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真相浮現(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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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隨老人到了子林小居的清舍,常弼奇和孔天熾的表情都很平淡,仿佛是大難之後看破紅塵俗事一樣。

其實不用說都明白,剛才在那生死的關鍵時刻,是老人及時出現救了他們倆,正當常弼奇要釋放靈魂力量時,老人清風而來,打出茅山仙法——流星火雨,一擊而中。之後的事兩人就不知道了,他們都在那一時間昏了過去。

老人沏了兩杯醒神茶給了他們喝,算是壓壓驚。常弼奇見爺爺不主動說出其中的緣由,便耐不住性子問道:“爺爺,那東西到底是什麽,為何如此強大凶狠?”

老人抿了一口清茶,不溫不火的說道:“生老病災而死者,稱之靈魂;蒙冤受屈而死者,稱之鬼魂;生前慘死,死後又用惡毒法術束縛壓製者,稱之怨靈,又叫惡靈。前兩都屬六道之中,仍有生前種種意識,受冥府拘收再度輪回。後者雖同為六道之物,卻生成強大的怨氣,喪失生前意識,隻有怨念,當鬼氣極其強大時,就會成其魔性,甚至超過魔而跳出六道輪回,四處作惡。冥界對這種衍生物管製不了就任由其遊蕩,僅在冥界也無太大麻煩,一旦出現在人界便可真是一場浩劫。”

常弼奇聽後有所頓悟,繼續問道:“我們這次遇到的是那種存在嗎?那惡靈到底是如何來的,又是為什麽呢?”

老人摸了摸下額的胡須,笑道:“弼奇,做事不要急,要穩重,從小我都說了多少次。據一些異書記載,那種存在的生成是很小的可能性,由鬼成魔的機率也是小之又小。自茅山祖師三茅真君(即上中下茅氏三真),從未遇到這樣的存在,今天的那個東西的能力很強,如果隻是惡靈的話,我們茅山就能了結它。但從今天的交涉看,我擔心它並不是惡靈那麽簡單,恐怕要成魔了。要究其它的來源,隻能靠它來確定。”

老人說完竟拿出了孔天熾脖子上的骨雕,常弼奇和孔天熾卻摸不著頭腦,隻見老人取來一口銀缽,老人袖袍一遮一晃,就像變戲法一樣,多出了一缽清水。接著老人口中念咒,一道紫符劃過飛入缽中,頓時缽中清水竟如屏幕般出現了畫麵。此法為通靈,符籙分為五類,即為金銀紫藍黃,按級別由上而下。使用符咒也是按修道人的道行深淺來的。最普通的就是常見的黃紙表符,高級符咒並不是所有的道人都可以使用的,需要很深的道行和念力。若強行作法必遭符咒瘋狂反噬。老人紫符上畫著通靈咒,以此作為與冥界溝通的信函。此為茅山通靈術中的上茅通靈術,請神上來說事,而不是神打和乩童一類的請鬼上身。老人請上了陰神差役,給了它一些元寶之類的陰財,陰神便將所托之事以清水鏡來告知。隨後老人又將那骨雕丟進了清水之中,畫麵便更加清晰的出現了。

七八十年代,國家處在了一個發展摸索的時期。各個地方在進行著一係列的改革,都在打倒走資派,打倒享樂主義。而一些地方政府卻借著改革的旗幟,搞獨斷,到處施威,對所謂的“資產階級的走狗”實行了嚴酷的處罰,真假不分。地方的知識分子在這一時期都是提心吊膽,生怕處罰到自己頭上。而有些人則附之而流,甚至達到瘋狂的盲目跟從與信仰,為了所謂的“真理”,不顧親情友情,殘忍的進行處罰,完全拋棄了人性所具有的仁愛。

