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靈物指路
我奇怪的:“怎麽了,你們不會忘恩負義氣吧,我是流氓張啊!”
“流氓張?怎麽可能啊,流氓張可沒有你那麽老啊,你當他的爸爸還差不多。”
我更加的感到奇怪了,“怎麽了。我就是流氓張啊,我幹嗎要冒充他啊。”
他們也半信半疑的說:“你說你是流氓張,拿出證明來。”
我毫不猶豫的說:“胖子你是王八蛋。”
胖子於是深信不疑:沒錯,他就是流氓張。
“但是你看看你自己,你能認出來自己嗎?”
我越來越感到奇怪了,難道我進化了,或者變帥了,他們怎麽不認識我了呢。
我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臉,忽然心裏一涼:怎麽回事,我怎麽感覺我的臉上盡是皺紋啊。
我趕緊望向我的手,啊的一聲就驚叫了出來,我看到一雙已經枯萎的手臂,上麵步滿了紫色突出的血管,看來就像是老人的手一樣。
我拔開自己的衣服,看見自己身上的皮膚跟手上的皮膚一樣,滿是皺紋,青筋暴起,我難道真的老了。
這麽說我臉上一定十分的恐怖了。我向陳四他們借鏡子,他們都沒有帶。於是我就在洞內轉了一圈,試圖找到一個水窪,結果終於工夫不負有心人,終於我在洞的一個角落裏找到一個小水窪。
外麵的太陽已經升的很高了,所以裏麵的光線很好,我能很輕易的望見自己的影象。果然不出我所料,我已經相當的成熟了。
我害怕的轉過身來,請求他們幫忙。但是我看見他們一直在偷偷的笑。
我說我都這樣了你們還笑。
胖子立即止住笑聲,嚴肅的說:“你有沒有發現一個問題,這個洞裏四麵封閉,外麵的雨水都不會透進來,這裏怎麽會有水呢。”
我一想也對,怎麽會有水呢。
此時胖子再也不能抑製住了,哈哈大笑起來:“那是老子撒的尿,哈哈。”
我一聽當場就窘死,別人都說撒泡尿照照自己,我覺得自己是曆史第一人,撒尿照鏡子的第一人。
我於是嚴肅起來說:“你們不要笑了,我怎麽會這樣呢,有沒有什麽辦法啊?”
此時陳四已經進入嚴肅的狀態,而胖子卻一直在旁邊偷偷的笑,我表麵沒有什麽,其實心裏想的是:“尿吧你就,早晚會得前列腺炎。”
陳四說:“大概你是因為吞了拿棵還魂丹導致的吧。你的體內聚集了大量得陰氣,已經屬於半死人了。”
聽到半死人我不禁皺了一下眉頭,陳四見狀立即改口說:“你現在屬於陰陽人,隻能生存在陰氣重得地方,隻有這樣才能保持陰氣得平衡。否則在陽氣太重的環境下,你的陰氣就會大量的外流,直至你身上的陰氣和外麵的一樣,這樣的結果就是你的陽壽大量的減少,除非你身上有和陰氣一樣多的陽氣,那麽你就可以在陰陽兩界自由的活動了。”
我說怎樣才能擁有那麽多的陽氣呢?
陳四沒有說話,看來他一定也想不出辦法搞出這麽多的陽氣了。
我感到一股絕望正從我的內心深處升起。
正如我所說,奇跡往往是在人絕望的時候出現的。正當我暗自傷懷的時候,一直在偷笑的胖子忽然開口說話了:”陳四,你說隻要保證他的陰氣和外界的平衡就會沒有事情?”
陳四點點頭。
胖子興奮的說:“那就好辦了,既然我們現在找不出這麽多的陽氣,那麽我們就叢從他的對立麵來思考問題。我們可以來平衡他的陰氣啊。”
我說:“說著容易做著難啊,我們到哪裏找陰氣重的東西啊?”
胖子說:“陳四身上就有。”
我好奇的望向陳四,果然陳四從腰中好象要掏什麽東西。我以為陳四是要掏什麽家傳之寶,比如一塊千年古玉什麽的。那樣子掛在脖子上多氣派啊。
但是結果令我很失望,陳四從腰中掏出來的是那個從棺材裏逮住的黃鼠狼。
大概他現在的狀況和我的情況一樣吧,已經全身皺巴巴的了,老的不成樣子了。
怎麽著,你們不會讓我把它掛在脖子上吧。
但是沒有辦法啊。為了生存,幹。
我把那隻黃鼠狼係在自己的腰上,果然,我感覺自己身上開始有反應了,我感覺自己的血液開始逐漸的加速,皮膚也開始變的緊皺起來,骨骼還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我美滋滋的想大概他們在茁壯長粗吧。
但是麻煩也隨之而來,那隻昏過去的黃鼠狼也開始在我的陰氣的庇護下慢慢的蘇醒過來,等完全清醒的時候開始拚命的掙紮,鋒利的爪子把我的手臂抓開幾條大口子。
我當時就急了,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是吧。我從地上揀起一塊石頭,朝它的腦袋上砸去。
如我所願它昏了過去。
我說:“我總不能一輩子就帶著這隻黃鼠狼吧?”
