委員會辦公室,簡稱計委。

計委的人收到消息後就親自來到羅盤村給羅高做思想改造工作,說計劃生育是我們國家的一項基本國策,優生優育一項利國利民的政策,隻生一胎即支持了國家又解放了自己,何樂而不為呢?

羅高說:“那電視明星當官的一生生幾個你們郎個不管,老子就多生了一個你們就找上門來做思想工作,你們郎個不去給他們做思想工作撒?你們哪涼快哪裏去,老子沒空理你們。”

有一個小年輕可能剛參加工作沒有經驗對羅高的情況不太熟悉,就譏笑他說:“你當你是誰呀?跟人家明星和當官的比,人家交罰款都是幾萬幾萬的交,你個窮光蛋你比得起嗎?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哪個坑坑裏鑽出來的耗子,也敢到處充老子?”

羅高一聽就火了:“老子就是要生,你們想殺了我羅高的兒子,門都沒有!罰款,老子交!罰多少,老子掏!少一分錢老子就是地上爬的水裏刨的!”

羅盤村計委為了控製超生製定了一個罰款指標,生一個發光榮證,超生一個罰兩萬,兩個四萬,三個八萬,四個十六萬,以此類推,效果很好,沒錢的就不超生,有點錢的最多也就超一個,幾乎沒有超三個的。當然,這幾年外出的人多了起來,至於是不是在外麵超生,這就不是他們能管的事了。

羅高別看有手藝,但兩口子每個月也就二百來塊的收入,這在當時是很了不起的收入了。但他有兩個女兒要讀書,四個人吃飯,他和老婆偶爾還要打個小麻將,這點錢基本上是沒有存下多少,為了生兒子,羅高不得不舉債了。

在老婆懷孕的這段時間裏,羅高寸步不離,因為他怕老婆有個什麽閃失或者私自去把他兒子給墮了。因為他老婆是人民教師,教師受現代教育製度的禍害很大,她們的意誌是很不堅定的,所以羅高這一年都沒有出去打工掙錢專門伺候老婆。一年下來,等兒子出生羅高算了一下帳,欠下外債四萬多元人民幣,按他夫妻倆現在的收入,不吃不喝還完帳需要二十年。

“龜兒子,為了養你真是把老子整成了窮光蛋嘍!你要是長大不孝順老子,老子跟你沒完。”羅高抱著兒子看著那小尿壺額頭上多出了三道溝,但是羅高心裏就是高興。

高興歸高興,高興完之後羅高就開始為還賬發愁了。為了還掉巨額的生育子女費羅高不得不外出打工,他在一個老表的鼓動下打算到新疆闖一闖,因為他的很多哥們都說新疆的人傻,錢多,速來。

1992年,羅高來新疆打工了。羅高來新疆後的運氣好的令人震驚,這年是山東老賊翟茂才的強龍裝飾公司剛成立,沒有自己的施工隊伍,老賊成天愁眉不展。老賊的一個設計師叫韋天寶,韋天寶的弟弟韋天強是個小偷,無意中偷了羅高的錢包被羅高追到了家裏。就這樣,羅高認識了韋天寶,羅高說他的那幫兄弟都是搞裝修的,韋天寶正發愁沒有施工隊,於是韋天寶把老賊接的第一個裝飾工程強行包給了羅高。這樣一來,羅高竟然就莫名其妙地當上了包工頭,而且莫名其妙地賺到了他的第一桶金。

1995年,黃正元接手強龍裝飾公司,羅高和黃正元也就成了哥們。這個時候的羅高把老婆馮秀蓮,女兒羅北、羅南和寶貝兒子都弄到了新疆。羅南就是這個時候和黃光元勾搭上的,是勾搭,因為黃光元自從見了羅南後就像狗見了屎,成天圍著她轉,每個月的工資全都花在了狗屎身上。

黃光元和羅南的結合是楊紅撮合的,結婚才半年,黃光元經常挨打,經常被羅南踹下床。羅南身高一米五六左右,長個娃娃臉,皮膚很白,初中文化。實際年齡才十九歲,為了讓他們合法領到結婚證黃正元找人把她的戶口和身份證上的年齡改大了一歲。從外表上看羅南屬於人見人愛很溫柔的那種類型,根本看不出她的潑辣,黃光元比她大三歲,從來都不舍得讓她幹活,所以把她慣得無法無天。

羅南連她父母都不敢惹但就是怕黃正元,所以黃光元一受委屈就來找黃正元。

“媽的你再敢欺負老三老子就休了你!”小娘們盡然回罵說;“你龜兒子又不是我男人,我欺負我男人關你屁事,你狗拿耗子多管閑事。”氣得黃正元想朝她的屁股上踹上幾腳不可。

“黃光元,你龜兒子晚上是跟我睡還是跟你哥睡!”羅南這話說的真是不要臉,黃正元起腳就上。黃光元一看黃正元真踢,急了,抱起羅南就跑,一麵跑還一麵心疼地揉著羅南的屁股,好像黃正元真把羅南的屁股踢壞了似的。羅南那娘們,一副得意忘形的嘴臉,一晚上過去後倆人好得就像一個人,拆都拆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