就在這個時期,南方的一些小鎮上對改革也抓得瘋狂,鎮上到處都是關於批鬥資產階級的大字報,還有親衛隊(即當地府私自聚集的組織)挨家搜查反動的東西。

這天,天氣很是陰沉,像是要下雨的樣子。在一個小鎮上清靜的青石小街上,一陣吵鬧聲迅速的傳開,街道中的人都紛紛聞聲來到一家門口,隻聽見一個青年的親衛隊員義正嚴詞的審判著:“這到底是什麽?到底是誰寫的?快說,你們這些資狗,不然都受處罰。”

普通的房子裏,一個中年人和一個大約十**歲的男人跪在地上,牆角蜷縮著一個六七歲的小女孩瑟瑟發抖。這是一個知識分子家庭,那個中年人是這個小鎮上的小學教師,和他一起跪著的是他的兒子,沒什麽出息,賦閑在家,是悄悄吃老族的一員。中年人姓斷名左文,兒子叫斷奇峰,在牆角的那個是他的小女兒,叫斷青。家裏的女人早年就因疾病去世了,一家就他們三口。兒子沒出息讓斷左文很失望,卻又不能不管他,還好小女兒雖還小,卻很知事,而且很是聰穎。三歲就能寫出意境深遠,讓人尋味的詩文,被周圍的鄰居稱作“小才女”。

“不是的,這詩不是反詩,隻是我自己閑時寫家前黃昏時候的感受而已。”斷左文慌忙著急的解釋道。那個青年的親衛兵橫眉怒眼一腳踹了過去,斷左文趴在地上,嘴角滲出了血絲。小斷青嚇得哭了起來,跑過去抱著爸爸哭喊著。

親衛兵卻更加惱怒,罵道:“你拿我當三歲小孩,這種謊話鬼才信?甭費話了,用刑讓他招,還有那個小子一起來。”

斷奇峰一聽要對他用刑,哭著求饒,斷左文看了看兒子沒出息的樣子歎了歎氣,又摸了摸小斷青的頭,輕聲的安慰著:“青青,不要怕,沒事的。”眼睛不自覺的瞟了眼那首所謂的反詩。

孤鴻破紫霞老鴉度黃昏一生相依偎萬事莫再聞其實這詩是小斷青寫的。在小斷青家門前有一顆老槐樹,一到黃昏的時候,就有烏鴉棲上。這首詩正是一天黃昏鴻雁飛過,老鴉滯留,斷左文抱著小斷青在門前看夕陽時所作。小斷青很愛自己的爸爸,哥哥不爭氣,從小就是爸爸辛苦的把自己養大,十分愛護自己。才華橫溢的小斷青此時此景便寫出了對此刻的倦戀及對爸爸的愛。

這根本就不是反詩,卻被親衛隊說成羞恥的yin詩與享樂主義。這時親衛隊已上前將兩父子押上了一個高櫃上,將兩人的手指用竹筷夾住,邊夾邊審著。小斷青雖小,卻什麽都知道,她看在眼裏,將憤恨壓在了心裏。一陣痛叫之後,斷奇峰終於忍不住了,大叫著:“大爺們,我認,我都說出來,放了我吧!!”

親衛兵們停下了手,斷奇峰準備開口時,斷左文撞了過來,罵道:“你這畜牲,不準說,不準說!!”

親衛兵見此上前就是一陣腳踢,踢得斷左文大口大口的吐血,這時斷奇峰卻高昂的站了起來,嘴裏大呼:“元首萬歲,革命萬歲,我們要打倒走資派,這首詩是我妹子寫的!!我要大義滅親!!”斷奇峰說完便和親衛兵們一起踢他的爸爸,斷左文最終斷氣,被活活的踢死了。

小斷青已經哭得沒有了眼淚,眼睛又腫又紅,正當他哥哥要把她問罪時,四坊鄰居們卻為小斷青開脫,紛紛說道:“她還是個小孩子,國家是仁義的,是不會對小孩下手的,就放過她吧。”斷奇峰站在一邊煽風點風,生怕自己再受苦,最後還是一位帶頭的說了句算了才了事。

