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衝突

花花衝到房間裏麵一把將肖揚拉到一邊,然後十分客氣的對坐在沙發上一個滿臉橫肉,體型巨大的光頭賠笑道:“彪哥,這是我的朋友,今天有點喝多了,真是不好意思,請您不要介意。”

本來看到貿然闖進來的付哲元而怒目相視的光頭聽到花花的解釋轉而眉目舒展,咧著嘴哈哈大笑起來:“原來是花姐的朋友啊,沒有關係,不過我現在正在跟一位重要的客人談些事情,所以還是請你們不要打擾。”

花花看到彪哥沒有生氣,有些驚喜,急忙一邊向外推搡付哲元一邊對彪哥千恩萬謝:“謝謝彪哥,一會兒我讓人送兩個果盤來,玩的盡興些。”

光頭轉而又與身旁坐著的一位麵色白皙,戴著眼鏡的斯文人交談起來,絲毫沒有把付哲元當做一回事,付哲元一把掙脫開花花衝到光頭麵前,從茶幾上抓過一瓶喜力對著光頭的大腦袋敲了下去,隻聽到一聲清脆的玻璃破碎之聲,喜力經過與光頭腦袋的物理撞擊之後,玻璃碎渣橫飛,瓶子裏的**也順著光頭的腦袋流了下來。然而令人驚訝的是,光頭的腦袋竟然一點事也沒有,看來是堅硬的很。

光頭盯著付哲元憤怒的大喊了起來:“我操,你不想活了。”話聲剛落,光頭旁邊的幾個人衝了上來,將付哲元圍在中間,其中一人伸手就要去抓付哲元的手腕,付哲元眼疾手快,一個分手,抓著半截瓶子的瓶頸狠狠地捅進了對方的身體,那人慘叫一聲軟了下去。其餘眾人皆是一驚,急忙退身去尋家夥,付哲元乘勝追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噗噗的又捅了兩個,光頭看到後大驚,沒有想到瘦小的付哲元竟然如此厲害,竟然毫不費力的就解決了自己的幾個手下,於是便欠了欠身子想要站起來親自對付付哲元,卻被身旁的眼鏡攔了下來。

付哲元連捅三人,正在興頭之中,舉著瓶頸指著光頭罵道:“你奶奶的,今天不費了你,不知道爺的厲害。”說完就想要衝到光頭麵前,哪知道此時身邊閃過來一個人用一個硬邦邦的東西頂住了自己的腦門,斜眼瞧去,分明就是一把五四手槍。

光頭看到付哲元被製止了,慢慢的站了起來,橫眉怒對:“你他媽的是誰?誰派你來的?”

付哲元將手中的瓶頸一扔,狂笑起來:“老子做不更名,行不改姓,西城付哲元,今天這事是咱們之間的梁子,沒有誰派我來。”

“***的,西城的跑到我東城撒什麽野,今天老子讓你有來無回。”光頭被付哲元囂張的氣焰惹怒了,猛的從茶幾上抓過一瓶啤酒來狠狠地敲在了付哲元的腦袋上:“我讓你狂。”

付哲元的腦袋畢竟沒有光頭的抗衝擊力大,清脆聲之後,隻見絲絲鮮血順著他的臉頰流了下來。

“說,誰派你來的?”光頭不記得自己什麽時候跟眼前的小個子解下什麽梁子,始終堅信一定是什麽人派他來暗殺自己的。

付哲元被光頭這一敲剛想還手,就覺得自己的腦袋一緊,槍口緊緊的頂在腦後,不禁鬆懈了幾分力氣,隻得靜靜的站在那裏任憑光頭處置,卻是咬緊牙關,始終不肯再多說半個字。

光頭看到付哲元現在跟自己別上了勁,不禁怒火中燒,又從茶幾上抓起一瓶啤酒狠狠地敲在了他的腦袋上:“媽的,嘴還挺硬,你到底說還是不說?”

付哲元倒是很有毅力,直到光頭把茶幾上的七八支喜力敲完,仍是罵個不停。

花花看到此情景心想若如再不製止光頭,恐怕付哲元的小命就要難保了,於是急忙衝了上來,攔住了光頭:“彪哥,我這朋友今天是真的喝多了,還請您高抬貴手,放他一馬吧。”

光頭此時正在氣頭上,一斜三角眼,怒道:“滾開,要不然連你一起剁了。”

花花看憑自己的力量是恐怕是攔不住了,慌忙退出了房間,轉身去找肖揚去了。

“住手。”等肖揚趕到317房間的時候,付哲元已經被打的趴到地上,腦袋上滿是血水,周圍地上滿是玻璃碎渣,因為之前已經聽花花說對方有槍,所以肖揚也不敢用強,隻好大喊一聲,先暫緩一下局勢然後再想後事。

光頭聽到吼聲一愣,看到衝進來的肖揚喝道:“媽的,還有不怕死的,給我上。”光頭手下聽到命令就要衝上來,肖揚一看今天這頓揍恐怕是躲不了了,無奈對方手中有槍,自己又不能反抗,隻待對方心慈手軟,揍自己一頓解解氣收手便好,於是便想捂住腦袋等待這場狂風暴雨的帶來,哪知道坐在光頭身後沙發上的眼鏡開口說話了:“慢著。”

光頭一愣,隨即賠笑道:“韓先生,不知道您有什麽吩咐?”

