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柳暗了花還不明
優子對軒轅今天的表現滿意極了,不論是為救她奮勇廝殺,還是為她出氣痛毆高麗大將,那些擲地有聲的狠話在她聽來猶如蜜糖一般甜蜜。
“我告訴你,這個天下,無論誰敢對公主不利,我小犬都誓要**全家……”
這話說的太帥了,一切為了公主,一切為了愛人,優子從上船到現在就一直膩在軒轅的懷抱裏,在他耳邊喃喃的說著情話,如果不是還有個刺客要審,她老早就把軒轅拖到船艙裏去了。
三野聽聞如此情況,暴跳如雷,當即就要打進華多城去。軒轅大聲製止他:“三哥!別衝動!”為了製止他的行動,順口說了句:“這事沒那麽簡單。”
“哦?”三野越來越發現,他這個弟弟,現在簡直就是脫胎換骨,剛才公主敘述的過程倘若屬實,小犬的行事不但沉穩老辣,而且膽子也大,就算公主遇刺,那種被大批高麗兵環伺的情況下居然敢大的毆打他們的統帥,換成是他三野……
估計也得回到船上,才敢發飆。
“誰最希望我們和高麗打起來?”軒轅若有所思。
“啊,目前看來,我們和高麗打起來,受益最大的當然是支那人。”三野也不是傻子,很快判斷出了結果。
“這樣解釋是最合理的,但是事實上又解釋不通。”
現在連優子都從他懷裏站了起來,等著聽他的下一句話。
軒轅道:“假如真是賦朝人做的,他們的目的當然是希望日本和高麗人真的打起來,要讓這個目的實現的條件是:必須殺死優子!但是……”
優子點點頭:“來刺殺的這些人的武功的確不高,五個人一起上,我還能安全的退回來。”
“雖然我沒見過賦朝刺客的功夫,但是當時我們加上小熊寶寶才六個,這麽好的刺殺機會,公主甚至都沒有受傷!可想而知,其實他們並不是想殺你。”
“按照這個推理,如果是支那人,一定會全力暗殺才能達到他們的目的,這次暗殺雷聲大雨點小的,肯定不是支那人。那究竟是什麽人幹的呢?”三野對這場詭異的暗殺也開始摸不著頭腦了。
優子微微一笑:“我不知道是什麽人幹的,但是假如不是小犬,我們肯定想不到這一層,小犬真厲害。”公主毫不吝嗇的溢美之詞讓臉皮老厚的軒轅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他幹咳了兩聲:“山本幸之助!”
“屬下在!”
幸之助就是軒轅帶下船的3名帶刀之一,全程跟隨,親眼目睹了事件的整個過程,此時對於軒轅,已經崇拜的五體投地。
“替刺客療傷,先把他嘴裏的毒藥取出來,現在他傷勢太重,不宜刑訊,不管你用什麽辦法,總之在我審問他以前,他絕對不能死!”
“哈依!”幸之助像拖死狗一樣,把那昏迷不醒的刺客拖了下去。
看看事情處理完畢,優子湊近軒轅的耳朵邊,小聲道:“小犬君……”小手還不老實的在軒轅的隱秘部位摸了一把。
優子初嚐人事,本就意猶未盡,今天又受此驚嚇,是該好好地寬慰寬慰了,軒轅苦笑著衝三野點點頭:“公主也累了,我送公主回去休息。”
三野會意地一笑,一拱手:“那不打攪公主休息,我去準備些酒菜,待公主起來後享用。”
優子一進船艙,優雅的公主儀態一掃而空,如餓虎撲食一般將軒轅撲倒在榻榻米上,不得不讚賞一下扶桑傳統內衣兜襠布實在是太方便了,想辦點什麽事隨手一扯,不論野外戶內,都可以很利索的直達主題。
軒轅對他們這種表達感情的方式多少有些不太習慣,因為下麵的衣服脫得太容易,所以扶桑人辦那事的時候很少把衣服全部脫光,似乎純粹是為了做那事而做,隻要進去了就好,完全沒有視覺觸覺上的充分良好的享受。
最重要的,軒轅已經發現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那就是!
他的**病犯了!
原本以為穿越到另外一個人的身體裏,精神上的毛病也會有所改變,不料,是什麽樣還是什麽樣,真是沒得救了。
不論優子有多年輕,多漂亮,可是和軒轅在一起的時間已經超過四個月了,這四個月以來,軒轅原本還覺得蠻好,以為自己那喜新厭舊的毛病已經去了。
結果回到現實社會,才發現,事實的真相是:前三個月,流離荒島,沒有新人可喜。離開荒島的這一個月,他滿腹心思都在研究這個新世界,沒有心思去喜新。現在,和優子相處了這麽久,最讓人厭惡的,就是在談論賦朝的時候,優子總是一口一個支那,這詞讓軒轅入耳錐心,可又發作不得,感情這種東西,消失的時候,就是在一點點細節上灰飛煙滅的。若非現在自己是扶桑人,需要這個身份做事,優子又是公主身份,他早找個借口把優子打上一頓解解氣了。
要做扶桑奸細,感情上難免總要受些委屈的,想到這裏,軒轅狠狠地加重了動作的頻率,聽著優子的呻吟,暗道:“媽的,現在騎在你頭上的,可是個正宗支那人!”
