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邪惡詛咒
陳四父親的手在發抖,臉上漸漸的沁出汗珠,陳四從來沒有見過父親那麽難看的臉色,陳四忽然想到了陳四祖父死亡時的情形,父親現在簡直就像是祖父的一個翻版。正當陳四看著父親發呆的時候,陳四分明從父親嘴中聽出一句話:那雙玉簪是不能分開的,是不能分開的。
在去醫院的路上,陳四的父親嘴裏一直在嘀咕那句話,並且不理會任何人。陳四感到十分的害怕,害怕父親忽然在一個時間忽然停止了獨自嘀咕,然後把自己叫到麵前說:你的罪孽我已經幫你贖掉了。你一定要把另一隻找回來。
陳四的父親在醫院裏呆了幾天,竟然奇跡般的好了,這實在是出乎陳四的意料。但是父親回家後就一直悶悶不樂的,整天對著那個玉簪發呆。
終於有一天陳四看見父親有所行動了。陳四看見父親在臥室和書房間不停的走來走去,把一些自己都沒見過的東西塞進背包,然後把陳四叫到跟前說:“我要出去一趟,你要好好保管這把玉簪。”說完就從書包裏拿出那把玉簪,鄭重的交給了陳四。
陳四的父親走到門口前,忽然停住了,好象想起什麽事情忘記了交代。陳四望著父親曖昧的微笑著的表情看出父親的無奈,父親對陳四詭異的說出一句話:你要把另一把玉簪找回來。說完就摔門走了。
陳四呆在那裏,好久都沒有回過神來,他在思考父親那最後一句話。過了好久,陳四終於緩緩的抬起雙眼,望著那把父親剛交給他的玉簪。
忽然他感到一股巨大的壓力正壓向自己的肩膀,於是他慌張的把玉簪扔掉了。
他跑向門口,企圖叫回來自己的父親,但是門口都沒有父親的影子,他又跑到窗口,窗口依舊沒有看到父親的影子。他絕望的蹲在地上。
一直到天黑父親還是沒有回來。陳四漸漸的感到絕望了。
陳四看了看掛在牆上的表,上麵的指針已經指向了十一點,但是此時母親還是沒有回來。現在對陳四來說,自己失去父親,母親現在是自己唯一的親人了,陳四對母親的愛絕對大過自己的生命。陳四決定自己親自去找母親。
陳四沿著母親下班常走的小路輕聲的呼喚母親的名字一麵驚慌的四麵張望著。他期望忽然在哪裏母親能答應一聲,但是直到母親的工廠自己還是沒有聽到自己期望聽到的聲音。他開始有點驚慌,猛的回過頭,轉入一條小胡同,然後他發現小巷裏麵坐著一個人。陳四鼓著勇氣走上去,盯了那個人仔細的瞧了一會,然後靜靜的蹲下去,輕輕的給那個人理了理淩亂的頭發,然後給她披上自己的衣服,把她扛在自己的肩上,說:“媽媽,我們回家。”陳四說到這裏的時候已經泣不成聲,胖子在旁邊輕輕的拍打著陳四的肩膀,像在安慰一個受了委屈的孩子,然後鄭重其事的說:“也好,早死早超升。”
陳四沒有理會胖子的諺語,繼續講他的故事。
陳四背著母親回到家中後,發現門竟然是敞開的。他想了想自己出去的時候明明是關上了門窗的,怎麽會開著呢?
他上前去看了看鎖,發現門鎖是完好無損的。難道,難道是父親回來了,陳四驚喜的想。
他猛的推開門,屋內漆黑一片,他於是打開了燈,刺眼的燈光照的陳四的眼睛有點痛,他趕緊閉上了眼睛。等過了一會,陳四睜開了眼睛,可眼前的一切令陳四禁不住的嘔吐起來,隻見自己的家中滿地狼籍,地毯上布滿了鮮血,陳四利馬感到一陣眩暈。
他緩了一下情緒,調整了一下呼吸,然後順著血跡走,試圖找到血跡的源頭。陳四畢竟年輕,膽量沒有那麽的大,他感到自己的全身在顫抖,自己的心中逐漸的升起一絲不詳的念頭。
終於,他在廚房的盡頭發現了血跡的源頭,那是一隻仍舊在掙紮的雞。陳四重重的舒了一口氣,幸虧那不是人的血跡。但是陳四的心剛放下來,就聽到一聲熟悉的呻吟聲,那不就是父親的呻吟聲音嗎?