“喪彪,這位肖先生是我的朋友,不知道彪哥能不能手下留情?”眼鏡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一隻手不停地敲打著自己的膝蓋,眼鏡之後依舊是深邃的眼神。

肖揚聽到此人說話,心中一喜,借著昏暗的燈光向裏張望:“韓冰,是你嗎?”

“哈哈,不錯,是我,沒有想到在東城也能碰到你啊,過來坐。”韓冰把身邊的女孩支開,拍了拍身旁的空地方對肖揚笑道。

肖揚沒有過去,而是蹲在趴在地上的付哲元的身邊有些無奈的說道:“韓先生,這個人是我的朋友,所以……”

韓冰一打手勢:“我知道了。”然後轉頭用詢問的眼神望著光頭問:“喪彪,可以嗎?”

喪彪慌忙笑了笑:“任憑韓先生做主。”

“那好。”韓冰點了點頭,“你現在派人把他和你的弟兄送去醫院,醫藥費由我來出。”

“韓先生,今天這事是我兄弟魯莽了,醫藥費還是由我們自己來出吧。”肖揚看到此次又要欠下韓冰的人情了,急忙站起來推辭韓冰的好意。

“兄弟,你坐下,既然你是韓先生的朋友,也就是我喪彪的朋友,今天這點醫藥費我喪彪還是出得起的。”喪彪大咧咧的說完然後一揮手,吩咐手下送付哲元去了醫院。

韓冰看著喪彪滿是酒水的光頭問:“你沒事吧,用不用去醫院?”

“謝謝韓先生,這點小事對我不算什麽。”喪彪抹了把腦袋上的酒水滿不在乎的轉身做到韓冰的一旁有些納悶的問肖揚:“隻是你這兄弟到底是怎麽一回事,怎麽一進來就跟瘋了似的跟我拚命啊?”

肖揚苦笑一聲,望了望坐在一旁驚魂未定的瑤瑤把事情的前因後果講了一遍。喪彪聽完後打量了瑤瑤一眼,哈哈大笑起來:“媽的,人們常說紅顏多禍水,今天看來還真是這麽一回事啊。”

“彪哥,今天這事都怪我那兄弟衝動,還請您原諒啊。”肖揚生怕今天這事會給兩人之間結下梁子,於是滿含歉意的替付哲元道歉,希望以後不會有什麽麻煩。

“咳。”喪彪一揮手:“今天也怪我的兄弟不好,半路截了你的女人,要不然也不會引起這些誤會啊。”

“既然如此,那就幹一杯,已釋前嫌吧。”花花也急忙打著圓場,從茶幾上抓起紅酒來倒了幾杯一一送到三人麵前:“今天的酒水我買單了,算我請大家的。”

三人不再言語,隻是相視一笑,喝下了杯中酒。肖揚把酒杯放下後問韓冰:“韓先生,老爺子找到沒有?”

韓冰搖了搖頭,有些無奈的笑了笑問肖揚:“老爺子有沒有跟你聯係過?”

“沒有,自從那次一別後,就沒有了音訊,真沒有想到這老爺子的脾性倒是這麽古怪。”

“那以後還請肖先生多費心了,有消息麻煩第一時間通知我。”韓冰已經麵帶笑容的說道。

“好的,一定一定。”肖揚嘴上應付著心中卻在暗想:等有機會了,一定要好好的問問老頭到底與韓冰之間是真麽關係,他們之間到底有什麽瓜葛。

喪彪此時指著瑤瑤對肖揚說道:“兄弟,真沒有想到今天的誤會都是為了這個女人,現在你可以帶她走了。”

肖揚苦笑了兩聲,望了望坐在角落裏的瑤瑤,然後對喪彪說道:“彪哥,我現在哪還有心情啊,我得走了,去醫院看看我的兄弟。”

“那也好,讓我的人送你去,正好去看看你的那位兄弟,表達一下我的歉意。”喪彪摸了摸自己的光頭笑道。

肖揚向韓冰道別,然後轉身走出了金碧輝煌,跟著喪彪的人去醫院看付哲元去了。

等肖揚走出房間,韓冰揮了揮手,將小姐們都驅散了出去,房間裏隻剩下韓冰跟喪彪兩個人,韓冰扶了扶自己的眼鏡,從口袋裏掏出一支雪茄來放到口中,問:“喪彪,那咱們說好了,貨我三天後就運到,不過你也得抓緊時間給我找人。”

“一定一定。”喪彪慌忙從口袋中摸出打火機為韓冰點著了雪茄,然後有些好奇的問道:“隻是不知道那老頭到底是什麽人,對韓先生如此重要?”

韓冰吐了一個大大的眼圈,雙眼一瞪喪彪,目光中露初一絲不悅來:“喪彪,不該知道的還是不要知道的好,要不然隻怕你有命賺錢沒命花。”

喪彪被韓冰淩厲的眼神嚇的打了一個哆嗦,慌忙收起手中的打火機賠笑起來:“韓先生教訓的是,小弟一定盡力而為,隻要貨能準時送到,其它的我一概不管。”

“恩。”韓冰點了點頭,又道:“我最近接到消息,S市最近有幾個美國人入境,你要留意一些,最好能查到他們想幹什麽,最好不會是衝著你的貨來的,要知道現在隻有我們才能從金三角弄出貨來,美洲那邊現在都還斷著貨呢。”

“是,我知道了,他們要真是奔著我的貨來的,我保管讓他有來無回。”喪彪點了點頭回道。

“沒有什麽事我就先回去了,這幾天太累了,我需要好好的休息一下。”韓冰站了起來,走出了金碧輝煌打大門,直奔天鵝湖大酒店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