斷左文死了,斷奇峰跟著親衛隊走了。隻剩下小斷青呆呆的望著父親的屍體。好心點的鄰居便勸小斷青到鎮上的孤兒院去,但小斷青一言不語的趴在父親的旁邊。那一天的夜晚靜得可怕,黃昏的時候又見老鴉。黑得不見五指的夜裏見不到一個人,卻模糊見一個小動物似的身影佝僂著身子,一步一步地爬上了房頂。

第二天清晨,掃大街的婆婆嚇暈死過去,斷家門前一片殷紅,詭異的開著紅豔的花。小斷青跳樓了,僅隻有七歲。小斷青穿著一件紅馬掛,那是她生前爸爸給她做的。小臉蛋已經破裂開來,腦後門流出了黃白色的**,白皙的小手竟掉下了好多皮肉,白骨已見,身上已沒有一處完好,這不是死那麽簡單,而是為了生前的詛咒。

小斷青依偎在爸爸懷裏,兩人躺在紅色血泊中,就像那晚的紅霞一樣,隻是斷青的雙眼卻是鼓得很大很大,眼裏充滿了淤血。那天下起了大雨,沒人再敢來斷家門口,一陣驚雷炸天,卻見斷青的雙眼閉上了。

這事之後,斷家的地就荒了下來,鎮上的人不敢管,省裏就下了人將斷左文的屍體帶到他地火化了。但令人驚恐的是就在省裏的人員去找斷左文的屍體時,卻不見斷青的屍體了。私下裏人們都議論紛紛,都說這事很邪,但由於政策的控製,沒人敢說出來。就這樣,斷家的房地沒人管,街鄰都紛紛的搬遷了,人們都當那塊地是斷青的墳,隻有離斷家稍遠的人還在,不願搬走。

但怪事就在一年後的一個晚上,那條一年前的還熱鬧異常的青石小道,如今已人少影稀了。一個曾經當過親衛兵的青年人下鄉來到了小鎮,當晚,青年人改造完後,就酗酒路過斷家墳地,竟不知趣的在上麵撒尿,還上前踢了斷家的老門,估計是聽過這裏發生的事,竟然還罵著斷家。第二天,就在斷家不遠處,發現了他的屍體,死得非常慘,牙齒被活活地拔了下來,臉皮竟被撕走了一半,血肉模糊,四肢扭曲變形。

當地的人們都噤若寒蟬,據一老人稱,當晚他起夜聽見小孩子又哭又笑的聲音,還時不時伴著好似重金屬劃地的聲響,像是在抓地。隱約的聽見有人叫救命,但老人不敢出去看,便緊緊的鎖上門,在房間裏躲了一夜。老人當時臉色鐵青,口裏還念念著:“一定是她,一定是她……”

那事發生以後,慘劇就接連發生。曾經批鬥過斷家的親衛兵都一個一個的死去,就連在旁邊附和的人也同遭此難。有的被自己水缸的水溺死,有的被活活的掐死,有的則是自己用刀剜出了內髒……慘案連連,人人卻不敢說是女鬼作怪,當時祟尚科學,誰講鬼神論,就是人民的敵人。但之後鎮長沒法,總不能全鎮的人都死光,便偷偷地請了外來高人作了法事,那道人將斷家的屋子用降魔咒和安魂咒封印,並在屋中心擺了七星八卦陣以用來壓製女鬼。七星有凶有吉,凶來壓魔,吉來超渡。八卦則陰陽相克相生,星宿之力變幻莫測,此陣可為上乘之法,大家之道。想必此人定是道家遊曆高人。道人完事後,鎮長意思了一下,道長便走了。但道長走時很嚴肅的反複強調:“一定不要動屋內的陣法,此屋保留三十年(半個甲子)便可功成。此鬼非一般,若中間出了錯放她出來,必有重大血災。切記,切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