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恩仇血案

天色漸黑時細雨飄繞,道路兩旁挺立的路燈,宛如璀璨的星星,蜿蜒曲折地沿街排著長隊,釋放著微弱的能量。

順子等人事先查看了這段路,覺得隻有這處斷恒殘壁、待拆的空樓裏最隱蔽,向外觀望的視角很好,順子和小青兩人借助夜色的蔽護,透過拆掉的漏洞,監視著前方道路的來往車輛。

“時間不早了,那德哥的車為什麽還沒有出現?”順子低頭看了看手表,臉上露出焦慮的麵色。他擔心德哥失約,那他苦心秘謀的計劃就會流產,複仇便失去了一次難得的最好時機。為了今天的計劃,他冥思苦想,多方麵聚攏適職的心腹。推測著可能變易的細節。

“不出意外,他應該會來!”小青輕皺著額頭沉思了片刻:“他答應我晚七時,在玉光茶樓見麵的!他還能食言嗎?”

“你真幼稚的可笑,你不想想,如果他講感情、重情義,他怎麽會睡夠了你,就象扔掉一隻鞋子一樣不屑一顧。”順子從鼻中發出輕蔑的恥笑,全神貫注地凝視著樓外。

此時雖說是春夏交際之夜晚,街上乘涼的人並不多。仿佛在細雨蒙蒙、水汽繚繞的灰暗夜色中,讓人感到沉悶和壓抑。

兩束明亮的燈光劃弧般地轉動著方向直刺過來,頓時讓人眼中感到白色茫茫的。

順子的手機響了,是隱蔽在前邊的‘殺手’們打來的。

“嗯!知道了。你馬上帶人跟隨車後。記住,見機行事千萬不能錯過機會。”順子急忙又按響了另一部電話:“大奎嗎,目標出現做事吧,你給我聽好了,要是給我演砸了……好了好了,我不想聽什麽大話,嗯!”

德哥從銀行出來,駕車好不容易鑽出車堆,急匆匆地趕來。他幾經考慮最後答應和小青在‘閑情淡水’茶樓見麵。想起‘閑情淡水’,撩起德哥許多思緒。想當年和小青相識後,常常在那裏纏綿、撕守直至真正相愛後,周末的晚飯後常常到茶樓坐坐,放鬆放鬆緊張繁亂的心情,尋求一下生活的樂趣。

德哥喜歡小青,盡管她的容貌並不那麽紮眼,也沒有舞台模特的身姿,可在德哥的眼裏,小青幾乎是個完美的女人,她善良、直爽,尤其她那對男人的含義理解以及對男人的關愛,更是讓他珍惜她,愛戴她。從此,德哥不再和那些妖嬈的女人們鬼混,除了遇到久別的朋友或好朋友在一起喝點小酒、為老板的舞廳看場子外,就哪也不去,陪小青聊聊天什麽的。

她也曾動過娶她為妻的念頭,但很快就打消了這種想法——他被傳染上了性病。他心裏明白,這是那些肮髒的小姐帶給他的禍患,他不想把這些事告訴小青,一是怕失去他;二是難以啟齒。

他痛不欲生,以酒消愁。鬱悶傷感之餘,他逗留舞廳、足療、桑拿什麽有小姐出沒的地方,帶著病魔的身軀發泄著內心的憤恨,他要把災難轉嫁到他們身上。後來德哥告訴她有個棘手的事要辦,一段時間不能回家了。女人地敏感決出到似乎有什麽是即將發生,他暗中盯他的稍,事實果然不出她所料,德哥整天花天酒地地和**人混在一起……

小青不知德哥的原委,感覺身心受到傷害和委屈,幾次打電話約他談談,想弄個明白,究竟問題出在哪裏,然而德哥總是借故推脫,追問急了德哥就在電話裏明確地告訴他,咱們的關係結束了,以後不要去打擾他。

一切都結束啦?小青搞不懂他為何如此絕情。

她的腦子裏頓時亂成一鍋粥。她暗自不知為此流過多少眼淚。她想到死卻不甘心,他想忘掉他卻怎麽也揮之不去,這割舍不斷的情緣讓他更加忿恨,但他沒有能力和實力出這口怨氣,不巧順子的到來,讓她看到了希望,他酒後徉裝失去理智,是為了主動拉近與順子的關係,利用他為自己辦事。在小青的策謀下,這場情感恩仇血案即將發生。

德哥駛進一十字路口時,忽然一輛自行車躥出,德哥急忙刹車卻為時以晚。

“咚”的一聲悶響,騎車人應聲倒地。

德哥慌忙從車裏下來查看那人卻發現並無大礙。

“哎呦——你他媽的是怎麽開的車!”年青人破口大罵道。

“小兄弟,對不起,真不好意思!”德哥伸手去扶青年人。

“別碰我,你眼瞎啊?把我撞成這樣,你以為我賴著不起啊!”年輕人即而滾地喊叫,“撞死我啦,救命啊!”

幾個民工模樣的人走過來,“撞人了,怎麽不上醫院,還瞅啥呐?”

“沒事,隻是皮毛小事,看看再說吧!”又有一個圍觀的中年人插嘴道。

“你他媽的,說的是人話嗎?皮毛小事,撞死人才是大事啊?”民工們憤怒了。

“好了好了,別吵了。”德哥不想多扯,便息事寧人地拍了拍躺在地下的年青人說:“這位朋友,我有事,你看這樣行不行,我給你五百元錢自己到醫院看看,沒事你就……”

“什麽沒事,有事找誰去!”民工橫豎就是不讓熗。”

“唉——我說兩位朋友,遇事商量著來,差不多賠倆錢就得了!”一位路過的中年男子從人群後探頭說道。

“我說,你跟著亂什麽,不說點什麽能憋死你啊!”大奎在一旁急忙湊上前,用手推了那人一把,把眼一瞪火了。“滾!”

“唉——幹什麽,幹什麽打人?”那中年人橫眉倒豎。

“是啊,有話說話,憑什麽打人?”幾個民工大聲嚷道。

大奎就勢踹了站在前麵的民工一腳,“叫你們多管閑事!你媽的,誰還上?”

民工的情緒被激怒了,他們舉起手中的鐵鍁搞頭就衝上去要砍。

大奎見把火點起,轉身溜了圍觀的人群沒了蹤影。

“把你一幫的那人交出來,不然我就揍你!”前邊挨打的民工似乎惱怒地一把抓住德哥的衣領憤怒地喊道,“我不認識!”德哥被眾民工搡來搡去。

“不認識,那我就拿你出口氣吧!”民工那重如泰山的老拳,疾風驟雨似的落在德哥的臉上、身上,經不住幾個回合便癱倒在地。緊接著眾民工瘋擁而上,拳腳相加。

“把車也砸了!”不知是誰喊了一嗓了。隻聽’稀裏嘩啦’,轎車窗戶玻璃碎片滿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