陳四驚喜的用目光急切的尋找父親的蹤影,卻怎麽也看不到。此時父親的聲音再次的響起,陳四仔細的聽了聽,好象是從廚房的抽油煙機上發出來的,他趕緊朝上望去,他感覺自己的為都快翻出來了。
他看見自己的父親隻有一雙手和頭露在抽油煙機的外麵,兩隻手上一邊扯著一隻仍舊在掙紮的雞,嘴上滿是鮮血和雞毛,看見陳四在望著自己,於是就衝陳四詭異的笑了笑,然後把手中的雞往嘴裏麵塞,大口大口的咀嚼著。
陳四發瘋似的衝出家門,一口氣跑到同學家,在同學家裏住了一夜。那個同學正是我們的胖子。
等第二天天徹底大亮的時候,陳四才勉強敢走進自己的家中,當時胖子作為陳四最好的朋友也跟陳四來了。
陳四說到這裏感激的望了胖子一眼,深情的對胖子說了句謝謝你,好哥們。
胖子不好意思的說沒事,誰讓我們是好兄弟呢,再說當時我正在看《上海灘》,自己的一腔熱血正無處發揮呢。
陳四接著講下去。
等到第二天陳四回到家中,發現父親還好好的在床上睡覺呢。陳四真想當這一切是夢,但是昨晚恐怖場景在自己的腦海中清晰的不停的翻騰著,怎麽可能沒有發生過呢。
陳四戰戰兢兢的推了推父親,可是父親根本沒有什麽反應。陳四的心裏忽然一震,像想到了什麽似的,拚命的叫喊著父親的名字,不停的推著父親。
情況似乎沒有陳四想象的那麽糟糕,陳四的父親在陳四的搖晃下終於醒了過來,醒來後第一句話就是我怎麽在這裏啊,我昨晚去了哪裏?
陳四問:“爸爸,你不知道你昨晚做了什麽嗎?”
陳四的父親說:“不知道啊,啊!我身上怎麽全是血啊?”
陳四說沒有什麽,你脫下來我幫你洗洗吧。
陳四的父親接著問到:“哎,你媽呢?”
陳四本來想要告訴父親實情,但是怕父親一時之間接受不了這個事實,於是就說母親出去餓了,可能要晚幾天再回來。
正在這時,胖子忽然呼叫陳四,說:“陳四,伯母怎麽獨自躺在廚房裏啊。”
陳四的父親聽完後就急衝衝的衝到了廚房,果然發現母親正靜悄悄的躺在廚房裏。於是上前去試圖喚醒自己的老婆。
但是自己怎麽喊她還是沒有醒,陳四的父親於是問到:“你母親怎麽了?”
陳四見事情瞞不住,於是就把自己尋找母親的過程告訴了父親。
其實在陳四母親工作的地方有一個黑幫組織叫玄幻派,依收保護費為生,平時也經常幹出打劫**一類的事情。由於這種事情經常發生在母親工廠外麵不遠處的一個胡同內,就是陳四發現母親的巷子,所以人們大都不敢從那條胡同裏走,寧願繞遠路也不願意從那裏過。
但是陳四的母親膽子還是大一些的,所以有時候為了省事還是從胡同裏麵過。終於,在這一個陳四全家遇邪的日子裏遭遇了不測。
父親一聽當既就明白了陳四母親的死因了。但是自己沒有錢沒有勢力也不敢去報仇,於是就把陳四的母親草草的埋掉,同時在自己的心中埋下了一個仇恨。
等處理完畢這一切後,已經是傍晚了,陳四看了一眼鍾表,時針正走向十八點,陳四的心裏忽然震了一下,他想到父親是昨晚這個時間出去的。於是出去看了一眼父親,發現父親正一動不動的發呆,陳四重重的舒了一口氣。
陳四剛想轉身回房,父親忽然叫住了陳四,陳四驚心的回過頭去,他猛然看見父親的那種熟悉的眼神,他的心裏緊緊的縮了一下,緊張的看著父親。
他的父親走到陳四麵前,然後靜靜的蹲下去,在陳四耳朵邊輕輕的說:“一定要把另一隻找回來”然後朝門口走去。
陳四上前一把抓住自己的父親:爸爸,你要上那裏去?”
陳四的父親沒有回答,而是徑直的向外麵走去。陳四感到父親的力量明顯大於平時,即使他現在喊來胖子拉也是無濟於事。
最後陳四和胖子眼睜睜的看著父親向門外走去,害怕的流下眼淚。
外麵的風吹著窗戶上麵快要凋謝的窗簾,影子在窗戶上麵不停的晃動,外麵時不時的有一些樹葉飄下,舞動的旋律把陳四的眼睛迷惑,陳四迷離著雙眼忽然發現自己的眼角濕了,他用手摸了摸,那是一些白色的**。
胖子安慰陳四:"說我們今天還是回到我家中去吧。”
陳四咬著牙齒說:“不去,我今天要等父親回來。”
胖子一聽就嚇壞了,但是自己還當自己是阿力,把陳四作強哥,畢竟陳四的祖籍是上海嘛。於是也學著陳四說;“好,我陪你。”
黑色逐漸的籠罩了世界,陳四和胖子已經安然入眠,忽然,外麵一個黑影晃悠著走進陳四所在的摟層,然後,伸處一雙滿是鮮血的雙手,熟練的打開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