陳四說:“我們現在不要管這件事情了,等我們回去後再想辦法解決,現在你就先委屈一會吧。”
我說那也行,至少我這一路上不會寂寞了。我這人最害怕寂寞了,魯迅不是說過嗎,寂寞啊寂寞,不在寂寞中戀愛,就在寂寞中戀愛。
胖子聽後對我讚不絕口:“有文化啊,魯迅死了這麽多年還能從那死人嘴中知道他說過這麽一件事情。”
我對於胖子知道魯迅這件事情感到驚訝,沒有想到他竟然還知道文人。
胖子說:“你也不要小看我,我對魯迅可了解了,他不就是前幾年走紅的歌星嗎,那首《小芳》唱的頂刮刮,我現在還懷念那首歌曲的意境啊,茫茫草原,一望無際,風吹草低現倆屍體。上是男,下是男,靠,兩個同性戀。”
胖子荒謬的言論讓我不得不貶低他的文化水平。陳四也有點不順眼:“胖子,不知道就別瞎說,那是魯迅唱的嗎,魯迅是唱歌的嗎?魯迅可是我國著名的文學家啊。”
我說陳四說的對,胖子以後多學點。
陳四說;“我最喜歡他的那首《滿江紅》了,蕭蕭雨屑,什麽望什麽眼來著?”
我不僅感到一陣悲哀。
但是我更加悲哀的是我們現在實在是不適合談論文學,因為我們現在還沒有找到回家的路。
我說陳四我記得我們來得時候是從山穀的東邊來得,因為當時正是上午,我記得太陽是從那邊出來的。”
陳四安靜的說:“從原路返回顯然是不行了,我們沒有那麽多的幹糧。現在我們隻好請鬼魂指路了。不要說話,現在讓我們靜下來祈禱一會,記住,待會不論發生什麽事情千萬不要睜開眼睛。”
我好奇的問到:“你要做什麽啊?”
陳四沒有回答我,而是從懷中掏出一把玉簪。
胖子看見那把玉簪就急忙的跪下了,接著陳四也跪了下去,並且一隻手已經按到了我的肩膀,我當時感覺這一定是件很嚴肅的儀式,於是也就跟著他們跪下了。
我看見陳四從懷中掏出一把玉簪,然後雙手合十夾在手心,很恭敬的捧在胸口處。
我望了一眼胖子,看見他伏下了身子,眼睛緊緊的閉上了,看起來就像是西藏朝拜的人。
我看著胖子滑稽的樣子感到有點可笑。可是我不敢笑,因為此時陳四正盯著我看,並且一直朝我擠眉弄眼。
我想大概他是想要我學胖子一樣吧。我當時雖然覺得胖子的樣子醜陋,但是看著陳四的表情,我覺得我還是現趴下吧。免得又出什麽差錯。
我趴下後,陳四便把玉簪小心的放在了地上,然後自己也趴了下來。
我們就這樣靜靜的趴在地上。我偷偷的看了一下玉簪,發現他的頂端正朝我們來得方向。
陳四把我的眼睛捂上,我於是就趕緊閉上眼睛,怕萬一再碰到墓室裏麵那個女粽子就完蛋了。但是我的好奇心還是不能抑製,於是我就集中精神聽,試圖聽出個大概。
但是我除了聽到陳四開始一陣不知所雲的類似呻吟聲的咒語之外,什麽聲音也沒有聽到。看來這次不會那麽糟糕了.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陳四終於有了動靜,我聽見他重重的舒氣聲音,覺得應該可自由了,於是自己就睜開眼睛確認一下。
我看見陳四已經站了起來,於是自己也站了起來。
我把手扶住自己的身體,我的目光就不由自主的飄向了那把玉簪。
忽然,我感到一絲不對勁。
陳四,不對啊,我剛才明明看見他的方向是衝來時的方向的,現在怎麽好象轉了九十度啊?”
陳四說:“這叫鬼引路,我們隻要靠著這隻玉簪就永遠不會迷路。”
我笑著說:“怎麽可能,要是這樣的話那我們還要什麽GPS幹什麽,隻要每人發一隻玉簪就行了。”
胖子插嘴說:“你以為這隻簪子隻是簪子嗎?”
我說他不隻是簪子難道還是筷子啊。
胖子有點不耐煩的說:“跟你說話就是沒有正經,你知道這隻玉簪是誰的嗎?”
我說:“難道是麥當那的?”
陳四說:“不是,他不是麥當那的,怎麽會那麽的荒唐啊。
其實他是秦始皇的。”
開玩笑吧?陳四。
陳四一字一句的說:“它的主人是秦始皇!!!”