入夜,軒轅和優子在小熊寶寶的“溫情”呼喚下不情不願的起身更衣。
雖然一直以來強迫自己習慣傳統的扶桑夥食,可老吃些鹹不鹹淡不淡的壽司,實在讓人忍受不了。還是小熊寶寶好,隻要是燒熟的魚塊,它都不帶嚼的。
勉強咽下幾塊,軒轅踅摸著回去以後一定要弄幾個會做賦朝菜的廚子,不然這無間大計實在是幹不下去。
正胡思亂想間,幸之助來報:“刺客已經醒了!”
“問過了嗎?”
“問過了,但是他堅持一個字也不說。我們又不敢用刑……”
軒轅暗道,那就對了,喝道:“讓我去審!”
沒有讓任何人跟來,軒轅獨自來到關押刺客的囚室,囚室隻有一盞油燈,昏暗無比,刺客四肢被綁在一張木板上,胸前還塗著上好的金瘡藥,為防止他咬舌自盡,嘴巴用根大木棍塞住,上下顎被撐得極大,整個五官痛苦中扭曲成一團,根本看不清本來麵目,隻知道年紀不大,大約20歲出頭。
“你可以不說話,但是在我說完話以後,如果你不回答,將被默認使用後麵的一種死法。”軒轅有意無意的放緩聲調,開始進入一種半催眠狀態,“第一種:痛痛快快一刀砍死;第二種:我把你身上割上無數的小傷口,當然,你放心,你肯定不會失血過多死掉的,然後在傷口上放些蜜糖,那些螞蟻會慢慢的啃……慢慢的啃……很舒服的,就當鬆骨了,每天派人給你清洗一道,然後再割傷口再放糖,到你哪天堅持不了自己死掉為止,以前試過的最高記錄是一百天,希望你能夠打破這個記錄。”
這是滿清十大酷刑裏的老招了,充分說明人類的想象力是沒有極限的,這些個用刑的法子隻是聽一聽都全身起皮,這個刺客此時身受重傷,本來精神狀態身體機能就在最弱的時候,軒轅利用潛意識的催眠,將這可怕的景象清清楚楚的刻畫在了他的腦海裏,這刺客恐怕從未想過,這個世界上還有這麽惡毒的法子,當下渾身戰栗,褲子都濕了。
“你說不說話?”軒轅淡淡的問了一句。
刺客嘴裏塞著木棍,但他拚命地點頭,以表達自己的誠意,然後努嘴示意自己無法說話。軒轅當然知道,此時隻要拔出木棍,刺客就會毫不猶豫的咬舌自盡,慢慢的搖了搖頭:“我問你答,你隻需點頭或者搖頭,如果我不滿意,你自己知道後果的。”
刺客拚命地點頭。
“是賦朝策劃的這場暗殺?”
刺客略微猶豫了一下,這種猶豫一般人看不出來,他的眼睛向右邊看了看就馬上大點其頭。
“是高麗策劃的這場暗殺?”
刺客的眼睛還是看著右邊,用力的搖了搖頭。
“謝謝!我已經知道答案了。”軒轅淡淡的道:“你是高麗派來的,雖然我不知道你們為什麽要在自己的國家做出對自己不利的事情,但是我相信,你肯定也不會知道。所以……”
對於一個心理學博士來說,一個人講真話時眼睛看左邊,說謊話時眼睛看右邊的下意識反應判斷起來實在是太容易了。這刺客兩次回答都望向右側,也就是連撒了兩個謊。
刺客睜大了驚恐的眼睛,他無法想象這個年輕男子是憑借什麽來推斷出這個正確結果的,但是他知道這個結果一旦敗露,他的國家將遭受什麽樣的結果,他記得來實行這次任務的時候,那個“她”說的很清楚,這次行動,不能有任何差錯,不能讓任何人得知這個真相,否則,高麗國將有滅國的危險!
他此刻已經沒有能力去阻止這個像惡魔一樣的男人了,他該怎麽辦?
軒轅看著這個刺客的表情,不免有些好奇,剛剛驚恐萬分的神色居然在一瞬間完全平靜了下來,該知道的已經知道了,此時此刻刺客自不自殺無關緊要,軒轅伸手就把木塞拔了出來。
“請……閣下……一定要去見一個人,見完以後……你再,做決定,也,不晚。”
“哦?”
“她”曾經說過,假如不幸被得知了真相,無論如何也一定要讓主持審訊的人得到這個信息,這可能是拯救高麗最後的希望。
“華多城,金光大廳,76,號房間,你去那,住,住,一天,保證你,絕對,不會後悔!假如你,你,害怕,你可以帶上你,所有的,護衛,你,你將得到,你,你,想知道的答案。”說罷,刺客張嘴就把自己的舌頭咬了下來,嘩的噴出一口鮮血,當即斃命。
軒轅慢慢的走出囚室,幸之助趕緊跟上來:“小犬大人,問出什麽東西來了?”
“沒有,這刺客太狡猾了,我以為他要說話,結果木塞一拔他就咬舌自盡了。”
“哦,死就死了吧,這些亡命之徒就算開口也沒一句真話,這個交代是該高麗國頭疼的。”幸之助雖然有些失望,但是作為一個忠心的下屬,決不能在這種時候表現出這種情緒來。
軒轅哈哈一笑:“說的是!把屍體丟海裏去吧!咱們看看高麗給咱們準備了些什麽說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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